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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琨王殿下对你可真好呢!”玉玲珑满脸羡慕地看着聘礼单咂舌,“你瞧瞧,这聘礼的花样太多了,金银玉一样不缺!”
“那还用说?”贺兰敏坐在一旁,伸长了脖子一样一样仔细地看着,“咱们璎珞有才有貌,一看便是大富大贵的命,琨王自然巴不得早早娶她过门了!”
正议论间,箫朗含笑而入,见礼之后取出聘礼单呈到了玉琉璃面前:“三小姐请过目。王爷说了,您还想要什么只管说。”
玉璎珞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抢先一步将礼单拿在了手中,语带嘲弄:“我来瞧瞧琅王殿下准备了什么聘礼……呀!”
瞧着情形不对,贺兰敏将礼单夺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聘礼太寒酸?若是,咱们可不依……啊!这……”
只见那清单上林林总总,无奇不有,除了金银玉器,还有各色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有不少更是碧麟堂独家出品,有钱买不到的。就算这一点不论,这份聘礼的价值也超过琨王府数十倍!
贺兰敏的脸色登时变得异常难看,语气中的酸意令人倒牙:“哟!琅王殿下可真是大手笔呀!花这么多钱娶一个……回去,不嫌太亏了吗?”
“夫人放心,亏不了。”秦朗笑眯眯地说着,“王爷说了,三小姐是天价,这区区薄礼算是感谢定国公及丽夫人的养育之恩,请两位笑纳。”
贺兰敏越发恼怒,砰的一声将单子拍在了桌子上:“老爷,你也听到他的话了,那么三丫头的事我不管了,让丽颜去操办吧!”
玉铭煊瞪了她一眼,接着咳嗽一声说道:“请箫总管回去转告琅王:聘礼实在太过丰厚,老夫承受不起……”
“定国公客气了。”箫朗拱了拱手,客客气气地说着,“三小姐,您还有什么意见吗?”
玉琉璃根本不曾看过聘礼单,摇头说道:“没有。”
“是。”箫朗点头,“既如此,我便回去复命了,三小姐多保重!”
箫朗转身而去,贺兰敏及玉璎珞越发觉得憋气,恨不得将两张礼单换过来!咬了咬牙,玉璎珞冷冷地说道:“三妹,很得意是不是?可惜聘礼再多,你要嫁的也是个废人!”
玉琉璃浅浅一笑:“大姐气不过?其实只要琨王也能让你做他唯一的王妃,聘礼多寡有什么关系?”
此言无疑戳中了玉璎珞的痛处,令她勃然变色:“闭嘴!我的事轮不到你多说!不是唯一又如何?至少琨王不是琅王那样的短命鬼……”
“啪!”
“璎珞!”玉铭煊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惶急地四处张望,“琅王贵为皇子,岂容你这般轻慢?”
玉璎珞被打蒙了,捂着剧痛不堪的脸颊浑身哆嗦:“爹你……”
“回房!”玉铭煊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又转头对琨王府的总管和颜悦色地说着,“麻烦成总管回去禀告琨王,聘礼方面老夫没意见,殿下辛苦了!”
总管成凯三十来岁,一双小眼滴溜乱转,很是精明。点了点头,他拱手说道:“是,在下告辞了!”
玉琉璃随即起身离开,懒得与这些人多说。
玉璎珞这才将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地啐在了地上,咬牙说道:“爹你太过分了!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你居然打我?”
“闭嘴!”玉铭煊压低声音怒吼,“这件事不准再提,否则家法伺候!”
玉璎珞不服,却不敢再顶嘴:“本来就是……还怕说吗……”
众人都以为成凯已经走远,却不曾想到他内力十分深厚,早将玉璎珞的话听了个清楚明白,并立即禀告给了楚凌扬。
楚凌扬兴奋无比,立刻飞奔入宫将此事告诉了楚天奇。楚天奇大感意外:“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楚凌扬点头,越发得意,“父皇,玉琉璃并非定国公之女,其生父根本来历不明!”
