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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子涯脸上的神情却很平静,甚至微微笑了笑:“看什么?怕我会伤心吗?为了那种女人,不值得。”
秦铮瞬间大为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为了那样的女人的确不值得,如今不是很好,你可以重新去找真正值得你喜欢的人。”
邢子涯笑笑,回头看着他:“你还说我,这么多年了,你真正喜欢的人在哪里?”
秦铮叹了口气,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你是不知道,我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狼王了,哪里还有功夫去找真正喜欢的人。”
邢子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明明就甘之如饴,少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微微笑了笑,他淡淡地说道:“那不是很好?说明狼王才是你真正喜欢的人,为他浪费点儿大好年华怕什么?”
果然不愧是师兄弟,这白眼翻的,简直一模一样。听到他的话,秦铮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你还会说笑话,这真是天下奇闻!”
邢子涯笑了笑:“那就不说笑话,我是说真的,以前你是为了照顾狼王才顾不上自己的事,现在狼王已经痊愈了,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吧?都老大不小的了,再耽误下去,还有哪家姑娘能看得上你?”
“怕什么?”秦铮自以为很帅地撩了撩额前的头发,“放心,姑娘会有的,只不过是缘分没到罢了。”
二人正有说有笑地走着,人影一闪,楚凌欢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冷冷地说道:“邢子涯,本王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不行。”秦铮立刻上前一步拦在他的面前,“琰王有什么话,不妨在这里说。”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王无礼?”楚凌欢转而看他一眼,眼中闪烁着一抹阴狠,“别以为仗着三皇兄的势,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你若敢对本王不敬,即便闹到三皇兄面前,本王也有话说!”
这倒是,虽然狼王是出了名的护短,但是这种事咱家毕竟不占理,今夜又是中秋佳节,若是闹得不愉快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皱了皱眉,他的语气还算恭敬:“请琰王恕罪,属下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子涯还有病在身,属下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下,还请琰王多多海涵。”
楚凌欢冷笑:“本王知道他有病在身,所以你只管放心,本王不会对他怎么样,只不过是有几句话要跟他说。”
秦铮依然迟疑:“这……”
楚凌欢皱了皱眉,显得极不耐烦:“这里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你还怕本王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他不成?何况他的本事你知道,你也不必走的太远,只要保证听不到我们的话就好,一旦发现本王有任何不良企图,你可以立刻过来阻止,以他的功夫,这点时间应该还能支撑吧?”
这么说来,他的确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邢子涯说几句话而已?
秦铮还在迟疑,邢子涯已经淡淡地说道:“师兄,你放心吧!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没用,你只管站在一旁看着,如果有需要你再过来不迟。”
秦铮四处瞄了瞄,周围的确不断有巡逻的侍卫经过,距离他们并不远,正常情况下,楚凌欢应该的确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否则楚凌云绝对饶不了他。
想到此,他点头说道:“好吧,我去那边等你,自己小心。”
向前走了一段路,估摸着听不到两人的交谈声了,他才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这边。大致估算了一下,就算楚凌欢真的有不良企图而突然发动袭击,他也应该完全来得及过去抢救。
然而那边的两人却只是面对面地站着,楚凌欢的双手更是背负在身后,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松了口气之余,他不由得暗中猜测楚凌欢究竟想对邢子涯说什么。到了这样的地步,为了泄愤,了不起就是骂他一句忘恩负义吧?
这一点他猜得还挺准,眼看着他走远,邢子涯才淡淡地说道:“琰王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本王有什么话你还不知道吗?”楚凌欢冷冷地看着他,咬牙说着,“你这个忘恩负义卖主求荣的东西,还有脸跟本王说话?”
他的反应早在邢子涯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并未动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我忘恩负义卖主求荣吗?琰王说出这样的话,居然也不脸红?何况是琰王说有话想要对我说,可不是我恬着脸来找琰王的。”
楚凌欢闻言,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你的意思是本王恬着脸来找你了?果然,找到了强硬的靠山,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腰板也挺得更直了,你以为你这座靠山真的永远都倒不了了吗?你这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
原本的确是没打算生气的,跟这样的人生气根本不值。可是听到他的连番辱骂,邢子涯的目光也早已沉了下来:“如果琰王留下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站住!”看他转身欲走,楚凌欢立刻一声厉叱,紧跟着却又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邢子涯,这几年你对霍菱儿念念不忘,是不是忘不了跟她睡觉的时候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啊?”
邢子涯豁然回头:“你……”
“怎么,说不得啊?”一改方才怒气冲冲的样子,楚凌欢反而显得更加悠哉,脸上更满是笑容,“霍菱儿是经过本王特别训练的,在床上那可是活色生香,热情如火,不但能勾住你的人,连你的魂都能勾了去,怎么样,当初你很享受吧?”
邢子涯冷冷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是当日与霍菱儿缠绵的一幕一幕却突然出现在了眼前,简直不堪回首!
