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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正羽的话虽有些无礼,但的确说中了其他人心里的疑惑,众人不由都看了千歌一眼。
韩胭转头去看卫寒焰,见他也正看着千歌,冰雪雕成的眸子里有怀疑和探究之色,想到这么久他都未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咬住唇垂下了头。
“娘子年轻自然是保养有方,”夜凤邪夹了一块珍珠鸡翅膀到千歌盘子里,漫不经心的道,“夫妻间的情趣,不足向外人道也,文兄这种没有娶亲的外行人,还是别胡乱揣测的好,有失读书人的体统。”
文正羽神色一阴。
沈冰心给韩霖打了个眼色,韩霖立刻圆场道:“是啊是啊,偶尔分房也是夫妻间的情趣,小别胜新婚嘛。”
“呵呵,饭桌上就不谈这些事了,”沈万山也打圆场道,“大家吃菜,千万别客气!”
尽管如此,接下来的气氛还是冷凝了许多,人人眼中都多了一抹若有所思。
119 生日初吻()
半夜里突然开始下起小雨,第二日早晨转成大雨,气温骤然就下降了。
夜凤邪到了千歌的房间,就见她浣花棉襦裙外套了一件双层锦棉褙子,正在镌刻铭文的铜盆里净手,见他进来,随口问道:“你来这么早,用过早膳了吗?”
“还没有,”夜凤邪凤眸里漾出笑意,站在门口等身上的湿气散去,才走到千歌身边,把一只曼陀罗花纹盘绕的紫金手镯套到千歌手腕上,柔声在她耳边道:“千歌,生辰快乐。”
千歌脸唰的一红,小声道:“谢谢。”
夜凤邪把她的手腕捧起来,笑道:“这手镯是我一点一点雕琢的,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千歌惊讶的看向手腕上的镯子,花纹雕琢精细,紫金色泽纯粹,样式古朴大方,比一些名师雕制的丝毫不差,千歌心中霎时流过一股暖流,要雕琢成功这一只,前面不知要雕坏多少只。
“谢谢你,夜凤邪。”千歌轻声道。
夜凤邪一笑:“你若能唤我一声风邪,我就更高兴了。”
千歌心中的感动立刻消了大半,瞪了他一眼,把手腕从他手中挣出来,又放进铜盆里。
夜凤邪笑道:“扬州雨景也别有一番情致,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们可要好好出去游玩一番。”
“还是不要了,雨太大了。”千歌摇头道。
夜凤邪略一犹豫,今天天气骤冷,他也担心千歌出门会感染风寒,遂道:“也罢,既然不能出门,那我们便在家里庆祝。”
“这里是沈家,总不好麻烦人家,”千歌道,“往年这时候我应该在普照寺为娘诵经的,昨日还是晴天,今天突然就下这么大雨,可见上天也不愿见我兀自玩乐,我今日还是去沈家佛堂里待一日吧。”
千歌说着已经净好了手,接过青枝递来的帕子擦干。
这时候,门帘打开,青扇从外面走了进来,讪讪的道:“小姐,奴婢已经向少夫人请示过了,少夫人说佛堂任小姐随意用,但是奴婢说漏嘴,把今天是小姐生辰的事说了出来,少夫人很高兴,说晚上要替小姐办一场生日宴呢。”
“我就知道你是个嘴巴不牢靠的,”千歌轻斥道,“早说要让青枝去,你还非要揽下来。”
青扇吐了吐舌头:“奴婢不是故意的嘛。”
“我亲自去一趟吧,”千歌道,“否则沈姐姐肯定要破费了。”
青扇连忙拿来缎面撒花披风给千歌披上,笑得一脸讨好,千歌拿手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再多嘴多舌的。”
青扇连连点头:“嗯嗯,奴婢记住了!”
