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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吼……”回应的声音响起,祚晨一众心里顿时信心百倍。
“他们有后援!杀……”敌手头目察觉出端倪,又是高声督促己方奋勇杀敌。
“狗杂碎!”祚晨怒骂一声,循声望去记住他的位置,横斩竖劈着向他那方向挪动着。
还未曾挪动几步,就听得前方又是喊杀声嘈杂起来,不用祚晨深思,知道潜伏于街口来救援的十个人,也是被人缠住了。不由得更是急红了眼,已是双手握住长刀,完全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公子!我来掩护你脱身……”杀红了眼的吴江,后背中刀,依然雄风不减,挥舞着长刀,挪到祚晨近前,“不惜一切也要回府喊人来支援,不然咱这一队人,真的完了!”
第十七章 难以预料()
不得不说,祚晨太失策了。
一条商业街,整个中段都在群殴之中,倘若是将街两头一堵,岂不就如瓮中捉鳖?近身的混战,潜伏在房顶的弩箭手,已然失去了应有的威能,街口留待撤退或是救援人员又被敌手牵制,好在敌手行事谨慎起见,没有过多的人员参与到场,即便如此,祚晨一行人也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祚晨听着吴江的建议,自知没可能逃出包围,只是期盼房顶的弩箭手能够机灵一些,趁着混乱乘着有利地形跑回府里禀报老爷子,也许尚且有一线生机。
眼看着一人从房檐一跃而下,祚晨不由得大急,“下来作甚?……”
“是我!”来人正是老三,腾挪躲闪之间,已然近身到祚晨身边,随手砍翻一名敌手,冲吴江喊道:“兄弟,随我保护公子杀出重围!”
老爷子的隐秘关门弟子,果然功夫狠辣了得,长刀所指尽是要害。同样的刘家刀法使将起来,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迅猛,力劈犹如天河崩流,横斩恰似惊涛骇浪,几个回合下来就砍翻两名敌手。
“跟紧喽!”老三回头呼喝一声,却发现祚晨已然离开了他的身侧。
看到因自己的失策而倒在血泊之中的叔辈,祚晨几欲滴出血泪,怎肯抽身而退,后背和大腿业已被敌手所伤,仍然不依不挠的挥舞着失去灵动的双臂,机械地动作更加让人疲惫,像牛一样喘着粗气。
“老三!老三……”
小六子也来到了现场,呼喊着,由圈外杀将进来。随着他加入战圈,街口的敌我双方也随之而来,战局更是混乱不堪,原本挺宽敞的街道,一时之间就人满为患,呼喝哀嚎声、兵刃碰撞声响成一片。
骤然,大地一阵颤动,伴之而来的是嘈杂的马嘶之声。
“住手!”洪钟一样的声音响起。
怎奈杀红了眼的双方,都是性命攸关之时,哪是一句呵斥就能罢手的事情。
“再不住手,格杀勿论!弓……箭……手……准备!”
声嘶力竭的喊出“弓箭手”三个字,终于让众人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此境地不被射成刺猬,那可真是怪事了!纷纷拉开距离向己方靠拢。
无论是祚晨还是谁,大多刀尖朝下拄着地面,皆是狼狈不堪个个累成了狗,大张着嘴巴“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大庭广众之下行凶动武,全部放下兵刃……,咦……,小刘大人?”赵鹏飞用马鞭指着身前众人高声呼喝着,突然发现人群中血人样的祚晨,“……是何歹人!?袭杀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将长刀随手递给身边的张康,祚晨躬身一礼,“下官拜见赵尚书。”
利落的翻身下马,赵鹏飞几步便走上近前,“罢了,罢了……”嘴里说着,瞄了一眼另一帮人,蹙紧了眉头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幸亏庆亲王爷消息递的及时,看看你……,唉!”
