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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之前被苏守澈追了一通,心里本就憋气,可那是阿爹,他也不敢怎样,但王北这般阴阳怪气的让他心里很是不爽,几步赶上王北,拦在他身前:“顾北,你这是怎么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王北伸手将他扒拉到一边,“我没话跟你说。”
苏羽更是恼怒,一把将王北的衣领拎住:“我还非要跟你说!”
王北也回手薅住苏羽的衣领,“想打架吗?奉陪到底!”
说着,脚下一个绊子,苏羽人就横躺在地,王北的手还按在他的颈间,苏羽整个人都懵了,真闹不明白王北为何说恼就恼,虽然二人以往也常常切磋,但这样打出真火的时候还真少见。
苏守澈从月亮门后转出来,拍手笑道:“打的好,打的好,这臭小子该打!”
苏羽躺在地上,干脆一撇头,不理人了。
王北将他按在地上,也就起身,对苏守澈施了一礼,“见过苏伯父!”
苏守澈朝他招了招手,“走,不理这臭小子,咱们爷俩喝酒去!”
苏守澈和王北走了,苏羽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见无人搭理便起身,瞧见苏夫人站在一旁也对他摇头,苏羽心里憋闷,虽然是他做错了事,可也是好心出发,为何阿爹阿娘都不赞同?
而这个自小一同长大的兄弟也对他完全变了态度,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
苏夫人见苏羽还愣愣的,好似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便上前伸手在他的额上点了一下,“你还真是笨,难道如今了还想到不你那位王小弟是什么来历吗?”
苏羽茫然,“难道王小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苏夫人道:“你那苏小弟叫什么?”
“王西啊,她也没瞒我,难道阿娘知道王西的身份?”
苏夫人笑道:“那你可还记得顾北那孩子前几年避难时的化名?”
“王北,我当然记……”话未说完便反应过来,“王北?王西?那王小弟莫非是当初收留顾北顾南的王家之人?”
苏夫人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猪脑子?你再想,王北王南既然是化名,又岂会有王东王西呢?”
苏羽恍然,“我明白了,王东王西其实也是化名,她们莫不是顾北顾南的朋友?”
苏夫人这才满意地点头,“总不算太笨,不然顾北为何会突然如此态度对你?其实就是知道你抢了那位姑娘药方,才会恼了你了。”
苏羽惊愕的张大了嘴,连舌头都不利索了,“阿……阿娘,您说……王西……是姑娘?”
想这到几日他都是脱了上衣被姜云浅扎针疚,不说被姜云浅看光了,针疚之时姜云浅的小手也难免要碰到他的身体,有时更是会对他受过伤的位置用手试探旧疾。
当时只当姜云浅是男孩,并没多想,如今知道她是姑娘家,当时并不觉得如何的感觉却都变得敏感,尤其是姜云浅滑嫩的小手,当时就觉得不像男孩,却只当她年纪小,又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能与自小习武的他相比。如今想来,真是浑身都不自在了。
苏夫人也真是被儿子的呆萌气着了,“不然呢?顾南去西秦之前不是提过,他有个未过门的小媳妇,就是名满天下的姜二小姐吗?年纪相仿,同样也是医术惊人,若我所猜不错,你认识的这个王西就是那位姜二小姐,她来到边城就是为了找顾南,唉,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
苏羽撇着嘴冷哼:“姜二小姐不是嫁给岐王了?做了身份高贵的岐王侧妃,一家子也因此受到岐王重用,都攀上枝头变凤凰了,还有情有义?阿娘,您莫不是老糊涂了?”
