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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浅坐在珍珑阁的三楼,一件件的脂粉都细细地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再让两个侍女送下去,放到柜台里出售,经过上次珍珑阁被算计一事后,王南也对珍珑阁里出售的货物认真很多。
只是他本身对医术知之甚少,若是药材摆在他的面前他还能认出来,可都加在脂粉里了,他就完全看不出来了,好在姜云浅对药材了解的多,这些日子没事就过来珍珑阁帮忙,间或教教王南医术,王南还真学会不少。
而珍珑阁里出售的脂粉经过姜云浅的鉴别之后,也没再发现问题,都可以放心地卖了。
姜云浅将最后一盒口脂鉴别过后,由侍女送了出去,这才对一旁拿了件春衫还美滋滋地比划的王南道:“王南哥,你都比划一上午了,不就是件衣服,用得着你跟没穿过衣服似的?”
王南抱着衣服坐到姜云浅身边,嘴角还向上咧着,“衣服是穿过不少,媳妇儿给做的还是第一回穿。媳妇儿,以后你可得多给我做衣服。”
“美的你!”姜云浅脸微微泛红,她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想要跟王南走下去,像做衣服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南就一个人在京城,虽然有个阿婆却不能总见面,穿她给做的衣服,总好过穿别人给做的吧?
王南将头靠在姜云浅的肩上,用力吸了吸鼻子,“媳妇儿,你身上真香,我闻着与卖的不一样呢?”
姜云浅没有薰香,她用的只是一种澡豆,也是她专为自己调制的,本来是没想对外出售,只是因为味道好,前世陈家为了多赚钱就让她将这种澡豆配制出来放在铺子里卖,虽然赚了不少银子,也得到陈家人的赞赏,可姜云浅却还是有遗憾,那时的她所有都是陈家的,即使每月都能为陈家赚来大把的银子,可她属于她的就是每月的那点月银,就是连唯一一款为自己调配的澡豆都不能独用,姜云浅总是无法释怀。
听王南问起,姜云浅便眯起眼,“我哪有薰香了,不过是用的澡豆不同,你闻着好了?放在珍珑阁里卖可好?”
王南听后又深深地吸了吸鼻子,许久才满足似的说道:“不好!这是我媳妇儿的味儿,真放在珍珑阁里卖,往后满大街的女人都跟我媳妇儿一个味,认错了咋办?”
姜云浅白了王南一眼,“没个正形!”
心里却有丝窃喜,果然这辈子她没选错人,王南不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第213章 来砸场子的?()
见姜云浅面有喜色,王南悄悄地抹了把额头上紧张出的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一提起澡豆时,姜云浅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幽怨的气息,他真怕答错了姜云浅能发飙,别看人前姜云浅都总是笑脸迎人,对他也够温柔,但从第一次拿药锄追着他打开始,惹怒了姜云浅他就没有好果子吃,好在有惊无险地过了一关。
自从定亲之后,姜家人就不怎么再过问姜云浅的事,虽然原先也不会过多干涉,却也不像如今这样问都不会问了,姜云浅觉得自由的同时也有点怀念那时总有阿娘在耳边唠叨的日子,那种感觉她才像个被人护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啊。
可如今,也不知是对王南放心,还是觉得女儿已经是王南的人了,姜云浅就是一整日都不在家,夏氏都不会多问一句,虽然她说是对姜云浅放心,可姜云浅真是觉得她放心的太早了。她是能放心的,可王南,夏氏也那么放心?