怎么也没想到,关键时候竟是庆亲王爷让赵鹏飞来解了围,祚晨此时无暇感叹,也是满脸的疑惑之色,“是谁派来的人袭杀我,连我也稀里糊涂,能……查的出来吧!?看他们的伸手皆是行伍出身。”
祚晨目前最上心的事情,就是要知道对方的来历,碰了一鼻子灰连对手是谁都无从得知,那可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深深地嘘了一口气,赵鹏飞心里说,谁会袭杀你?皇上手心里的红人一个,要不是你在府门口假意吆喝是老爷子出府解闷,会有这么大的排场?老刘头呆在府里,谁敢进去行凶?还不是你小子自作聪明?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腹诽着瞥了祚晨一眼,“嗯!”
昂首挺胸走到街正中,赵鹏飞用马鞭一指,“来人,把这一班人悉数绑了!”
堂堂兵部尚书出面,大庭广众之下吆五喝六,本身就值得让人寻味,如今不是一碗水端平悉数把两帮人都绑回府衙审讯收监,让对方忐忑不安之余更是愤愤不平。怎奈箭在弦上,虎视眈眈的军士已是齐齐盯紧了,谁敢轻举妄动,乱箭齐发谁也不敢保证能够全身而退。
“小的,拜见赵尚书……”
“哼!”赵鹏飞没想到,竟有如此狗头猪脑之人,我还不知你等的来路?还用你跪在地上拜见于我!?想要转过身不理不睬,想来有些不妥,“……你!认的本官?报上名来,是…哪…家…奴才!”
“小的,是靖……”
“放你娘的狗臭屁!……市井……无赖也敢拜见本官!真是胆大包天!”赵鹏飞气的差点吐血,靖亲王爷怎么会养了如此废物,刻意拉长声音问是哪家奴才都听不出言外之意,真是猪头一个!还是割下来的猪头!心里愤恨地想着,跳着脚转过身,厉声道:“尔等还磨蹭什么!把他们悉数绑了!敢于袭杀朝廷命官,该死,该死!”
那人终是有所觉悟,也是已经晚了,跪在地上肠子也悔青了,心慌意乱之下把家主给说了出来,不说是否身陷囹圄,就是回到王府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讳莫如深是一回事,宣诸于口自然又是另外一会事。
“市井无赖!?……不可能!”小六子眉头拧成了疙瘩,压低声音说道:“看得出来,是两帮行伍之人……”
“不是市井无赖,是靖亲王爷。”祚晨小声说完,牙齿紧咬着下唇看向满脸愤恨地赵鹏飞,心里一时也无法理出个头绪来。
绑人,很顺利。没有出现骚动,便被赵鹏飞带来的军士挨个绑了个干净,连伤员也没有放过,伤亡之人也被撂到了马背上。
趋步向前,祚晨躬身行了一礼,道:“谢张尚书解救下官于危难之时,下官感恩戴德!……伤员众多,还请准许回府早些救治……”
“以后……,切莫如此莽撞从事。”赵鹏飞低声嘱咐了一句,复又高声说道:“赶紧走!害的老子累了一身臭汗!”
第十八章 风雨欲来()
老爷子简直是暴跳如雷!
“死了仨人,你小子心里痛快了!”老刘头从椅子上弹起,奔到祚晨身前猛地就是一脚。
跪倒在地的祚晨,滚地葫芦一般,从厅中央直滚到了门口被门槛挡住了身子,满身的疲惫不堪加上心中的愧疚,姗姗地爬正了身子,依然跪在当地。
身体的伤害,哪有心伤来的痛楚?
眼见得老爷子一脚将祚晨踹的老远,众人皆是身子一颤,尤其是于献民,险些从椅子上跌落下来。这还了得?好旦旦的没被敌手砍死,别被盛怒之下的老爷子给一脚踹死喽!老爷子一脚踹断木桩,于献民可是记忆犹新。
“姥爷……,表弟他也是出于好意……他绝不是坏人……”
“坏人?坏人我们可以提防着,这小子怎么提防?一个不注意就把天给捅个窟窿!”
