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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戚彪轻哼一声,松开了手。
孙二麻跌落在地面大声呼哧喘气:“呃呼呃”良久才缓过劲儿来,对着周矬子怒笑道:“行啊周矬子,你居然还找了帮手来,难不成你开这昧心黑店、坑蒙拐骗,还有理了不成!”
周矬子一听气得跳脚,大声骂道:“你他娘的血口喷人!”连忙有对着戚彪说道:“戚彪兄弟,别听他胡说,他不过是咱冉家镇上一个游手好闲的流氓痞子罢了,我”还未等周矬子说完,戚彪却一摆手打断了周矬子,反而对着孙二麻问道:“昧心黑店?坑蒙拐骗?你说说怎么回事!”
孙二麻自知以他这三脚猫的本事,难是对面那黑大个戚彪的敌手,也暗暗从周矬子、戚彪二人的对话中,听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一般并不很亲密,于是一咬牙,坐在地上对着戚彪说道:“我上午拿一包虎皮来这儿加工制衣,却中了周矬子的奸计,我下午来拿,他却矢口否认”
戚彪一听,低头瞥了一眼周矬子,沉声问道:“你送与我的那包虎皮,当真是你蒙骗这孙二麻得来的吗?”
周矬子感受到戚彪的审视,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摆了摆手,对着戚彪说道:“戚彪兄弟,别信这孙二麻的鬼话,他不过是个地痞流氓罢了,他说的话做不得真!”周矬子咽了口唾沫,眼珠一转,接着道:“那虎皮是我从猎户手里收来的!那日咱二人喝酒之时,你不是说现在急需兽皮么?我看这虎皮的料质如此之好,于是就花钱收来送与你!我本是一片好心,你可不能偏听偏信让兄弟我寒心呐!”
“狗日的周矬子,你他娘的黑心矮鬼,光天化日做得这些昧心丑事,竟然敢矢口否认,你他娘的不得好死!”孙二麻怒火攻心,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戚彪看得孙二麻这幅怒不可遏的模样,也不似作假,又低头撇了一眼一脸做贼心虚模样的周矬子,心中了然,叹息一声对着孙二麻道:“算了吧,虎皮我要了,当我买了!”说着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丢给孙二麻。
“呸!”孙二麻吐了一口唾沫,怒极反笑:“哈,我还当你是个明理之人,竟然还想找你评理,原来跟那矮鬼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说罢,捡起地上的银子,用力丢向戚彪的面门。
“哼!”戚彪闪身躲过,眼中寒光一闪,轻哼一声,抬起一脚踢向孙二麻。“咚——”这一脚正中孙二麻的肩头,孙二麻的臂膀“咔嚓——”一声脱臼,整个人也顿时如同败革一般倒飞进柜台废墟之中。
“哼,不识抬举!”戚彪瞥了一眼废墟之中的孙二麻,面色不悦。
孙二麻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摇摇晃晃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脱臼的臂膀轻轻一掰,只听“咔嚓——”一声,肩头骨骼关节便复位了。
这是他在清风山上,围观余子添、林枢二人练功时,清风老道闲来无事教给他的小技巧,却也是依托于醒神法的第一式抖筋甩骨而衍生的技巧,孙二麻虽不懂修炼,但头脑灵活,学这些小窍门自是手到擒来。
“咦?有些意思,不过,对于我来说仅仅是有些意思罢了!”戚彪看到孙二麻瞬间就接好脱臼的臂膀有些惊讶,旋即又摆了摆手叹道:“唉,你还是拿起银子快些走吧,我没心思与你多做纠缠!””
“呸!”孙二麻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嗤笑道:“哈,虎皮是我的,只有我才有权利决定给不给你!”说罢,孙二麻捡起方才掉落在一旁的尖刀,一瘸一拐朝着戚彪走过来。
“苍蝇!”戚彪看得孙二麻如此不自量力,两人实力悬殊如此之大竟然还敢上前再做纠缠,心中不耐,旋即抬起蒲扇大小的手来,一巴掌扇向孙二麻的面门,沉声道:“我说滚!”
