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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曲女城出发,大批的工匠,兵家,建筑材料开始源源不断运送到摩亨佐达罗山口,一个个部落中的年轻壮汉也开始集结在此地进行整编,装备,闽国为此派去了大量的军官。
看似头一次闽国做了一笔赔钱的买卖,不论要塞的建筑,还是联合军的装备补给都需要闽国出,而且除了军队,闽国还不能干涉诸国内政,实际上,哪怕回了曲女城王宫,李捷都禁不住乐出声来。
原计划是利用波斯残余势力继续纠缠大食国,成为闽国的屏障,可惜,波斯如此狂妄自大不识抬举,不得已,李捷才把注意打到了旁遮普身上,仅仅出了一点装备与粮饷,就能换来七八万强悍敢战的土军,这笔买卖还是很值得的。
尤其是唐人军官的教育熏陶下,渐渐习惯了华夏文化,退役后回国的联军士兵影响下,将来的旁遮普诸国迟早是闽国的。
在书房中的地图上,李捷终于是放心的在天竺北部重重放下了一把锁头。
不过就在李捷轻松的吐出一口气时候,一个低头纠结惆怅的人影却是蒙地出现在李捷眼中,禁不住看得陆仁纳闷的挠了挠头:“咦?侯杰这小子什么时候还忧郁上了?”
这一头,闽国在为备战忙碌着,另一头,大食的脚步同样已经不知不觉踏足到了天竺中,而且是在李捷没想到的角落中。
同样华丽的大殿,同样的林立着婆罗门教神像,更加华丽的宝座上镶嵌满了云母,躺在诸多侍女环抱中,却是个六十来岁的天竺糟老头,昏花的老眼,胸膛上皮肤都松弛的赘下来。
就站在御座前,阿罗顺满是痛心疾首的抚胸大声说道:“曾经令伟大戒日王蒙羞的普拉可辛陛下,难道您的英明睿智已经随着年纪而消散了吗?北方的唐人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对德干下黑手,您却始终在老虎未长大之前对他视若无睹,简直令我痛心啊。”
“遮娄其王,我们大食国至高无上的哈里发愿与您携手,共同击败闽国,到时候恒河流域的的土地哈里发愿意慷慨的分给您一半,拥有肥沃土地不一直是遮娄其人的梦想吗?”另一头,居然是个披着黑袍,背上印有星月日圆顶的老年阿拉伯人,捋着浓密的大白胡子,也是用颇为别扭的梵语劝说着。
可惜,两个人的语言刺激下,普拉可辛二世却是丝纹都不为所动,懒洋洋的靠在那里,好半天,这才吞下侍女拿过来的葡萄,吐掉了皮,老国王慢吞吞说着:“孤老眼昏花?不,不,就是因为孤不老眼昏花,这才要拒绝你们的请求。”
“阿罗顺,从你眼睛里老王我只看到了雄雄野心与仇恨,你满心都在北方的失败与愤怒中,听从你,绝对会给遮娄其带来灾难。”
“至于你。”老王又慢吞吞指了指阿拉伯人,却是冷笑的伸手拿过了一盘葡萄:“唐人带来什么老头子清楚,在唐人雄性野心下,他却为遮娄其带来了甜蜜的葡萄,还有更甜蜜的贸易,至于你,牧师,从你眼中老王只看到了更加浓郁的野心,除了你们不可一世的宗教,你们什么都不能给天竺带来。”
“普拉可辛陛下。”满是焦急,阿罗顺还想说些什么,老王却是厌倦的摆了摆手:“下去吧,今天孤已经不想看到你们了。”
眼看着宫廷侍卫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尽管气得浑身发抖,阿罗顺还是不得不与阿拉伯人一同出了宫殿。
几个月不见,阿罗顺早已经不复曾经那鹰视狼顾模样,脸上满是黑粗胡茬,头发乱糟糟的,浑然没有曾经王者的风度,坐在临街的小馆前,阿罗顺无比暴怒的敲着桌子嚷道:“老混蛋!”
