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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子添早就习惯了林枢偶尔从嘴里蹦出的新奇词汇,起初余子添也是经常对林枢问起,但林枢总是搪塞敷衍,长此以往,余子添也就不再多问,见怪不怪了。
“咩!”羊怪土蝼见得通道明亮,转头对着众人鸣叫一声,没有再做等待,迈步向下走去。
之前,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来时便吃了羊鸣的亏,由内而外地生出一股刺痒酸麻之感,在罗篌的提醒下,各自连忙凝神提气,调动丹田内劲护住七窍感官、封闭心窍,一直运转各自的修行心法,调转气血内劲在周身经脉窍穴之中来回冲刷运转,如此这般才没被方才这声羊鸣再次影响心神。
罗篌看得余子添三人没有再被羊怪土蝼的鸣叫声影响,不由得暗暗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旋即对着三人一招手,笑道:“随老夫下去吧!”说罢,罗篌便迈步走进通道之中。
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见状则紧随其后,走进通道之中。
众人全部走进通道的瞬间,通道立刻闭合,假山裂开的缝隙骤然相合,恢复如初,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水晶怪石也瞬间被一股漆黑的色泽覆盖,重新化为一块普通的黑色石块。
通道的墙壁通体由透明的琉璃浇筑而成,其中镶嵌着无数大大小小泛着微弱青光的萤石,地面铺陈着一块块青色砖石,向下曲折蜿蜒,余子添三人跟在罗篌身后一路无话,片刻之后,便走到通道尽头。
通道尽头是一个更加宽阔的地底空间,最开始映入余子添三人眼帘的就是一片青草如茵、栽种着诸多花草树木的绿地,而花草绿地之上好似泛着粼粼波光,余子添抬头看去,这才知道地上庭院中的湖泊底部,竟然也是由透明的琉璃铺就而成,日月星光透过清澈的湖水、透明的琉璃,洒进地下空间之中,用以照明。
草木之间有成片的茅屋坐落,偶尔有身穿绣花绿衣、腰间系着围裙的人从茅屋之中进出忙碌,一阵阵兽吼声不断地从茅屋之中传出。
“噗嗤——噗嗤——”
余子添三人正在四处观望之际,就见一只体型巨大肥硕、浑身长着青色长毛,四腿好似獐鹿一般又细又长,双目白障无神、小如豆粒,两耳好似蒲扇一般紧紧包在头颅两侧,四只獠牙从嘴中探出的野猪模样的生物,不断地打着响鼻,从其口鼻之中不停的喷出吐沫鼻涕,而这些吐沫鼻涕溅落到地面的草木之上后,草木立刻吐出新芽并且又向高长出一截。
“猪兽当康!”余子添、林枢二人见到这只野猪后不禁相视一笑,齐声说出了这只野猪的名字。
猪兽当康听得余子添、林枢二人的声音,立刻甩了甩好似磨盘一般巨大的头颅,四蹄轻踏,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他二人走来。
然而猪兽当康走到余子添、林枢二人身前,却没有丝毫停留,径直从二人身边越过朝着远处走去,所过之处踩扁了无数花草、撞断了数棵珍奇树木。
“哈哈哈”余子添、林枢二人见状不由得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冉莹却是不解二人为何突然发笑,便出声问道:“你俩笑什么?”
余子添闻言对着冉莹解释道:“你别看这猪兽当康表面凶猛强悍,实则温驯非常!它那双豆粒大的眼睛白障无神,常常会因为看不清目标而横冲直撞!”说到此处,余子添转身对着罗篌笑道:“呵呵昨日我还不知罗前辈您是腾鱼城人!您当初离开戚大哥家之前,说这一去一回需要两日!我那时觉得这猪兽当康虽然体型肥大,但四蹄疾奔之下脚力并不逊于寻常车马,便认为罗前辈您住的地方偏僻遥远!如今看来,罗前辈您是顾及到这猪兽当康的眼力,才会那样说的吧!”
