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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打开了牢门,旋即沉默的向外走去。
愣了一秒钟,芒松芒赞几乎以冲刺的速度推开牢门,这地方,多一秒他都不愿意再待了
沿着楼梯上去,终于有了些许光明,不再是蜡烛垂死般跳动的灯光,一个浴盆被摆在水泥砌成的竞技场内部房间正中间,而芒松芒赞几个主要的亲信谋臣都在,除了那天巧舌如簧的韦沙陀脸被打肿了,其余的倒是完好。
可就在芒松芒赞激动的想要和亲信们拥抱着宣泄下感情时候,赤玛伦冰凉凉的声音忽然传了来。
“记住你的赞普身份,妾身在门外等你”
惊愕的看着赤玛伦冰冷的走出房间,再看着水盆边上赞普的王服,芒松芒赞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班滋味一起涌上心头,出征之前,他诛杀了赤玛伦的父亲,囚禁了他的赞蒙,如今却还是赤玛伦来救他,两人已经形同陌路的关系让芒松芒赞止不住心里发慌。
“赞普?”
韦沙陀沉闷的声音终于让芒松芒赞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几个亲信担忧的目光,芒松芒赞又是默然的点了点头,丢了破烂囚衣,钻进了水中。
等赤玛伦领着换洗妥当的芒松芒赞从竞技场内部出来的时候,大竞技已经开始了,多达一百多个各族竞选的骑士围绕跑到,拼命地争夺一头已经剥了皮的裸羊,每次羊身易主,都能在竞技场呢引起偌大的欢呼声。
径直的走皇室通道到了李捷的看台,对着背对着自己闽王座椅,赤玛伦又是不带一丝情感的阴沉诉说道:“陛下,赞普妾身已经带了过来,还请陛下旅行与我吐蕃和亲的承诺”
猛地神经一震,芒松芒赞条件反射一般抬起了尚且湿漉漉的脑袋,却正好与回过头的李晨曦对视在了一起,一刹那,又是两股浓烈当然火焰在他眼眸中熊熊燃烧起来。
咯咯的声音中,芒松芒赞的拳头握的死死,亦是渴望而又冲动的盯向了李捷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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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3章 。强者决美人()
倒霉的裸羊在一群粗汉手中,此时已经被撕扯的四分五裂,仅剩下耷拉着的羊头还在有气无力的晃荡着,饶是如此,来自中亚二十七**中精锐,刚刚组成的河中维和部队将士依旧吼叫着争夺个不停。
绝对男人的游戏,完全依靠蛮力的争夺与碰撞,淋漓着的血汤不断流淌在脸上身上,一块块红肉也不断被扯下,然后随手丢弃在一旁,裸羊不断从一只手争夺到另一只手中,或是被抛飞到半空中,终于,不知道谁扣篮那样狠狠地将还剩下三分之一的裸羊叩到了马群之外,旋即穿戴着闽军制式军服的一个黝黑小子兴奋的打马过去捞起羊头,飞奔向了终点。
仿佛遇到狮子的秃鹫一般,一大群拥挤在一起的汉子忽的一下散开,也是咆哮在后头穷追不舍,这过程中,马匹狠狠地撞在一起,赛手相互用马鞭凶残的抽向对方,甚至两人还灵活的把马鞭扯在了一起,简易的绊马索勾栏下,十多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多方配合拦截下,终于那个河中都护府唐人精锐平安的叼着羊冲进了终点,真如同后世世界杯那般,举着前腿都没了的裸羊,唐人选手兴奋的高呼着,整个球场的关中亦是跟着沸腾起来,欢呼声震撼的恒罗斯城垣都是嗡嗡作响,数不清的鲜花亦是从天空中抛撒下,所有人都把冠军当做英雄般的欢呼。
叼羊大赛本来就是中亚到北庭游牧民族的拿手好戏,如今却被一个唐人夺得了冠军,其余各国精锐无不是懊恼,有的悻悻然抽着马匹,有的懊悔的跪在地上,捶着泥土,不过这一幕看在李捷眼中,却是满满的笑意,一种自豪的笑意。
叼羊大赛的选手缓缓退场,又是在更疯狂的欢呼中,竞技场南北两门,两个披着重甲,却袒露着肌肉爆满的胸肌与臂膀的死刑犯满眼都是嗜血的狰狞,相互吼叫着轮着钉锤与重剑相互挑衅着,即将到来更血腥一幕让平日里生活缺乏趣味的恒罗斯市民报之以更加狂热,甚至有少女叫嚷着献身给赢得比赛的角斗士。
不过对这种个人勇武,李捷明显不是太感兴趣了,撇下还回忆着古罗马荣光看着津津有味的安娜,一个人把座椅转了过来,终于面向了已经被他晾了多时的吐蕃赞普与赞蒙。
此时芒松芒赞明显已经暴躁了不少,像一头饿透了的藏獒那样,时不时屈辱且仇恨的小心打量李捷一眼,更多时候却是占有欲极强的盯着李晨曦,那种饥饿的目光每每让李晨曦不寒而栗。
至于赤玛伦,与十多分钟前相比,似乎她连一丁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阴冷的仿佛一座冰山那样。
“与我大闽继续和亲?”就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李捷居然很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不屑的将头扭到了一旁。
“我李捷的女儿都送到了你们吐蕃门口,一个和亲使团尔等都没有力量保护不住,凭什么还想与寡人,与大闽和亲?”