“哈立德埃米尔,用不到遮娄其,我与你合兵,你们伊斯兰大军从旁遮普进天竺,本王率领大军北上,闽人残暴,尽数将蒙萨塔除去,本王在曲女城已经有了内应,咱们两家兵力合围下,一定可以把唐人打回海里去。”
面对着阿罗顺的愤怒,一丝轻蔑却是从阿拉伯人眼中闪过,轻轻摇了摇头,哈立德很是神棍的拒绝道:“安拉教导我们,当隐忍,在自己力量不足时候,适当的忍耐从来不是坏事,据我所知,唐人已经在天竺东北站稳了脚跟,贸然进攻仅仅会白白赔上将士们的生命。”
“那就这么一直忍下去?”
“不,不。”又是令人发狂的语调,哈立德指示从人出了小馆后门,不一会,却是领着一个脸上包着头巾的年轻人迈步进了来。
“超日王子!”一见之下,阿罗顺不禁惊得蹦了起来,哈立德则是露出了满意得笑容,轻轻说道:“安拉教导我们,获取帮助之前往往要给与别人帮助,普拉可辛陛下已经老迈,昏庸,你愿不愿意帮助他的儿子将国家从这个昏君手里解救出来?”
看着年轻人狼一样贪婪的目光,阿罗顺禁不住大喜,低头就开始密谋起来。
“最近东部山区的帕纳瓦人已经很不稳定,只要煽动他们起来对抗,普拉可辛必然会去镇压,到时候……”
。。。
第491章 。处处碰壁,愕然的波斯王子()
丝绸之路,千里迢迢,黄沙茫茫,从大马士革出发的商人,往往要花费一年时间才能穿越中亚大草原,西域大沙漠,抵达梦一般的长安。
怀着家事国事,卑路斯的速度却快了许多,在吐火罗部落保护下,仅仅花了三个月就抵达了西域曹国,然后与率军正在与西突厥激战的葱山道行军副总管王文度取得联系。
四方来朝可一向是中原王朝的荣耀,得知卑路斯来自千里迢迢之外的波斯,王文度乐不可滋的派兵护送卑路斯一行去了长安,沿途礼数周到,官员热情,禁不住让卑路斯生出一股希望来。
不过,抵达了长安之后,卑路斯却碰了个大钉子。
“鸿胪寺卿大人,故国正在被大食人蹂躏,本王子十万火急需要求见陛下,还望通传啊!”大唐官署,鸿胪寺门口,带着满手的金银一面往鸿胪寺少卿赵仁本手里塞着,卑路斯一面低声哀求着,不过鸿胪寺少卿那儿差他这点钱,烫手一般赶紧甩了出去,赵仁本满是无奈的摆了摆手。
“波斯王子,不是本官不帮你引荐,陛下见谁自然有他的规矩,您回驿馆安心等候即可,用不了多久就回来通知的。”
“鸿胪寺卿大人,鸿胪寺卿大人。”跟在背后,卑路斯又是焦急的喊着,可惜赵仁本这会功夫已经手脚麻利的跑回了衙门,几个卫兵长槊挡在面前,卑路斯仅仅能眼睁睁看着赵仁本的大红色官袍消失在眼帘。
“哎呀!”满是急切与愤懑,卑路斯禁不住重重的一拍大腿长叹一声,不过这功夫,忽然背后又是两个波斯随从匆匆赶了过来。
“王子,王子!长孙大人回府了!”
