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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你敢伤本太子!”不可置信了片刻,李治又是吼叫着扑了过去,一点惧怕都没有,李玉儿抡圆了匕首同样捅了过去,又是在李治胳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大口子,鲜血直流下,李治吼叫着猛地抓起身边椅子砸在了她身上。
毕竟是年幼,匕首脱手而出掉在地上,,李玉儿也是倒飞了出去,没等她站起来,李治已然血红着眼睛轮着匕首扎了过去,床榻上,武媚娘惊恐的尖叫起来。
滴答,滴答~
液体滴在地上,除了这个声音以及粗重的喘息声外,整个物资寂静的如同死了一般,眼睛睁得溜圆,李治不可置信的看着顶在自己咽喉上的剑刃,那种寒冷甚至他整个身体都感觉到了,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横刀搁在李治咽喉上,浑身湿漉漉滴水的李捷同样是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暴怒。
“九,九哥。”喉咙干涩,李治好不容易才嚅嗫出了半句话,李捷满含杀意的眼神下,一切阴谋诡计太子威严与自负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终,李治又变成了那个懦弱胆小的李治,可惜,在他惊惧的眼神中,李捷的杀意却愈加浓郁。
咔嚓,一杆惊雷落下,白光闪的李治眼睛都缩了一下,再次睁眼时候,满眼处却是雪亮的刀光。
“不要啊!”武媚娘歇斯底里的惊叫着,咣啷一声,金属碰撞在一起,然后又是粘稠的液体滴撒在地上。
滴答,滴答……
。。。
第314章 。迟来的宝藏()
殷红的血,顺着刀刃就缓缓滑落下来,与湿漉漉的雨水混杂在一起,流在地上一小摊。
却不是李捷的刀。
突如其来的一刀上挑打偏了李捷刺向心脏的必杀一剑,旋即刀锋浅浅的割破了李治脖子,两把横刀架在一起如同剪刀一般搁在李治脖子上,三个男人都是剧烈喘着粗气,看着李捷比辽东最冷的天气还要冰冷的目光看过来,惨白的麻脸缩了一下,焦老三忧心苦口的哀求道。
“殿下,这是皇太子,杀不得啊!”
“妾,妾身没事,郎君,你,你不要冲动啊!”同样心快跳出嗓子眼儿,武媚娘也是满眼惊骇,一双小拳头捂在胸口攥的青筋直起,哆嗦着劝道。
“是啊殿下,您不是一个人,还有闽王府上上下下指望您呢!就算为了武娘娘好,也不能冲动啊!”
回过神扯开了刀,焦老三再一次躬身抱拳苦劝,同时还对吓得呆住了的李治狠狠使了个眼色,弄得他一哆嗦,竟然扑通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小弟一时糊涂,哥,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小弟再也不敢了!”
什么皇太子的野望与威风全都抛到了一旁,李治又变回了那个懦弱怕事的晋王,鼻涕眼泪与身上的雨水混杂在一起,看上去狼狈无比。手剧烈地颤抖着,喘着粗气瞪了李治好久,李捷终于是暴怒的把刀摔到一旁。
“滚!”
停顿都没敢停顿,李治连滚带爬抹向门外,刚推开门,夜色中淅淅沥沥的墨雨又是让他看得呆了呆,院子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满了甲兵,一个个沉默的侍立在那里,仿佛雕像一般。
“老十!”
后背一僵,李治惧怕的转过身,看向他,李捷的目光复杂无比。
“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兄弟,我不会再留手,你也不用!”
心里仿佛一下失去了什么,变得空落落的,茫然点了点头,李治淋着大雨挤开了甲兵,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朔王府。
“哼哼,原来你也不麻!”
李捷忽然的冷哼,让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放松下来的三人再一次抬起了头,心头巨震,焦老三头低的更低,李玉儿狼一般幽幽的目光又一次看了过去,雨水与血色褪去双重作用下,焦老三脸上的麻点还真是少了不少。
“事情你全部看在眼里了,一个字不用改,原原本本告诉我那高高在上的父皇,去。”
“殿下……”焦老三嚅嗫了两句,李捷立刻又变得暴跳如雷揪着他衣领吼道:“告诉他,孤想杀了他,快去,马上给孤滚!”