第277章 说说,你这是要躲谁呢?()
苏夫人无奈地摇头,“我真怀疑当初生你的时候被人调了包,你这猪脑子真是我和你阿爹的亲儿子吗?我们谁都不在京城,又如何知道姜二小姐是心甘情愿嫁给岐王的?这里面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只看姜二小姐能不远万里来寻顾南,这份情意就足够让人敬佩。”
苏羽咬牙,“肖天佑这个混账,竟然做出强抢兄弟之妻这种事情,亏我当年在京城时还拿他当兄弟,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苏夫人已经没话说了,一甩袖子转身奔了后院,她年纪也不小了,可是禁不起气,真难为她当初过门十多年无所出,生下个苏羽时那真是如珠如宝地宠着,竟宠出这么个蠢笨如猪的。
苏羽挠了挠头,也不知自己哪句话又惹得阿娘不满。本来是想去找姜云浅,但听了苏夫人所言,他是真好奇王北王南当初与姜云浅怎么结识的。
更重要的是,从苏夫人这里知道姜云浅是姑娘家后,他还真不好意思去见她,一想到在不知情的时候被姜云浅看光,总是别扭的很。
来到后院,没见着苏夫人,王北与苏守澈坐在树下的石桌边,桌上摆了一壶酒,正有仆人往上端菜,苏羽不言不语地来到桌边,挨着苏守澈坐到王北的对面,王北故意对他视而不见,苏羽也假装看不到王北。
苏守澈对王北道:“顾北,你在边城也待了不少日子,对西秦不时来扰可有好的良策?”
听苏守澈说起正事,王北和苏羽都收起心里那点小别扭,王北道:“西秦如今是在试探我们大周的态度,一旦认为边城兵力懈怠,便会大举来犯,依小侄之见,我们切不可听之任之,主动出击才是正理。”
苏守澈点头,“顾北所言甚是,但主动出击又谈何容易,如今边城有守军五万人,而西秦流寇分散,行踪不定,主动出击势必要将兵力分散,到时敌在暗、我在明,若是被西秦大军各个击破,便是边城之失。”
王北笑道:“其实也并非要边城守军出战,小侄愿带一队人马深入西秦,妆扮成西秦一般的流匪,遇到西秦人马就动手,虽然未必能打击到西秦的主力,却也能出口恶气。”
苏守澈深思此计是否可行,苏羽却冷笑道:“顾北,我听着怎么像是你要躲什么,才要出城对战西秦人呢?”
王北脸上笑容一僵,倒也不否认,苏守澈便起了八卦之心,“还真被苏羽猜中了?来,顾北说说,你这是要躲谁呢?”
见王北的脸逐渐变黑,苏守澈嘿嘿笑道:“依苏伯父之见,能让顾北你如此变颜变色,要躲之人想必是姑娘家吧?满天之下能让顾北躲避的姑娘,莫非是……怀萱公主?”
一听怀萱公主四字,王北的脸腾的红了起来,苏羽却更加愕然,“不是说是姜二小姐,怎么又成了怀萱公主?”
王北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对苏守澈隐瞒,“苏伯父所言不差,怀萱公主与姜二小姐都到了边城,小侄提意出城迎战,除了要给西秦人一些颜色看看,也确实是想要躲着她们。”
苏羽愣愣地道:“你和怀萱公主可是有过婚约的,难道你是记恨她父皇下旨查抄顾家?还是认为姜二小姐做了岐王侧妃,对她不满了?”
王北摇头,“并不是,当年皇上下旨查抄顾家是受了奸佞小人的蒙蔽,如今也是深有悔意,而怀萱她虽是公主,却也身不由己,当年之事岂能怪她。只是浅姐儿随她同来,若是问起顾南,我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如今顾南人在西秦,不知吉凶,说出来免不了让她担心,与其多个人寝食不安,不如先不见她。左右以她的聪明也能猜到我和顾南在边城,不如就真真假假,让她以为我们只是迫不得已,不能与她相见。而浅姐儿进岐王府一事,岐王已写了书信解释,当时是太子无耻,想要纳浅姐儿入太子府,岐王也是迫不得已,才先下手,不然浅姐儿若真进了太子府,那才是永不见天日了。这事又岂能怪她。”
苏羽了然似地‘哦’了声,“原来如此啊,看来这事还真不能怪王小弟了。”
王北听他提起‘王小弟’三日,登时又记起他在暗处窥探姜云浅时见到的一幕,当时跟姜云浅逼迫着要药方的苏羽还真是可恶啊,气的他险些就跳出来揍人了。
再想到姜云浅离开时无奈又无助的背影,虽然王南不在这里,可他的弟媳哪是能任人欺负的?