老爷子花白的胡子乱颤,祚晨莽撞的举动,令一众人等受伤这尚且不说,死了仨人让老爷子真是忍无可忍。祚晨行动之前不和他禀报商议,让老爷子感觉到被受到轻视,也是让他心中怒火沸腾,倘若计划周全,何至于如此狼狈,何至于伤损这般严重?被往日手下败将战了个旗鼓相当,想想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总之,老爷子看着祚晨心里就邪火上涌,恨得牙根痒痒。
“岳父大人,事已至此,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怎么惩罚祚晨,也是追不回那三条人命,您看,祚晨也是心里愧疚,相信他定会吸取教训,还是……还是赶紧包扎伤口要紧。”
犹如丧家之犬的祚晨,让于献民看了很是怜悯,期期艾艾地在老爷子面前求着情,大舅子多年才有了这独苗,岳父大人如此心狠待之,更是让他生了恻隐之心。
“滚!快滚!”
怒不可遏的老爷子手臂一挥转过了身,微微扬起了头。
谁也不知他到底是让谁滚,彼此对视一眼,搀起烂泥样的祚晨迅速退出屋子。尴尬地于献民苦着脸,对女儿使了个眼色也退了出去。
“姥爷……”于是想要宽慰老爷子几句,被老爷子挥手打断。
不心疼祚晨?那不可能!老爷子看着祚晨从小长大,整天介看着他就喜不自胜,虽然祚晨越来越让他心里烦躁,当张有财回到海阳城,向他将祚晨在京都一筹莫展的情况一禀报,仍然不顾自身涉险不远几千里来到京都,可见他对祚晨还是百般挂念,更是忧心其安危。
“打草惊蛇!”老刘头嘴里咕唸着,想着靖亲王爷依然耿耿于怀,想着皇上心狠手辣,不由得心里更是烦躁不堪。
其实,祚晨此次行动,并非一无是处。起码,证实了大皇子所言非虚,同时也让经年的宿敌业已露出水面,庆亲王爷和赵鹏飞那里老刘头不会在意,毕竟多年的关系他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其他人呢?怎么会仅有靖亲王爷一个人对我动手?”喃喃自语着的老刘头,又陷入沉思。
快乐的感觉会传染,沉闷的气氛更像是无孔不入,从祚晨他们蹒跚地回府开始,阖府上下皆是无精打采,除了树上的蝉还在有气无力的嘶鸣着。
“王八蛋!吵得老子心神不宁!”烦躁不已的张康,脱下靴子掷向树顶,用力过猛扯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我草,痛死老子了!”
“王八能飞上树,就是神虫了!”吴江一脸鄙夷的斜睨了张康一眼,说道。
以往这种情况,不是张康扯着脖子反唇相讥,就是众人哄堂大笑着火上浇油的怂恿着俩人对掐,今天众人却是全无兴致,个个垂头丧气的全然把俩人的对话当成了耳旁风。
凡事皆有两面性,他们笑不出来,自然有人喜不自胜,比如已经得到消息的李子钦和三皇子殿下,持观望态度的更是大有人在,包括庆亲王爷在内。不论是高兴和观望,众人心里皆是心知肚明,在皇上欲待册封太子之时出了这乱子,明日早朝上必将是热闹非常。
祚晨看起来莽撞的举动,对于朝堂上的政局确实产生了微妙的效应。
在庆亲王爷看来,皇上册封太子,必然是有所图谋,虽然现在未尝可知,就以往来说,皇上深谋远虑的个性这一次岂会无的放矢?没有猫腻,就是说到大天亮,庆亲王爷也不会相信。也许,明日朝堂上微妙的变化,会看出一些端倪来,如是想着的庆亲王爷,看着书案前愁眉不展的赵鹏飞,不由得有些来气。
“越活越活没了锐气!你不会制造点摩擦把老大(靖亲王爷)手底下那班人给就地收拾喽!?”
“你说的倒是轻松!混战时不好下手,罢手了,我堂堂兵部尚书大庭广众之下怎么下手?哪个商铺里没有眼睛在看着?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当时就不应该是我出面,派一个干将也许把事儿解决的妥妥地!”
