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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神情,像是她一变脸,他就立即会缩成一团儿似得,叫人实在是有气也发不出来了。
楚少渊瞧见婵衣并没有什么恼怒的迹象,心中一轻,笑着道:“还是晚晚待我最好了。”端起碗来便将那碗汤往嘴里送了一大口,汤炖的乳白,上头还浮着一层浅浅的浮油,看着不冒热气,但实际上却依旧是烫口的,他这么大大的喝了一口,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
婵衣被他这副烫得炸毛的模样给惊了一吓,赶忙扬声吩咐人道:“快去倒一杯冷水来,怎么这般不注意,给我瞧瞧烫伤哪儿了!”
楚少渊一边儿张着嘴叫她瞧,一边儿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是我没注意,不关晚晚的事儿,别急别急,就是刚才烫了一下,实际上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丫鬟送上来冷水,他含在嘴里过了几遍,确定没有烫伤之后,婵衣才瞪他一眼。
“谁叫你端起来就喝了?”
哪个世家公子皇亲贵胄喝汤的时候不是拿了调羹来一勺一勺的舀着喝的?他倒好,习性上大开大合不说,与她在一起,连在家里的那些习惯都丢了老远去,还好只是她一个人知道,否则定然又要被人诟病。
楚少渊咧嘴冲她一笑:“是我的不是,晚晚别生气了,你瞧外头的晚霞这般好看,我们吃过饭去园子里逛逛吧。”
婵衣都懒得与他计较这些,自打一进屋里来,他脸上的笑容就不曾落下,即便是烫到之后,眼角眉梢里也尽是笑意。
一想到他一整天脸上都带着这副笑容,婵衣就觉得那画面太美叫她不忍看,埋头下去吃饭。
六月份的天色越发黑的晚了,天边灿烂的晚霞将整个天空都占满了。
夫妻二人吃完了晚饭,婵衣被楚少渊牵着手,走在园子里的荷塘边儿上,太平镇的傍晚总是会有清浅的微风拂过,将荷塘里头的荷花跟荷叶都吹的微微作响,天边出现了火烧云,一朵挨着一朵,不时的变幻着样子,漂亮极了。
暮色四合,婵衣挽住楚少渊的胳膊,她迈的步子小,走的慢了些,楚少渊便由着她碎步前行,脸上的笑容宠溺到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有多腻人。
婵衣仰起头,便瞧见他眼底的纵容之色在暮光之中越发的清晰可见,一时不由得呆愣了一下,身子便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没有抬脚继续走,只是那么直直的盯着他脸上的神情瞧。
楚少渊不明所以的也站在原地不敢动,脸上的笑容倒是始终一分没动的扬着,只是眸色里带着几分疑惑,歪头看着她,问道:“晚晚怎么不走了,在看什么?”
询问之前甚至还将笑容加大了几分。
婵衣放开挽住他胳膊的手,轻轻的抬起来,将他的脸颊捧住。
“楚意舒,你这个样子可真是”
她眼底有几许耀眼的光芒,在凝视着他的时候,那些光芒就像是彻底活了似得,忽闪忽闪,将他的心勾得痒极了。
伸手覆上她的手指,他悄声问:“真是什么?”
婵衣弯唇一笑,并不言语。
还能是什么?这样一张昳丽面孔,却带着几分痴迷的眼神看着自己,叫她还能说什么!
她不说话,楚少渊却有些急了,睫羽像是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眨动,嘴里轻声问:“晚晚,你发现什么了?”
婵衣低头抿嘴笑了,既不看他也不说话,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楚少渊比她高,她一低下头之后便只能瞧见她秀美的脸颊在天边的晚霞的映照下柔和纤细,发髻上斜插着的金簪垂下来的穗子正好垂在颊畔,柔艳的红唇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生生的勾人的魂。
一种破冰似得甜滋滋的感觉,一圈一圈的在他心底漾开,就像是她在他衣衫上头绣的纹路,丝丝缕缕缠缠绕绕,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猛地炸开来。
一把将人拥在怀里,没敢在园子里如何,但只这么抱着她,便觉得心底的悸动越发泛起波澜,生像是要将他埋进去似得。
“晚晚这个样子,真是勾人的魂儿”他声音低哑,即便是抱着她,他的心情也平复不下来,开口说了一句话,便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只那么拥着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夜月光下的她,那叫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美景。
婵衣却是抵住他的胸膛,低笑一声:“所以我才说,你可真是”花痴二字,她是不敢说的,只在心里那么默念两句,便改了口,“你今天可真是爱笑。”
楚少渊挑了挑眉,她刚刚要说的绝对不是这一句。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低下头蹭了蹭她的脸颊,眼睛亮晶晶的盯住她的唇,蠢蠢欲动:“晚晚可以让我更高兴一些的。”
意有所指的话,成功的叫婵衣的脸飞上了两抹比晚霞还要亮丽的颜色。
第824章 嘱咐()
(女生文学 )
婵衣觉得楚少渊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她说不上来,现在看着他的时候,明显的能感觉出他身上有别于往日的那般清冷,而是自有一种叫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不过才一天的时间而已,怎么一个人就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她瞥开眼笑了笑:“夫君这么说,却叫妾身伤心了,夫君高兴之前总得叫妾身先高高兴兴了才好吧,夫君说对么?”