如此重要之事玉铭煊居然隐瞒不报,是何居心?无声冷笑,楚天奇淡淡地说道:“此事朕会派人去查,你先回去吧,记住不得走漏风声。”
楚凌扬有些着急:“父皇,此事乃玉璎珞亲口所说,还有什么可查的?”
“朕自有主张!”楚天奇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说了下去,“扬儿,当日主动退婚的是你,如今又为何三番五次阻挠云儿与玉琉璃成亲?”
“儿臣……”楚凌扬有些语塞,片刻后咬牙说道:“父皇,之前玉琉璃故意装出一副卑微怯懦、战战兢兢的样子,就是为了骗儿臣与她解除婚约!儿臣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楚天奇笑笑,一脸若无其事:“咽不下也要咽,玉琉璃已是云儿的王妃,你抢不回来的。你且回去,不必多说。”
楚凌扬大怒,却不敢造次,只得告辞而出。谁知刚刚走到半路,便看到玉琉璃与鸢儿往这边而来,脚步一错,他拦在了两人面前:“玉琉璃,本王有话跟你说,随本王来吧。”
进了茶楼,选了一间雅间落座,楚凌扬命鸢儿门外等候,这才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说道:“玉琉璃,你的秘密已经败露,无法再做琅王妃,不过本王不计较这些,愿意和你再续前缘,你意下如何?”
有那么片刻,玉琉璃十分怀疑楚凌扬找错了对象。皱了皱眉,她只觉有些好笑:“琨王,你在跟我说话?”
楚凌扬冷笑,眼中的欲望却不加掩饰:“不要再装蒜了!你根本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父皇怎会同意你做三弟唯一的王妃?”
玉琉璃万分意外:还有这种事?她就说怎会跟定国公府所有人都不对盘,原来她根本不属于这里?
第14章 连天都敢欺()
见她沉默,楚凌扬以为她因秘密被揭穿而惶恐,立刻换了副温柔的嘴脸:“玉琉璃,你不必害怕,本王不在乎这些,聘礼方面更不会亏待了你……”
“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琅王的意思?”玉琉璃终于开口,却如往常一般淡然,“或者是你的意思?”
楚凌扬一呆,脸色瞬间阴沉:“自然是父皇和三弟的意思!不是任何人都能像本王一样念旧情的,你还是……”
玉琉璃又被他的无耻惊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多谢琨王美意,琉璃既然来历不明,自也不能污了琨王的名声,告辞。”
“一个野种也敢跟本王摆架子?”楚凌扬大怒,刷的一把抓向了她的肩膀,“你给本王站住!”
玉琉璃眼神一凝,沉肩躲开,紧跟着左手一挥,飞刀已经出手!楚凌扬虽惊不乱,脚步一点往旁一闪,却见那柄飞刀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瞬间消失在了玉琉璃的袖中!
一招将他逼退,玉琉璃的身影早已消失,楚凌扬咬牙,狠狠攥起了双拳:“玉琉璃,你跑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不过她内力虽失,暗器功夫倒是不错,难道是三弟教的?
楚凌云手中除了握有百万训练有素、所向披靡的楚家军,还有一支以善用暗器而令人闻风丧胆的部队“天狼”,是楚凌云亲自训练出来的,难怪楚凌扬会有如此猜测。
回到定国公府,玉琉璃径直往春雨斋而来。
当年丽颜流落至此,饿晕在定国公府后门。玉铭煊将她带回府中,待她清醒之后才发现她居然已经身怀有孕,而且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玉铭煊见其貌美,便干脆收做妾侍,为她取名丽颜。后来,丽颜产下一个女婴,正是玉琉璃。玉铭煊十分喜欢,便命众人不得走漏消息。
可是近年来,丽颜时常头痛,思维更会出现间歇性的混乱,发作之时便连丈夫和女儿都不认识。玉铭煊也曾为她请医,大夫却说一切都是她后脑的肿块造成的,却不知该如何医治。无奈之下,他只得让丽颜在清静的春雨斋休养。
听到声音,正闭目养神的丽颜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这脚步声一听便不是周嫂的,原来是琉璃。”
人已中年的丽颜依然明眸皓齿,肤如凝脂,美得足以令人忘记她的年龄。
坐在丽颜对面,玉琉璃微微一笑:“娘,你认得我了?”