罗篌闻言登时面露窘色,看了一眼越跑越远的猪兽当康,旋即摇头苦笑道:“这畜生当真不给老夫长脸,顶着异兽的名头却总让老夫滑稽出糗!昨日离开戚彪家中不过晌午时分,可它这一路却睁着瞎眼、跌跌撞撞,直到今天上午才到达腾鱼城!唉”说到此处,罗篌不禁叹息一声,蹲下身子,扶起了身边一株方才被猪兽当康撞断的珍奇树苗,旋即对着余子添三人继续道:“老夫回到天香斋,待收拾好了给戚彪施展疡医之术的工具之后,不想在路上与这畜生继续周旋耽搁,便换乘了疾行如风的羊怪土蝼!谁知道又出了董老蔫这么档子事唉!”
“罗前辈,您不要”余子添看得罗篌满面愁容,连忙出言宽慰,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林枢突然插嘴,对着罗篌问道:“罗大神医,您不是最擅长炼丹治病吗?怎么不炼制些丹药,将这猪兽当康的眼疾治好!”
“唉”罗篌闻言摇了摇头,对着林枢叹息道:“你有所不知!这眼疾是当康一族血脉之中自带的缺陷,俗世之中的药石外力均是无法调节医治!或许千年之前,中土神洲之上专门驯兽的仙门会有办法,不过时过境迁,多说也是无益!”说到此处,罗篌将断裂的树苗重新栽好,站起身来,对着三人说道:“先随老夫一起去百兽屋,看看老夫之前许诺林枢的异兽吧!”说罢,罗篌转身朝着那片茅屋走去,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见状连忙紧随其后。
“这腾鱼城中无论是修行之人,还是寻常百姓,都知道天香斋是售卖丹药之所,却是鲜少有人知道天香斋地下的百兽屋!”罗篌边在前方带路,边对余子添三人解释道:“其实这百兽屋才是天香斋的根基所在,也是支撑着天香斋能在这腾鱼城中祖祖辈辈经营数百年,迄今为止依然屹立不倒、平安稳定的重要原因!否则,单凭这丹药生意的利润如此之大,又怎么能没人觊觎垂涎,而任凭天香斋与十方阁将这泼天大利分割呢!”
“听罗前辈这么说来,那十方阁应该也不像表面那般简单了!”余子添闻言目露沉吟之色,旋即对着罗篌问道。
“嗯,这是如此!”罗篌闻言回头深深地看了余子添一眼,旋即对着三人笑道:“呵呵不过,老夫却是不能在人家背后滥嚼舌根,泄露机密!你们若是想要知道,那就得靠你们自己去探索发现了!”说到此处,罗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转过身去,背对着三人,幽幽说道:“何止如此!但凡能在这腾鱼城中安稳立足的商铺人家,又有哪个没些不为人知的底蕴、能耐呢!”
第75章 口业之兽,百语山膏!(上)()
余子添听闻罗篌所言,眼中闪过一丝猜疑之色,心中暗道:“也不知这罗篌有何用意,好端端的竟然与我们讲起这腾鱼城中的辛密!”
想到此处,余子添不动声色地对着林枢摆了摆手,他二人朝夕相处几个月,已深深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也培养出不小的默契,林枢见状立刻心领神会,旋即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搭话茬,任由罗篌在前面诉说。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绣花绿衣、腰间系着围裙、头上蒙着一块花巾的中年男子朝着众人跑了过来,就见这中年男子跑到罗篌身前,欠身抱拳恭敬道:“斋主您回来啦!”
这男子面白无须,嗓音尖锐阴柔、怪里怪气,一双眼睛滴流乱转,不停地瞄着罗篌身后的余子添三人。
余子添三人感受到这阴柔男子的目光,身上不由得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而罗篌倒是不以为意,就见他伸手虚抬,对着阴柔男子吩咐道:“王喜,老夫这里不用你招呼,你去准备些可口的饭菜,稍后送到集月房来!”
“是!”王喜闻言站起身来,探头又看了罗篌身后的余子添三人一眼,旋即转身告退。
罗篌看得王喜走得远了,旋即转过身来对着余子添、林枢、冉莹三人笑道:“这王喜虽然男身女心,但却是老夫一个不可多得的助力!老夫不在时,这百兽屋一直是他在负责打理!”说到此处,罗篌伸手一指前方的茅屋,对着三人解释道:“老夫的百兽屋分为三个区域,分别是揽日房、集月房和聚星房!其中揽日房和聚星房之中的异兽,却都不归老夫所有,而是其他修行之人缴纳费用后,寄养在老夫这里代为饲养驯服的!”
