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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塔孜王爷早早来到餐馆,已是等待多时了。
塔孜王爷所在的屋子在餐馆的深处。刘祚晨腹诽着,这些个大老爷们就从来都没考虑过安全性?对于深居竟然都是如此的热衷!不得不说,伊 斯兰教的确是完美清洁的宗教,即便是一身简装的塔孜王爷,也是整洁如新,看得出来头发胡须皆是整理一番才出门的样子。
很有礼数的拥抱见礼,让刘祚晨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一是不习惯二是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确实让他接受不了。
“路上,还顺利吧?”
刘祚晨没能想到,塔孜王爷一开口便是这样的问法,这完全有别于安泰通常所问:您最近安好?犹豫着,是否向他释惑路过边境时的所见,却见塔孜王爷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应该是了,来大食国的必经之路,想必公子也是住过那间客栈。”
“哦?……塔孜王爷住过还是听闻?”刘祚晨嘴上应付着,心里徒自盘算着,倘若客栈那帮人不是对己不利,不是歹人的话,毕竟同时安泰子民,对于塔孜王爷还是有所必要加以提防。
“本王,自然是听闻……,这毋庸置疑。堂堂大食国亲王,还不至于以身涉险,不是吗?”
涉险?这可不是一个让人待见,也不是能让人够产生美好想象的词汇,茫然的刘祚晨的确是知之甚少,听塔孜王爷这般说话,更是不敢妄言了,微微笑着喝了一口水,竟是没有半点滋味,心里腹诽着,就不会学着大安泰的样子,也冲上一壶茶水?
开门见山的这样说,仍然没有让刘祚晨表现出应有的诧异,塔孜王爷暗暗的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对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刘公子,实不相瞒……”塔孜王爷说着,蹙紧眉头考虑着措辞,又缓缓说道:“大安泰朝廷,在边境线交通要道上突然布满眼线,您有何看法?”
抬起头看着塔孜王爷深邃的双眼,刘祚晨不禁有些疑惑,是大食国要有军事行动?这可不是件好事情,在如此处境下自己还在与大食国进行贸易,事后被皇上知道,可以想象得到其暴怒的神情。
“是大食国要……”刘祚晨小心翼翼地说着,观察着塔孜王爷微微扬起眉毛,便适可而止的停住了话语,有些话可以意会不可言传,他刘祚晨还是懂得的。
“要怎样?”塔孜王爷见他吞吞吐吐,却是步步紧逼起来。
“这……,恐怕是不好说。”讪讪地笑着,刘祚晨就是不肯落入其圈套之中。
“唉……”塔孜王爷深深叹了口气,此时此地两人皆是有所提防,真所谓狗咬豺狼两头怕,没有真正撕咬起来之前,都是颇为忌讳,“不是…大食国要对安泰预谋不轨,……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安泰已蠢蠢欲动了。”
这说法,说到大天亮刘祚晨也不会相信,山高路远不说,大食国此处边境就像是一豆芽,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军事险地,并且是唯一安泰大食国接壤的所在。如是想着,毫不避讳的微微摇了摇头。
“刘公子,您想岔了!安泰将要进攻的对象,并非是大食国……,而是…波…斯…”
“嘶……”刘祚晨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七章 变数2()
被塔孜王爷的话惊到了,攘外必须安内的道理刘祚晨懂得,安泰八年前的一番腥风血雨,由京都很快波及到地方,很多高官纷纷落马,离开了皇上的视力范围,不排除刑部尚书李子钦和礼部尚书徐载波勾搭成奸排斥异己。
民众皆是讳莫如深依然可以看出些许端倪,大部分贪赃枉法官员落马,确实也是大快人心。
终于表现出了吃惊的表现,塔孜王爷很满意对刘祚晨造成的如此神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沉思着。
“塔孜王爷,石国跟安泰以往有积怨?”
