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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琉璃翻过身搂住他,微微叹了口气:“我相信你,可是……”
楚凌云摇摇头打断她:“没有可是,总之我不会让你出事。所以现在不必再考虑水龙丹的事,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今晚该如何度过吧。”
端木琉璃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水龙丹的封印已经被解开,也就不会再妨碍两人成为真正的夫妻。何况如今西门紫龙又找上门来,只要她真正成了楚凌云的人,他们不就没有理由对东越国出兵了吗?
尽管之前她也曾主动说过这样的话,此刻却仍然不自觉地红了脸。楚凌云微微一笑,凑过来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怎么,害羞了?琉璃,我说过,几年前的今天用一顶大红花轿把你抬进了门,而今晚,才真正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有没有很期待?”
端木琉璃越发羞不可抑,却故意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我很期待,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楚凌云唇线一凝,接着傲然地微笑起来:“是的,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之夜!”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楚凌云让端木琉璃先好好歇息,他立刻出门将潇行空和珍珠等人召集起来,将事情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
众人一听便炸开了锅,惊呼声更是此起彼伏。
“什么?居然会有这种事?”
“天哪!这可怎么办?”
“皇上简直是乱来,这不是帮倒忙吗?”
“他这回倒是好心了,可惜……”
而潇行空更多的是考虑到月亮这一举动带来的严重后果,眼中顿时写满担忧:“云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如此,接下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全力寻找火凤丹了。可楚凌霄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到。”
楚凌云点头:“我知道,我会尽量想办法,而且无论如何,我不会让琉璃出事。”
潇行空不由皱眉:“就怕这事不是你说了算,就算你不在乎耗尽内力,也未必能压住水龙丹的寒性。”
楚凌云沉默片刻,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面上却满不在乎地微笑着:“或许在那之前,我们就已经找到火凤丹,或者已经有别的解决之道了呢?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而琉璃一向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众人不自觉地点头,楚凌云已接着说道:“现在什么都不必再说,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替我张罗一下,今晚就是我和琉璃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
无论如何,这件事还是很令人高兴的,珍珠等人立刻响亮地答应一声:“是!”
楚凌云点头:“还有,一切都要秘密进行,否则万一消息传到西门紫龙等人的耳中,又得多费唇舌。”
众人又答应一声,立刻各自散去进行准备,同时在心中暗暗祈祷:王妃,这次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再创造个奇迹给我们看呀!
潇行空虽然也跟着众人离开,但他的目光却几乎跟楚凌云一样复杂。
夜幕渐渐降临。
经过潇行空等人的一番精心准备,整座琅王府外观看不出丝毫异常,但楚凌云和端木琉璃的寝室之中却已一片火红,耀人眼目,与他们大婚当日一模一样!
狼燕下厨做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外加一壶好酒送到了洞房之中。为了让这个洞房花烛之夜更加真实,她甚至早早便逼着端木琉璃沐浴熏香,然后拿出那身大红嫁衣强行给她套到了身上。
把她拽到梳妆台前坐好,三下五除二地梳了个漂亮的发髻,狼燕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下王爷一定会满意的。”
端木琉璃虽然照做,却很有些无奈:“又不是大婚,不必这么隆重吧?”
“当然要。”狼燕喜滋滋地说着,“你和王爷虽然早已大婚,但今日才终于功德圆满,当然必须隆重一些。来来来,把红盖头戴好。”
端木琉璃一偏头躲开:“不用了,多好笑。”
狼燕本想坚持,却实在拗不过她,只得放弃:“那好吧,不戴就不戴,王妃在这儿等着王爷,我先出去了。”
低头看看身上的大红嫁衣,端木琉璃越发觉得好笑,不由摇了摇头,起身要把这累赘的礼服脱下来。
便在此时,楚凌云含笑的声音已经响起:“爱妃如此迫不及待地就要宽衣解带了吗?”
端木琉璃动作一顿,抬头看时楚凌云已迈步而入,顺手把房门关好反锁,那意思很明显,谢绝参观。
他虽然没有像端木琉璃一样夸张地穿着大婚礼服,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刚一出现,一股清新之气便传入鼻端,令人心旷神怡。
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端木琉璃极力压制着渐渐加速的心跳,故意笑了笑:“都怪狼燕,非得让我穿什么礼服,累赘得很。”
说着她已将外衣脱下放到了一旁,有些不大敢抬头。楚凌云含笑走到床前落座,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虽然累赘,但好看得很。何况这既然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自然要应景一些才好。”
楚凌云的手宽厚而温热,端木琉璃忽然觉得此生只要能牵到这样一只手,她再不要别的什么。
下巴突然一暖,楚凌云已经将她的脸抬起,脸上带着温柔而动人的微笑:“琉璃,这一刻什么都不要想,只许想着我,好不好?”