声音分明轻轻柔柔的,却含着一股子叫人心惊肉跳的意味,也叫楚少渊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
他搂的更紧:“那如何才能叫晚晚也高兴呢?”
她声音放的轻,他便也学着越发的低柔,只是这句话问到后半段儿有些沙哑,拨撩的人心里头直发痒。
婵衣在他怀里窝着,想了想,侧过头直勾勾的看着他:“不然”
一句话只开了个头便不再往下说,却是吊的人那颗心七上八下的,既想知道,又怕她刁难。
楚少渊被她勾的忍不住问:“不然如何?”
婵衣轻颦流转,盈盈一笑:“夫君昨日没有信守承诺,妾身可记得呢,不然夫君说该如何?”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楚少渊一想起昨日夜里,他心里就有一把无穷无尽的,想要带着她一同烧着的火焰,只想将人紧紧抱着再不松开。
昨夜里确实是他的不是,说到却没有做到,但那种情形之下,便是圣人只怕也没法子真的说到做到吧!
他有些懊恼,抬头看了看她,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的谨慎:“不然就今夜里让你”
婵衣掩住他的嘴,娇俏之中带着几分恼意的瞪他:“夫君以为妾身是铁打的身子么?”
真是个笨蛋!女子初次本就不易,他难不成还以为从此之后就能任由他胡来了么?
楚少渊被她眸光当中的埋怨吓得不敢再多说,连连陪着不是:“晚晚身子要紧,昨夜没有伤着吧?”
竟然还敢问这样的话!
婵衣简直是想要将他的头敲开看看,里头到底是装了一团浆糊还是什么,哪里有人问这样的问题的!
一把推开他,婵衣连瞪都懒得瞪他了,转头就回房了。
楚少渊没有想那么多,只当她恼了他昨夜的孟浪,不想再理会他,连忙追上去。
“晚晚”
一步步的紧紧跟着,那粘人的模样,哪里看得出是个王爷!
婵衣原本还走着的脚步一下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俏脸含春:“你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么?不是平日里都很忙的么?怎么今日反而却这般清闲了?”
楚少渊如何听不出来,这是变相的在赶他走的意思。但他现在却是在意她是不是伤了身子,生了他的气,哪里肯走。
拽着她的手,一下也不肯放的轻轻摇晃着:“那些事情都可以放下日后在做,可晚晚只有一个,若是当真惹得晚晚不高兴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做事?”
成日的甜言蜜语,就像是不要钱似得,也不知他是如何无师自通的这些话。
便是天大的气也消了。
婵衣抬头看着他那副着急的模样,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既然没心思做事,那就回房看一会儿书,早些安置吧,明日还要给母亲置办一些东西,让母亲带回去给外祖母呢。”
楚少渊笑着牵住她的手,歇歇停停的回了房中。
两人毕竟是少年夫妻,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好的跟一个人似得也不觉得奇怪,尤其还是这样从小长到大知根知底的,更是有许多的话说。
晚上安睡之前,楚少渊将婵衣搂在怀里,一边拿着本书低声的给她念,一边伸手抚摸着她刚刚绞干的头发,长长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膝头,她就枕靠在他的怀里,一张小脸未施粉黛,却在宫灯下奇异的柔和漂亮,秀致的眉眼微微阖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他的背,叫楚少渊心中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有这么个人在怀里,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
他垂眼看着婵衣,眼角眉梢全是温柔宠溺。
第二日再起身,婵衣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比昨日却是好了许多了。
她心中摇了摇头,分明跟楚少渊圆房的那一夜并不与前世那般难过的,可身子却是比前世还难恢复,看来当真该好好调养身子才行了。
她强自打起精神来,去给谢氏张罗一些益州城跟川南的土产。
谢氏向来是疼惜女儿的,但这会儿归心似箭,便没多注意一些,只吩咐婵衣自个儿好生歇着不要总是劳心劳力的。
萧清跟颜黛倒是日日都在一起陪着婵衣说话的,但看萧清脸上的不动声色当中隐含一股子急躁,婵衣也只好在心里摇了摇头,只留了几人住了不到十日便要送他们回去,实在是心中难舍。
又过了一日,谢氏跟夏明彻、萧清便告别了婵衣,三人踏上了回云浮城的路。
婵衣不放心他们,跟楚少渊商议:“不然就多派些人随行,咱们来的时候路上就有些难走,这还是靠着你王爷的仪仗来的,若是平头百姓岂不是更麻烦了?”