沉思良久的刘祚晨终于说话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什么理由安泰要对石国出兵,虽然安泰国库经过皇上别有用心的一番整治已是杯溢钵满,但没有动机便对周边国家动武,好像怎么解释也说不过去为何对朝贡的附属国下手。
经过塔孜王爷一番解说,刘祚晨这才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原来,石国原为安泰属国,是吐蕃(今青藏高原)通往安西四镇的交通要道。吐蕃赞普把公主嫁给石国国王王为妻,石国遂归附于吐蕃,吐蕃进而控制了西北各国,因此“西北二十余国皆臣吐蕃”,中断了对安泰的朝贡,安泰几任安西节度使数次派兵讨伐,因地势险要,加之吐蕃进行援助,皆无功而返。
几次三番受挫,令安泰皇上龙颜大怒,这还了得?长此以往诸多附属小国纷纷效仿,将安泰天朝大国弃之若履,是可忍孰不可忍!让他石国得到应有的下场,已是刻不容缓!
原来如此,刘祚晨暗暗思量着,即便如此塔孜王爷有必要不远几千里奔波,就是为了告诉这件事情的始末和安泰的动机?不由得笑了笑,看向塔孜王爷说道:“还好,不是安泰于大食国开战,……也影响不到我贸易。”
事不关已,高枕无忧。确实是此时刘祚晨安心的原由,塔孜王爷的一席话不禁又让他皱起了眉头。
“石国,和大食国的关系,可谓是唇亡齿寒的立场。倘若是石国被灭,石国将是安泰进攻西域各国的跳板……”塔孜王爷一脸凝重的微微一顿,又说道:“你敢断定,安泰就不会对大食国动武?”
此时的大食国,说是已然统一,实际上还是有好多较小的国家附属形成了阿拉伯帝国,没有较大的外力干扰尚好,一旦安泰通过石国渗入,未知的变数自然没人可以预见。
这样的话题未免过于沉重,自然不是刘祚晨愿意讨论的话题,更何况,他刘祚晨也没有野心想要谋权,只是期盼着一众家人幸福安康就好,虽然辛福的指数在他心中的估算有些高远,但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如是这般想着的刘祚晨,腼腆地笑了笑,哪还好意思说大安泰的不是?何况,国家大事易容不得他在塔孜王爷面前非议不是?就像是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家的丑事,刘祚晨认为,那样空自让人看了笑话。
塔孜王爷见了刘祚晨的神情,也不着恼,缓缓说道:“一旦有了战事……,你说,谁会领兵来攻打我大食国?”
“那当然是……”
刘祚晨脱口而出,又戛然而止。
“不错!就是刘尚武刘大将军!”塔孜王爷说罢,竟是抚掌大笑出声,又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真是造化弄人!刘祚晨心里暗暗腹诽着,原来塔孜王爷竟然将话题引导到了这里,这时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塔孜王爷,有话你直说就是,这般绕来绕去,我这脑子可有些受不了。”
听出刘祚晨冷冷的话味,更是知道眼前这个小子不可等闲视之,光在安泰京都城都敢对靖亲王爷下手,何况是现在远离安泰到了大食国,一旦惹恼这煞星,天知道他能想出什么鬼主意来。塔孜王爷可不想,一次边塞之行与这煞星结下仇怨。
“刘公子不要介怀,本王就事论事绝不是意有所指,……这将来的路还长着呢,本王可无心于你父子俩结怨,”塔孜王爷看着微微舒展开眉头的刘祚晨,刻意放缓语调说道:“本王说这些,就是想要你和刘大将军早做通报,免得日后一旦兵戎相见,那……都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不是?”
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你说不兵戎相见就不兵戎相见了?终归边关将领也是吃着皇上俸禄,一旦传下圣旨,还能推诿不成?想到此的刘祚晨,抬起手捏了捏眉头,心里更加的郁闷了,原本因为发觉边境上的那帮人,不是针对自己而有些舒畅的心情,又被将来有可能出现的问题所困扰。
苦笑一声,刘祚晨说道:“塔孜王爷您有折中的办法?好像这种两国兵戎相见的事情,若非两国帝王能够决定其走向,应该没人能够左右的了,不是吗?”
