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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添在一旁暗暗点头,心中想到:“戚甜歌人虽生得丑鄙粗陋,但歌声却是悦耳动人宛如天籁,竟然可以驱使这无意之中得来妙音荷叶,因缘际会,祸福相依啊!”
“那个戚甜甜歌姐姐”林枢突然出声,称呼戚甜歌为姐姐让他尴尬不已。
林枢心道:“唉,之前我贪图一时爽快,讥讽嘲笑戚甜歌的长相,但眼下事情解决,我与子添图谋戚彪的功法,要求这戚家三人随他们回清风山住下,此时却不好再阴阳怪气的嘲弄!”
“啧,更何况这附于双耳之上的妙音水泡,也是靠这戚甜歌得来,承了人家的情,我理当感激客气!这称呼也当改变,自是不能再叫人家丑鬼黑鬼,而且对方年龄也比我们兄弟二人大了不少,直呼其姓名也是不妥唉!”林枢心中无比郁闷纠结。
但林枢跳脱耿直,心中如有所想必当一吐为快,倘若藏在心里就好似如鲠在喉一般憋闷难受,当下把牙一咬,硬着头皮又道:“甜歌姐姐,刚才你是不是说这似人似兽的凄厉吼声,是你弟弟发出来的?”
还没等戚甜歌回答,一旁的戚彪却陡然长叹:“唉”
第30章 采生折割,兽人戚野!()
戚彪摇头叹息一声道:“唉,两位少爷开门一看便知!”
林枢闻言点了点头,心中虽然疑惑,却不好再问,连忙转身打开仓房大门准备一探究竟。
林枢将仓门打开的刹那间,只觉得一股腥臊恶臭之气扑面而来,熏的他头晕脑胀、几欲作呕,连忙将口鼻捂住,谨慎探进头去四处打量。
却只见,仓房角落用铁链拴着一人形怪物:下半躯体覆盖着柔亮的虎皮,上半躯体并无虎皮覆盖,裸露在外的皮肤生出溃烂脓疮此刻正向外渗出黄色脓水来,一头干枯乱发、额头鼓凸两颊深陷、鼻子又扁又平,嘴巴咧得老大露出满口参差尖牙、下巴又短又尖
此刻这正瑟缩在墙角厉声嘶吼,不过这嘶吼声却早已透过妙音水泡变为悦耳旋律,倒是对林枢几人没有影响。
“吼啊”
怪物看到林枢探头观瞧,突然厉声大吼,猛然朝着林枢扑来,不过有铁链铁环紧紧锁在它的脖颈之间,没等它扑出去多远就被铁链扥回,但这怪物却不死心,还依然不停的做出扑抓的动作。
这怪物扑抓之间两腿弯曲好似不能直立,手臂之长竟然没过膝盖,两只爪子的指甲尖尖油黑发亮足足有一拃长正闪着寒光,大嘴一张居然可以咧到耳根处,此刻正朝着林枢呲牙咧嘴,涎水四处飞溅。
“哎呀卧槽,吓死我了!”那怪物有铁链拴着虽没有扑到林枢跟前,但动作突然,仍是把林枢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脑袋,倒退几步。
余子添上前扶住林枢,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害怕,踱步上前站在门外观瞧,却发现那怪物下半身的虎皮有些眼熟,又是抬眼在仓房四处查看,却见得距离怪物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半开的包裹,几张虎皮的边角从包裹里露出来。
“嗯?那不是我们的虎皮吗?”余子添心中疑惑,回身询问戚彪道:“那铁链拴着的是何怪物,那地上的虎皮又有何作用?”
戚彪闻言叹息道:“那铁链拴着的,就是我的弟弟戚野!”戚彪一顿,抽空抬眼轻瞥余子添,眼中满是忧虑之色,踌躇道:“那虎皮”
没等戚彪说完,林枢惊叫道:“啊?那怪物就是你弟弟?”说罢,又是连忙跑到仓房门口,仔细观瞧起来。
戚彪看得林枢不可置信,不时地回头打量他与那戚野做对比,眼神一暗,内心五味杂陈。
戚彪没有理会林枢,而是惴惴不安地对着余子添,犹豫道:“少爷,那虎皮”
余子添会意笑道:“用了就用了,不妨事,你且先与我说来,你弟弟戚野为何是这般模样?”说罢,余子添心道:“相对于这虎皮,戚彪那崩拳、钢身的功法价值更高,况且虎皮用去不多,应当只是贴在戚野身上的那些,剩下的稍后拿回来便是!不过这似人似兽的戚野倒真是奇怪万分!”