“啪——”地一声,孙二麻实打实地挨了戚彪这一耳光,登时喷出一口带着碎牙的血来,身子一侧歪又是跌倒在地,不过这次却昏厥过去。
戚彪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孙二麻,对着周矬子吩咐道:“把银子塞进他怀里,丢到外面去”
入夜时分,鼻青脸肿的孙二麻被一身伤口疼醒,他睁开红肿的眼睛四处打量,发觉自己身在一个小巷中。
“唉!”孙二麻从嘴里抠出几枚碎牙,吐出一口血沫,摇头叹气,强忍着疼痛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感觉到怀里的银子,苦笑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镇子,朝清风山走去。
孙二麻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也止住了抽噎之声,抬手抹了一把脸,将鼻涕眼泪混着血水抹的满脸都是,衬得这张烧饼麻脸,更加的丑陋。
林枢听后一拍大腿,勃然大怒道:“好个无良奸商,贪昧咱的虎皮毛料不说,竟然还敢找帮手欺辱于你!”说罢,也不跟余子添商量,站起身来,就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骂骂咧咧道:“我这就到镇上,去会会那周矬子、戚彪,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竟敢这么嚣张跋扈!”
第23章 林枢VS戚彪(上)()
余子添看得林枢这般冲动鲁莽,心中叹息一声,连忙起身上前,一把将林枢拉住,问道:“哥,这三更半夜,你要如何下得山去?又如何去得那三十里外的冉家镇?”
“这你不用管!你就好好留在家里照看烧饼,我这就去镇上将那周矬子和戚彪的狗头砍下来,给烧饼出气,顺便拿回咱的虎皮!”林枢挣开余子添的手,狠声道。
“方才听得二麻口中所说的那戚彪,一脚一掌就将他制服,应当不是寻常百姓!敌我实力尚且不明,你就贸然上门寻衅,出了问题又该如何是好!如今师傅不在山上,仅你我二人有些武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仔细商议后再做打算为好!”余子添劝慰道。
孙二麻也跟出来,出言相劝道:“是啊大少爷,您老先息怒,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不然您要是出了啥事儿,我要如何跟道长和余老爷子交代!”
孙二麻听到林枢要为他出气心中感动,但他跟戚彪接触过,心知这戚彪武功高强,担心林枢年幼学浅打他不过,要是受了什么伤害,清风老道的怒火他可承担不起。
“你们唉!”林枢一看余子添、孙二麻都出言劝阻,心中气闷不已,叹息一声只得作罢。
不过,林枢却是没有打算与二人继续商议,只是摆了摆手,便转身回了他的卧房。
余子添深谙林枢的性格,也并不在意,转身对着孙二麻安慰道:“二麻,你身上有伤,还是早些休息,明日咱们再做商酌!”说罢,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天还未亮,余子添便起床穿衣梳洗,这是自打跟随清风老道修炼以来养成的习惯。
晨时练功有益于挥发体内燥热郁气,尤其是修炼醒神法抖筋甩骨之时,周身血脉喷张、身体鼓胀燥热,便可利用晨时破晓的阴阳平衡来加以中合。
收拾完毕,余子添便来到院中等待林枢一起练功,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从卧房出来。
余子添轻笑一声,看着林枢卧房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呵呵,看来师傅说你疲懒,让我督促你勤于练功果真没错!这不师傅刚离开一日,你便开始赖在被窝里偷懒睡觉!”说罢,余子添无奈摇头,只好去敲他的房门,将他叫醒。
“嗯?”余子添抬手轻叩门扉还没使劲,门就被敲开了,进屋一看,被褥早已整齐叠好放在床上,但却没有看到林枢的身影。
“不好!”余子添心里“咯噔”一声,顿觉不妙,连忙出屋四处寻找,都是不见影人,猜测道:“哥哥肯定是去镇上寻仇了,真是莽撞!也不知他何时去的,唉!”