被拎着衣领摔了出去,踉跄了两步,焦老三也是一头扎进了茫茫夜雨中,凝望着夜色中朦胧阴影,李捷依旧浑身直哆嗦,这时候,背后却又是一声痛苦的吟叫声传入耳中,慌张回过头,武媚娘抱着肚子已然成了团,脸庞上完全是极度痛苦之色,慌得李捷又是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手刚按在榻上,又如同触电般弹开。
张开手,满是黑色粘稠的液体,是血!
“来人,叫郎中!”疯子一般,李捷披头散发冲出了屋子。
临时布置的产房中,无比凄厉的痛叫声从中传出,十来个早已准备好的稳婆穿梭不停,每一次端出来的水盆都是见血的,雨渐渐的停了,等在外面来回徘徊着,李捷依旧暴躁的如同困兽一般。
“殿,殿下,媚娘姐一定会没事的,您,您别急啊!‘心里可还对李捷留有阴影,就连劝说,侯线娘都劝的小心翼翼的,不料李捷却是狠狠一眼瞪了过来,吓得她又是退后了一步。
“照儿她当然会没事!”语气粗重的哼着,李捷即警告侯线娘,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听的侯线娘又是傻了片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武媚娘痛苦的嘶吼声却一浪高过一浪,听的李捷愈发的焦急,两世为人,对于这个世界李捷总有种虚假的感觉,所以他能狠得下心,下得去手,这种情况他却是第一次遇到,极度的真实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兜的圈子越来越快,突然间猛地下定了决心,李捷回身就冲进了自己的屋子。
一股酒味荡漾着,换了一套棉服,李捷凶狠往产床闯去,十来个稳婆当即慌了神拦在外头,七嘴八舌的劝诫着:“王爷,您,您不能进去,产妇生孩子可是有血光,一旦冲撞了您对您不好,折寿啊!”
“都给本王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照儿一旦有个意外,本王要你们统统都死!”粗暴的摔开稳婆,李捷大步流星踏了进来,一直陪在产床前,绿珠也是犹豫了一下,却悄悄让开位置,伸手拉住武媚娘冰凉的手,李捷尽量轻柔的鼓励着:“媚娘,不要怕,我会陪在你身边,加油,你能行的!”
“还不快去准备!”
听着绿珠也是再次训斥起来,十来个稳婆慌张了一下,赶忙再一次分工明确忙碌起来。
轻轻的鼓励声不断在耳畔响起,,李捷不厌其烦的柔声说着,脸上汗珠依旧流淌不绝,握着他的手,武媚娘却似乎轻松了些,痛苦的吟叫声似乎都轻柔了点,生产却还在紧张的进行着,消毒用的酒精与香灰越来越多运过去,时间走的粘稠如胶水,分秒令人感到煎熬。
天亮时分,第一缕曙光终于划破了夜雨带来的阴沉昏暗,阳光透过露珠,显得晶莹剔透,盛着阳光,响亮的孩童哭声也终于在产房中响起,打破了紧张到令人窒息的僵局。
似乎与历史上的一样,武则天第一胎,是个女孩。
“恭,恭喜王爷,是个郡主。”
对于昨夜李捷的凶狠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更何况古代以男为贵,稳婆颇为小心的抱着啼哭不止孩子讨喜道,不想拿着毛巾擦了一把汗水,李捷也终于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母女平安就好,你们也辛苦了,不要停,继续忙,事后我李捷必有重谢!”