楚少渊安抚她:“我已经派了一队死士跟着了,你放心就是,保管能将母亲跟二哥二嫂平平安安的送回云浮城里。”
婵衣点了点头,楚少渊的那些死士她前世便是听说过的,他们十分的凶神恶煞,前一世他能够逼宫成功多半也是靠了那批死士的缘故,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萧清临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叫婵衣心中有些不安。
“晚照,我有话要嘱咐你,你且记住,马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安亲王便是要用人却也不可用他们太久,这其中有些事你不晓得,即便是安亲王去查估计也是查不出来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之前川贵发生的那些乱子,并不简单,其中马家人的功劳可谓是极大的,但他们能耐,搅乱了一池水还能全身而退,以至于现如今川南几乎都尽归他们,由此便能知道他们的手段,虽然安亲王是个王爷,他们不可能对他做什么,但能让他吃一些暗亏倒是真的,你记住,对于马家,应酬可以,但不可深交!”
萧清的这些话就像是一个闷炮仗似得,不知什么时候就炸,这也叫婵衣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
所以在马夫人来做客的时候,婵衣就有些谨慎。
她端着茶,脸上笑得不动声色,却暗暗的打量了马夫人一眼。
马夫人看上去是个十分和善的面相,可仔细看便能发现到底是跟母亲有所不同的。
母亲的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雅致跟温柔,而马夫人却是强做出的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虽然她伪装的极好,一眼并不能看出来,但看的多了便能察觉到不同之处了。
马夫人像是不知似得,犹自说着:“前几日王妃及笄的宴席上,也没有与夏夫人多聊几句,没料到竟然这样急就走了,也不知是云浮城中有出了什么事?还是夏夫人娘家的谢大人又”
马夫人停下疑问,眼睛看着婵衣,带着几分期盼之色。
虽然婵衣是在一开始对马家的那番恭敬有些好感,但马夫人这句话问的十分不妥。
毕竟是刚认识没有多久,更没什么深交的两家,便是真有事,也不可能与她这样一个并非是亲故的人说,她这么问,原本就有些逾越。
婵衣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马夫人一眼,将手中的茶抿了几口。
马夫人察觉到她话里的不妥,连忙笑道:“瞧我,真是想什么便问了什么出来,我只是关心王妃,王妃可千万不要误会。”
婵衣笑了:“马夫人好意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云浮城里一大家子人都在,母亲总不能因为我一直耽搁在这里,况且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母亲又一刻也离不开父亲,便早些回去了。”
马夫人点头道:“夏夫人跟夏大人的感情倒真是叫人羡慕。”
婵衣心中冷笑一声,传出夏府夫人与夏大人感情和睦总比传出别的什么流言要好。
至于父亲跟母亲的感情好与不好,旁人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萧清不会无故说那些话给她听。
而一开始到马家的时候,马家那般的将姿态放低,她就觉得有些低的太过,现在再被萧清这么一说,她就有了一种感觉,是不是马家以为这样低姿态,捧着楚少渊,就能让楚少渊昏了头,将他们当做心腹,从而将一切都交到他们手里?
婵衣不由得回想起前一世楚少渊娶了朱瑿之后,与朱家那样密不可分了,朱家也没有能在楚少渊这里得了什么实惠的好处,反而是朱家为了楚少渊不停的奔波着,即便是换了一世,马家又不是他的什么外家,怎么可能真的讨到什么便宜!
所以马夫人才会不停的来试探她。
婵衣想通之后,笑着问马夫人:“在太平镇住了这么些日子,也不知哪里有好去处,母亲回云浮了,就只有我跟表妹妹在一起说话,平日里也是有些闷。”
话只说到这里,以马夫人的那股子精明,自然是懂了安亲王妃这是嫌无趣了,想要出门走走。
她笑道:“我到是知道附近有一座寺庙香火极好的,而且也极为灵验,王妃若是有兴趣,我这便去安排。”
第825章 谨慎()
(女生文学 )
婵衣点头道:“我看这几日天气晴好,不如就安排在近日吧,我这里也要准备准备。”
马夫人既是来与婵衣接近的,心中自然是巴不得多跟婵衣有亲近的机会,也好暗暗的打问一些事情。
她笑着道:“那好,我这便去宝相寺安排左右。”
马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了,婵衣捏着茶碗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拨划着茶水。
前一世在云浮城的时候,像马夫人这样的世家女眷她接待的只多不少,虽说不能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心思,但至少是能猜个大半的,所以实际上她是不怕马夫人会有求于她的,既然同在一个地方,马家又在明面儿上跟了楚少渊,与她亲近些也是应该。
她想的是,若是马夫人当真有点什么念头,只要不出格,楚少渊也好,她也好,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
将茶轻呷一口,婵衣放下茶碗,起身出了屋子。
而马夫人则是不缓不急的回了家里。
刚回到家中,周夫人就连忙迎了上来,可又怕她这个嫂子看出来什么,走了一半儿又缩了回去,只是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嫂子回来了,可跟安亲王妃说好了?”
马夫人抬眼看了自家姑子一眼,真有些不想与她说话的感觉。
但再疲累,她也还是轻“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周夫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