轻飘飘地对苏羽道:“苏羽,今日之事未了,回头找个日子咱们切磋切磋吧!”
“成!”苏羽喝了口酒,都被下战书了,他还能当孬种吗?既然姜云浅是好的,大不了过后他再登门陪罪好了。
苏守澈却有些迷糊了,“啊?来的还不只有怀萱公主啊,那姜二小姐我也听说过,医术很是不错,她的到来看来是边城将士之福啊。难怪拿出的伤药能让苏羽都忘了苏家的教导,竟然做出强取豪夺之事了。”
说的苏羽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拿眼朝四下瞧,也不知苏夫人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给他解围。
直到酒喝的差不多了,苏夫人才姗姗来迟,手上却端着一盘菊花鲜鱼。这道菊花鲜鱼可是苏夫人的拿手好菜,而因边城干旱,鱼在这里可是难得的美食。
想到姜云浅等人不爱吃牛羊肉,苏羽就觉得这道菊花鲜鱼姜云浅肯定是会喜欢的,脑子一抽,过来就从苏夫人那里将菊花鲜鱼抢了去,转身就往府门外跑。
苏夫人在后面喊:“哎,我的鱼!”
苏羽头也不回地道:“我去给王小弟陪不是去!这鱼就当借花献佛了。”
王北手上一用力,筷子应声而断,王北咬牙道:“那是我弟媳!”
苏羽人却已跑远了,苏夫人尴尬地道:“羽儿这孩子自小就爱胡闹,心却是好的,他肯定没别的心思,顾北你可别想多了。”
姜云浅是个好姑娘,虽然相貌并非美艳动人,却有种独特的韵味,很值得人慢慢去品味,别看年纪不大,心思却成熟的很。又不是唯利是图之人。
而且相处日久,王北也没把姜云浅当成外人,王南又是好冲动的性子,受姜云浅的影响已经改变不少。也正因如此,把姜云浅已经当成弟媳来看的王北就不能忍受姜云浅受到半点委屈。
好在王北信不过苏羽,却信得过怀萱公主,只要有她在也不会让苏羽有机可趁。
苏羽端着菊花鲜鱼一路跑到姜云浅住的客栈,早在姜云浅等人到药棚去讨药那日,苏羽就派人将他们的落脚处查清了,不然谁知道他们是无意中到药棚讨药呢?还是有意来接近他这个守备之子?如今过来倒是轻车熟路。
到客栈时,客栈老板见苏大公子到来,那是相当的客气,点头哈腰的,没用几句话就把姜云浅等人的住处都给说了出来。
苏羽便端着鱼上了楼,直奔姜云浅的屋子,到了门外却犹豫了,之前不知道姜云浅和怀萱公主是女子,相处起来倒也自在,如今知道她们是女子,还是王北王南没过门的媳妇,他突然觉得他这样冲动之下就过来还真是脑子抽了。
站在门外迟疑了一会儿,就被人从后面一脚踹进了屋子。
姜云浅和怀萱公主正坐在桌边商议往后该怎么办,若是王北王南一直不肯出来相见,她们也不能就在边城一直待着。
若这兄弟俩是有苦衷不能相见还好,若一个是因为记恨皇上而不想见怀萱公主,一个又是因为姜云浅的岐王侧妃身份而介意,她们再赖在这里就没意思了。
干脆就再给他们两日时间,若两日内还不来见她们,她们也就死心离开好了。
正说着,门被大力撞开,就见苏羽从外面扑了进来,虽然人扑倒在地,手上端着的盘子却还稳稳地端在手上,皱眉看他。
苏羽从地上爬起来,用一只手掸了掸身上沾到的土,见姜云浅和怀萱公主手上还拿着筷子,桌上的菜也没动几口,显然是刚吃不久,便朝两人笑了笑:“呵呵,我给你们添菜来了。”
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从没想过他的脸皮会如此之厚,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苏羽见二人笑了,总算松了口气,将保护下来的菊花鲜鱼放到桌上,人也往桌边一坐,对姜云浅道:“妹子,今日之事是大哥对不住你,这道菊花鲜鱼可是我阿娘亲手做的拿手好菜,想着你们吃不惯西北饮食就给你送来了,回头吃了鱼可不许再记恨你苏大哥了。”
说着又朝怀萱公主挤眉弄眼的,连一向对外人都冷冰冰的怀萱公主都绷不住冷脸了,对苏羽其人还真是无奈的很。
姜云浅见他道出自己是女儿身,也不觉奇怪,既然之前看到王北人了,又听怀萱公主说过顾家与苏家的渊源,苏羽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意外,只是她真没想到苏羽会这么快就过来,还带了苏夫人做的鲜鱼。
而王北和王南没有同来,姜云浅的心就有些凉了,但不管怎样此来也不算无功而返,至少知道那兄弟俩的态度,她们也死心了不是?