余子添、林枢、冉莹闻言点了点头,此刻众人已走到这片茅屋之前,就见这片茅屋高有三余丈,屋顶上分别铺着厚厚的红、黄、绿三色茅草,皆是散发着淡淡地清香,茅屋的外壁上尽皆是围着由一根根由竹条编制而成的竹网,这些竹条看其表征,竟与羊怪土蝼背上驮伏的竹筐材质一般无二,想来应该也是坚韧无比、不易损坏。
就见罗篌突然伸手指着众人正对面的一间竹门虚掩的红顶茅屋,转过身来,对着林枢笑道:“老夫许诺你的那只异兽,就在这间茅屋中!”
林枢闻言不禁一愣,他听得这间红顶茅屋中不时传出一阵阵急促纷杂地鸣叫之声,时而有禽啼、时而有兽吼、时而有虫鸣,好像其中驯养的异兽不止一只,而且每当这间茅屋中传出鸣叫之声后,安置在其两侧茅屋之中的异兽便会剧烈躁动起来,或出声怒吼回应、或猛烈撞击茅屋的墙壁,试图冲破束缚。
“罗前辈,这间茅屋之中驯养的异兽不止一只吗?”余子添见状心生疑惑,对着罗篌问道。
“不,一间茅屋只能驯养一只而已!异兽不同于俗世之中的家禽牲畜,大都是心高气傲之辈,类似猪兽当康那般温驯的很是少有,不同种族之间互不相融,关在一起难免会互相撕咬打斗,惹出乱子来!”罗篌摇了摇头,对着余子添解释道。
一旁的林枢听到罗篌的解释,眉头一挑,连忙上前把头靠在这间茅屋的竹门之上,拢住耳朵仔细倾听确认,然而这间茅屋之中传出的各类异兽叫声激昂急促、接连不断,不由得让林枢心生疑惑,旋即出言对着罗篌问道:“若是仅有一只,那怎么其中会传出不同的兽鸣之声?我看”
还没等林枢说完,这间茅屋之中突然传出一声愤怒的咒骂声:“哪个挨千刀、烂**的窝囊货敢听你猪爷的墙根,我看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趁着你猪爷还没发怒,还不赶快跪俯进来,给猪爷磕上几百个响头赔罪,要是磕得声音脆响,猪爷兴许还能饶你一命!如若不然,等你猪爷出去定然会挖了你的心肝、脑髓蒸了下酒吃!”
“卧槽!”林枢平白遭受这无妄咒骂,登时气得火冒三丈,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面色憋得通红,两只圆眼怒睁,瞬间就爬满了血丝,他往日仗着牙尖嘴利、脸厚心黑,穿越到这异世之中至今还没受到过半点委屈,如今听得这咒骂之声又怎能不急躁气恼。
就见得林枢猛然抬脚踹向这间茅屋的竹门,边踹边大声怒骂道:“你他娘的是哪个屎尿托生的龟孙阉货,竟敢在我面前自称爷爷,也不怕老天降下责罚雷霆劈穿你的粪口喉嗓!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是什么灵异精怪,又有何遮天的本事,胆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林枢话音刚落,只听得“嘭——”地一声,一脚踹开了茅屋的竹门,众人放眼望去就见从茅屋的横梁上吊下来一个摇篮,摇篮之上摆着一个堆满干果糕点的贡盘,一只不过成人巴掌大小的生物,正站立在贡盘的点心之上,怒气冲冲地看着林枢。
就见这只生物身高不及半尺,肥嘟嘟、圆滚滚,浑身长满了赤红的毛发,脖颈之间系着一串猩红的铃铛,腰腹之处围着一小片翠绿的树叶,树叶下垂刚好遮在它的胯间;两只前爪插在腰间,爪上长有五根细小的指头,乍一看好似人形手掌,两条后腿又短又粗,后蹄仅有两指,站立在摇篮之中;肥头大耳,两只眼睛溜圆漆黑、没有眼白,鼻子口吻又扁又长,嘴中探出一对细小的獠牙,乍一看好似一头缩小的红毛野猪。
这只红毛野猪看得林枢踹门进来,猛然伸出爪子捞起贡盘之中的一块点心,朝着林枢用力丢去,边丢边骂道:“你这个头顶秃毛生癞,脚底长疮流脓的腌臜货,一看就是短命之相!你不赶快钻回你娘的裤裆,好好安度余生,竟然还敢跟你猪爷在这里叫嚣聒噪,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枢闻言登时气得七窍生烟、连连跳脚,伸手一把接住红毛野猪丢来的点心,又朝着它用力掷了回去,出声大骂道:“是哪个下贱的蠢货没栓紧裤带,露出来了你这么个丑鄙的猪头!你这猪精定然是天天待在粪坑里吃屎喝尿,要不然说出话怎会如此酸臭!”
