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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一命抵一命吗?孤对皇位没有一丝兴趣,非要抵就拿你自己来抵吧,你不是要孤放过你郎君吗?那就松手!”
这一段时间,李捷自己受的气,受到的压力也是勾搭,受了伤下此时他狂暴的如同红了眼的野兽那样,疯狂的嘶吼着撕扯着王嫱衣服,一时间居然把太子妃给吓傻了,三下两下,薄薄的裙纱化作了漫天飞花,顺着肚兜探进去,一对软乎乎饱满的肉团就到了李捷掌中。
一滴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
*战胜了理智,张嘴强吻住这女人甘甜的嘴角,蹂躏了好一会后李捷又是抽出手,猛地搬起王嫱*到一旁,就在他要剑履及第的前一刻,门口却是传来了门卒长长的报告声:“长孙司空到!”
如同一盆冷水从背后浇下一般,神情猛地一清,李捷松开手就倒退了几步,捂着脸,王嫱直接蹲了下来,抽泣着耸着肩膀,看到她可怜的样子,李捷却是悻悻然哼了一声:“算你好运。”
不过激荡的****还是让李捷很不甘心,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李捷又是颇有些痞性的指着王嫱狠狠说道:“明日傍晚未时,孤在西秦楼三楼等你,来不来,你随意!”
说完之后,李捷转身就去了前堂,原地太子妃,未来的王皇后却整个呆住了,粉嫩的嘴唇狠狠咬在了贝齿间……
。。。
第442章 。敲竹杠()
长孙无忌从来都这么横冲直撞,许敬宗气恼的老脸憋得通红挡在前面,老家伙却依旧应推开他乃至十多个仆役护兵,硬生生挤到了中堂,恰好这功夫李捷满是狼狈的迎了出来,照着李捷,长孙无忌劈头盖脸的就吼了过去。
“你干的好事!行刺太子,你还能再出格点……,你怎么了?”
领口都被血糊成了一片,衣袖破个大口子,脸上还被王皇后尖利的指甲留下一道血痕,李捷这模样真是再狼狈不过了,难怪看的长孙无忌都是呆了一下,摸了摸脸,李捷没好气的嚷了回去:“太子行刺本王就行?孤流的是血!仅仅炸他一辆马车已经算是便宜他了!岳父看不惯,那就把孤抓起来好了!”
明显是耍无赖了,要能把李捷抓起来,长孙无忌早就动手了,更重要的是,现在他都没搞清楚这小子怎么渗透的关陇集团内部,究竟在关陇世家中有多大的势力,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并且现在看李捷这样子也真够凄惨的,长孙无忌可不知道是这小子调戏人家老婆弄得,气势到底弱了下来,无奈甩了甩衣袖自顾自坐到了一旁红木太师椅上,猛地灌了口茶水,长孙无忌这才喘着粗气悻悻然的哼了起来。
“闽王,你究竟想要些什么?”
禁不住和一旁同样气喘吁吁的许敬宗对视了一眼,李捷心头一喜,肉戏来了,长孙老顽固终于要妥协了。
这时候不狮子大开口可就白浪费一次机会,大萝卜脸不红不白,李捷张口就要到:“摄政王!”