强者只有与强者方能比肩同仪,李捷狂傲并藐视的话语让李晨曦明显松了口气,一刹那芒松芒赞脑门上的血管却都鼓了起来,拳头拧的咯咯作响,这个刚从恐惧中解脱出来的赞普恼怒的就想申辩些什么,谁知道赤玛伦却是忽然一手背抽在了他胸口,在芒松芒赞愕然的眼神中把他很不恭敬的打了回去。
直视着李捷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毫不避讳,还是那般阴冷,赤玛伦冷静的叙述着。
“吐蕃王族需要大闽女婿这一身份,不然的话大闽对吐蕃的一切投资都将失去价值,大闽得不偿失。”
吐蕃是松赞干布父朗日松赞依靠雅砻部落击灭苏毗部落,一统吐蕃各族内部,然后松赞干布巩固了父亲的功业,彻底兼并苏毗,羊同,多年征服才建立起来。
从武德初年的征服战争开始到如今的唐高宗李治的显庆三年,大闽开元二年,不过几十个年头过去,被征服的部落老一辈尚且未曾完全死去,仇恨的记忆还在脑海中存留。
这一次芒松芒赞政变,干掉了不少吐蕃大部贵人,看似短期之内掌控全权,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如同西晋末年八王之乱的争权夺利一样,消耗的都是吐蕃的统治中坚力量。
芒松芒赞出兵中亚时候,吐蕃内部已经有不稳定的迹象了,如今吐蕃战败,国主都被闽军俘虏,再被大闽拒婚,恐怕没等芒松芒赞回国,将此视为大闽信号的吐蕃各部就会相继举起刀兵。
赤玛伦这也是在冒险,以此言试探,李捷究竟是要一个完整的吐蕃去牵制大唐西域与陇右剑南,还是干脆要个内乱纷纷的吐蕃来打造个安稳的后方。
前者不用说,吐蕃王室这次将再无选择的与大闽站在一起,镇压国内敌视大唐,后者?却也能评估出大闽的实力恐怕比看到的要虚弱,就算死估计赤玛伦也会引军向南,垂死挣扎来一次死中求活了。
对这个女人的冷静与逻辑,李捷倒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赤玛伦够狠,难怪在吐蕃历史上被评价为与大唐武则天齐名的人物,捏着下巴上的几缕胡须,李捷似乎也陷入了思考中。
好一会,李晨曦,赤玛伦,芒松芒赞三个人无比关切的注视下,李捷这才犹如下了个重大决定那般,右手抬起打了个响指。
“还是如当初寡人所言,寡人的女儿只有真的英雄才能配得上,证明给孤”
“如何证明?”