“哎呦!”林枢用力掷出的点心,猛然砸在了这只红毛野猪的头上,疼得红毛野猪痛哼一声,身形一时站立不稳,从贡盘的糕点干果之上跌落下来。
林枢眼疾手快,连忙窜身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这只红毛野猪,对着它狞笑道:“嘿嘿你敢咒我命短,就没想过你今天在劫难逃吗?”
此时,红毛野猪被林枢紧紧攥在手中,听得林枢口中威胁的话语,竟然毫不惧怕,一边手刨脚蹬、奋力挣扎,一边依然对着林枢厉声咒骂道:“你爹是你兄弟,你爷是我儿子!你娘是你二姨,你媳妇是你奶奶”说到此处,红毛野猪猛然张开嘴,一口咬在林枢的手掌上。
“嘶”这只红毛野猪嘴上的獠牙瞬间刺破了林枢手掌上的皮肤,登时流出汩汩鲜血来,林枢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眼中骤然闪过一道寒光,猛然之间举起手,将红毛野猪用力摔在地上,旋即抬起脚来,朝着地上连连痛呼的红毛野猪踩踏而去。
“且慢!”余子添见状连忙飞身上前,出手阻拦。
林枢被余子添出手拦下,面露不悦之色,对着余子添没好气地道:“子添,你拦我干什么!这只猪精嘴巴恶毒,今天我定然要替天行道,铲除这个祸害不可!”
“唰啦——”
而这只红毛野猪看得林枢被人拦下,突然拽下围在腰间的翠绿树叶,猛然一抖,那树叶登时泛起一道微弱的绿光,旋即竟然无风自动,招展飘飞起来,红毛野猪见状连忙伸出爪子揪住翠绿树叶的一角,随着翠绿树叶飞腾而起,飘飘悠悠落在摇篮之上。
红毛野猪落在摇篮上后,又把翠绿树叶重新围在腰间,捂着屁股,费力地爬上了贡盘,旋即趴俯在贡盘的干果糕点之上,满脸傲然之色,好像它才是刚刚那场对骂博弈的胜者一般洋洋自得,不屑地看着林枢。
余子添看得这红毛野猪露出的如此拟人的表情,心中惊讶不已,旋即对着林枢沉吟道:“哥,我知道这只红毛野猪是什么异兽了!”
“哼!”林枢闻言登时冷哼一声,瞪了一眼那只趴在干果糕点之上的红毛野猪,恶狠狠地道:“我管它是什么异兽!我今天非把它弄死不可!”
“哥,你先且听我说来!”余子添闻言摇了摇头,伸手揽住林枢的胳膊,对着他说道:“旧土苦山,有兽焉,名曰山膏,其状如豚,赤若丹火,天生神清开慧,通晓百兽之语,喜好酒食,擅赌擅骂。”说到此处,余子添转过身来,对着站在门口的罗篌笑道:“罗前辈,我说得可对!”
罗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对着余子添点头笑道:“呵呵呵子添,老夫就知道你定然会将这百语山膏认出来!”
“什么狗屁百语山膏!说得倒是好听!还说它跟我相配!我呸!”林枢闻言登时面色不悦,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旋即对着罗篌愤怒道:“罗大神医,你莫不是看我林枢年幼好欺,就拿这只会泼妇骂街,满嘴喷粪的猪精戏弄于我!”
说到此处,林枢突然一顿,旋即恍然大悟,对着罗篌讥笑道:“呵呵我知道你为什么将它许诺给我了!这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