来不及哀叹,一扭头,卑路斯再一次匆匆跑了起来。
转眼间半天就过去了,大唐夜禁更鼓渐渐响起,望着长孙无忌府门口层层叠叠的守卫还有排成长队的外国使节,终于哀叹了一声,波斯王子仿佛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崔头丧气领着随从回了去。
大唐的夜禁,实际上主要是横九竖十八条主街,位于里坊内的酒家,只要有足够的孝敬给了唐时候的片儿警武侯们,还是可以夜间营业的,满是碰壁的沮丧与无奈,卑路斯干脆在驿馆请了假,跑到一家波斯人开的酒馆中喝起了闷酒。
偌大的的酒馆一层也就卑路斯一个人,宽大的卡吾那凯斯服饰绣着金线,远远看去一副贵气逼人的样子,实际上,一杯接着一杯,卑路斯确是要多颓废有多颓废。
从公元七世纪开始,霉运似乎就一直缠着偌大的波斯帝国,首先是持续了四百年的波斯拜占庭战争终以波斯的失败而告终,拜占庭皇帝希拉克略攻陷了泰西封,狠狠羞辱了波斯王朝,斯库姥二世被贵族刺杀,波斯朝政足足混乱了二十年,好不容易,自己父亲伊嗣埃三世即位,政治上受金座宰相斯塔姆控制,政治趋向了平衡,偏偏伊斯兰又兴起了。
滚滚而来的阿拉伯大军轻易的攻进美索不达米亚,再次攻陷波斯首都泰西封,又在纳哈万德击溃萨珊王朝主力,十五万人溃逃,连斯塔姆都战死了,似乎波斯就此陷入了千年前亚历山大东征时代一样,屡战屡败,连自己的国王都没有了立足之地,统治两千万臣民的老大帝国似乎已经奄奄一息。
想到这些卑路斯真是心如刀割,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葡萄酒,渐渐酒精上头,波斯王子就迷糊了起来,朦胧中,店家的谈话却朦胧传入耳中。
“当家的,库木塔一家已经搬到了闽国,这西域连年战争,已经没有多少多少生意可做,要不咱们也搬过去吧?”
“哎,老婆,不是我不想搬,实在是王公子赵公子还欠咱们十匹娟还没还呢,怎么也等他们还完钱再走吧。”
“哈哈哈,店主你傻了吧。”喝的正迷糊,卑路斯禁不住哈哈大笑,嘲笑的说道:“闽国在天竺呢,离你这儿的长安十万八千里,你怎么搬过去?”
“天竺?闽国就在大唐啊?”这回轮到那店主一头雾水了。
“客官,一看您就是个贵人,可能刚在波斯逃难回来不知道情况吧,在大唐南边,又兴起了一个诸侯王,天可汗陛下的九儿子,当今陛下的哥哥,顺着大运河去齐州,在那儿坐船两三天就到闽国了,那儿现在可繁华了,不少京师子弟,还有波斯来的故乡同乡们全都搬去了那里。”掌柜的倒挺热心,翘着两捏胡子就给卑路斯比划了一通,却把卑路斯酒吓醒了一半多。
“你是说,闽国是大唐的属国之一,并不在天竺?”酒都撒了一袖子,卑路斯却不管不顾了,焦急的一把按住了店主的肩膀,倒是把店主夫妇吓了一跳,好半天,店主老婆,四十多岁又老又肥的粟特女人这才回忆的拍了拍脑袋。
“当家的,闽国好像真跑到天竺了,前一阵子我还听阿不思说收到了他哥的来信,说是要跟着闽国朝廷一起搬去天竺,在哪,大唐来的移民全都是贵族。”
这下,卑路斯酒完全醒了,也完全傻了,仔细回忆一下,闽国来的使臣可不与中原使节一样都是长袍大袖,持节庄严的吗?只不过卑路斯怎么都想不到,大唐南边是怎么能打到天竺北面的。
但别管闽王怎么打的,送上门的援助让他给忽略了,一时间卑路斯想死的心都有了,满是焦急松开了店主,一头撞了出去。
目瞪口呆好半天,店主忽然猛地一拍脑门:“哎呦,这小子还没给钱呢!”