越是不堪回首,楚凌欢却偏偏越不肯放过,接着说道:“当日霍菱儿是不是跟你说她的清白之身已经给了你,从此之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听到这样的话之后是不是很感动,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可惜呀,你这个傻帽!说什么清白之身给了你,本王说过那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她还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睡过觉,你只不过是最后一个,是舔锅底的而已,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大笑,邢子涯却已经因为屈辱而涨红了脸,双手更是紧紧地握成了拳!
楚凌欢无论怎么骂他都可以,说他卖主求荣也好,背信弃义也罢,忘恩负义也行,他都不去理会,任由他说个够好了。可是这样的话却是任何一个男人都绝对接受不了的,因为这牵扯到男人的尊严,是任何一个男人都绝对不能被碰触的禁区!
看到楚凌欢还在狂笑,他不由咬牙一声厉喝:“闭嘴!不许再说了!”
“哟!好大的火气呀!”楚凌欢阴阴地笑着,“怎么,你做都做了,还怕说吗?本王告诉你,霍菱儿的床上功夫可不是白练的,本王还曾专门请了媚术高手来训练过她一段时间,本王府中那些家丁她随时都可以拿来练习,就是这样勤学苦练,才一举将你迷倒的,怎么样?现在回想一下,滋味是不是相当不错啊?哈哈哈哈……”
他再度仰天狂笑,邢子涯却已经感到脑中轰轰作响,晕眩的感觉再度袭来,听到这样的话,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他?
原本以为霍菱儿是个清纯得不能再清纯的好姑娘,现在才知道原来不过是一个工具!想到自己居然跟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有过那么多肌肤相亲,邢子涯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脑中的晕眩也更加严重,不得不咬紧牙关强忍着说道:“闭嘴!我叫你闭嘴!你听到没有?”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本王?”楚凌欢冷冷地笑着,看到他的样子,他的眼中早已浮现出隐隐的兴奋,越发添油加醋地说着,“怎么,要吐啊?这会儿觉得恶心了?当初你不是觉得很销魂吗?每天晚上都把她剥得跟个小白羊似的,搂着她夜夜求欢。不过可惜,霍菱儿跟本王说过了,你那玩意儿根本就不顶用,无论怎样都满足不了她,总是让她吊在半空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要命,还不如本王府中那些家丁呢!”
邢子涯的身躯突然一晃,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他双眼血红地瞪着楚凌欢,双拳已经开始剧烈地颤抖:“闭嘴!再不闭嘴,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又能怎么样?”楚凌欢冷冷地说着,“说你是个傻帽还是抬举你了,你这个笨蛋,难道就没发现每隔几天你就会睡得特别沉,像头死猪一样,打雷都醒不了吗?那是因为你根本满足不了霍菱儿,所以每隔几天他她就得用药把你迷倒,然后回到府中找那些家丁来补偿补偿,可笑你这蠢材,还以为你已经把她喂饱了呢,哈哈哈哈……”
邢子涯决定,他的忍耐到此为止!这样的羞辱如果还能承受下来,那他根本就不算个男人,甚至不算个人!所以不等楚凌欢的笑声完全发出,他已经感到脑中轰地一响,理智瞬间四分五裂,彻底崩塌,呼的一掌击了出去!
这一幕让楚凌欢眼中的兴奋更加明显:很好,等的就是这一刻!之前每隔几天霍菱儿都会离开一次,当然不是为了去找那些家丁,而是向他汇报事情的进展的,他故意这样说,根本就是为了激怒邢子涯!
眼看着邢子涯一掌劈来,他立刻闪身让开,口中却故意不停地冷笑:“哟!琅王妃不是说已经用药把你的身体调理得很好了吗?本王怎么看不出来呢?这一掌轻飘飘的,你打蚊子啊!有本事动刀子啊!本王倒要看看,你敢不敢伤到本王一根头发!”
邢子涯的脑中不停地轰鸣,已经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因为楚凌欢这恶意的引导,他居然真的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锃亮的匕首,不由分说刺了过去!
不远处的秦铮看到这一幕当然吃惊不小,立刻展动身形奔了过来,边跑边大声尖叫:“子涯不要!快停手!”
然而已经迟了!原先他只是想着楚凌欢虽然贵为皇子,一身功夫却只是勉强算得上上乘,如果真的以命相拼,他并不是邢子涯的对手。何况彼此之间的距离那么近,两人最多交手个三五招,他就可以赶过来了,绝对万无一失。
谁知三言两语之间,局面就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变化,居然是邢子涯抢先对楚凌欢下了手,而且一动手就是如此不要命的招式。他身为一个下人,如果真的伤了楚凌欢,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无论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即便有狼王包庇,只怕在皇上面前也会闹出不小的风波!
所以大惊之下,他立刻奔了过来,然而却已经迟了!