到了沈冰心的院子,沈冰心一见她就拉住她的手道:“妹妹真是的,今日是妹妹的生辰也不提早告诉我,若不是青扇说起,我岂不是要错过妹妹的好日子了,今晚的生日宴上,一定要罚妹妹三杯才行。”
“妹妹给姐姐告罪了,”千歌笑道,“姐姐好意,妹妹却有难处,之所以未告知姐姐,是因为妹妹出生之时陷母亲于危难之中,大办宴会实在不孝,所以生日宴就请免除吧。”
“这,”沈冰心犹豫片刻,母难日大肆庆祝的确有违孝道,只好道,“既然不能大庆,那晚膳时就准备丰盛一些,稍稍为妹妹添些福喜吧。”
“那就麻烦姐姐了。”千歌笑着点头。
沈冰心虽说是小庆,但是沈府下人还是忙碌了一天,满府的双喜灯笼中又添了许多福寿灯笼。
千歌从佛堂出来,就被请到了膳厅,沿路的下人纷纷堆着笑脸贺喜,到了膳厅,满座的人也都拱手相庆,沈万山更是笑呵呵的说:“小女刚刚成婚,又逢贤侄女生辰,当真是双喜临门,沈府今后一年肯定顺风顺水的。”让千歌心中生出许多感动来。
沈冰心第一个拿出礼物来,是一套包含篦梳、花钗、华胜、耳环、项圈、手钏的六喜珠宝摺丝雕花赤金首饰,华丽贵重非常。
“这太贵重了,妹妹不能收!”千歌被吓了一跳,这一套六喜首饰,前世她嫁入二皇子府时,卫贵妃赏她的也不过如此了。
“这是我和夫君一同送你的,”沈冰心笑着说,“两人份的礼物才这么多,我还担心少了呢,妹妹快别客气了。”
千歌推辞好一会儿,直到沈冰心有点恼了,才慎重的收下。
沈万山在一边看着,确定这少女毫无作伪,是真的没有贪婪之心,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赐了她一只厚厚的红包。长辈赐不可辞,千歌心里觉得太重了,也只好恭敬的双手接过。
文正羽也送上红包,笑着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轮到卫寒焰,按理也应该是红包,他却开口问道:“夜夫人昨日的腰佩是否找到了?”
千歌一怔,而后道:“多谢卫公子关心,还未寻到。”
卫寒焰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双面刻福喜莲花玉佩,道:“昨日若非在下耽搁,夜夫人或许已经寻到,这只腰佩赠给夜夫人,作为赔礼和贺礼。”
冰冷少言的卫寒焰突然说出这么长一段话,就足够人惊讶的了,话中的意思更让人惊疑浮想。
韩胭一双眼睛大睁着盯住千歌:“雪姐姐,卫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昨天做什么了?”
“妹妹!”韩霖喝道,“不得无礼!”
千歌对韩胭质问的语气微微皱眉,道:“我只是寻找腰佩的时候遇见了卫公子,说了几句话而已。”
夜凤邪道:“昨日我一直同娘子在一起,她去寻腰佩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卫兄说话还是注意措辞,别让人误会为好!”
“正是,夜夫人寻找腰佩只是一小会儿,在下可以作证。”文正羽笑着说,只是那样子怎么看都有点打圆场的感觉。
“我只是为昨日对夜夫人口出不逊赔礼,”卫寒焰锁着浓眉,道,“若是让各位误会了,我道歉。”
“卫公子客气了,妾身对卫公子说话也有诸多无礼,妾身也该对卫公子赔礼才是。”千歌道,“这腰佩妾身愧不敢当,谨谢卫公子好意。”
卫寒焰无所谓的收回袖子里,拿出一只红包放在青枝托着的盘子里,显然是早料到千歌可能不会收,另备了贺礼。
其他人听千歌和卫寒焰的对话,才知两人昨日发生了冲突,卫寒焰赠腰佩是赔礼的,这才释然了。
唯有韩胭紧紧咬着嘴唇,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揉烂了。
接下来便是用餐,晚膳准备的异常丰盛,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沈冰心竟是个女中豪杰,酒量不比几个男人差,盛情难却下,千歌也被劝着喝了几杯,这是她第一次喝酒,三杯下肚就昏昏沉沉了,出了膳厅,一脱离众人的视线,夜凤邪就横抱起她,往住的院子飞去。
进了房间,将千歌轻柔的放在床上,夜凤邪坐在床边看着她。