这话又不能问,不然夏氏一定会当王南对她做过什么,别再堵着王南收拾了。
陪王南吃了午饭,姜云浅要回家,王南恋恋不舍地拉着姜云浅的小手不让走。
虽然亲事说好后离成亲还有些年头,王南却把心放在肚子里,姜云浅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姜家也不是不守信用的,只要等到了年纪他们成亲也是水到渠成,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两人年纪还小,他真有些等不及那几年了,就想着把姜云浅赶紧的娶进门才能安心。
姜云浅对越来越孩子气的王南也怪无奈,再成熟也就是十三岁的孩子,感情的事她还得慢慢来,这时候也只能哄着了,“王南哥,你放手吧,我再不回去阿爹阿娘要着急了。左右珍珑阁里也没什么事儿了,要不你跟我回家也成。”
王南一听手就撒开了,脸上苦哈哈的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岳父他一见着我就逼我读书,我这辈子又没打算走仕途,读那许多书有啥用?还不如多看看医书了。要不你回去跟岳父说说,就别逼着我读书了成不?”
姜云浅知道王南的事,虽然看书是好事,但那些背的人头大的文章姜云浅自己都看不进去,更不要说完全没可能参加科举的王南了。读了也没用,纯粹是浪费时间。
可难得看前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也能怕个人,也知道王南这是因为在乎她,才会把姜方的话当成圣旨一样,姜云浅心里偷着乐,就先让姜方乐一阵子,等哪天真发现王南孺子不可教,这个劲头也就没了。
“我可不敢说,万一阿爹认为你不学无术,再不承认我们的亲事咋办?”
王南一听姜方还有可能不承认定好的亲事,哪里还敢提不读书了,就是姜方让他去参加科考,为了能娶到姜云浅他也得拼了。
见王南拿了本姜方给翻出来的书,看的愁眉苦脸的,看书跟要命似的,姜云浅觉得好笑,能让王南也怕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我来的突然,没打扰到小两口说话吧?”红姨外面推开门,人还没进来爽利的笑语已经先传了进来。
红姨手上拿着一把轻罗小扇,一身火红似霞的衣服被她穿出一股艳而不俗的的风情来。举手投足间都让人移不开目光,无论有多少人在,第一眼让人注意到的都会是这个泼辣却又长袖善舞的女人。
前世,姜云浅与这位红姨也见过几面,只觉得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媚意,连眼角眉梢的皱眉都让人心醉。年近四十的人了,愣是能迷的十五、六岁的陈文志整日在珍珑阁前转悠,只为了能看上红姨一眼。
姜云浅前世对这样的女人很是不屑,虽然大周朝风气开放,但对于这种一看就是周旋于男人的女人,女人们还是会不遗余力地抹黑。
姜云浅前世在与人说起红姨时,也没少对那些或真或假的传闻表达了对红姨的不屑。
而这辈子,放下前世的成见,真正用心接触过,姜云浅才明白红姨的辛酸,一个女人独自撑起珍珑阁,守住这份产业,就是为了等候或许已经不在的人回来,单就她有情有意这点,可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
自从王南回京后,红姨就把珍珑阁的生意交给王南来打理,偶尔只是过来瞧瞧,对外宣称王南是她认下的义子,虽然都叫王南小东家,却没人怀疑过他的身份。过了这许多年,王南的变化很大,不但长高长壮,模样也变了太多,即使有人会觉得他眼熟,也不会有人想到王南就是曾经京城里出了名的小霸王,更不会想到珍珑阁会与顾家有什么关系。
姜云浅对红姨是敬佩的,也是真心想与她结交,甚至有意无意还会想要模仿红姨的姿态。
这个眉眼间就能让男人沉醉的女人,她的美并不只是在于容貌和妆容,而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让男人为之疯狂,让女人为之嫉妒。
可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了,红姨的媚和美都是经过岁月及经历所沉淀下来的,这点不是她这样一个未经世事的女人能够学得会的。
前世她在陈家也算风光过一阵子,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当做摇钱树来用,就是偶尔因陈文志的冷落而幽怨,那也只是在后宅这一小方天地。
重生后她一路走来都太过顺利,没有经过磨难又何谈经历?