看到匕首向着自己刺了过来,楚凌欢立刻变得满脸惊慌,一边连连后退一边大叫:“来人来人!救命啊!”
可是不知为何,平时十分敏捷的步子今天却变得有些迟钝,一个躲闪不及,邢子涯手中的匕首已经刺破了他肩头的衣服,刀尖也触到了他的肌肤,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很好!这一刀只要刺下去,邢子涯就完了!只是本王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然而预期中的剧痛并没有降临,耳边倒是传来秦铮的一声大喊:“子涯不要!”
楚凌欢定睛一看,才发现秦铮已经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邢子涯的手腕,匕首才没有刺入他的肩头。然而焦急之下秦铮用的力道显然太大了些,邢子涯只感到整条手臂一阵发麻,匕首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他已经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子涯!”秦铮大叫了一声,立刻将他打横抱起,急匆匆地说着,“子涯冒犯王爷,罪该万死,不过王爷既然未曾受伤,请允许属下先带子涯回去让王妃瞧一瞧,若是没什么事,再来向王爷请罪!”
说着他不等楚凌欢点头同意便转身飞奔而去。楚凌欢原本恼怒不堪,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地上的匕首上,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阴测测的微笑,并且抬起手抚了抚自己衣服上的破洞:未曾受伤?谁说的?
方才他那两声救命叫的声音虽然不小,但不巧的是附近巡逻的侍卫刚刚经过,听到喊声,他们立刻向这边而来。看到跌倒在地的琰王,顿时齐齐地吃了一惊:“王爷,您怎么样?”
楚凌欢的肩头血流如注,地上已经积了一大滩鲜血。一手紧紧捂着伤口,他断断续续地说道:“邢子涯……行刺本王,快,快将他拿下……”
看着昏死过去的邢子涯,秦铮虽然急得要命,却并不曾乱了分寸,将他带到距离宴席不远的凉亭中,他立刻以密语传音告诉楚凌云:“王爷,子涯出事了,请您立刻与王妃过来一下!”
片刻后,两人果然快步而来,看到邢子涯的样子楚凌云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不知道!”秦铮这才来得及擦了把汗,“方才我们在御花园中巧遇琰王,他说有几句话想要单独跟子涯说,我便暂时退在了一旁。可是不等说几句话,子涯便突然拔出匕首对着琰王刺了过去,幸亏我阻止及时才不曾伤到他,但子涯却昏了过去。”
端木琉璃早已上前替他做了一番检查,直起身说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突然受了比较大的刺激才会如此,琰王跟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秦铮仍然摇头,“琰王不肯让我听,说要单独跟子涯说。”
楚凌云看他一眼,目光中有些冷意:“枉你平时还把邢子涯看得跟宝贝一样,你明知道七弟对邢子涯不可能有什么好心,居然还把他一个人留下,这不是找事吗?”
秦铮万分惭愧地低下了头:“是,是我的错,可是子涯也说想跟琰王有个最后的了结,我……”
楚凌云沉吟片刻:“确定他没有伤到七弟吗?”
“我确定,”秦铮立刻点头,“只是刺破了他的衣服,我敢保证绝对连皮都不曾破。”
“那就好,”楚凌云点头,“先带他回去,等他醒了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没有伤到七弟,但行刺皇子也算是大罪,问清楚前因后果再说。”
秦铮立刻点头,可是就在他想要抱起邢子涯回府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喧闹传来:“快,抓刺客!”
“别让刺客跑了!”
刺客?不用说,当然就是邢子涯了。就说嘛,楚凌欢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收拾邢子涯的机会。秦铮顿时急得要命:“王爷,怎么办?”
楚凌云抿了抿唇:“不用慌,你留在这里等着,我和琉璃过去看看。”
秦铮点头,只管小心看护着邢子涯,两人便结伴回到了宴席上。走到近前才发现楚凌欢就坐在一旁,面色惨白,摇摇晃晃,肩头的伤口还不断有血流下,他立刻挑了挑眉:“七弟这是怎么了?方才听到那边吵吵嚷嚷说抓刺客,这是被刺客给伤的?”
楚凌欢冷冷地看他一眼:“三皇兄,你不要演戏了,我这伤是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邢子涯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他将我伤成这个样子,以为跑得了吗?”
楚凌云顿时满脸不解:“什么?你说这伤是邢子涯造成的?”
“不是他还有谁?”楚凌欢咬牙冷笑,接着转头看向了楚天奇,“父皇,方才儿臣只是因为气不过邢子涯卖主求荣,这才当面责骂了几句,谁知他就恼羞成怒,将儿臣伤成了这个样子,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严惩这个恶奴!”
虽然还不曾听到邢子涯说出真相,楚凌云却已经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必定是楚凌欢恶意挑衅,说了些极为难听的话,邢子涯气愤不过才会对他拔刀相向,秦铮不是说根本不曾伤到他吗?
可惜呀,这小子还是功力不够,被人家几句话就挑拨地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