“没门!”想都没想,长孙无忌就翻着白眼拒绝道。
目前闽国发展的最大制约还是人口,李捷空有广阔的南洋,却没有人去开垦,发展,所以人口成了李捷与长孙无忌之间的拉锯战,不光这些,还有税赋,闽国的自治权利,甚至李捷还要自己封爵的权利,有了爵位作为土地的保障,愿意开拓海外的将大有人在。
不过颁发爵位可历来是朝廷保证自身威严的手段,就算乱世时候也不肯授予他人,长孙无忌差不点儿没拍着桌子大嚷造反了,却挨不住李捷坚持。
谈判一时间僵持在了这里,谁都互不相让,甚至在赋税上,用人上长孙无忌让了一大截李捷都没让步,要知道长孙无忌退让是在什么基础上。
征讨高句丽,太宗皇帝晚年又大兴土木,兴建别院,朝廷历年的积蓄已经用空了大半,马上朝廷还要动兵,出关平叛,各个地方都需要用钱的情况下。
真跟菜市场大妈一般,许敬宗,长孙无忌两个胖老头外加李捷这个小年轻讨价还价了一个中午,这才终于商议出个结果来。
人口方面,只要李捷能勾搭出来,地方官一律放行。这方面可真是一个很大的让步,要知道唐代户籍管理还是很严格的,除了士子,官绅,商人,普通百姓基本上是不可以擅自搬家,旅行,闽国发展来的唐人一多半都是非法移民。
政治方面,闽国官员李捷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任用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任命王方翼做漳州刺史还是个有实无名,这一点可以极大强化闽国集团向心力,至于封爵,长孙无忌还是没松口,不过老家伙对李捷做出承诺,只要是他要的爵位,朝廷直接开绿灯。
并且,岭南道名义上也归闽国统领了,那可是包括了后世广东广西福建,越南北部甚至云南的一部分。
经济方面,只要和李捷沾边的商会,一概税赋减半,闽国也不需要向中央交税了,李捷省了一大笔钱的同时,长孙无忌就头疼了,如今朝廷上下哪儿都是急需要钱的时候,新皇登基,赏赐还需要一大笔。
但不管怎么说,虽然付出了大代价,但先把李捷这头不请自来的恶客打发走,朝廷能安顿下来,到底让长孙无忌深深的松了一大口气。
占了个大便宜,许多政治述求都得到实现,李捷也是颇为高兴,血也不流了,狼狈的脸色也变得好看了,还满是热情的邀请道:“岳父大人,好久没有聚一聚了,不如中午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老夫公务繁忙,闽王这顿饭老夫可吃不起。”轻松劲儿一过,看到李捷兴高采烈的样子,老长孙却又是阵阵心痛,邀请诸王来长安,解决藩镇危机的政治述求没有实现,为了打发走这些恶客还得倒搭一笔,长孙无忌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胖乎乎的老脸皱成了包子皮,黑着一张脸,拱了拱手长孙无忌还真是掉头就走,看的李捷也忍不住哑然失笑,长孙无忌也有被敲竹杠敲怕了的一天。
不过没走出去多久,没等许敬宗把刚刚签订的协议收起来时候,长孙无忌却又是满脸郁闷甩着宽大的衣袖回来了。
“哦?岳丈大人还有什么事吗?”李捷还真是惊奇的挑了挑眼睛,让长孙无忌阴沉的脸却露出一抹尴尬,对着许敬宗使了个眼色。
到底同为秦王府十八学士干过一段时间,笑了笑,许敬宗捧着刚刚签订好的协议就出了门,在李捷好奇的目光中,还真是欲言又止了好一会,长孙无忌还是耐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那个,闽王,你是如何与关陇世家那些老东西搭上关系的?”
也难怪长孙无忌好奇,这两天李捷串联运动的势力,几乎都是原来的中立派,这也是关陇世家一贯的处事态度,总是留一部分本钱明哲保身,以待将来东山再起,如果没有后面各个世家的老家伙开口,他长孙无忌都说不动这些人,关陇是长孙无忌立足的命根子,也难怪他好奇了。
不过提起这个,李捷脸上也是显露出了些古怪,因为李靖遗留给他的大宝藏,李捷自己都不知道拿没拿到手。
时间回到那天,隐秘的地下隧道中。
“战争?”
