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于调|戏美人儿一事,实则是因为她曾跟着萧洌在军中待过,军中向来兵痞多,荤素不忌,她有时听到了这些轶事,也不会过多苛责,所以习性上头便沾染了军中的粗犷之风,大开大合,放|纵不羁。
她看着夏明彻在灯光下尤为好看的薄唇,一时心痒难耐,嘴里一边儿唤着“美人儿,给大爷笑一个”,一边儿趁着他低头帮她脱外裳的时候,勾住他的脖颈便吻了上去,红艳艳的唇压住他的薄唇,恣意辗转,压根儿没有一点儿女子的羞怯。
夏明彻惊了一惊,只觉得她带着酒气的吻缠|绵悱恻的很,让他下意的便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了过去,唇舌纠缠,发丝落到一起,融成了一片。
关于这一段的记忆,萧清记得断断续续的并不清楚,但从身体上传来的欢愉却叫她记得深刻,她只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缠着他索要更多,两人抵死纠缠,四肢相拥,汗珠凝上他的额头,被她轻轻吻去,他闭着眼睛低喘,动作又急又快。
承受的久了,她有些受不住,便低声哀求,他睁开眼睛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个略微有些轻佻的笑容,漆黑的眼珠子里充满了情|欲。
最后那股子铺天盖地的愉悦感席卷而来的时候,萧清喘息声越发的重了起来,她手指抓紧床单,下一刻便像是看到了最绚烂的烟花在头顶绽放似得,极致的愉悦,极致的快意。
之后她便在那股快意中,沉沉的睡去了。
等再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碾过似得,酸疼。
即便是初次也没有这一次这样,用力过度。
这让萧清久违的感觉到羞耻,这份羞耻心在看见身边尚自沉睡的夏明彻时,达到了极点。
只是夏明彻醒来之后,依旧如往常那般端庄秀丽,叫萧清的那点羞耻之心也渐渐的淡了下去。
他们原本就是夫妻,所以,为什么要觉得羞耻?!
这样自我安慰过之后,萧清倒是可以坦然面对夏明彻的求欢了,只是在对上夏明彻专注的目光时,她还是忍不住脸红。
梳头的媳妇子是萧清从娘家带过来的,叫王炳家的,她给萧清梳了漂亮的朝云髻,又在发髻上戴了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脑后簪了一朵水红色的纱花,左右看看,觉得好了,这才拿了梳妆镜给萧清仔细瞧。
萧清只觉得这一头的珠翠足有好几斤的重量,压得她脖子都快折了。
她皱眉道:“这簪子能换一支么?怎么这般重?”
王炳家的有些为难:“这支簪子是夫人赏您的,您今儿回娘家拜年,用了这支簪子既能让夫人看着喜欢,也可以让娘家人知道您在婆家过的顺遂,而且这簪子又这样漂亮,奴婢觉得便是累,也只这一日”
萧清哪里愿意忍在头上别个好几斤重的东西,当下便要叫她弄下来,夏明彻恰好在这个时候进来。
他原本只是看时辰快到了,进来瞧瞧她收拾的如何,可刚进来就看见她艳光四射的端坐在那里,眼睛一亮,笑着道:“夫人今日真美。”
一句话便让萧清将簪子除下的心思散了,她站起身来,嘴角抿着一抹略有些羞涩的笑容:“是不是时辰不早了?咱们快些走吧。”
夏明彻勾了勾唇,将衣架子上的披风拿下来,给她系好:“不要急,时间还够,咱们先去给母亲请安,然后便回岳父家。”
萧清脸一红,成亲到现在,都是他在服侍自己,反过来自己却没有给他穿过几次衣,倒是给他宽衣顺手的很。
这样红着脸一路从幽然院到了福寿堂,谢氏正跟夏老夫人一同用早膳。
谢氏瞧见萧清头上簪着她送的簪子,莞尔一笑,“你这个孩子,也不嫌这簪子重,竟就这样用了。”
萧清脸一热,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从小便不习惯跟女眷打交道,反而上阵杀敌倒是拿手。