“就你理由多!派哪个干将敢和老大叫板?一个干将和你的身份,在刘烈眼里的份量能一样?”庆亲王爷说着心里无名之火便升腾而起,这赵鹏飞也不是傻蛋一个,明显就是不肯得罪老大他怎能看不出来?皇上欲待册封大皇子为太子,老大又公开支持,事态不明朗的情况下,他赵鹏飞就是在三面装好人!
“反正你打小就和老大不待见,你出面不是更有份量!”
赵鹏飞心里也是窝着一肚子的怨气。你们皇家哥三个闹矛盾,正面得罪人的事从来不出面,哪次不是外人最后跟着背黑锅?人家妻儿老小都不用活了,就跟在您屁股后边瞎折腾!?
“和你说不到一块,赶快滚蛋!我要睡了……”
“这都丑时了,我往哪儿滚去?屁颠屁颠赶回府也好上早朝了,赶紧给我安排个屋子!”
打小就这般模样的俩人,没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如此对话已是稀松平常,彼此间除了讳莫如深的深层次思想,可谓是嬉笑怒骂不止。
庆亲王爷说是睡觉去,哪里能够睡得着?
那赵鹏飞说得的确不假,打小就和老大彼此不待见有目共睹,可是却从未真正撕破脸皮,这次老大一反常态的靠到老三身边,更是不能和他互撕,要是被他俩把自己孤立起来,想想就没有好果子吃。只是不知那祚晨行动为何这般迅速,是昨日从皇上那里得到的消息?
第十九章 乱糟糟1()
卯时未到,诸位官员在皇城门口便三五一簇聚在一起低语着。
姗姗来迟的庆亲王爷和赵尚书下了轿子,旁若无人的行到皇城门下,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议论之声更盛了。
“乱嚼舌头根子,小心被被割了舌头!”
被人侧目议论,任是谁也难免忿怒,更何况是皇室尊贵的庆亲王爷。
“吱……呀……”众官员刚刚讪讪地住了嘴,皇城门便被守卫推开,诸位大人们仍然是三五成群,鱼贯而入。
“皇上有旨,今日不早朝……”
孙公公拉长音调的公鸭嗓分外刺耳,好不容易摸黑走到大殿的诸位大人们,满是愕然的沉寂少许,像是被捅了一棍子的马蜂窝,“嗡嗡”之声四起,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这……,福州水患迫在眉睫,如何是好!”
“礼部屋顶前年便漏了雨,眼看来了阴雨天气,……”
“你那还算是事儿?霍州劫匪猖獗,已是连害数十之众……”
……,满朝堂的诸位大人,都是经年的狐狸成精,避开要害,那个也不肯高声议论祚晨被袭击之事,虽然众人皆是渴望听到一星半点关于祚晨的正面或是负面消息。
“不是没睡好?回府睡去吧!”庆亲王爷皱起眉头,看看身侧的赵鹏飞,说道。
赵鹏飞左顾右盼一番,压低声音道:“皇上从继位以来,这可是首次不临朝议政,你看?……”
“就是,和昨夜的械斗是否有关系?”吏部尚书辛忠国探过身子,问着,双眼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庆亲王爷的面部表情。
“看什么看!不打雷照样是倾盆大雨,小心淹了你!”庆亲王爷不耐烦地一挥衣袖,率先举步离开,不再理会满朝堂的诸般议论之声,更不理会身后的两位尚书大人,王八对绿豆的对视着。
确实就如庆亲王爷所言,不打雷并不代表不会下雨,想必是皇上别有用心吧?管它是风是雨,我哪面也不过份帮衬,皇上能奈我何?赵鹏飞心里寻思着,背起手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比较有话语权的赵鹏飞都走了,再赖在这朝堂之上也就没了意义,诸人一哄而散,包括来传口谕的孙公公。
“朝堂之上,有何风吹草动?”皇上整理着龙袍,看似很随意的问着回来复命的孙公公。
“禀圣上,诸位大人一听今日不早朝,鸦雀无声只消片刻便人声鼎沸……”孙公公说着,抬头偷偷看到皇上微皱其眉头,急忙说道:“刑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俩人一起离开,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不知说了什么,王爷拂袖而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