读着这个词,一大群老头都是面面相觑,少有几个却品出了其中三分滋味,杜老禁不住眯起了眼睛,摇头感慨了好一会,这才抬了抬手:“后生,继续说。”
“那本王就逾越了。”略微整理了下思路,李捷才振振有词挥着衣袖:“直接促成关陇集团形成的,就是面对东魏北齐高欢的军事压力,而且天下尚未一统,不论西魏还是北周,都需要强大的军事集团来应负天下频繁的战乱,那时候,国家虽然不是天下最强的,但却是关陇集团最强盛的时期。”
这话听的所有老人都是默默点了点头,有许多人小时候甚至经历了那一段戎马倥侗的岁月,那时候关陇集团兴盛如斯,几乎西魏北周的所有官职都是有关陇世家子弟出任,人才济济的世家集团出着为将如则为相可不是一句空话。
“所以,关陇世家是依靠战争才成长起来的,战争带来了功勋,赏赐,土地,如今偌大的关中,超过七层的土地已经垄断在各世家手中,可不论前朝还是大唐,不可否认,你们都在走下坡路,不论山东世家还是江左世家,都成为你们的竞争对手,就算朝廷取士,关陇取其七,江南江北取其三,可近些年呢?科举制度下越来越多的寒门士子都跻身大唐高层,如马周,诸老,你们的荣耀还有多少可以衰落?”
听着李捷摊着衣袖反问,这一回,四十来个世家族长的议论更加嘈杂了几分,就连几个头头目目,李氏,窝在一角的长孙氏,杜氏,韦氏几个老头都是面露深思,见此,心头喜悦下李捷立马趁热打铁,激动的说道。
“如今天下太平,,北面的主要边患基本上被扫平,没了致命的威胁,不论谁登基为帝,他还有多少忍耐心对权力膨胀的关陇集团?关中土地有限,人口却膨胀如斯,还有多少空间供关陇集团发展?”
“内部面对皇帝的猜疑,外部还要面对关东世家,江左世家,天下士子的生存竞争,本王敢预料,再有十年,关陇集团必定面临大的衰败,不出百年,关陇集团将伴随着府兵制一起烟消云散,消失在沥沥青史中!”
李捷的斗篷衣袖狠狠往下一甩,前面的几个老头子都是忍不住退了一步,剩余的老者脸色也全都是变得难看起来,在座都是才智之辈,这些问题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去想,毕竟不愿意承认失败,是人之常情,如今被李捷*裸的揭露在面前,任谁都觉得接受不了。
很长久的沉默之后,还是心直口快的宇文融最先清醒过来,双目中放射出与他年龄不匹配的锐利光芒,死死盯着李捷问道:“李家小后生,那这一切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终于说到正点上了,李捷这时候手也是重新颤抖起来,却是从后腰上摸出一个竹筒来,打开后,长长的白沙被李捷整个撑开,偌大的地图展现在了关中诸老眼前,凝视着地图,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盯了过去。
毕竟,对于这个年代的人,世界地图超乎他们的想象。
“这是大唐?”
“大唐这么小,突厥这么大,假的吧?”
“往西走,竟然有如此广袤的世界。”
没等议论纷纷停止,李捷已经激动的脸通红,略带颤抖的说道:“孤能给关陇军事集团一个新的战场,新的发展空间!”
四十多个位高权重的老者,再一次集体愣了愣……
“快说啊!到底怎么联系上的?”
长孙无忌不耐烦的声音终于把李捷从回忆中扯了回来,接下来的结果却不是自己王八之气一发,诸老纳头就拜,楠楠的摇了摇头,在李捷与李业栩愕然眼神中,这些老头居然沉默的自顾自从各个出口走了,不过就在李捷忐忑加郁闷的失眠了一夜后,不少关陇士子官员突然投靠了过来。
靠着他们,李捷才控制住了北衙禁军。
“是这样的,那天,孤被大水冲出了皇宫,第二天一大早,就想赶回来,不料走在朱雀大街上,忽然看到一位老者摔倒在了地上,别人都不敢去搀扶,怕被讹上,本王想这点钱本王还是出得起,就上前搀扶了,怎么也想不到老者是京兆杜家的老前辈杜伦……”
唾沫星飞溅,李捷张牙舞爪的解释起来,听的长孙无忌却是额头青筋暴起,一巴掌就拍在了李捷脑门上怒吼道。
“竖子,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孩啊!”