几乎急不可耐,芒松芒赞焦躁的挤到了前面询问道,同时又是躁动的回望了一眼,**裸的占有欲,又是让李晨曦胆怯的退后了半步。
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赤玛伦一眼,李捷却是将特质的转椅转了回去,视线再一次落在了大闽营建,庞大而残酷的竞技场中央……
场中,残酷的角斗肉搏终于拉下了帷幕,身上伤痕累累的大宛人绝地反击,已经断裂的重剑居然出奇不易的扎进了手持钉锤波斯人肚子,在对方绝望的捂着腹部跪下后,大宛人又是狼吼一声,回旋着把剑平斩了过去。
热血飞溅其三尺高,人头在空中旋转了半刻方才落下,尽管寸许深的伤口密布全身,大宛人依旧无比兴奋的双手高举其,吼叫着绕场狂奔,大闽鼓励勇武,死刑者角斗场存活不光会被赦免,而且还会有半辈子花不完的奖金发下,就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那样。
河中人同样崇拜强者,对幸存下来的大宛人,几万观众亦是不吝惜赞美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欢呼着。
可就在热闹之极的时候,竞技场两门却是轰然洞开,还在享受欢呼的大宛人直接惊愕的被几个头戴道冠,白袍子上印着红葫芦的医官拖了下去,另一头,十多个竞技场人员亦是急匆匆拖走了尸体,快速的用沙子掩埋血液。
突如其来的一手真如同一盆凉水浇到热情至极的观众头上,一个个丝绸之路上的粗鲁汉子甚至叫骂了起来,不过轰乱也仅仅持续了片刻又是戛然而止,因为皇室的观景台,大闽的心脏闽王陛下亲自走到了最前沿。
急促的鼓声压制住了所有嘈杂,二十多个铜皮喇叭让李捷一声咳嗽全场都能清晰听见,左右环视了一眼鸦雀无声的竞技场,满意的点了点头,李捷旋即嘹亮的大声叫嚷起来。
“寡人有大事宣布”
“我大闽以武立国,亦是崇尚勇者可寡人与吐蕃的联姻,吐蕃人连寡人赐予的嫁妆,寡人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懦夫”
李绩鄙夷的吼声让河中二十余国不少权贵又是惊异的探望过去,不是要与吐蕃媾和了吗?为何闽王此时还如此侮辱吐蕃?
仅次于大闽皇室,次高的大国看台上,赤玛伦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冰冷,似乎没听到李捷鄙夷的话语一般。
就在诸多政客老油条猜疑不定的时候,李捷却忽然话锋一转,声音再次高昂了起来。
“不过吐蕃毕竟是个荣耀的大国,孤也赞许吐蕃先王松赞干布陛下的功绩,所以孤给吐蕃国主第二次机会”
猛地拔出横刀,指着身下的竞技场,李捷潇洒且飘逸的说道。
“就在这里,吐蕃国主要与我大闽以及天下诸国我女儿的仰慕者以马球无规则决一死战,生死不论胜者聘为我大闽皇室夫婿,败者需死无怨言”
这话说完,刚刚还失望于泼凉水的竞技场再次沸腾了,尤其是诸国王室,刚刚还在赞叹大闽与吐蕃的博弈,如今却仿佛五百万大奖从天而降那般,人人都有了机会。
如若成为大闽的女婿,借着大闽的力量,称霸丝绸之路,易如反掌
汹涌着,无数王家子弟飞奔离开坐席,向充满血腥气的竞技场地下跑去,巨大的利益面前,性命算什么?
不过预备场中,一个披着盔甲的男人,早已经静静的坐在了这里,一条手绢不断的擦拭着手中纯钢的马球球棍,好久方才抬起球棍。
沉重的球棍隐约间倒映出一抹冰寒的冷光,正好映射在了宋璟双眸,一刹那,又给他增添了无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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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4章 。猪队友()
咚咚的鼓声响彻了竞技场,李捷身后,十六面军鼓不断的擂鼓助威,以震气势,面带笑意,李捷还是那么出神的观望着空空如也的场下,倒是原本连续三场的角斗士比赛被打断,安娜满是不情愿的嘟囔着大闽虽然学罗马的角斗场,但根本不通这种角斗精神。
另一角,赤玛伦亦是回到了属于吐蕃的观景台,偶尔有热风吹过,吹拂的她一副闽人贵妇头饰的鬓角都随风飞舞,不过好像这热风都被这个冷美人冰过一样,弄得她身后工,达,娘等吐蕃重臣,无不是感觉到一股寒气由后脊骨油然升起,整个人都是哆嗦几下。
至于恒罗斯城的茫然百姓则是大气儿也不敢喘,满心期待的顶着南北两个入口。
马球赛是吐蕃最先兴起的马上搏击运动,最原始也最野蛮的马球赛在吐蕃,然而吐蕃的马球比赛亦是有着规矩。
这无规则三个字,比吐蕃的马球赛都更加粗野狂暴,只要符合骑马打球就行,任你如何挥杆伤人纵马撞人都不去计较,所以要生死有命。
可以直接理解为一场骑兵对冲,而且是没有投降撤退那种的
看惯了他们这些下等人穷人泥腿子在这竞技场内流血,好不容易又一次王族贵胄在竞技场流血,几万各族各国百姓全都瞪大了双眼,期待的等候着观看贵族的血液是不是蓝色,就与他们这些下等人截然不同呢?