他的眼眸璀璨如星,里面闪烁着醉人的光芒,端木琉璃很快便迷醉其中,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好。”
楚凌云满意地笑笑:“乖。琉璃,我知道这一刻来得晚了些,但你放心,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洞房花烛之夜,我说到做到。”
端木琉璃微笑:“我相信。”
楚凌云的笑容更加温柔:“那么,摒除一切杂念,不要去想这个房间之外的任何事情,你只要记住,这一生你是我最爱的人,除了你,我再也不要任何人。”
端木琉璃的心轻轻一颤,因为她终于从楚凌云口中听到了这个爱字!突然有些得意,她笑得眉眼弯弯:“狼王,你终于还是输了。”
楚凌云眉头微皱:“嗯?”
端木琉璃笑得越发开心:“你敢说你没有在心中跟我打过赌,看谁先对对方说出这个爱字吗?现在,你输了。”
楚凌云了然,却不由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是这一刻才输的吗?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起,我就已经输了,而且输的一败涂地。”
端木琉璃微笑:“既然我赢了,那你就是彩头。”
“嗯。”楚凌云点了点头,“我把自己输给你,满意吗?”
端木琉璃满心甜蜜,却故意撇了撇嘴:“满不满意,还要看你今晚的表现咯!”
楚凌云的气息微微一顿,跟着摩拳擦掌:“放心,我会让你满意,满意得说不出半个不字!”
一句话说完,他已一个用力将端木琉璃压倒在床上,火热的吻随即落下。端木琉璃只来得及看到他俊美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唇齿之间已经满是他独有的清新。下一刻,大红的喜烛突然熄灭,纱帐也缓缓飘落,遮住了一室春光……
端木琉璃终于明白永生难忘的花烛之夜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这一整夜的功夫,楚凌云根本没有给她半点休息的时间,一直在不停地索取,好像要把这几年积攒的热情全部挥洒出来才罢休一般!她觉得楚凌云仿佛电力充足的马达,一直在不停地动啊动啊……
后来她已经累得浑身仿佛要散了架,一直不停地哀求楚凌云暂时放过她。可楚凌云嘴上答应,一直说着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好,可是却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直到天色大亮,楚凌云才终于心满意足,将她搂在怀中急促地喘息着。而到了此时,端木琉璃果然满意得半个不字都说不出来,根本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她累得浑身瘫软,楚凌云有些不好意思,欠起身柔声问道:“怎么,累坏了?”
端木琉璃只觉得自己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但还是拼尽全力睁开眼狠狠地瞪了他一下:“你……”
可正是因为没有力气,这一眼的威力实在不足,反而很有抛媚眼的嫌疑。楚凌云笑了笑,一只手开始不老实地动了起来:“琉璃,你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是在邀请我继续。”
端木琉璃吓了一跳:“你……”
楚凌云呵呵一笑,轻轻搂住了她:“放心,跟你开玩笑的,知道你累坏了,我怎么舍得再折腾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去让人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端木琉璃几乎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凌云下床穿好衣服,站在床前微笑地看着她,眼中的光芒除了满足,更有一抹隐隐的坚毅:琉璃,我不会让你出事,绝对不会!就算找不到火凤丹,我也会让你安然无恙,哪怕……必须赔上我自己。
何况,我相信这一次你还会创造奇迹的,是吗?
出门来到大厅,早已在此等候的潇行空等人齐刷刷地看着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楚凌云咳嗽一声:“看什么?”
“你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潇行空嘿嘿哈哈地说着,“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可不能浪费,要不你再回去睡一觉?”
楚凌云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是不想浪费,可琉璃撑不住了,只好先放过她。”
到底是自家女儿,端木凝安顿时心疼得双眼一瞪:“小子,你没轻着点折腾啊?我家琉璃身娇体弱,你要是伤到了她,看我……”
楚凌云晃晃脑袋打断他:“放心,我有数,琉璃是我的人了,我比你更心疼她。”
端木凝安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好了,如今你和琉璃总算修成正果,你估计西门紫龙此番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楚凌云沉吟片刻:“这个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估计一时之间他未必有什么对策,必定要回去跟二皇兄重新商议。”
众人纷纷点头,楚凌云接着说道:“但无论如何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还会找借口发起战争,我们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众人再次点头,端木凝安已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难道我们只能永远这样被动地等着挨打吗?”