。。。
第443章 。政治,矛盾与妥协()
距离皇帝宾天已经半月有余,虽然长安还在服丧期,但还是挨不住小官小吏,勋贵子弟寻欢作乐的心,西市口的西秦楼外面一副关门停业的模样,里面用棉布隔得结结实实,却是一片歌舞喧天的场景,快节奏的胡琴,西域胡姬激烈的胡旋舞,每每引得一大群藏头藏尾公子哥大声的叫好。
甘甜的葡萄酒,明亮的包厢中还挂有名人字画,台前一个优美的少女还穿着纯情的纯白色连衣裙,梳着双马尾,全神贯注的拉着士人非要叫朔王琴的红漆皮小提琴,幽雅的声音荡漾不绝。
不过如此享受的场所中,坐在桌前的这位似乎并不高兴。
“够了!”
猛地一拍桌子,音乐声戛然而止,眼睛色眯眯盯着人家姑娘胸脯流口水的李愔也是猛地一哆嗦,眼看自己大哥李恪阴沉着的一张脸,李捷也不得不无奈的挥了挥手:“琴姬,今天发挥得很好,不过我三哥心情不好,你先下去吧。”
“喏。”答应一声,女孩儿乖巧的抱着小提琴鞠了个躬,转身离去,看着李愔口水直流的眼睛跟着人家出了去,李捷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六哥看上了?琴姬可是已故老尚书唐俭的孙女儿之一,唐怡妹妹的嫡姐,因为喜好音乐才来我这西秦楼表演的,门第上是够了,要不小弟给哥哥戳和一下?”
两眼放光,李愔差不点就答应下来,双马尾,连衣裙,后世都萌翻了,更不要说大唐,可惜,没等他成就好事,李恪再一次恼火的一拍桌子:“别再兜圈子了,大父卧病时候你说过后给哥哥我一个解释,如今这个时间够吗?哥哥就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些什么?”
缩了缩脖子,李愔也是满眼好奇的看了过来,不论从哪个方向上看,李捷都不像个正常皇子,与商贾为伍,囤积兵甲,称霸一方,可要说他有野心,那天勤政殿上那么好的机会,他却放弃了,更是与长孙无忌早早达成协议,这一顿就是饯别宴,明后天李捷就要动身回闽国了,不然谨守礼数的李恪也不会来。
“老九,听哥哥一句劝吧,玩弄权术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这么多年,母妃最担忧的就是你了,放弃吧?”
听着李恪姗姗的劝说,李捷也是忍不住叹息一声,还是摇了摇头:“三哥,你觉得我还能后退吗?”
真从内心来说,李捷这些年如此拼命,与他李恪这个哥哥还真是分不开的,真实历史上的李恪可不像贞观长歌中那样阴谋满腹,拼命的争夺这个皇位,相反,由于自己母妃的原因,李恪对于权力斗争很是厌恶,几乎可以用逃来形容他了,从来都是逃得远远的,做一个楷模皇子。
可是,他逃过了吗?没有!永徽四年,房遗爱某犯案,远在千里之外毫不相干的李恪愣是不明不白被拖下了水,奔赴长安,亡命于市曹,为什么?身份所累。
隋炀帝的孙子,唐太宗的儿子,两位皇帝两个皇室血脉混杂在一起,带来的不是荣耀,而是灾难,史书上记录,高宗曾经哭着对群臣说希望赦免这个哥哥却被拒绝,每当看到这一段记录时候李捷都想大笑,皇帝铁了心赦免某个人时候,不相干的大臣们又如何会拼死阻拦,费力不讨好?还是由上谕暗示,就算李治也忌惮他这个唐太宗不知夸赞一次英果类己的哥哥。
就算逃过永辉案如何?他六哥李愔是恶名在外,吃喝玩乐,武则天朝还不是不明不白流放岭南吗?李捷可不想史书上多一句,永徽某年某月某日,李恪李捷李愔三兄弟坐谋反而诛,天下知其冤,冤有啥用,死了就是死了!
“政治一途不进则退,这场游戏中没有旁观者,只有胜者与死人,哥哥,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小弟退不了!”重重一拱手,李捷满是认真的回答道,看着李捷脸上的慎重,李恪知道他说服不了这个弟弟了,禁不住无奈的又是一声长叹:“唉,你好自为之吧。”
“什么好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