“这几日还好,比较清醒。”丽颜直起身子,侧头端详着她,突然挑唇一笑,“琉璃,你似乎恢复了几分从前的样子,很好,这才像是我的女儿!”
玉琉璃抿唇:人人皆以为丽颜脑子受损,思维混乱,可是只凭这几句话,便知她比这府中任何人都心如明镜:“你看得出我的变化?”
“你是我女儿,我怎会看不出?”丽颜又笑了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你功力未废之前锋芒毕露,气势凌厉,娘一直担心你过刚易折。后来你功力全失,卑微怯懦,娘又担心你过柔受欺。今日一见,你已将刚和柔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终于找到最适合你的生存之道了!”
玉琉璃忍不住微微动容:“娘,你虽然记不起从前的事了,不过就凭这几句话,我想你出身必定非富即贵。”
丽颜愣了一下:“你……你已知道此事了?可惜我也不知你生父是谁……”
玉琉璃的目光微微上移:“娘,这些年我自学医术,已有小成,容我看看你的伤处可好?”
丽颜不甚在意地点头,玉琉璃起身,一摸之下果然发现她后脑有个肿块,显然丽颜脑部曾经受到过严重的撞击,导致淤血压迫神经,才会出现失忆、头痛、思维混乱等状况。如果能将淤血清除,或许这些症状便可以全部消失了……
“娘,你这病医得,而且把握很大。”玉琉璃开口,“只不过需要费些时间准备些东西。”
“当真医得?”丽颜大为吃惊,“琉璃,莫非这几年你有什么奇遇吗?”
虽然从前的记忆未必都是幸福快乐,她依然希望能够记起一切。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如果到死都不知该魂归何处,该是多大的悲哀?
未及答话,鸢儿突然敲门而入:“小姐,皇上口谕要您立即入宫,不得有误。”
玉琉璃皱眉,丽颜已经开口:“先去吧,病了这么多年,不急在这一时。”
玉琉璃点头,随鸢儿一起离开了。
赶到御书房,才发现楚凌云居然也在,便对他淡淡地笑了笑。楚天奇脸色阴沉地开口:“玉琉璃,你果真并非定国公的亲生女儿?”
玉琉璃抿了抿唇,轻轻点头:“是。”
楚天奇眉头一皱,语气已变得严厉:“玉琉璃!你可知此乃欺君之罪?”
“父皇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楚凌云打断他,竟觉得有些无聊,“此事琉璃早已告诉了我,欺什么欺?”
楚天奇一怔,神情渐渐缓和:“云儿你说什么?此事你已经知道?”
“是啊!”楚凌云伸了个懒腰,笑意淡淡倦倦,“那日蔷薇盛会,我不是要与琉璃单独说几句话?那个时候她便告诉了我一切。”
楚天奇目光微闪:“那……你不在乎?”
“我若在乎,怎会告诉你琉璃会是我唯一的王妃?”楚凌云笑笑,“何况依我的状况,琉璃不在乎已是上天恩赐。”
楚天奇看着他,片刻后捻须微笑:“朕是怕你会在乎,才想问个明白。既如此,你们退下吧。”
凉亭内,玉琉璃坐在楚凌云面前,以手支颌叹了口气:“我来历不明之事也是刚刚才知道,几曾告诉过你?你居然连皇上都敢欺。”
“琉璃,你已是我的王妃,无论如何我要护着你。”楚凌云虽然在笑,语气却出奇地认真,“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我连天都敢欺。”
玉琉璃心中一震,已轻轻摇头:“你本不俗,不在乎我来历不明我不奇怪,但我不懂,你对我明明并无情爱之心,这毫不犹豫的认定又是从何而来?”