戚彪闻言心中大定,他擅用虎皮本以为余子添见了会加以责怪,心中正惶恐不安之际,却没想到余子添猜出他心中所想反而还出言安慰。
戚彪脸色一红,连忙振作精神回答余子添的问题:“唉,家弟戚野六岁那年被一恶毒方士拐骗,随他跑江湖卖艺!那方士喂他掺着兽毛灰烬的邪异丹药,泯灭他的心智、改变他的体形;给他敷上毒物配制而成的药膏,腐蚀他的皮肤!没过多久家弟就神智全无,毒物膏药覆盖之处也长出野兽毛发来,变得好似兽人妖邪一般!”
“嘶好阴毒的手段,莫不是采生折割?”余子添倒吸一口凉气,出言猜测道。
戚彪闻言一愣,尴尬笑道:“少爷,您小小年纪,竟然也知道采生折割这等江湖邪术,我本还想仔细解释,如今看来却是自作多情了!”
余子添闻言一笑:“这都是闲时听我们师傅讲的,那时只当是闲书杂记的作者所杜撰,为了哄骗招揽读者的花招,如今看来还真确有其事!”
戚彪点了点头,笑道:“有见有闻、有根有据才能下笔书写,没有什么是闭门造车、凭空捏造的!”
林枢却突然插嘴道:“哎,这话我就不同意了啊!那些个八卦狗仔、无良专家哪个不是靠着想象力过日子,没根没据张口就敢哄骗无知大众!坐在家中看谁不顺眼,就捏造虚假新闻,把百姓搞得晕头转向!”
“啊?什么狗?什么专家?”戚彪闻言一愣,林枢的话听得他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诶?哈哈没啥没啥”林枢无意之中又说出异世词汇,猛地给了自己一嘴巴,连忙打了个哈哈,继续观察那兽人模样的戚野去了。
余子添摇了摇头,林枢偶然间冒出的疯言疯语他早有体会,但每每问他都是闪烁其词、转移话题,长此以往余子添也就见怪不怪了。
“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的吧!”余子添心道。
戚彪看得林枢如此言行,只当是他的胡言乱语没有当回事,咽了口唾沫,接着将经过与余子添细细讲来:
原来,这戚家兄妹本不是着冉家镇人,可戚野被拐,他们兄妹情深,便下定决心出来寻他。于是就变卖了家产,一路游荡寻找,这一找就是四年多的时间!
在路过一座小城休整之时,戚甜歌因貌丑自卑,不怨露面便寻了一家客栈住下。戚彪却耐不住性子出了客栈四处闲逛,偶然见得有江湖卖艺的表演,他见猎心喜随即上前围观,却见得有一只长相怪异的野兽正在驯兽方士的指挥之下,翻腾打滚做出各种讨喜动作,逗得围观百姓哈哈大笑。
笑闹过后,这野兽就开始敲着锣,向围观百姓求赏,戚彪当时看得高兴就随手扔出一锭银子,野兽看到银子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猛然定住,突然“嗷——”地一声朝他扑上来。
戚彪当时本以为这野兽野性难驯,突然兽性大发想要扑咬旁人,正要将之毙于掌下,却听得这野兽居然口吐人言,大叫道:“哥哥!”
这声音虽嘶哑刺耳难听之极,但戚彪还是从这叫声当中听出些许熟悉之感,当即试探性的问道:“戚戚野,弟弟弟?”
反观那野兽扑到戚野身前,一头扎进戚彪的腋下瑟瑟发抖,连声凄厉大叫道:“哥哥!哥哥!”
