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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不分前中后军,全军齐头并进,击破唐军阵地,追杀阿罗顺叛军!蒙萨塔安帕的军队殿后,应战唐人!”
命令通过王家传令兵下达了下去,剥离阿罗顺大军,再加上连日的死伤遮娄其人总共还有三十万,刨除留守的,二十八万大军真如同山崩海啸一般齐头并进向东南方唐军阵地杀去,效仿刚刚阿罗顺大军,步兵先驱,战象夹杂其中。
数不清的人头攒动,战象嘶鸣,一个个天竺军奔涌向前,呼喝着边跑边拉开天竺长弓,攻击范围足足达到两里,天竺骑兵奔驰在两旁,扬刀跃马,声势骇人,尤其是一头头战象喷着鼻响威武的扬着鼻子踏起漫天烟尘。
如此声势看的瞭望塔上一个个闽国观望兵差不点没从塔上掉下来,手中求援的旗子挥的都快跟第三街姑娘手帕一样频,就差没喊奴家受不了,大爷救命了。
端着望远镜,李捷看的也是下巴都差不点没掉下来,好半天才想着放下手,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嘟囔着:“对方的指挥官是白痴吗?”
打仗可不是一哄而上就能赢得,更多时候拼的就是个秩序,几十万几十万人级别对战可从来不要求把对方杀光,这也不现实,只要打得对方混乱起来,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指挥系统崩溃就行了,就比如北方战役,阿罗顺四十多万大军齐出,战象的冲击被闽王铁林拦住后整个军队的攻势都顿了下来,反倒被闽*队给来了个半包围。
四十万大军攻击横截面与闽国十多万一边长,前面的军队打的热闹,后面的军队只能看着干瞪眼,乱哄哄的用不上力气,甚至还有指挥的军官刹帝利杀过去,后面平民士兵伏舍首陀罗挤不过去嚷着加油的情况,一天下来平白耗费了个精疲力竭,吐蕃骑兵一出现,就被收拾了。
那一次好歹阿罗顺麾下各个蒙萨塔还能控制着军队保持一个阵型持续作战,如今,李捷在对方声势浩大的攻击中可真的一点儿章法都没看到。
“传令……,算了,指挥权下放给秦淮阳将军他们,这种情况下他们知道该怎么应对。”抬了抬手,李捷干脆又把手放了下,语气中却别有一番轻松。
这一次大战可关乎闽国国运能不能延绵下去,不少不懂军事的文臣都来观看,武将们几乎全都下去了,倒是让杨文干这些文臣数量上占了多数,一帮没上过阵的大臣正被遮娄其人浩大的攻势吓得目瞪口呆,冷不丁听到了自己闽王这么个犹豫的命令。
完了。
许多文臣第一印象就是这个,闽王都束手无策了,仅仅能让麾下进进人事,也难怪,敌我数量差距太大了,敌人乱哄哄那么一大面,我军虽然整齐才那么一小点,怎么看都是敌我力量悬殊。
眼看着自己一方人心惶惶,唯一懂兵事的兵曹判书李敬业无奈的会回头就要解释,不过看着平日里整天之乎者也,慷慨陈词的同僚们难得一起哆哆嗦嗦,李敬业的话倒是憋回去了,颇有些深意的在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让这些家伙出出丑也好,省的日后在不懂装懂的对武将们指手画脚。
就在李敬业诡笑着回过头时候得到授权的秦怀阳象兵部队也抵达了战场。
在闽国诸多将军中,左骁卫将军秦怀阳总是显得默默无闻,历次战役没什么太出彩的地方,但如此多的将军中,除了席君买,李捷最信任的也就是他了,传承自胡国公秦叔宝,秦怀阳总是把事情想的很全面,战斗中别的军队将军抢功时候,他总是稳重平和的护住后路,攻守兼备。
就是由于他的全面,李捷才把计划中最重要的象兵部队交给他。