愕然了片刻,稳婆们也终于放松了几分,忙于给婴儿清洗,穿衣,忙成了一团,没再管身后的事,李捷再一次紧紧握住武媚娘的手,温柔说道:“辛苦了。”
“对不起,是个女孩,这个时候殿下最需要个男孩来稳定军心……”
“只要你没事,什么都好!”伸出手,李捷却是猛地打断了武媚娘的话,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武媚娘苍白虚弱的脸庞上禁不住也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好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安心休息,我永远会陪着你,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去……”
李捷的声音安详的仿佛催眠曲一般,好一会,武媚娘终于还是陷入了沉沉的甜梦中,在一旁羡慕并喜悦的看着,也是等了好久,绿珠强忍着这种不忍,还是拉了拉李捷的衣袖。
“殿下,这儿有绿珠,你去忙吧,这次回来,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眼看着李捷犹豫的神情,绿珠又是坚定的加了一句:“快去吧,相信在照儿妹妹心中,殿下一帆风顺,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与守护。”
眼神一凝,李捷终于重重点了点头。
王府后头的花园庭院中,母女都在安睡,也再没有一丝危险,仿佛昨晚风雨带来的阴霾全都散去了一般,回到前面的办事书房,坐在武媚娘常坐的案前,看着一大堆材料,李捷的眉头却禁不住拧成一个疙瘩,无奈的苦笑着。
事情远比想象中严峻无比,这也是为什么杜荷一个消息,李捷就心急火燎从辽东前线跑回河北的原因,还真是皇太子优势,一段时间中,李治不但借着杜荷帮助,收服了一大批前太子李承乾属下官员,还打着他与高阳的旗号,极度渗透了李捷赖以立身的棉纺织行会。
渗透到了甚至能动摇李捷决断的程度!要知道棉纺织行会可不是李捷一个人的,他最得意的就是依靠棉纺织利益网罗了关中河洛乃至七大世家其二,太原王氏小部分,整个荥阳郑氏,这种关系网远比自己一个人享用利润来的强大有用。
可如今,李捷领袖的身份在行会中因为李治的暗手,地位摇摇欲坠,这对即将远走闽地的李捷更是致命的。
一面时不时写下几个字,李捷一面咬着笔杆不断思索着,好半天,一封书信才写完。
“把这个交给秦卿,让她抛下一切生意速速来见我,还有,让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薛之观安排来的游侠信使三人都是叩首应诺,打发走三人,吐出一口浊气,李捷也没有心思再在书房苦思冥想,干脆晃动着肩膀出了来,在武媚娘的院子前犹豫了片刻,又是胡乱的在府内乱转起圈子。
不知不觉,逛到一个小院子,正好迎风吹拂,一个小物件不偏不正打在了李捷脸上,愕然中拿起,李捷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竟然是个女儿家的肚兜。
“快,快还我!”弱弱的声音才院子里传来,脸红的跟西红柿有一拼,侯线娘慌张的抢过肚兜,急忙挂在了院子里晾衣绳的最角落,这才回去继续洗衣服,令她难堪的是,李绩幽幽闲的竟然跟了进来,还是盯着她的肚兜看个没完。
“这么破旧这么小的肚兜,干嘛不换一个,莫非府里人对你们姐弟不公?”好一阵,李捷才冒出一句话来,让侯线娘心头浮现出一丝暖意,红着小脸回答道:“不,不是的,这个是我娘唯一织给我的东西,所以,所以一直舍不得换。”
这东西明显是侯线娘小点时候的,如今一年多了,朔王府的营养还不错,这丫头更是发育了起来,一对小蓓蕾虽然不能说是****,但也绝对不小了,看着这么个小东西,再看看侯线娘诱人的身材,想着****半解的模样,李捷禁不住心头也是旖旎一下。
武媚娘刚刚生产完,再对别的女人暧昧,片刻时间李捷已经自责的晃了晃头,干巴巴说了句:“你继续洗吧。”扭头又是往外走去,终于让侯线娘松了口气。
不过没走两步,李捷忽然一个激灵又转了回来,让侯线娘脸红的是他竟然又扯下了自己的肚兜,还对着阳光比划了起来。
“殿下!”心头一急,侯线娘再一次伸手去抢,这次李捷却没给她,依旧举高点对着太阳,看着肚兜下的阴影禁不住喃喃的嘟囔着:“侯老贼,还真是个猥琐的枭雄,原来所谓的宝藏,就藏在这里!就藏在这里!”