戚野被拐之前,每逢与戚彪相处之时总爱钻进他的腋下嬉闹,这身体的熟悉之感让戚彪猛然一颤,连忙将它从腋下拽出,扳正肩膀仔细观瞧。
戚野的相貌变化虽然巨大,但细看之下还依然有当初的样貌影子,这让戚彪大喜过望,紧紧将戚野拥入怀中痛哭出声。
一旁驯兽方士,看得戚彪、戚野相拥而泣,却不知发生了何时,只道是戚野偷懒,连忙跑上前来,举着鞭子要抽打戚野。
戚彪一看登时火冒三丈,猛地抬脚一踹,这驯兽方士就“嗖——”地一声高高飞起,转瞬砸在地面,溅起一地灰尘。
戚彪抽身上前一脚将那驯兽方士牢牢踩住,询问究竟,驯兽方士开始闭口不言,只是悲声卖惨。
戚彪心中气恼,一狠心捡起地上的卖艺片刀,提刀一挥将那驯兽方士的双臂砍下,驯兽方士痛哭惨叫,不再坚持,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戚彪闻言怒发冲冠,眼睛通红暴睁,紧咬的牙关都渗血来,连连挥刀将驯兽方士当场剁个稀碎。
戚家兄妹三人终于团聚本是喜事一件,但戚野心智受药物蒙蔽终日里昏昏沉沉,只是认得戚彪一人,却将戚甜歌忘了个干净。
没过多久戚野身上的毛发便开始脱落,裸露出的皮肤渐渐开始溃烂生疮,疼得戚野日夜哀嚎,而且这哀嚎之声凄厉无比,竟可震得人心神摇曳,常人一听就会胸口发闷、口鼻出血。
这可把戚家兄妹二人急得够呛,如今戚家兄妹三人重逢却仍不得安稳度日,无奈只好继续四处游历,寻觅戚野这一身怪病解决方法。
路过冉家镇时,竟然真的让戚彪寻来一个偏方:取死亡不过三日的野兽兽皮,配合刚熬好的特质药膏趁热将药膏抹于兽皮之上,再贴在戚野裸露的皮肤上,可消除皮肤溃烂脓疮。
果真,戚野用了这个方法之后,皮肤被兽皮盖住不再溃烂生疮,但药膏兽皮却不禁用,每过半月就会干燥脱落,需要再换新的。
但那提供药膏之人性情古怪,不愿告诉戚彪他住处所在、也不告诉戚彪那药膏的配置方法,只是每隔半月就给他送来,戚彪无奈只得选择在冉家镇住下。
他们兄妹三人,戚甜歌生得貌丑自卑轻易不会出门;戚野神智不清只认定戚彪一人,偶尔药膏、兽皮供应接济不上的时候,戚野的皮肤短时间内溃烂流脓,疼得他发出凄厉嘶吼,声音恼人无奈之下只得寻了一僻静住处,可戚野被当做野兽驯养了四年多时间,早已忘掉人之本性,每当住进卧房就会又砸又摔,毫不安分。戚彪又怕戚野偷跑出去惹事,只好拿着铁链把他锁在仓房之中。
转眼,戚彪兄妹三人已在冉家镇生活半年时间。
这一日,戚彪在镇上闲逛,见得周家制衣铺的掌柜周矬子正受人欺辱,戚彪刚正,见状勃然大怒,于是出手帮着周矬子将那群嘲讽戏弄他的流氓混混打走。
周矬子心中感激,请戚彪喝酒,两人酒后熟络便唠起家常,戚彪便将自己需求新鲜兽皮的事情讲与周矬子,周矬子为了报恩就将这事记在了心里。
直到几日后,孙二麻听从清风老道的吩咐,拿着虎皮来到这周家制衣铺制作衣靴
这才生出:“周矬子蒙骗孙二麻图谋虎皮,戚彪大战余子添、林枢两兄弟”等一系列事情来。
余子添听后唏嘘不已,心中叹道:“唉,这戚野竟然有如此悲惨的经历,如今再看得他那副呲牙咧嘴的凶狠模样,我倒是有些怜悯于他!”
“哎呀!”林枢突然转过身来一拍大腿,大声埋怨戚彪道:“戚彪,你怎么不早说呀!早知如此,那咱们之前还打什么呀!如今你落得个重伤身残的下场,当初我若是狠下心来那你我就可造了大孽了!”