“不错!应该就是这样。”塔孜王爷点点头,说道。
“那……,怎么您说免得日后兵戎相见,还要我禀报家父?”
塔孜王爷深邃的目光注视刘祚晨良久,说道:“这……,变数都是人为,你不这样认为吗?”
事在人为这句话,刘祚晨倒是耳熟能详,自己开创事业也是秉承着这样的原则鞭策自己,但对于未曾深思熟虑的国家大事,刘祚晨却一时转不过弯来。心里不禁暗暗腹诽不已,有话都喜欢讳莫如深的说,就不能真正的开门见山相谈?
刘祚晨哪里知道,此时的大食国也只是针对此事有所推测,说不上耸人听闻但绝对在情理之中,小心使得万年船在哪块地域也是哲理。
即便此时要让塔孜王爷拿出一个详细的计划,他也是拿不出来,只是心中有个预想罢了。
但是有一点,安泰国已经有所行动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在通往大食国必经之路设下眼线,更是不争的事实,将来时局的发展方向,完全取决于安泰进攻石国所取得的成效,更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第八章 变数3()
按照塔孜王爷的预想,能够遏制安泰皇上向西域大举进兵,刘祚晨应该能够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刘祚晨的经商才能,应该在几年后得到更大的体现,所获得的收益,富可敌国绝对不是难事。
就刘祚晨所经营的物资而言,都是市面上绝无仅有之物,当众人已经习惯了玻璃带来的明亮感觉,习惯了肥皂带来的洁净、毛巾的柔和以及火柴的便利性,还有玻璃镜子毫发可辨的清晰,众人已经渐渐开始依赖于这些东西带给人们的美好。
可就是这些看起来简单,也不需要像百年山参那样时日久远的各类东西,却皆是出自刘祚晨之手,奈何此时又产量供不应求,投机的商人们不哄抬市价那才是怪事。
总之,物依稀为贵!那么经营这些物资的人呢?当然,已是引起各国富商巨贾的注意,更何况是西域各国的首脑。
此时,刘祚晨将可能积累的财富,以及他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已是被人心中惦记,诚然,拉拢之心已经开始滋生。就塔孜王爷获得的情报显示,明年开春各国使者进安泰京都,恳请安泰皇上让刘祚晨到各域驻商,已然被提上了议程。
时事变化就是这般耐人寻味,八年前皆是婉言推诿,八年后却又厚着脸皮恳求。
“刘公子,是否有时间到大食国皇宫做客。”
塔孜王爷原本和蔼的面容,此时更是如沐春风,笑吟吟的样子就像是看待自家颇有才干的子嗣,欣赏、骄傲并且心满意足。
对于亲情感十足的流露,刘祚晨能够体会到塔孜王爷就像老爷子那样的和善,没有掺杂半点虚情假意,没有居心或者是意图。这让刘祚晨感到很迷茫,亲缘关系之外的人是如何做到的?
可随随便便邀请到皇宫做客,明显又存有猫腻,刘祚晨始终认为,他跟塔孜王爷的关系,尚且没有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于是刘祚晨憨憨地笑着,问道:“塔孜王爷,是有更深层次的事情要谈?其实,在这里谈也是一样,不是吗?”
没有想到刘祚晨并没有婉言推诿,或是表示出受宠若惊,竟是如此直言不讳。塔孜王爷暗暗点头,他很欣赏刘祚晨这样的性格,直言不失庄重这就是伊 斯兰教所奉行的形象礼仪。
“还记得……,三年前我们见面的场景不?”
这八年来,进出大食国的次数屈指可数,刘祚晨微微一思量便能够回想起来,呵呵笑了起来,心说你这塔孜王爷真是有趣,就喜欢捉迷藏一样的谈话方式,“和邀请我到皇宫做客,有关系?”