哪怕她重生之初就想要做红姨这样的女人,可红姨是独特的,哪里是想做就能做成的?没得画虎不成反类其犬。
王南对红姨最是恭敬不过,见红姨进来忙放下手上的书,起身笑道:“红姨来的正好,我正看书看的烦闷呢。”
姜云浅也已起身,睨了王南一眼,他才看了几眼就烦闷了?说的倒好像是他整日整日都在用功。
红姨过来,拿扇子翻动书面,不觉好笑道:“小南,你这是打算参加科考不成?”
王南一脸讪讪地道:“不科考多学点也没什么不好。”
姜云浅过来见过红姨,红姨言笑宴宴地拉着姜云浅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浅姐儿可能不晓得,小时候的小南要多皮就有多皮,可是让人操了不少的心,如今有你看着红姨也放心了,这猴崽子也就你能治住他。”
“王南哥如今长大了,比从前懂事得多,他常说最尊敬的就是红姨您了,我说十句都不及红姨说上一句,往后还得红姨多说说他才成。”好听的话说再多都不嫌多,红姨虽然嘴上说着不信,眼里却都是笑,姜云浅觉得这马屁是拍的正了。
王南朝姜云浅直挤眼,姜云浅假装看不到,这小子给他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了,红姨还在,若是搭理他了,谁知他一时脑热会做出什么让红姨看笑话的事来。
王南也只是觉得姜云浅跟红姨很投缘,想姜云浅怎么那么会说话呢,结果见姜云浅不理他,也知道若在红姨面前表现的太亲密姜云浅过后肯定是要收拾他,只能蔫蔫地坐回椅子里,可红姨和姜云浅说的热闹,都没想理他,无聊地拿了本书胡乱地翻,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这时就听楼下一阵喧闹,王南不知发生何事,让姜云浅和红姨坐着,他到外面去瞧瞧,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王南回来,姜云浅和红姨都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王南这次回京模样变化很大,又因他长得比同龄人高大,不说的话就像十五、六岁,一般人很难认出他就是当初顾府的小公子。
而且,更不会有人想到顾家真有人还活着,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人前。
但难保有人会往这上面去想,姜云浅和红姨都怕王南出事,起身到外面去看。
从三楼下来,走到二楼的拐角处,就见到珍珑阁的掌柜站在门前与人争执,因被挡住视线,姜云浅也看不到与掌柜争执的是什么人。
而王南只是淡定地坐在一旁的椅子里,边喝着茶水边好整以暇地瞧着,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姜云浅看了放心,只要不是王南被人认出来就没问题,掌柜与人争执无非就是珍珑阁里的货品问题,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就不算事了。
而红姨则挑了挑眉,笑道:“这小子,倒是淡定,掌柜都与人吵成这样,他还坐得住?”
不过,既然把珍珑阁交给王南了,红姨也没想这时候上前解决问题,那样只会让人怀疑王南的能力,干脆就让人搬了两把椅子,红姨跟姜云浅就坐在二楼往下看热闹。
直到掌柜与人吵的口干舌燥,无论是掌柜还是与他争吵的人说话都嗓音干哑了,姜云浅都怕被气的脸涨红的掌柜会被气抽了,随时准备下去救人,王南才慢慢地站起身,对着那边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让每个人都能听到:“吵了这么久,都不渴吗?”
说完,示意旁边侍候的美貌侍女端了一碗茶水上前,递到掌柜的手上。
掌柜感动地接过茶,谢过小东家,双手颤抖地将茶水喝下,润了润嗓子,总算不会渴的跟冒烟似的了。
而在掌柜侧身接茶之时,姜云浅这才看到与掌柜争吵的人里面,竟然有四小姐一个,而且四小姐看着掌柜喝水还艰难地吞了下口水,显然也是渴的不轻。
姜云浅满头黑线,早就知道四小姐看王南不顺眼,这回是来砸场子的吗?