真是迫不及待,次日一大早上,卑路斯就带领着他的使团沿着黄河南下而去,让从鸿胪寺到宰相府一大群人都是松了口气。
其实王文度的周章中,长安方面早就注意到他这个波斯王子了,到底万里之遥外另一个大国王子过来朝见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不过,早期接触的鸿胪寺官员一得知卑路斯使来求援的,长安上下当即冷了下来。
丝绸之路的战事连连,就算有闽国的支援,朝廷撑过了最艰难一段时间,上下依旧过的紧巴巴的,尤其是闽王送来的巨额供赋一到,陛下就急迫的挪用了一大部分继续修建大明宫,与西突厥的战事虽然节节胜利,但建设安西都护府到处还需要钱,朝廷上下都过的紧巴巴的,哪儿有余力支援他波斯进行国战啊。
得知了卑路斯向东南去的方向,长孙无忌仅仅是轻松的吐了口气,合上了奏章后再一次一头扎进了繁琐的政事当中,另一头,大明宫内,太监们却传出消息,这一天皇帝很是愤怒,连摔了三个碗。
长安这头,知道走错路的卑路斯再次风尘仆仆南下,而曲女城中,李捷则是过着他的舒坦日子。
与李治一样,他也在修宫殿,原来的婆罗门教到处都是情面獠牙的神像到底住得不舒服,于是乎在原来戒日王宫的旧址上,闽国大规模拆除原来的天竺建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红瓦白墙的小别野整齐排列在一个个院子中,最后面,还是一个习惯性的三联塔塔楼。
就是小别野,反正闽王是这么叫的,上行下效,搬到曲女城做官的唐人世家也兴起了这种二层小楼建筑,原本一大半的佛寺神庙被拆除一空,整齐的二三层小楼到处都是,也逐渐成了曲女城一景。
从称制开始,渐渐李捷却闲暇了不少,也的确,原来都督府不过两三百个官员,多的时候也不过上千,却统治东西跨度如此之大的王国,累都累死了,如今为了稳定地方,更为了拉拢中原世家,闽国官员来了个几何形的膨胀,文武官员扩充到了两万多,而且为了保证廉政,闽国又实行********,如此多的官员再不干活?姥姥!
于是乎,李捷终于有了这么久几个闲暇的下午,陪着家人,安静的晒着初春的太阳。
暖洋洋的印度天气中,已经六岁多的长公主李晨曦带着弟弟李让,李谨围着葡萄架玩的不亦乐乎,最人妻的裴莹,绿珠还有侯线娘则是跟在后头生怕那个摔个大跟头,至于萧蛮儿所出的李恭则一点儿也没有他母亲那样疯疯癫癫的劲儿,在太阳底下呼呼睡的这个香。
另一头,已经当官了的李玉儿也是回了来,这丫头却是和她两个暴力娘亲志同道合的拿着长刀大槊乒乒乓乓的打个热闹,一边的胡倩儿在那儿大声的较好,也不知道这丫头看懂没有。
至于李捷,则是懒洋洋的也躺在葡萄架下躺椅上,乐呵呵的注视着自己的家人,只不过偶然间趁着身边的武媚娘不注意,李捷会悄悄的从衣袖里掏出两封信。
一封是新罗寄来的,如今金胜曼这女人已经坐上了新罗女王,好几次李承乾想吞并新罗都被李捷所阻拦,信还是三个月前写的,汇报的就是李捷一度风流后,留下的种子成长的如何如何,好几次李捷想把这母女俩都接回来,好强的金胜曼却无论如何不同意。
如今天南地北相隔深远,让李捷连偷个情都做不到。
拿出另一封萧盛带回来的信,李捷就更头疼了,王皇后王嫱写给他的,就一行字,我生了你的孩子!
这可比金胜曼那头还要令李捷郁闷,他这可完全处于报复的心态,而且完全没有办法去验证,说不定就是喜当爹了,饶是如此,送去长安的供赋,李捷依旧加了三层。
如何处理这个麻烦,李捷却始终未想到,就在他拿着信看的出神时候,冷不丁耳边却贴过来了一个人。
“殿下,看什么呢?”
。。。
第492章 。你想娶我女儿?()
“走路不能有个声啊?吓我一跳!”
差点没把信扔出去,先小心翼翼的揣好,看了看因为政务繁忙,难得放松睡的正香的武媚娘,李捷这才没好气的回过头低声训道,可惜,小时候都不怕李捷,长大了就更不怕了,侯杰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高阳公主夫妇已经抵达孟加拉湾了,不是殿下您吩咐一有消息就来回报吗?”
看着侯杰这小子一身精神的禁卫郎将盔甲下无辜的脸,李捷气的差不点没跳起来,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
“好了,这事孤知道了,你下去吧。”把信团吧团吧往衣袖里一塞,李捷无精打采的摆了摆手,可惜侯杰这小子还是没下去,反而嬉皮赖脸的陪笑着挤了过来。
“姐夫,小的累死累活打江山,可好长时间没和我姐聚一聚了,您总不至于这么绝情,这么快就赶我走吧?”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侯杰搓着手,眼睛却是往嬉闹中的闽王一家眺望去,不想这话刚一说完,李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