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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少让清芜感到一些的惊讶。
他倏然张开双臂来,抖动那衣袖,很是豪迈地说:“本王特地设宴等你,你竟然说要杀了本王?!”
夜舯政忽然便邪气地笑了。
语气悠悠地说:“小清芜,你真不解风情。”
听见夜舯政的话,清芜的脸色倏然大变,那本来极其精致妩媚的面容,都变得有些的狰狞起来。
全身散发出阴冷的杀气,忽然出手,把靠近她的两名侍女击飞出去,撞破那画舫的护栏,跌落入湖。
血腥味顿时弥漫了整个画舫,夜舯政看着她出手杀戮,却脸含笑容,半点都没有阻拦的意思。
也没有慌张,也不打算逃走。
倒是很感兴趣地看着清芜青色的身影如幻影般闪动,侍女尖锐的喊叫声冲破云霄,而他,却安坐如山。
清芜最见不得他这个模样,手下一扬,扯下从顶梁之上垂下来的帘幔,那金色的帘幔在她的手中翻滚而出,像一条金龙。
直直地袭向美人榻上的五皇子夜舯政。
本来以为这一击必定能击中他,但是让清芜惊讶的是,只见夜舯政猛地推开靠在他身上的女子。
单手一拍美人榻,身体腾空而起。
就在他离开美人榻,清芜手中的帘幔击中美人榻,那美人榻,瞬间碎裂为成无数的碎片,四射开来。
清芜收回帘幔,看着稳稳地站立在废墟之中,却是依旧优雅的夜舯政。
“你竟然会武功?!”
夜舯政竟然隐藏得这么好,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竟然没有发现他会武功。
而且,她还是在江湖中享誉盛名的魔女清芜,她顿时觉得,眼前这个放浪不羁的男人,或许和表面不一样。
藏得太深了,以至于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武功这点事,本王要是不懂一些,做了这么多的孽事,不得被人杀得尸首无存了?”
夜舯政一脸的理所当然,知道她一定是在想他骗了她。
又轻声解释说:“并非本王有意骗你,只是你没发现,本王便一直不说。”
清芜冷笑:“你若不是故意隐藏,我怎会不知?”
心里又有另外的一个声音,他故意隐藏是一回事,她太相信他,又是一回事。
“所以,小清芜,你杀不了我。”夜舯政摊开手温和地笑,面容似乎温润无比,不像往时的放荡。
夜舯政妖冶地笑,摆摆手吩咐残余的婢女:“上酒菜。”
那些婢女马上摆桌上酒菜,动作飞快,很快便在废墟之中撑起一桌的酒菜来,然后怯怯地退了下去。
“夜舯政,你想做什么?”清芜死死地抓住手里的帘幔,脸色冷得几乎能冻成冰。
他摆摆手淡淡地说:“大过年的,想想你大抵是一个人过,本王特意为你备了年夜饭。”
明晃晃的灯光之中,男人的脸色似乎变得柔和了几分。
隐约有些不明的情绪,声音轻浅:“别闹了,吃吧。”
第366章 、盛世大婚。8()
明晃晃的灯光之中,男人的脸色似乎变得柔和了几分。
隐约有些不明的情绪,声音轻浅:“别闹了,吃吧。”
清芜的心猛然一阵抽搐,像被人重重地捅了一刀,疼得呼吸都困难,猛然从腰间拔出软剑。
身体腾空而起,软剑如灵蛇晃动。
那放菜的桌子,被她拦腰斩断,那好好的一桌子饭菜,便跌落在地上,呈现出颓废的气势。
“夜舯政,我杀了你。”
清芜的声音阴历如刀,剑光铺天盖地地劈向夜舯政,如同一张网,要把他诛杀在这剑阵之中。
而夜舯政身影灵活地频频火腿,眉宇之间有些的温怒。
他也不还手,清芜的剑气凌厉,气势如虹,他又不还手,只是一味地躲,那剑气刺破他的衣袖,不料撕碎的声音犹为清晰。
那些婢女抱着头四处躲闪,那本来奢侈无比的画舫,顿时变得破烂不堪。
“本王处于一片好意,小清芜,你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夜舯政斜踏在屏风之上,眉间有戾气。
清芜回应他的,便是锋利的剑光,堪堪掠过他的发稍。
有青丝吹落,夜舯政的夜色变得很是难看,但是却能看见隐忍的痕迹,他丢下一句:“他日后悔,再来找本王。”
然后飞掠而去,身形如燕,快速无比。
清芜刚要追上,从画舫后面涌出一群侍卫来,拦住了清芜的去路,与她纠缠,也不伤她。
只是让她不要跟上夜舯政。
她恼怒不已,打开杀戒,血染红了鸳鸯湖,湖边的人终于意识到可能的危险,哄叫着四散跑开。
等她终于解决了那些人以后,夜舯政已经消失不见。
她一阵恼怒,失去了这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个男人,就是喜欢玩火,引她出来,就为了一顿年夜饭?清芜冷笑不已。
他不是不知道,她想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虽然恨极了夜舯政,却是不可奈何,想着秦时月已经可能回去,便匆匆地赶回了云上居。
次日起来的时候,秦时月询问了她晚上的事情,清芜自是不敢说。
此事便就这样搁了下去,新年府上来来往往的人多,秦时月忙得不可开交,便鲜少管她。
转眼便到了元宵节前夕。
十四日这边对护国公府来说,似乎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府上人人都谨慎万分,忙忙碌碌的,却不敢多说话。
生怕说错话,撞了这吉祥。
因为明个早上,府里的大小姐秦时月,就要出嫁了,嫁给世上人人敬畏的九皇叔夜寂。