戚彪闻言苦笑一声道:“唉,我到是想说,可您一见我就破口大骂,哪里容得我说半句!当初本以为您是谁家的泼皮孩子,在周家制衣铺撒泼耍混,于是就打算将您擒下等您家人寻来转交”
戚彪抽空儿抬眼观瞧余子添、林枢二人脸色如常,并无怒意,于是把牙一咬接着抱怨道:“可您出手狠辣打得那周康永半死不活,嘴巴也恶毒无比,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我呢!当时我只觉得火冒三丈,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只想将您教训一顿再说!却没想到您小小年纪,竟然修炼出内劲来,功法招式也是诡异莫测居然与我打得不相上下,我年长于您,战斗经验也比您丰富,最终险胜于您!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却没想到又招来了一个”
说到此处,戚彪偷瞥了一眼余子添,咽了口唾沫道:“却没想到子添少爷的招式更加诡谲犀利,我当时打的红了眼,是非也辨不分明,只想将子添少爷杀之图快!不料子添少爷如此神勇,我技不如人唉!”戚彪仰天长叹,脸上满是落寞之色。
余子添、林枢二人听得戚彪的抱怨直言,心中尴尬不已:他二人之前只觉得虎皮被夺、家仆被打心中憋闷屈辱,只想找回颜面。可在与戚彪打斗的过程中只觉得他强悍无比,二人担心放虎归山,会留存祸患,这才杀心骤起,打算斩草除根!
“咳!”余子添尴尬不已,可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得对着戚彪诚恳道:“戚大哥事已至此多说无意,您重伤身残全都怪我!之前索要您武功心法的事情还请您不要介意,我也不会再提!等你将戚野安抚好,你们戚家兄妹便随我回清风山,我来照顾你,好弥补过失!”
戚彪闻言长出了一口气,苦笑一声道:“唉,如今我戚彪已是废人一个,无法继续护得我这一双弟弟妹妹的周全,只能寻一处庇护之所!如此一来,还是要叨扰子添少爷了!”
“诶,哪里的话,我”余子添正要出言安抚戚彪,却听得院墙之外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铜铃声。
“叮呤——叮呤——”
第31章 草木回春,猪兽当康!()
“叮呤——叮呤——”
莫名响起地铜铃声由远及近,余子添微微一怔,抬眼一瞧,却见得一只身形硕大的野兽正穿过院落朝他们走来。
只见,这兽好似野猪一般的长相:身长七尺有余、身高约五尺,身躯粗实肥壮长满青色长毛,四肢却好似獐鹿一般又细又长;两只肥大的耳朵好似掌扇一般紧紧贴在头颅两侧,头颅之大好似撵粮磨盘,一对谷粒般大小的眼睛白障无神;鼻子口吻又扁又长,四只獠牙从嘴中探出,其中一只獠牙上挂着一串猩红色的铃铛,在野猪的走动之下正一摇一摆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哒哒哒——”
野猪踮着四蹄,步伐轻快,背上驮着一个竹编的箩筐,正朝着余子添几人走过来,野猪背上的箩筐之中突然传出一阵吟诗声,声音沧桑沙哑:
“莽莽江湖觅知音,巍巍险山寻真心。
悠悠天地独行路,滚滚红尘医者心。
隐隐世俗”
可野猪到余子添几人身前却没有停下,而是越过几人径直的朝着仓房的墙上撞去,只听得“轰——”地一声,墙体砖石崩裂立时出现一个大洞,仓房之中的兽人戚野看到这只野猪吓得够呛,不敢再厉声嘶吼,而是抱着脑袋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隐隐俗世啊!蠢猪!”沧桑的吟诗声戛然而止,一声痛呼喝骂声从箩筐中传出来。
“呃”余子添、林枢二人对望了一眼,不知眼前这突然出现的野猪,意图为何。
一旁的戚甜歌却突然站起身来,朝野猪小跑过去,边跑边喊道:“呀!罗神医您没事儿吧!”戚甜歌将那筐中之人称为罗神医,语气很是恭敬。
“啊是甜歌呀!呵呵,没事没事,戚彪呢?”罗神医的声音从箩筐中传出,回答道。
“我哥他唉!”戚甜歌幽幽叹息一声,却没有多言,而是伸手拉住野猪卡在墙洞中的獠牙,想把它从墙里拽出来,无奈野猪的獠牙卡得太紧,戚甜歌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撼动半分,而这野猪却也是安分,不叫不闹只是静静的等待。
“我来!”林枢跑到戚甜歌身边,自告奋勇道。
林枢方才在一旁看得惊奇,心道:“乖乖,这野猪模样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