谢氏知道萧清的性子,笑着道:“索性也只这么一日,忍忍便过去了,早些去吧,不然萧老将军可要牵肠挂肚了。”
萧清跟夏明彻给谢氏跟夏老夫人请了安,便去了萧家。
谢氏却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失落:“可惜晚晚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否则今日也该是晚晚回娘家的日子了。”
夏老夫人亦十分想念自己的孙女,叹了一声:“改明儿让彻哥儿写封信给晚晚吧,那孩子除了会报平安之外,别的什么也不说,那些事情传到咱们耳朵里,早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倒是记得孝敬长辈,什么好东西都流水似得往回捎,却不知道爱惜自己。”
谢氏点了点头,“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主意正,又懂得替人着想,还不知道在那边如何辛苦呢。”
夏老夫人怕她越想越揪心,忙道:“说孩子们,你不也是要回娘家么?还不赶紧去!正好跟霏姐儿一道儿回去了,过几日她就要临盆了,你忙也忙不过来了要。”
谢氏这才想起来这一桩事,急忙道:“我去瞧瞧霏姐儿收拾好了没有。”
谢霏云晚上想了会事,到了将近五更天了才睡着的,结果就起的有些迟了,一边儿收拾一边儿心中暗暗着急,怕姑母要担心自己了。
一收拾好,便让丫鬟扶着准备去福寿堂,抬眼就看见谢氏进了屋子。
“姑母。”她唤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谢氏看着她,皱了眉:“怎么脸色这样不好,昨晚没有睡好么?”
谢霏云诧异了一下,她明明用了些脂粉盖住了,可没想到还是被姑母看了出来。
谢氏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睡不好,辰哥儿在福建回不来,你又马上要临盆了,自然是会有些忧虑的,不过不要想太多了,这些事情还是要顺其自然,你得先顾好你自个儿的身子,然后才能去关照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谢霏云点头:“让姑母担心了。”
谢氏笑着摇头,“将大氅披上,暖炉多带几个,今儿是回娘家的日子,你便跟着我一道儿回去吧,过几日临盆,你要有三个月都不能出门,趁着年节还能走动,多活动活动,对你跟孩子都好。”
谢霏云的产期是二十天后,恰好是正月跟二月之间,天气虽然冷,但产妇坐月子却是不太受罪的,这又是谢氏头一个孙辈的孩子,一家老小都十分上心,好在谢霏云的孕期反应不重,没有闹的家里鸡飞狗跳的,这又是个省心的地方。
所以谢氏便允许她多走动走动,否则换了个身子弱的,只怕是房门都不许出了。
对谢霏云来说,虽然丈夫不在身边,但却并不是很寂寞的,谢家离夏家很近,她回娘家都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而夏家对她而言也算是从小长大的地方,所以她成亲后的日子,竟觉不出跟家里有什么不同。
第764章 训诫()
(女生文学 )
回到谢家,乔氏跟周氏早早的便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肴,谢老夫人正在花厅笑盈盈的等着她们。
夏世敬虽然心中不大情愿陪着谢氏回谢家,但面子总要做足的,他进了屋便给些老夫人行大礼拜年。
谢老夫人笑着让他起来,顺手将封红递给他,给拜年的封红是谢老夫人自十几年前接了他们母子二人住在谢家之后,便一直延续到今,每一个谢家的孩子都会有,他拿到的封红跟谢家的几个郎君没有任何差别。
但他哪里肯收,毕竟都是做长辈的人了,只不过这么多年来虽然年年婉拒,但却拧不过谢老夫人执意的给,
谢老夫人不容分说的将封红塞到他手里,温声道:“你今年也要做祖父了,这封红也是最后一年给你了,拿着吧!”