没有如同原计划那样对着对着遮娄其人大营,得到授权后秦怀阳带着他的军队向右侧南部移动出了一里多,旋即停了下来,随队步兵打开象楼的侧盖解开绳索,小心翼翼的运下来了不少沉重的大管子。
青铜火炮。
说实话刚开始李捷还真没太看重这些火炮,就算他知道未来是火器的天下,没办法,目前的冶炼技术实在满足不了需要,能射出去几里,炮弹十多斤重保证不炸膛,铁炮李佑可铸造出万多斤的,一百多门在登州海战一晚上就全都有裂痕报废了,而选择铜质,实际上也不是个好办法。
一方面,铜在这个时代就是钱,到现在闽国主要货币还是铜钱,另一方面,铜太软,发射时候很容易被火药撑开,气密性不够,海上才能打几百米远,还重一千多斤,携带与发射还没有床弩方便。
不过炮就是炮,终究还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先进性,倭国不破关一战拆下来的几百船炮再一次证明了它的价值,尤其是得到中南半岛以及天竺,李捷有得到了可爱的大炮伴侣,战象。
改进后进一步缩小加长的铜炮以钢箍保持起坚固,重量,重量缩减为七百斤到八百斤,力大无穷的一头战象能背四门大炮,用专业的铁链卸下,固定在特质炮车退到前方,仅仅十多分钟时间,壮观的二百门大炮就被推到阵前。
原本想用于对付伊斯兰阿拉伯人,阴长阳错下成了累赘不过这延后也正如同烈酒般为火炮以及秦怀阳创造了一鸣惊人的机会,端着望远镜,看着数路齐出气势宏大的遮娄其大军前锋步兵已经与守在壕沟上左骁卫以及左金吾卫打得火热,秦怀阳不慌不忙矫正了一下角度,旋即对着下方重重一挥手。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象炮兵终于如蒙大赦,依次将火把筹到了炮身上。
轰轰轰轰轰~
真如同一连串闷雷一般,大片大片的白眼从炮兵阵地上飘起,巨大儿暴烈的声音先把闽国一大群文臣吓的够呛,鸾台令杨时,工曹判书宇文冕等人直接吓得坐到了地上,凤阁令来济狄仁杰则是紧张的挡在了李捷身前,高呼着保护殿下。
满是郁闷中李捷放下望远镜,悻悻然回过了头,看着闽王不耐烦的表情以及自己家冒烟儿的阵地,诸多文臣自己闹了个大乌龙,不过没等来及狄仁杰尴尬的酸两句,李敬业却又是惊呼出声,惊骇地指着战场,焦急于知道战果,李捷再一次转了回去,一大帮文臣也赶紧拿起了望远镜。
壮观的一幕。
分成四排的炮群发射了半分钟才把二百个婴儿脑袋大的铅球射出去,化学能的作用下这些弹丸足足飞出去四里多,斜着砸进了狂涌的遮娄其人大军中间,重大的动力下炮弹球砸在地上又弹跳而起,再一次趟出一条血路。
就算大象庞大的身躯也抵挡不住。
第一轮炮击,杀伤也不知道多少,喧嚣的战场却都为之一顿,直到几秒后身上穿出来几个血窟窿的一头巨象轰然倒地后,被崩了一身血的遮娄其人士兵捂着脑袋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下一刻,战场中心彻底乱了。
受了伤的战象嘶吼着四处暴走,在偌大的军阵中央开了花,连续在缺水,陷入包围,战友背叛以及黑色魔鬼随时降临的情况下,遮娄其军兵的神经也不比战象粗多少,陷入恐惧中歇斯底里的遮娄其步兵也脱离了各级将官指挥,呼喝着奔逃疯跑了起来,二十八万人,蚂蚁一般乱的比刚刚进攻还要壮观。
“这……”
骑在战象头上,超日王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看着属于他的军队雪崩一般大块大块溃散开。
彻底的一场灾难!
。。。
第521章 。伏尸填壕()
还要感谢婆罗门教,尤其是湿婆教派,从天而降的炮火太像神话描述中湿婆大神的神罚了,从天而降,不可抵挡,哪怕最强悍的战象都为之洞穿,弹跳的铅球嗑到就是骨断筋折,粘上就是手脚糜烂。
“湿婆大神发怒了!”