楚凌云双眉一挑:“怎见得我对你并无情爱?”
玉琉璃淡淡地一笑,“因为你和我一样,根本不懂什么是情爱,女人对你来说只是装饰品。”
楚凌云沉默,片刻后重新开口:“你呢?”
玉琉璃眼中有着淡淡的迷茫:“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更不认为会死心塌地爱上什么人,或许是因为那个人还未出现的缘故吧。”
楚凌云唇角一挑:“你的意思是,我不是那个人?”
玉琉璃淡淡地笑了笑:“至少目前来说,不是。同样,我也不是那个能够教会你什么是爱的女子。琅王,你认为我们果真有成为夫妻的必要?”
楚凌云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试试看吧,你也说天意难违。”
这时,两个年轻的青衣男子结伴而来,楚凌云不由挑眉:“端木世家的人,来看凝贵妃的。”
玉琉璃转头:“哪个端木世家?”
“东越国还有第二个端木世家吗?”楚凌云回答,“自然是渊州端木世家。”
东越国一直是东陵一脉的天下。三百年前,皇帝东陵基残暴无道,导致民怨沸腾,各地起义层出不穷,东陵皇室已是风雨飘摇。为解除百姓的苦难,当时的大将军楚远征揭竿而起,带领军队诛杀昏君,救民于水火。端木世家不仅无条件地为楚远征提供粮草军饷等等,而且多次在战场上救了他的性命。
楚远征即位为帝之后,当时的家主深知“急流勇退”的道理,因此不愿为官,将大本营迁至渊州,依然做他的生意。
楚远征无奈,只得赐下免死金牌,称其有参与政事之权。近百年来,端木世家共两次干涉了皇位继承人的确立,而且最终都是他们支持的那位皇子继承了皇位,其中一个便是东越国如今的帝王,楚天奇!
不过端木世家虽然人丁兴旺,却一贯阳盛阴衰。如今的家主、凝贵妃之兄端木凝安一连生了八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
此次入宫的是大公子端木书昀与二公子端木书晗。见礼之后,端木书昀含笑开口:“还未谢过玉三小姐对姑母的救命之恩,容当后报!”
二十有五的书昀公子颀长挺拔,若论俊美,楚凌云敢认第一,他便敢认第二。尽管世代经商,他身上却无半分铜臭,气息说不出的干净,优雅。小了两岁的端木书晗虽同样俊美,却更英气勃勃,或许更适合战场驰骋。
玉琉璃敛衽作礼,笑容恬淡:“不敢,举手之劳,何言报答?”
端木书晗上下打量一眼,笑得饶有兴味:“玉三小姐好风姿,琅王此番算是捡到宝了。”
楚凌云得意地一笑:“我也这么觉得。你们不是要去看凝贵妃?那就去吧。”
走远了些,端木书晗突然哼了一声:“装得跟我们不熟一样……”
端木书昀笑笑:“我宁愿真的跟他不熟……”
赶到东凤宫看过端木凝脂,许久不见的姑侄三人亲热地交谈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别。出门走了不远,却看到楚天奇迎面而来,二人忙上前施礼:“参见皇上!”
“免礼。”楚天奇嘴角含笑,眼底深处却有些许冷意,“凝安先生可好?”
“家父一切安好,多谢皇上挂念。”端木书昀躬身回答。
楚天奇点头,语气诚恳:“此番凝脂病重,也怪朕对她照顾不够,还请凝安先生多多海涵。”
“草民不敢。”端木书昀不卑不亢地微笑着,“是姑姑命中该有此劫,多亏皇恩浩荡才转危为安。”
楚天奇不置可否,接着问道:“两位已看过凝脂,是立刻返回渊州,还是要逗留几日?朕还不曾好好款待……”
端木书昀摇头:“多谢皇上美意,只是家中事务繁忙,我们明日便走。”
楚天奇闻言深表遗憾,也就不再出言挽留,往金凤宫而去。端木书晗微微一笑,声音低不可闻:“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