余子添也来不及多做思虑,急忙把孙二麻叫醒吩咐道:“你且留在家中养伤,爷爷要是问起我二人的去向,你想办法圆过去!”说罢,心急火燎的跑出房门,下山寻林枢去了。
孙二麻睡眼惺忪、神智还未清醒,被余子添没头没脑的话说的发蒙,只是愣愣的点头,看得余子添出门也没多想,继续倒头呼呼大睡。
余子添调动内劲凝于足下,狂奔下山,心中焦躁:“也不知哥哥是何时下山的,现在是否还能追上,要是早已到了镇上可就坏了!能打得过那戚彪倒还好说,若是不能”想到此处,心中越发忐忑不安,连连猛催内劲灌入足底窍穴,一时间两脚仿若生风。
奔行赶路之际,余子添脑中灵光一闪,心道:“这样还是太慢了!不如”,旋即连忙调动‘心思精神’引导丹田内劲萤火尽数汇于足底腧穴,陡然间爆喝一声:“天罡踏!”
只听得“轰——”地一声,余子添一脚蹬在地面,顿时沙石崩飞出现了一个深坑,然后余势不减借着地面反力猛然向前一窜,这一步竟然窜出一丈有余。
“能行!”余子添面色一喜,连忙小心控制内劲气血的输送,不至于过多的消耗浪费,旋即又是一脚踏出,这次谨慎地调整气血内劲将之慢慢汇于足底,以减轻威力。
“咚——”地一声,踩在地面,这次仅有一个浅浅的凹痕,余子添满意道:“就是这样!”说罢,继续调整气血内劲,脚底轻微一蹬,连连使出天罡踏助力奔跑。
渐渐的余子添熟能生巧,控制气血内劲和脚底力道愈发的精准,天罡踏踩出的凹坑逐渐地由深变浅,一步窜出的距离也越来越大,到最后一步竟然可以窜出三丈有余,而地上仅仅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
余子添以天罡踏充当赶路身法,气血内劲的消耗也控制得越发游刃有余,一路奔赶朝着冉家镇而去。
昨夜,林枢回房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眠。
林枢的性子火爆急躁,最是受不得忍气吞声,有仇现报才是他奉行的人生箴言。
他平时虽千伶百俐、机巧灵思,但眼下看得孙二麻受伤、虎皮被夺,心中气闷不已理智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林枢忽的从床上坐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心道:“我且等子添睡着,便偷偷下山去镇上找那周矬子的麻烦!胆敢昧下我的东西、打我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到此处,林枢顿时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旋即盘腿打坐,凝练起内劲来。
林枢前日吸收融合了虎劲之后,内劲萤火也是增大了不少,尤其是昨日修炼天罡踏时,无意间激发出蛰伏在丹田之中的虎意绝力,因缘际会之下悟出虎踏将那虎意绝力彻底祛除,现在林枢只觉得周身气血精力充盈饱满,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呼”林枢呼吸吐纳之间,将气血汇入丹田提炼内劲,修炼醒神法多日现在提炼起内劲来得心应手,心思流转之间便可凝结一枚内劲光点融入内劲萤火。
“嗯,自打吸收融合了虎劲之后,凝练内劲的效率倒是提高了许多,是不是以后找时间继续猎杀几只猛虎来试试?却不知这其他的猛虎心胆虎血,有没有那疤面猛虎的那般厉害。”林枢喃喃道。
林枢打坐炼气良久,待他觉得余子添已沉沉入睡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子,下山向冉家镇飞奔而去。
林枢一路飞奔疾步前行,他吸收虎劲之后气血充盈,一身力气无处宣泄,所以疾奔之时也就没有调动气血内劲,而是单纯靠着自身的体能力量奋力奔跑。
破晓时分,林枢便到了冉家镇。
现在时间尚早,镇民们大都还在睡觉休息,街上鲜有早起的路人,显得静谧无比。
林枢找到周家制衣铺,看到紧闭的店门,心中冷笑一声,大喊道:“周矬子是哪个?还不快出来受死!”说罢,抬起一脚踹向店门。
只听得“砰——”地一声,店门轰然倒塌,林枢踩着门板跨步进入店铺,大声喝骂道:“天杀的狗贼开这黑店昧人钱物,还敢安心睡觉,当真是恬不知耻!”