塔孜王爷笑笑并不回答,却说道:“当时……,按照安泰国的说法应该叫是侄女,她也在场,您记得吧?”
一提起塔孜王爷的侄女,刘祚晨心里顿时感觉怪怪的,从头遮盖到脚只是露出双眼,即便是尊重他们的宗教礼仪以及生活习惯,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如是想着尴尬地笑笑,“塔孜王爷,我……在安泰可是被皇上赐婚的当朝驸马,你应该记得吧?”
喜欢刘祚晨的直言不讳,但如此显山漏水的说法,还是让塔孜王爷面子上挂不住了。抬起右手摸了一把下颌,缓缓地说道:“时日尚且还久,谁知道将来如何,是吧?”
塔孜王爷嘴上这般说着,是不想放弃拉拢刘祚晨的机会,结姻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终归风俗习惯不同,能否撮合到一起还待有机会和庆亲王爷商议一番,或许通过庆亲王爷和刘尚武谈话能有转机。如是想着的塔孜王爷,不由得凝重的看了刘祚晨一眼,这鬼小子,自己这里刚刚提了一个开头,他那里就知道了自己的想法,真是不可理喻!
“刘公子,倘若我大食国恳请安泰圣上,准许您来驻商,您看……”
很喜欢塔孜王爷一直称呼自己为刘公子,不是刘侍郎的身份谈话,确实让刘祚晨心里轻松不少。
“时机过了,倘若是八年前,自然是高兴不已,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现在……”
“现在怎样?”塔孜王爷说着,心里一阵慌乱,这和自己所预想的大相径庭,按照以往刘祚晨的积极性来看,他刘祚晨应该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即便是安泰国的御商听到这个消息,也应该是欣喜若狂,这小子怎么还不以为然了?
微微皱起眉头,刘祚晨心里嘀咕着,现在怎样不是一目了然,还用细说?八年前给了皇帝老儿天大的好处,他却没有促成此事,现在逃出京都势力的束缚,虽然是偷偷摸摸地进行贸易,却收益颇丰这尚且不说,收益的银子可以随自己任意支配也是为皇上脸上贴金,这和交到国库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看到刘祚晨的神情,塔孜王爷自觉是过于紧张了,老脸微红讪讪地笑道:“终究这般不是长远之计,距来春使者进京都还有些时日,你不妨仔细考虑一番。”
“呃!……,王爷所说甚是,容我再做考虑。”说是这样说,刘祚晨其实就是推诿之言,还有什么可考虑的,这样不是挺好?虽说是偷偷摸摸却是实在的很。
谈话结束,塔孜王爷可以说是无功而返,对于刘祚晨而言,却是收获颇丰,招呼一声吃饱喝足的张有财,匆匆回到了下榻的客栈。
“公子,我看各域外使恳请驻商抹了皇上的面子,恐怕会节外生枝。”张有财听了刘祚晨一番细说,不由得摇头不已。
刘祚晨面露疑惑之色,“哦?……,怎么说?”,心说,应该不会吧?
“您想,您不到外域驻商,势必会惹得诸位使者心里不喜,一旦暴露这几年来偷偷跟大食国商贾贸易,皇上会怎么想?龙颜震怒难免……”
“这……,还真是未曾想到。”蹙紧眉头的刘祚晨,也是无可奈何,他娘的又要让皇帝老儿空自得到不少好处了。
“事不宜迟,公子您应该跟塔孜王爷有个交代,这样他的面子上也能过的去,……您看……是否…”
即便是要交代,也是一个幌子,刘祚晨打算这次外域驻商也仅仅表面化,实际大宗比较昂贵的商品还是要秘密交易,收益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不想被皇上摸到底细。
第九章 进京1()
看着刘祚晨主仆俩远去的背影,塔孜王爷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幸不辱命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大食国能够成为刘祚晨唯一的驻商国,令他国使者气的直跳脚已是必然。
想明白了过来的刘祚晨心里也是有些高兴,明修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