这门亲事,似乎比前两位嫁入皇宫的小姐还要隆重,府里处处张灯结彩。
按照习俗,女儿出嫁的前天晚上,父母要在府邸里设宴款待亲朋好友,开席饮酒,收取红包。
寓意新娘开门红。
府里忙碌到了深夜,秦时月坐在卧室内,听着不远处府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总有些的心慌。
都说新嫁娘都有这样的恐惧的,但是秦时月不算新嫁娘。
但是也奇怪,这一次的心情,甚至比上一世嫁给夜锦华的时候还要紧张,免不了有些的慌。
清歌端了油灯进来,见秦时月还没睡,连忙唠叨:“小姐,你怎么还不歇会,这都三更天了,四更都要起来梳洗了。”
第367章 、盛世大婚。9()
清歌端了油灯进来。
见秦时月还没睡,连忙唠叨:“小姐,你怎么还不歇会,这都三更天了,四更都要起来梳洗了。”
秦时月这才惊觉竟然这么晚了。
但是她翻转着就是睡不着,突然翻起身开,看着忙碌的清歌问:“清歌,你紧不紧张?”
“又不是奴婢结亲,奴婢紧张什么啊?”清歌回答得理所当然。
拿着火柴点油灯的手顿了顿,回过头看秦时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小姐,你该不会是紧张了吧?”
这的确是有些惊奇,杀人都不眨眼的秦时月,结亲算什么呀?
清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云上居的其他人,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秦时月被识破了心事,顿时有些窘,躺了下来拉起被子盖住了头,听见清歌低低的笑声传来。
其实清歌心里是有些百感交集的,这样羞涩的女儿嫁姿态,才是属于秦时月该有的。
平日里她太坚强,太强势,被许多人怨恨着,那滋味,想必是不那么好受的。
想想,她家小姐,也不过十七啊!!
秦时月躲在被窝里,听着外面没有了声音,才慢慢地拉下了遮盖在头上的锦被,灯影晃晃,她的深思飘得很远。
她都有些不敢相信,重生的自己,竟然和曾经的宿敌,即将成为夫妻。
嫁给九皇叔,似乎是她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人太完美,完美到没有半点能让秦时月挑的刺,所以才会感到一阵的虚无缥缈,总觉得,他娶她,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没睡多久,感觉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
“小姐,小姐,你快醒来。”
清歌摇着秦时月,半响秦时月才慢慢地睁开眼来,瞧见清歌那张放大的脸,再看了看,她的身后,毅然站立着一身粉色衣裙的楼云拂。
她一向穿素色,今天怎么穿了这么一个喜庆的颜色?
秦时月心里一暖,做母亲的,楼云拂想必,也是想要给她增增喜气。
她连忙翻身起来,有些迷糊地说:“母亲,你不说让刘妈来就可以了吗?怎么自个来了?”
先前刘妈和她说,刘妈会给她送嫁的,楼云拂清修不出门。
这今晚,楼云拂竟然自己来了。
楼云拂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淡淡地说:“外面太吵,睡不着,便来看看你。”
流云居偏僻,怎么可能会吵?
秦时月知道楼云拂故意找这么一个理由来看她,也不识破,站起来,只穿着种衣,清歌拿过披风本来想给她披上。
却被楼云拂拿了过来,她依然语气无波:“你们都下去,我和月儿说说话。”
“可小姐要梳洗了上妆了。”清歌有些为难。
“去准备热水,其他的我来就行。”楼云拂摆摆手打发了他们下去。
刘妈拉着清歌出门,在房间里准备好了热水之后,便出门了,顺便带上门,在门外等候。
“梳洗去吧。”
楼云拂亲自给她解衣,秦时月多少有些的尴尬,但是没动。
整个洗澡的过程,都是楼云拂亲自动手,给她揉背,给她穿衣,然后,细心地给她上妆,描眉烫唇。
“我送你离开这护国公府,以后,都别再回来。”
第368章 、盛世大婚。10()
“我送你离开这护国公府,以后,都别再回来。”
楼云拂站在她的身后,声音轻柔轻柔,却很是笃定。
秦时月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又听见楼云拂说:“嫁过去秦王府,事事要多加一个心眼,在那样的府邸,水要比护国公府深。”
楼云拂是从来没有这般轻柔地叮嘱过她什么的,今晚的楼云拂,特别的温柔,洋溢着母爱。
“女儿知道。”秦时月恭谨地回答,却又禁不住问:“三日后女儿便可回来看望母亲。”
“不可。”楼云拂拿着象牙梳慢慢地给她梳着头发,语气没什么波澜:“记住我的话,以后都不要再回护国公府,不管护国公府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
秦时月隐隐觉得不安,却不知道这不安从哪里而来的。
听见楼云拂事无巨细地叮嘱她:“你若喜欢秦森那孩子,可把他带到秦王府上照料,也好有个伴。”
“女儿本就有这个打算,还请母亲在府里帮女儿说服祖母和父亲。”
“这个他们不会理会。”楼云拂发语气坚定。
在这个人人都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利益,而罔顾他人性命的护国公府,一个没有了母亲的小少爷,谁还会管?