第278章 那就由我珍惜好了()
苏羽见姜云浅与怀萱公主都心事重重的不说话,夹菜时也是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心里便埋怨王北,听他话里的意思,对怀萱公主还是余情未了,怎么就不肯过来见人家一面呢?
就算不想见怀萱公主,但姜云浅呢?人家千里过来寻的又不是你王北,就算王南人不在这里也该把话说清,就这样让人误会着,这份缘分真错过了,回头有他后悔的时候。有心实言相告,可终归是人顾家的事,他也不能多那嘴。
菊花鲜鱼是苏夫人的拿手好菜,往常苏羽想吃还得看苏夫人的心情,还有就是边城这里鱼不好弄,吃一顿多不容易,好难得吃上一回,这气氛也吃的人心里发堵。
“妹子,有些话吧,做大哥的不好跟你明说,可大哥见你吃不下饭心里也不好受,你就听大哥一句劝,真没什么好多想的,要不你们就先在边城住下,有大哥在保准不让人欺负了你。”
姜云浅扯出一抹强笑,“大哥的好意,小妹心领了,可我与姐姐离京多时,过些日子也该回去了,本来是来寻人的,人没寻着也就死心了。回去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也没什么好想的了。”
苏羽听的心里一惊,心里就犯了合计:难道她这意思是要回去好好地做她的岐王侧妃?那怎么成啊?顾南真回来那一天还不得疯了?
“妹子,你回去做什么?边城这地儿多好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遍地都是牛羊,回头过几天我带你们去草原上骑马,那风景可不是京城能相比的。”
姜云浅摇头,怀萱公主哼了声,道:“不是风景再好又如何?终究不是我们的家,西北这边吃没好吃,喝没好喝,我们在这里图什么?也别等过些日子了,明儿早起就走!”
姜云浅也赞同地道:“是啊,出京日久,家中难免挂念,我们明儿早起就走了,伤药的方子也给苏大哥了,回头苏大哥也不用再送,若是什么时候苏大哥有机会回京,就去岐王府找妹妹好了,妹妹定当会尽地主之谊,请苏大哥品尝京城美食。”
苏羽见劝不住,急的直挠头,最后干脆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跑出了客栈,一路跑回苏府,进门就奔向后院,见桌上的酒菜都已撤下,只有苏守澈还坐在石桌边上一边品茶,一边哼着小曲。
苏羽问:“顾北人呢?”
苏守澈撩了撩眼皮,“混账东西,跟谁说话呢?”
苏羽急道:“阿爹,顾北人呢?”
苏守澈冷哼一声,“这时候了,自然是回去歇着了。”
苏羽转身往外跑,苏守澈在后面喊了两声也喊不住,摇着头坐回去继续喝茶,小儿女的事,总是这么热血奔放啊。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人,他还是能够理解。
苏羽出了苏府,奔向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