不少次夜晚趁着她睡着,他偷偷潜入房间看她,有时她睡的很熟,脸上神情如婴孩一般恬静,有时却不知陷入什么样的噩梦里,神色惊恐,紧闭的眼眸不安的转动,偶尔模糊的梦呓也只能辨出姐姐两个字,他试过唤她,却怎么也唤不醒,只能拍抚着她,让她慢慢平静。
他知道她心里藏着秘密,就像自己也有秘密一样,他愿意等到坦诚相对的一天,但令他介意的是,有一次他竟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君习玦的名字。
第一次,他感到深深的嫉妒。
君习玦身份高贵,相貌英俊,给人的感觉也如沐春风,是很多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他知道千歌对君习玦无意,但是她梦里究竟为何会出现君习玦?他从未听她喊过自己的名字,这让他怎么不嫉妒,有一瞬间,他甚至想把自己真实的身份告诉她。
随后便失笑,千歌并不是会在意身份的女子,若真告诉她,才是徒添彼此的烦恼,等他羽翼丰满之日,再把她带入世人面前,才能保护她不受伤害。
“唔,”千歌不舒服的动了动,“青扇,水。”
“没有青扇,只有相公。”夜凤邪笑着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去倒了一杯水,扶起千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的喂她喝水。
一个半睡半醒,一个从未侍候过别人,结果一杯水千歌只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顺着下巴流进脖颈,缓缓滑过锁骨,最后没进衣领里。
夜凤邪顺着水珠滚动的轨迹看下去,眸光蓦的一深。
“嗯……”千歌难受的抬手去扯湿了的衣领,露出肩头大片莹白肌肤和一根玫红色肚兜系带,红与白的强烈对比袭人眼球,夜凤邪抱着千歌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了。
千歌只是半醉,扯了衣领后就模糊的意识到不对,又往回掩上,可是湿了的衣襟太难受,让她不自觉的扭动身子。
夜凤邪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怀里动来动去的千歌弄的身体一僵。
“夜、夜凤邪……”千歌呢喃出声,想让夜凤邪找青扇和青枝来给她换衣服,可是叫了他的名字后,后面的话就没力气说了。
夜凤邪一双凤眸瞬间璀胜星光,他对千歌珍惜,一直不愿唐突她,但此时此景,他再也忍不住的低头吻住了那两片半开的唇瓣。
相贴的唇瓣如意料中一样柔软温香,夜凤邪情不自禁的托起她的下巴,吻得更深更浓。
带着曼陀罗花香的湿热滑入口中,勾住她的舌头缠绵,这味道让她安心,千歌朦朦胧胧的吮吸了一下,便感觉那湿热一顿,而后纠缠的更绵密,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120 汤药有问题()
温香软玉在怀,丁香软舌在口,夜凤邪渐渐吻的不可自拔,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要把她揉入自己身体里似的。
“嗯~”被这么激烈的拥吻,千歌慢慢清醒了大半,又惊又恼的瞪大了眼,手按在他胸口,想要推开却暖绵绵的使不出力气,一抓一挠更刺激夜凤邪的**。
直到千歌快要窒息的时候,夜凤邪终于放开她,轻柔的舔着她唇角来不及咽下的口涎,情动的唤她的名字,“千歌,千歌,千歌……”
“你……你,你混蛋!”千歌别开脸深深的喘息,口中生气的骂着,心中升腾的怒气却不自觉的在这一声声轻唤中渐渐消淡,脸上火烧了一片。
夜凤邪追过去咬着她的唇,喑哑低语:“你还说心中没有我,明明也是喜欢我的。”
“是你趁我醉酒欺负我,我才不喜欢你!”千歌想躲开,夜凤邪却不允许,捧着她的脸又深深的吻住。
千歌的挣扎推拒在夜凤邪霸道又温柔的吮吻中逐渐软化,感觉自己就像在波浪起伏的湖水中的小舟,只能随着他的波动而摇曳……
翌日一早醒来,千歌揉着有些昏沉的脑袋,想起昨夜的事,再看看空荡的房间,脸唰的一红,昨晚莫非是自己做了荒诞的梦?