代表吐蕃与代表大闽的两方旗帜纷纷安插在东西两面入口门前,几万人的全神贯注下,两扇大门内,亦是在紧张准备着。
不知道芒松芒赞在布置何等战术,反正大闽一方,却是有些不容乐观。
百分之二百的利润,足以令人铤而走险,更何况与大闽和亲,可不止百分之二百利润,满心都是大闽带来的金山银山,显赫霸权,有的小国王族,八岁孩子都来了,还有五六十岁胡子头发都白一面的老头子颤颤巍巍,却还在叫嚷着往日的荣光,一个个不服老的跟年轻人比较着身份,争取上场机会,弄得准备室内乱哄哄一片,跟菜市场一般。
这一幕看的宋璟眉头紧锁,马球可不是个人运动,而是群体对抗,尤其是这不讲规则的马球,更需要一群人拧成一股绳,现在他才知道李捷给他的考验多么艰巨,芒松芒赞与麾下本就是一体,同心同德,跟这样一群猪一样的队友上阵?难
本来良莠不齐的各国权贵已经让宋璟心烦意乱了,一个那色波的五十岁老头子偏偏仗着身份强行挤到一个名额,更是领宋璟眉头紧锁到了极点。
到底是宋璟,默不作声端起了擦拭了半天的球杆,面无表情的走向了乱哄哄的权贵人群。
“你们这些小崽子,知不知道,老子当年一个人,凭着一把马刀,就杀到了波斯帝国都城泰西封,从那儿还夺到了金银珠宝不知道多少,你们知道泰西封不?那城墙,比恒罗斯还高,现在是大闽的陪都……”
争取到了名额,可这老头子还喋喋不休的像个苍蝇一样炫耀着当年他强盗光辉岁月,听的不少其他国年轻权贵不厌其烦,却碍于他身份不得不忍着。
眼看着这老头子口若悬河,冷不丁咔嚓一声脆响,明显大腿断了,捂着不自然弯曲的腿躺在地上,老家伙是连碰瓷都来不及,直接口吐白沫晕在了地上。
一个大苍蝇没了,同位那色波的权贵子弟都是松了口气,停顿了片刻,放才对右手倒替钢制马球杆,面无表情的宋璟暴怒的叫嚷道:“汝竟敢打我那色波大都尉,找死”
“裁判,此人公然伤人,没人管吗?”更有有心机的别国贵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指着宋璟叫嚷着,不过守护准备室的闽军将校如同没看到那样,还是那么乐得嘲弄着看着这群官二代富二代的结合体。
“没人管,打死这个的”
眼看没人管,五个那色波的贵人选手干脆挥舞着球杆蛮横的对宋璟打了过来,谁知道这正中宋璟下怀那样,冷着脸,拿着球杆就应了上前。
咔嚓~跑在最前面的那色波公子哥直接被宋璟拖在地上的球杆拌在脚上,脚踝骨的破裂声中鼻涕眼泪齐流的趴在了地上,凶残的一幕看的后面的那色波子弟禁不住愣了一下。
这一下让他幸福了不少,拌断第一人脚踝骨后,高高跃起的宋璟球杆又是狠狠砸在了他脑门上,一股血顺着刘海淌下,没有痛苦,这人幸福的晕了过去。
咔嚓~噗嗤~咔嚓~
连续三声,上过战场的宋璟习惯性以最简便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