。。。
第315章 。权之书,春月楼()
朔王回来了!
哪怕是棉纺织行会不少人选择背叛李捷,投入似乎更强大的皇太子李治怀抱,这个消息依旧领行会中不少家族惴惴不安,毕竟,一方面李捷是这个公会的建立者,对每一个成员都是影响深厚,虎死不倒威,另一方面,李捷的根系太深了,深深根植在每一个生产厂,每一个销售点。
如果李捷真的要权力发难,夺回棉纺织行会难,轻易将它打个粉身碎骨却是极其容易,不要说不少落魄的小家族靠这个行会积累了不少财富,一些大家族都是感觉不可或缺,一旦离开了这个体系,对于行会各个成员都是一个打击,对于不少人来说甚至是致命的。
不光原本驻扎在定州的重要成员,不少关中门阀族老又是纷纷朝这儿汇拢过来,短短几天内,平时难得一见的大唐各家族名流耆老竟然汇聚一堂,倒是让东道主博陵崔家大感意外。
可惜,令这些名流人士郁闷的是,,已经改为闽王府的李捷宅邸竟然让左屯卫军护得里三层外三层,这支隐太子嫡系部队如今把当初的强硬发挥的淋漓尽致,因为不放心被带出长安,这儿却成了大家的障碍,不论各大世家长老如何说清,竟然是一概不放进去。
另一头,被视为新领袖的太子李治竟然也“称病不起”了,再李捷气势汹汹杀来,各大世家翘首期盼中,就这样痿了,禁不住让人嘘声叹气。
实际上,作为风暴主角之一的李捷,早早已经不再定州了,而是身到了几百里之外的洛阳。
那一天,李捷偶然间看到的,侯线娘又破又旧的肚兜透过太阳照射,形成的正是洛阳地图,上面针线起伏形成了个神奇的走势,将依靠邙山建立而起的古都完整的刻印下来,中间圈定的宝藏地点,正是在洛阳南市。
肚兜上,以前没注意的位置还有这一行诗,春月风靡里,玉树后庭花!
虽然还没迎来武则天时代的神都风貌,全盛局面,又经历了李唐与王世充破坏性的毁灭战争,作为数一数二的故都大城,洛阳却依旧坚强得维持着他的繁华,洛阳南市的一个食店牌楼三楼,望着对面张灯结彩的一条街,李捷始终还不敢相信。
“真的是这里?”
“殿下问你话呢!”啪的一巴掌扇到看着直起劲的薛礼后脑勺,在他幽怨的目光中,薛之观理直气壮夺过他手中望远镜,自己流着口水向对面看过去,不光是他,就连王方翼这个衣冠禽兽世家子这阵子都是眼睛冒着绿光。
当兵三年,老母猪变貂蝉,更何况一条街专心打扮取悦男人的花妖精?
眼看着李捷满脑门黑线,薛礼木讷委屈的挠了挠后脑勺申辩道:“从地图上的态势,还有两句诗来看,应该是这里无疑了。”
“这座春月楼,就是左近最风靡的青楼楚馆,尤其是后一句提到玉树后庭花!”说到这里,薛礼憨厚的脸上竟然也变得猥锁起来,悄悄凑到了一头雾水李捷跟前说道:“听说这里第一任老鸨子就是前陈后主后宫中的焦妃,隋破陈后遗落民间在这里开了春月楼,现在的当家人正是她不知道被宇文家还是长孙家某位大人物玩出来的闺女。”
“啧啧,怎么算都应该是宇文家或者长孙家的偏房大小姐了,凭着这个暗地里的名气,不少人都想来这里一亲芳泽!”
口水流的老长,说着说着薛礼自己竟然都想入非非了,看的李捷脑门上又是青筋直跳,靠,这帮闷骚男!
来春月楼寻花问柳的,不是王公就是贵族,某家某家豪门公子,李捷等人仪表堂堂,贵气逼人,坊间又不比主干道,几个钱打发下去,那帮武侯们立马点头哈腰屁颠屁颠的把李捷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