听到屋里的动静,青扇和青枝进来侍候她起床。
青扇多看了千歌几眼,奇怪道:“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酒还没醒吗?嘴唇怎么也又红又肿的?昨晚没吃辣椒啊。”
千歌这下连脖子都红了,摸了摸自己的唇,心里惊恼的想,难道昨晚夜凤邪真的对自己……
“咳咳,”青枝从小在雪府长大,可不像青扇这么单纯没见识,挤眉弄眼的给她使眼色,“你不是给小姐准备醒酒汤了吗,快去端来吧。”
“哦。”青扇对青枝的暗示莫名其妙,转身去端醒酒汤了。
回来时千歌已经洗漱好,正坐在水银镜前梳妆。
“小姐,奴婢一大早就去厨房端醒酒汤,正好遇见少夫人身边的点秋和韩小姐身边的紫雀了,”青扇边说边走过来,“说起来少夫人昨晚喝的可真多,奴婢看着都吓人哪。”
千歌挑选首饰的手一顿,问:“紫雀也是去端醒酒汤的?”
“不是,韩小姐又没有喝酒,紫雀去端养容汤的,说韩小姐每日都喝呢,”青扇咂舌道,“也就是沈家,否则哪个能支撑的起她每日喝养容汤啊。”
千歌不理会她的嘀咕,又问:“紫雀碰过醒酒汤吗?”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青枝是个敏锐的,一听千歌的问话就意识到有问题。
“我也说不准,”千歌犹疑道,“只是昨晚她看我的神情一度充满敌意,防人之心不可无。”
青枝忙对青扇道:“你快想想,紫雀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青扇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她只是给其他人都打了招呼,端着养容汤就走了。”
“流萤,查一查这碗汤。”千歌道。
流萤接过青扇手中的碗,仔细检查了一遍,道:“小姐,没问题。”
千歌一笑:“看来是我多疑了。”
“我们在人家的府邸里,小姐小心一点也是应当的,”青枝道,“小姐快把醒酒汤喝了吧,头就不痛了。”
千歌点头,接过汤碗一勺一勺喝了。
“啊!奴婢突然想起来了,”青扇看着千歌用勺子药汤,叫道,“紫雀碰过少奶奶的送子汤!”
千歌顾不得被青扇吓得差点呛住,神色一凛:“说仔细点!”
“少奶奶这几天每日起床都要喝一碗送子汤,今天去的时候刘妈妈正在看火,”青扇说道,“奴婢觉得稀罕,就蹲在一旁看了会,紫雀也过去看,还拿勺子搅了搅药汤,叮嘱刘妈妈注意火候,别熬过了,然后与奴婢说了几句话,养容汤一熬好就端着走了。”
千歌随手从梳妆匣里拿出一只玉簪递给青枝:“快绾好头发,我们去沈姐姐那!流萤,你去厨房检查送子汤的药渣!”
一直用送子汤精心的养着,沈姐姐前世一直到去世,都没生下一儿半女,她一直在想要怎么开口提醒他们夫妻去看大夫,此时不由怀疑,莫非就是这送子汤有问题!
青枝不敢怠慢,忙手脚麻利的绾好灵璧鬟,青扇也给千歌拿来披风,三人脚步飞快的出了门。
到了沈冰心的院子,点秋说姑爷和小姐还没起床,千歌一直吊着的心才稍稍安定。
在偏厅坐下,千歌一眼看到桌子上放的两碗汤药,一碗是醒酒汤,另一碗必然就是送子汤了。
没一会儿,沈冰心就过来了,进门就笑着道 :“妹妹今日怎么过来的这样早?倒是我起晚了,脸都不知往哪儿放了。”
“是妹妹宿醉不舒服,起的过早了,”千歌笑道,“看姐姐神色清明,一点儿也没有宿醉的样子呢。”
“多喝几次就习惯了,”沈冰心轻描淡写的说,没提起少时刚接触生意,与人谈判时喝酒,几次吐得昏天暗地的艰难,“妹妹稍等,待我把汤药先喝了。”
沈冰心接过点秋递来的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