夏世敬这才收下。
谢霏云挺着大肚子给谢老夫人行礼,连忙被谢老夫人制止:“你这孩子,月份这般大了还不安生些!”一边说,一边将封红拿出来递给她,“翻了年你也要做母亲了,再不可像平日里那般莽莽撞撞的,为母则强,孩儿的教养可都要仰靠你这母亲!”
一旁的谢霜云听到这句话,脸色霎时一白,抬头看了眼谢老夫人,又即刻垂了下去。
花厅里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谢霏云身上,所以并无几人注意到她,而谢霏云却在回话的间刻看见了她。
谢老夫人不常训诫晚辈,尤其是出嫁之后的谢家女,因为家族教养已经足够将谢家女教养的很好了,所以每每回了娘家,谢老夫人总是会关心她们在婆家过的好不好,除非有事,否则甚少会出口训诫。
所以这几句话就显得有些莫名。
不过谢霏云并没有表现出疑惑之色,而是乖乖点头受教:“祖母放心,我往后定会尽心抚育孩儿的。”
虽说谢老夫人训诫了小辈一番,但花厅里的气氛并没有冷凝下去,因为一旁还站着乔氏、周氏跟闵氏三个媳妇。
周氏在一旁笑着道:“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孩子们都要有自个儿的孩子了,时间过的可真是快。”
乔氏接话道:“可不是,想想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也不过跟霏姐儿这般年纪,转眼之间霏姐儿也要做母亲了,等霜姐儿出阁之后,家里就只剩下几个小子的婚事了,等这几个毛小子们都有了家室,咱们也能歇一歇了。”
闵氏抱着谢翀云笑呵呵的看着她们:“两位嫂嫂可是将我们七斤漏了。”
她这话,叫乔氏跟周氏几乎异口同声的道:“那是十几年之后要操心的事情了!”
两人说完话,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齐齐笑了。
花厅里一时间热闹非凡。
等吃过了宴席,谢霏云说想要去谢霜云那里看梅花,谢霜云兴高采烈的携着她的手,去了她的院子。
其实谢霜云院子里的大部分是腊梅,腊月开的艳,到了正月,已经有些败落了。
天气这般的寒冷,谢霏云只看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上不舒坦了,她没有忍着,径直道:“太冷了,让人浑身不舒坦,这会子倒是不太想看了,咱们回屋里坐着吧。”
谢霜云也不是个痴傻的,知道谢霏云定然是看出了什么,想要跟她说会话,开解她的,可谢霜云自己却十分不情愿,几个姐妹嫁的一个比一个好,看霏云这样,也能知道夏明辰待她有多好,所以谢霜云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不如意。
谢霜云不太高兴的道:“霏姐姐身子不适的话,还是早些回家养着吧,在外头总是不如家里舒坦。”
这副酸溜溜的口气,叫谢霏云心中惊讶极了。
怎么不过是一个多月没见,霜姐儿就成了这副样子?
她顾不得身上的不舒坦,直接问道:“霜姐儿,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今日祖母说那些话,你反倒不自在起来?你我从小一同长大,难道你有心事还不能与我说道么?我莫非还会害了你不成?”
就是因为从小一同长大,有些话才不能对你说!
谢霜云有些恹恹不振,从小一同长大的人,却不同的命,她能得到丈夫的一心爱护,能有个那样待自己好的婆婆,可反观自己,却要嫁到那样的一个人家里去,叫她如何能够平心静气的将自己的心事都告诉她?