“不然呢?”楚凌云看他一眼,“难道我们还能抢先发起战争吗?而且你也不必心急,我估计二皇兄不会让我们等太久的,要知道,他比我们更急切。”
“其实我倒盼着他快些出现。”潇行空突然开口,“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知道火凤丹的下落。否则他若一直躲着我们,岂不更糟?”
这话也有道理。众人再次点头,端木凝安已挑了挑双眉:“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想办法把他激出来好了。”
楚凌云笑笑:“不用激,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第二天一早众人刚刚起床,宫里便来了人,说西门紫龙已经在御书房等着狼王的答复。
楚凌云笑笑,那就让他等着好了。众人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不急不慌地用完了早餐,这才乘坐马车入了宫。
西门紫龙正急得满地乱转,好不容易看到他们一行人进了御书房,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狼王,你终于来了!”
楚凌云笑笑:“其实不管我来不来,你都应该知道我的答复。”
西门紫龙目光一闪,故意冷笑一声:“我虽然也猜得到几分,但总要听狼王亲口说出来,免得误会。”
楚凌云摇了摇头:“不会误会的,不过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你想带走琉璃,不可能。”
果然,西门紫龙脸上半分意外之色都没有,只是不停地冷笑:“狼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浣羽纱毕竟是西朗国的天鹰神女,琅王妃身为她的女儿,更是必须为她赎罪,你强行将她们扣留,只怕难以服众。”
楚凌云挑了挑唇,可是不等他说什么站在他旁边的端木琉璃突然手捂胸口冲到一旁,弯腰剧烈地呕吐起来。众人都吃了一惊,楚凌云已经随后追了过去,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问道:“琉璃,怎么了?”
端木琉璃又干呕了几下,什么都不曾吐出来,便直起身喘息着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有些恶心,没事的。”
“恶心?”楚凌云不由皱了皱眉,“该不会是有喜了吧?我说过的,现在不想要孩子。”
端木琉璃立刻摇头:“不会的,你也知道我一直吃着避子药,不会有喜,应该是吃坏了肚子。”
楚凌云这才满脸放心地点头:“不是有喜就好,否则这孩子也不能留。不过吃坏了肚子也不是小事,一会儿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见他演得如此一本正经,端木琉璃暗中早已笑得不得了,脸上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配合着他:“好,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二人故意商议了这样一出戏,就是为了不动声色地告诉西门紫龙端木琉璃早就并非处子之身,免得直接说出来太过生硬。
而两人这几句话听在耳中,西门紫龙早已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才一声惊叫:“你们说什么?有喜?琅王妃还是处子之身,怎会有喜?”
楚凌云暗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在说什么才是真的,我和琉璃已成亲好几年,她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不过你也听到了,我不喜欢孩子,所以琉璃一直在吃避子药,应该不是有喜。”
这一招实在太让西门紫龙措手不及,他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不自觉地回头看向了洛展白,同时心中早已将楚凌霄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不是说端木琉璃还是处子之身,而且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吗?这下可怎么办?
洛展白虽然不像西门紫龙那么震惊,但脸上也明显地写着意外:“天鹰神女只有纯洁无瑕的处子才能担任,既然王妃早已并非处子,上次狼王为何不说?”
“这还用说吗?”楚凌云皱了皱眉,满脸匪夷所思,“我和琉璃已做了好几年的夫妻,我又并非废人,琉璃怎么可能还是处子?这一点还需要特别强调吗?”
洛展白顿时无言以对,因为在正常的情况下,这一点的确不需要强调。可既然如此,为何楚凌霄坚持认定端木琉璃还是处子?
将二人的反应收在眼中,楚凌云仍然不动声色:“我也知道只有处子才能担任天鹰神女,但你们明知道琉璃已是我的妻子,却仍然要她回去接任,我还以为因为是作为惩罚,所以不管她是不是处子都必须跟你们回去受那些折磨,原来不是吗?既然如此,你们就更没有必要带她走了。”
西门紫龙直觉到楚凌云必定是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但他却偏偏没有任何证据,连指证都不能。更重要的是两人的确已成亲好几年,端木琉璃已是他的人岂不是天经地义?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楚凌霄的消息有误,才害的他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显然,不管怎样他们都没有丝毫理由带走端木琉璃了,也就是说矛盾冲突已经无法形成,自然更没有理由出兵。而这,未必一定是坏消息!
正因为如此,西门紫龙愕然之余又存着些侥幸心理,希望楚凌霄会因为没有出兵理由而罢手,尽管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看到西门紫龙和洛展白只顾发愣,楚凌云淡淡地开口:“既然天鹰神女非处子不可,那就没有办法了,两位请回吧!”
西门紫龙回过神来,立刻强撑着一声冷哼:“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