店门倒塌声和林枢的叫骂声,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周矬子,吓得他连忙穿上衣服,安抚好同样被惊醒的家人后,叫上伙计一同,便冲到店铺之中。
周矬子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孩童站在门板之上,插着腰板正破口大骂。
周矬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身子发抖,抬手指着林枢骂道:“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是这般没有教养,你家大人呢?叫他出来!”周矬子自是没有想到那门板是林枢踹倒的,只当是有其他成人躲在暗处教唆帮衬。
林枢抬眼一瞥周矬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我是黄口小儿,你他娘的还没有那腌菜酱缸高,在你爷爷面前装什么大瓣儿蒜!呸,地瓜瓤子成精,红薯秧子成怪,你他娘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周矬子听得林枢骂的恶毒,顿时暴跳如雷,大叫道:“好个恶毒的小儿,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说罢,举起手便朝着林枢冲过来。
林枢一看周矬子冲过来,心中冷笑一声,不躲不闪,伸手一把攥住周矬子的脖领,把他拽了一个跟头,旋即抬起手来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一顿耳光,打得周矬子是眼冒金星、满嘴鲜血,后槽牙都掉出来几颗。
“啊呀”周矬子疼得惨叫连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枢一脚就将他踢倒在地,踩住他的面门,狠声道:“哦?你要撕烂我的嘴?来呀,我给你撕!”说罢,还将脸凑过去,对着周矬子来回摇晃。
周矬子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心中已然气极,“嗷”地一声,竟然凭空生出一股巨力,挣脱了林枢的踩踏束缚,猛然间从地上窜了起来,伸手朝着林枢的脸抓去。
“哟,还挺顽强!你是不是属蟑螂的?”林枢讥笑一声,闪身躲过。
旋即,林枢陡然间伸出手来,一把揪住周矬子的发髻,猛地向地上一掷,周矬子的面门“咣叽”一声砸在地上。
“啊!”周矬子惨叫一声,鼻梁瞬间断裂凹陷,满口的牙齿也尽皆碎裂,鲜血横流糊了他一脸。旋即又被林枢揪着发髻从地上提了起来。
“啧啧真是丑鬼一个,不过现在的模样才配得上你那颗无良的黑心!”林枢看得周矬子面皮五官被摔得破裂凹陷,痛苦呻吟,调笑道。
“啊你你到底是谁?又与我有何仇怨?”周矬子嘴巴肿的老高,牙齿也都掉的精光,说话不清不楚、唔唔囔囔。
“嗯?你不仅长得丑,脑子竟然也他娘的有坑!怎么,昨天才拿了我的虎皮,今天就不认账了?”林枢松开手,蹲在周矬子身旁,笑问道。
“啊!你你跟那孙二麻是是一伙的!”周矬子又惊又怒,惊得是眼前这孩童竟然如此凶猛厉害,居然将他一个成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怒得是孙二麻竟然没有放弃,还敢找来帮手上门寻衅报仇。
“哼,别他娘的废话!我的虎皮呢?拿出来!”林枢站起身踢了周矬子一脚,疼得他呲牙咧嘴。
“什什么虎皮?我不知道!”周矬子咬牙切齿道。
“呵,挺有骨气!好,虎皮没有也行,那我就剥了你这人皮!”林枢冷笑一声,一弯腰正打算伸手去扯周矬子脸上的伤口。
“呼……”
林枢忽然感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瞬间寒毛皆竖,急忙提气翻身,堪堪躲过。
第24章 林枢VS戚彪(下)()
林枢回身一看,周矬子身旁此时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肌肉虬结的黑汉,旋即冷笑一声:“嘿,原来还找帮手来了!戚彪?”
来者正是戚彪,方才周家店铺伙计一看事情不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孩童竟然如此凶猛厉害,心知自是难以抵挡,连忙偷偷跑出店铺将戚彪请了过来。
“就是你这黑鬼,拿了我的虎皮?”林枢轻蔑一瞥眼前的黑大个戚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