眼看着身边的战友没了半边身子,两条腿擎着腰还在狂喷着血液,这么多天的紧张与恐惧安全爆发了出来,捂着脑袋,一个个遮娄其步兵歇斯底里的乱跑着,大叫着,本来就受到惊吓的战象在人的慌乱中同样感染了这种气氛,中央战线中数百头大象疯狂的喷着鼻响四处狂奔起来。
前军正在与闽国左金吾卫激烈交手的刹帝利武士首先倒了霉,二百多头战象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本来干渴已经让这些庞然大物很焦躁了,乱哄哄的人群更是让战象恐惧烦躁不已,尖锐的象牙横冲直撞中不知道磕到了多少人,已经染上了一层血红,粗壮的象脚上也占满了红黑色粘稠的泥浆,那是不知道从多少人身上碾过去留下的。
指的讽刺的是,最后居然是唐军的壕沟救了遮娄其人,两三米宽两三米深的深深大沟就算战象也跨不过去,惊慌中纷纷掉进沟里,摔骨折的战象扬着鼻子发出了阵阵哀鸣,庞大的象身气势汹汹而来,浓重的野兽腥臭已经扑鼻而来最后却沉重的摔进坑里,看的那些迎面应战唐军也是忍不住目瞪口呆直哆嗦。
真是人也惊慌,象也惊慌,乱传的战象来了个中心开花,驱赶着中军的步兵向四周冲了去,齐头并进的弱点展露无遗,其他的蒙萨塔部队根本没有一个躲闪空间,不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不得不卷进乱兵当中,跟着开始溃散。
溃败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超日王都没有心理准备,坐在同样惴惴不安的金象头上,足足发愣了半分钟,超日这才无不恼怒中带着一丝惊恐,勃然大怒的狂吼起来:“来人,整顿军队,胆敢有溃逃乱行者一律斩杀,继续进攻!继续进攻!”
“王上,我军以乱,此时还是当撤回营寨重整旗鼓才是。”听着超日的命令,旁边几员刹帝利将军差不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天空一阵雷击全乱套了,这时候还整顿什么进攻,没准刚一出去就让乱兵战象踩死了呢?
“你们竟敢违抗本王的命令,不想活了吗?”满是勃然大怒,超日王随手又抓起了金丝绳编织成的长鞭,轮圆了就要抽过去,不过就在这时候,秦怀阳阵地第二*炮也装好了。
还是前膛炮,需要用拖布蘸水洗去炮灰,再用干拖把擦干,很繁琐的一个过程,李捷不是没研究过后膛炮,仿明代的弗朗机炮也有,却限于金属冶炼问题,怎么也打不了这么远。
此时,整个炮兵阵地都被一层浓郁的白烟所笼罩,无烟火药要十七世纪才会出现,李捷也没研究过,浓烟呛得两千多个炮兵直咳嗽,拿着望远镜,秦怀阳半天都没看清他的战果。
“将军,一府装填完毕,请示下。”
“将军,二府装填完毕。”
头疼的揉了揉脑门,按照记忆中的方向秦怀阳干脆摆了摆手道:“炮口向左移一些,再次开炮。”
“喏!”
黑洞洞的炮口被抬起,模糊的估量一下,各个炮手再一次分批的将跑炮捻子点燃,再一次,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
轰隆~
象身上,超日的鞭子刚刚狠辣抽在跪伏在象前战战兢兢的刹帝利将军背上,尖锐的令人耳膜发痒的声音突然就扑面而来。
真是扑哧一声,血肉横飞,连哼都没哼一下,两颗人头,残肢碎肉外带超日的半截鞭子一块儿飞了起来,脑袋阵阵轰鸣中,超日似乎感觉眼前的世界都慢了下来,旋即他又感觉到身下重重一颤,迅即后庭一阵剧痛。
咚~腿被弹跳起来铅弹打折,金头战象哀鸣中重重的侧翻在了地上,刚刚几个将军一个都没逃了,血浆小溪一样被挤了出来,幸好他们已经不痛苦了,哀嚎着从地上站起来,超日怒气勃发的在屁股上狠狠一拔,带着血和碎肉的,居然是他断了的半截金丝鞭子,抬头环视一圈,附近王庭禁军阵地也是一片狼藉。
真如同天神飞溅而下的神罚那样,弹跳的实心炮弹犁过除了一条条血路,队形最整齐的王庭禁军阵列这时候反倒成了催命符,镀金的鱼鳞甲比纸糊的没结实哪儿去,整排整排被打倒禁军留下了一地残肢断臂。
恐怖得宛如地狱一般。
捂着屁股看到这一幕,原来的横行霸道唯我独尊融化的冰雪那样消失一干二净,再也没有勇气再打下去了,超日王终于如同泄了气的气球那样,带着哭腔对着慌乱的部下吼了起来。
“撤军!回营!”