谢霏云看着谢霜云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整个人都蔫蔫的,心中多少知道定然又是因为婚事。
这个年纪的小娘子,除了首饰衣裳挂心之外,就只有自己的婚事最为烦恼了。
但婚事已定,即便是再有不满,也无力回天,况且云浮城里适龄的郎君并不多,好歹朱家也是个鸿儒之家,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即便是有一个公主做妯娌,但朱璧又不是宗子,想必收到的刁难也会少些。
何况如今朱璧在工部的风评也不错,想要再晋升也非不可能,嫁过去之后,只要好好的过日子,哪里有那么多的不好呢?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总能过到一起。
谢霏云的这些想法在脑子里转了转,到底没有说出来,谢霜云明显的排斥,让她所有的话都憋在了心里,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
没有去谢霜云屋子里坐了会儿,便转回去找谢氏,打算一会儿跟着谢氏直接回府。
谢氏正跟乔氏和周氏说话,见谢霏云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还一身的寒气,有些惊讶:“怎么没跟霜姐儿坐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在暖炕旁站一会儿,暖暖身子,别立刻就坐下,仔细一冷一热冲着。”
谢霏云笑道:“霜云妹妹身子不太舒坦,想睡一会儿,我在一旁也帮不上什么,又不愿意一个人赏花,便先回来了。”
这番话屋里人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周氏暗暗的咬了咬牙,这个霜姐儿总是给她惹事!
霏姐儿怀着身子,却还知道去关照她这个妹妹,知道有什么不好对大人说的话,起码能够跟自家姐妹树洞树洞,可她倒好,平白的长了这么大,却一点儿也不念着家里长辈的忧心,也不知这么多年的教养是不是都教到了狗身上!
周氏脸色不太好的道:“难为霏姐儿了。”
乔氏知道自己这个妯娌向来心性要强,怕因为这件事儿再跟霜姐儿闹起来,连忙道:“瞧你说的什么话,霏姐儿毕竟是做姐姐的,哪里能不关心自己妹妹,一家人说的什么两家话,让母亲听见了,岂不是又要讨一顿骂?”
这件事便这么揭了过去。
等到回府之后,谢氏便对谢霏云说起了这件事。
原来是因为谢霜云与朱璧又有了口角,所以才会衍生出来这么多的事情,朱璧不会变通,他在衙门里头当差还好说,什么事情公事公办便好,可这性子一放到了小儿女的私情上头,就有些死板生硬了,加之谢霜云也是一个从小娇惯着长大的,又有些看不上朱璧这样带着些迂腐的读书人,便越发的相处不好。
这还是婚前,若是婚后,只怕要三天一吵五天一闹了。
周氏已经头疼,是不是该将这门亲事退掉?
可日子已经定好了,出了正月之后的第十八日便要嫁娶了,这看着迫在眉睫了,忽然出尔反尔,岂不是要遭人耻笑?
毕竟不是因为什么大问题,只是两个娃娃有些闹别扭了,总不能因为这么个原因就退了婚事吧。
所以今日谢老夫人才会当着众人的面儿训诫了谢霏云几句,实际上那几句话也是因为谢霜云在一旁,她是借着训诫谢霏云,敲打谢霜云的。
都是在一个家里长大的,谢霜云如何不知道这些话的意思,可她除了沉默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谢霏云叹了一声:“当初定这门亲事便让霜姐儿不满意,只怕霜姐儿婚后要不自在了。”
但个人有个人的缘分,说不准当初看不顺眼的,婚后也有可能会转好呢?
谢氏笑着摸了摸谢霏云的头发:“你呀,这么多的感叹,等他们成亲之后,霜姐儿知道了读书人的好处,便不会再有这些事情了。”
只能说但愿如此。
她们婆媳二人笑着说了会儿话,夏明彻跟萧清也从娘家回来了。
但进来请安的却只有夏明彻一个人,实在是叫谢霏云感到好奇。
夏明彻有些不好意思:“今儿回清儿家,族里的兄弟一直在灌我酒,清儿看不过,便都替我挡了,”说到一半儿,他有些头疼的扶额,“她有些醉了,我便让她在房里歇息了。”
看到他们新婚的小夫妻感情和睦,谢氏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转头再看自家儿子这般扭捏的神态,忍不住扑哧一笑,道:“你就不怕被那起子族兄弟们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