第214章 脸跟烂桃似的()
在四小姐的身旁还有一名少年负手而立,虽然没加入到四小姐与掌柜的争执之中,显然也是四小姐请来的帮手。
而且,此人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却极是俊俏,脸上也白皙的很,衣着考究,站在那里让人一看就一派大家风范。
姜云浅没见过此人,却能肯定此人在京城也不是无名之辈,只是不知这人在里面又扮了什么角色,好好的一个公子哥儿,竟然过来与四小姐一同胡闹。
只是他一直没有开口,脸上又带着一种让姜云浅看不透的淡淡微笑,让人猜不出他的来意,显然不像是单纯只为四小姐撑腰。
四小姐舔了舔嘴唇,回头瞪了眼带来的鹊儿和萍儿,小姐在这里与人争执,她们都没想到送水上前,实在是太不贴心了。
鹊儿萍儿被四小姐一瞪,也不知自己哪里错了,下意识退了一步,怯懦地低下头,虽然四小姐回京后脾气有所收敛,但四小姐就是四小姐,到什么时候都本性难移,对待下人也不会像姜二小姐那般让人如沐春风,她们嘴上不说,却常常都会为自己的命运哀吊。
别看四小姐府上有钱,她们做为四小姐的贴身丫鬟在府里也极其风光,可她们倒宁愿跟姜云浅身边的如意换换,侍候那样温和的主子才是福气呢。
而且,见惯了姜云浅男装的打扮,虽然恢复了女儿身,可看在她们眼里,姜二小姐还是那么帅气,尤其是她给人治病时认真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迷人。
比整日没事就要伤春悲秋,明明不柔弱却没事就要晕上一晕的四小姐好侍候多了。
四小姐见她瞪完人,两个丫鬟不但没递水过来,反而吓的往后退,四小姐心情说不出的烦躁,丫鬟不贴心,她换是不换呢?而此时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四小姐转过身,看向王南,“王南,你们珍珑阁卖的脂粉有问题,这事儿你这个做小东家的可不能不认是吧?”
王南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手上扒拉着茶碗盖,歪着头看了眼四小姐,“四小姐此言在理,若真是我珍珑阁的东西用坏了人,我自然是认的,可若四小姐买的东西并非出自珍珑阁,我们珍珑阁也不会背这个黑锅。”
四小姐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说四小姐我还会诬赖你呗?”
说着将手举起,鹊儿立马递了一只绘了粉彩的脂粉盒在四小姐的手里,四小姐看了眼还算欣慰,关键时候没让她出丑,将脂粉盒一举,“王南,我这盒胭脂就是出自你们珍珑阁,想来你们珍珑阁还有得卖吧,你让人拿一盒出来比比,有没有问题一看便知。”
掌柜伸手想要接过脂粉盒,四小姐却一闪躲过,“没有验明之前,我手上的胭脂不会交给任何人,谁知你们会不会在上面做手脚。”
王南也不恼,“掌柜,你去里面拿一盒出来,就让四小姐比较一下,免得今日之事传出去,都说是珍珑阁的胭脂有问题,往后珍珑阁还怎么做生意了。”
掌柜应了声是,去柜台里面拿了几盒与四小姐手上胭脂一模一样的胭脂盒,又让伙计去搬了张桌子过来,就摆在珍珑阁门前,这才将自己手上的胭脂盒放下,并亲自打开。
绘有粉彩桃瓣的瓷盒之内装着桃粉色的胭脂,脂色细腻而滑润,在胭脂的表面还印着一枝桃花,三朵开的形态各异,一朵含苞待放,妖娆而美丽,这也算是珍珑阁的招牌,只要是珍珑阁卖出的胭脂都会印上不同的标识,而这盒印了盛开桃花的胭脂则是珍珑阁最近卖的最火的桃夭,因颜色娇而不烈,很受那些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们的喜爱。
王南则站在桌边对四小姐笑的有些痞气,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来,“四小姐,我们珍珑阁的胭脂已经在这里了,你带来的是否也该打开看看,到底是不是珍珑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