秦公卿不管了,别人更不会管。
现在秦公卿,呵护的只有沈柔的儿子秦英,以及五姨娘的儿子秦思明,其他人,都是根草。
秦时月从铜镜里看母亲,感觉她似乎消瘦了许多,眉宇之间有疲态。
心里有些酸,自己和母亲的距离,以前也是很近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远了。
她低头有点百感交集地说:“母亲,女儿此去,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这似乎是她多年来,和楼云拂说的最煽情的一句话,楼云拂给她梳头发的手微微地停顿了一下。
但是很快的便点了点头。
“记住我的话,以后你便是秦王府的人,不再是护国公府的人,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别回来。”
楼云拂低着头,秦时月从铜镜里看不大清楚她脸上的神色。
只觉得心里有些的空落落的,预感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发生了。
楼云拂一梳子梳到了发尾,喃喃自语地说:“相信以鬼王的能力,能保你一生平平安安,顺当安康。”
秦时月的呼吸窒息了一下,问:“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别多想,看着镜子,新娘子,要开心。”楼云拂按着她的头,把她扶正,然后给她梳头。
嘴里不断地轻声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直到她披上凤冠霞帔,始终没能从楼云拂那里得知她的心底事。
人家都说,新娘子出门的时候不可以回头看,但是秦时月却忍不住,不断地回头去看。
楼云拂站在云上居的门前,大红灯控照在她的脸上,那女子,美得不可方物。
时光似乎都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过什么痕迹。
她的身影单薄,秦时月突然觉得一阵心酸,险些掉下眼泪来。
“小姐,不能回头,不吉利。”清歌着急地叮嘱她,扶着她上了花轿,这才放下心来。
花轿出府,秦时月便算是嫁了。
第369章 、盛世大婚。11()
庞大的迎亲队伍锣鼓声冲天。
乐曲高昂,冲破薄雾,把整个帝都唤醒,顿时人声涌动,人们纷纷上街观礼。
迎亲的队伍和传统的不一样,走在前面的是秦王府派来的骑兵,威风凛凛,队伍堵塞了整条长街。
皇帝特别恩赐,九皇叔迎亲,享受太子迎亲的銮杖仪式,秦时月坐凤銮,风光无限地出嫁。
人人都说皇帝对九皇叔可真是疼爱,恩重如山。
秦时月却知道,这是皇帝的聪明之处,给九皇叔巨大的恩典,若是他敢有异心,百姓必定会把他放上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批判。
这场婚姻,处处充满了皇权的斗争。
围观的百姓把护国公府通向秦王府的街道都塞得慢慢的,迎亲队伍缓缓前进。
锣鼓暂停的那瞬间,秦时月仿佛听见有一些异样的声音传入耳中。
“哎哟,这秦家大小姐可真是祸水,这不是祸害九皇叔吗?”一人很是愤慨地说。
“是啊,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臭名昭著的人,怎么能当九皇妃呢?”这人更是咬牙切齿的。
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秦时月端坐在凤銮之上,抿唇浅笑。
九皇叔大婚,这天下女子,不知道有多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了。
而且,她秦时月一跃成为了全民公敌,男人们对她唾弃,女人们妒忌怨恨,看来,她这日子,不好过。
凤銮到秦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下起雪来,把结彩喜庆非常的秦王府,装点得得更是好看。
远远便看见站立在府门前的九皇叔,皇子成亲,不需出门相迎。
更何况他是尊贵甚于皇子的九皇叔,这天下,哪有女子值得他这般相迎?
由此,天下人都说,九皇叔夜寂,宠极九皇妃秦时月。
凤銮的帘幔被人掀开,身穿凤冠霞帔,从凤冠上垂下的珠帘荡漾在秦时月的脸颊上,有些痒,却有笑花挂在眼尾。
从珠帘间隙望去,那男人难得换下了那一身深重的黑袍。
一袭艳红的衣袍,竖领让他看起来很是温润好看,层层叠叠的袍子,红色宽束腰,上有金丝纹绣而成的妖娆番莲。
这个男人似乎特别钟爱番莲,不管是黑袍之上,还是红衣,都带有番莲。
腰间悬挂的羊脂白玉,依旧是当时他从她腰间拿去的那枚。
墨发冠玉束起,站在雪地之上,明艳艳的,竟然有些的不真实。
卫玄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