一直耸立的遮娄其王旗也终于蔫吧的如同死蛇那样倒伏下来,被狼狈的王庭骑军拖着往大营拉去,最后一丝主心骨倒下,遮娄其人偃旗息鼓抱头鼠窜的样子禁不住让李捷看的热血沸腾,拍案叫好。
“好!传令给闽王铁林副总管王方翼黑齿常之,命令两人速速进兵,遮娄其人已乱,将他们赶出大营,在传令给西柳道行军总管王玄策,命他带领十六卫各将军全线出击,今日,孤要遮娄其人的尸体填满孤的壕沟!”
“嗨!”传令兵的应答声都高了八度,狠狠一敲胸膛,转身就跑了出去,片刻后,一百多座观望岗楼依次开始传令旗眼花缭乱的挥舞,同时军鼓四面八方催人奋进的响了起来,隆隆的鼓声号角中,呆在壕沟后面憋了好多天的唐军各府如同困了好久的猛兽那样,吼叫着冲出了阵地。
“殿下,别忘了给秦将军传令。”
刚刚尴尬了半天,狄仁杰可算想出点话题,听他一说,李捷还真是恍然的一拍脑门,如今秦怀阳阵地脑袋顶上已经形成了一大片白色烟云,恐怕这功夫他正云山雾绕呢,这要是打了自己人可就乌龙了。
十多骑快马飞奔而出,可算让闽国高层上下都放下了心来,专心观看起战局。
占用了遮娄其军八层饮水,精心呵护的三千多头战象如今已经完全属于被抛弃状态了,没有人在顾及他们,所有人都是惊慌失措的向大营方向逃窜去,不少被困在壕沟中央的遮娄其步兵干脆跪地投降了。
两翼四万遮娄其骑兵倒是没有受波及,不过面对自己本军的崩溃,还是让这些骑兵无所适从,犹豫了片刻,超过三万骑兵跟谁着回了大营,一万多骑军却在他们的蒙萨塔犹豫片刻后突然下了马,牵着就往唐军因为出击而出然出现裂痕的最南角突围了过去。
这时候,超日王所犯的第二个致命错误发作了,突围之时必须选择进信得过的精锐留守,慌乱中面对几倍于己的包围敌军,也只有最忠诚的军队才能守护好大军背后,死战不退。
慌乱中去追击阿罗顺,超日下意识就留下了个他最不信任的蒙萨塔受营垫背送死。
没了战象,与缓步列阵前进的闽王铁林战斗,短时间内蒙萨塔安帕还可以支撑,不过炮声一响,眼看着自己快三十万大军都炸了锅,安帕一点可怜的忠心也瞬间掉成了零,超日带领大军突击出去才两里,等他浪奔虎逐的逃回来时候,守在营内等着他已经是闽王铁林成群的弩手槊兵了。
“哈哈哈,痛快,杀!”手持一把加长陌刀第一个从营内杀出,营门处,带队的金鱼鳞甲禁卫将军刚刚慌慌张张跑进来,就被迎头劈成了两半,天竺精致的鱼鳞甲在六十多斤陌刀面前也成了跟摆设差不多,被血喷了一头,,黑齿常之却是兴奋不已。
给李捷当了两三年的保镖头子了,官职上还是禁军中郎将,这还是李捷头一次给他机会独当一面,尤其是在各家闽国将军出身的闽王铁林中担任副总管,天生就有一颗战场的心,黑齿常之兴奋的都直发抖,跟随着这么一位猛将将军,陌刀队也是兴奋的发狂,呈献出大唐最经典的锋矢阵突击着杀进了乱哄哄遮娄其军中。
不光是营内的闽王铁林,四面八方,镇守壕沟的十六卫同样狂奔着奋勇向前,庞大的遮娄其人就与同身形肥胖,却笨拙无力的猪一样,被唐军这头蛟吞噬在口中,不断研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