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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扎眼了。”
这些事情,向来都是由女眷来主持的,清雅虽然在京城的圈子里,算不得那最受欢迎的,可是无论是说铺子里头新出的玩意儿,还是说如何生儿子,甚至是边疆什么时候有战事,她都能插上那么几句嘴,来做这么点事情,压根儿就不算难事。
九阿哥笑了笑“铺子里头也卖,施舍也施,反正毛多着呢。”
清雅摆了摆手,她再也不想和毛搀和在一起了,还是去和谷雨一起准备全虾宴的好。
盆盆虾、黄金虾球、虾米冬瓜……想想便流口水儿。(
第一八零章 入局()
九月底的紫禁城,处处里透着一股子喜悦。花盆底儿踩着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哒哒哒哒的,像是小马蹄。
来来往往的宫人,有条不紊的清扫着黄黄的杏叶,为难得一次的大选做着准备,虽然这宫里头已经多年没有进过高分位的贵主子了,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堕了皇家的名头。
“九爷,九福晋。”有那机灵些的小丫头子,对于不管是受宠的,还是不受宠的皇子,都毕恭毕敬,又有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一飞冲天呢?
更何况,这九爷还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九财神爷,他便是穷的,那也是个好看的穷人。
九阿哥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宫殿,心里头却格外的不是滋味,他可是听清雅说过了,多少年之后,这紫禁城便不再姓他们爱新觉罗了。
将来荣登大位的那个人,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胤禟,怎么不走了?”康熙爷今儿个一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儿,天没亮,便使了那小太监子急急的传了他二人进宫。
对于他们这些富贵闲人而言,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一番梳洗正装打扮之后,入到宫里头,那早朝都尚未散。
九阿哥摇了摇头,快步的跟上了清雅,说道:“走罢,此去乾清宫,还远着呢,虽然不知道皇阿玛寻我们有什么事情,但总归还是仔细些好。”
这话儿却是说到清雅的心坎坎里去了,京里头的福晋,每隔三年就要这么闹心一次,就怕上头的那位爷,或是宫里的贵主子心血来潮,大手一挥,又当了回红娘。
他们只是张张嘴,便完了事儿。却不想那新来的年轻姑娘,又得让她们这些不得不端着嫡福晋架子的女子,操上多少心。
虽然自打她进了九阿哥府,这府里头却是只出不进,一个新人也没有添,可天知道,她斗智斗勇的费了多少功夫。如今康熙爷的孙儿辈都开始娶媳妇了,他老人家,怕是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来管儿子的后院了。
想到这里,清雅不由得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他们如今生活得很好,只要几个孩子都成了家,他们夫妻二人便可以游山玩水,历练修为,做一对神仙眷侣了。
乾清宫与其他的宫宇不同,几乎没有那可以藏人的树木,显然是为了防止刺客而设计的。院子里的一角,用滑溜溜的鹅卵石铺成了一道太极八卦的图案,小时候他们夫妻二人常常因为被罚跪在角落里,若是那时候便有了这些凹凸不平的玩意儿,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着,现在想来觉得皇阿玛还是对你们手下留情了吧,没让你们跪石子儿。朕这么多个儿子,就属老九和老十四最是顽劣,成日里嚣张跋扈,鸟过扒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二人正看着,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只见康熙爷穿着朝服,搭着梁九功的手,笑眯眯的走了进来,面带回忆之色。
“朕当年想,佟家的清雅是个早慧稳重的,若招进宫来,肯定治得住老九。却是没有想到,你这个女娃子看起来文静,却也是个性子倔的,胆大妄为,连太子爷都敢打!在草原的那一次,竟然还敢说外头的人都巴不得朕死呢。”
清雅讪讪的笑了笑,心中越发的警惕,康熙爷虽然年纪大了,比往日更好回忆往事一些,却并非什么良善之辈,更加不会无缘无故的招二人进宫,只是为了翻旧账,叙叙话儿。
康熙爷看了清雅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便当着二人的面,让梁九功替他褪去了靴子,穿着袜子,在那太极八卦图上缓缓的按着一定的轨迹,走动起来。
“朕如今年纪也大了,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里总是想起小时候的老九,白白嫩嫩的,一张嘴儿,像是抹了蜜似的。昨儿个我在朝堂上想寻老九说说话儿,却是发现,我的儿子,都已经三十而立了,快要做玛法的人了,却两个正经的差事都还没有呢。这一想起,朕就觉得对不住你。”
九阿哥眼眶一红,虽然他如今做生意做得很是开心,可是到底他也曾经有过成为皇阿玛最喜爱的孩子,为他分忧的梦想。只是那个梦想,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落而烟消云散了。
早在他选择了商道的时候,早在郭络罗家出了三个皇子的时候,他的皇阿玛就在问都没有问他的情况之下,放弃他了。
如今他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原以为,他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嗤之以鼻,可是当真听到了的时候,一肚子的委屈,却像是凭空冒出来了一般,拦都拦不住。
“皇阿玛您还年轻着呢,儿子就不是做事的料儿,赚点银子,养活妻儿,便已经极其费劲了。人常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儿子不孝,就是那最没有用的,让皇阿玛操心了。”
康熙爷静静地看着九阿哥与清雅,没有说话。
又在那太极图上转悠了几圈,直到额头上出了些细汗,才接过梁九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又接过茶盏子,涑了涑口。
再换上了干净的靴子,坐在了小太监新搬出来的太师椅上,轻轻地抿了一口菊花茶。
“梁九功,将今儿个朕在早朝时候下的旨意,说给九阿哥听听。”
梁九功看了清雅一眼,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垂了垂眸,笑眯眯的说道:“恭喜九爷了,万岁爷今儿个一早当朝宣布,让九爷接管内务府。”
这内务府是何地?
这可是掌管宫里头吃穿用度的地方,非是值得信赖之人,是绝对坐不上这个位置的。八阿哥在得宠的时候,也曾经掌管过内务府。九阿哥基本上就不在前朝行走,今儿个突然之间坐了这么个位置,可见如今,这京城里又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
康熙爷此举究竟是何意?
“皇阿玛,儿子不才,难以胜任,还望皇阿玛收回成命。”
风口浪尖的弄潮儿,虽然瞧着是令人艳羡,却并非人人都想去搏上一搏。
康熙爷像是早料到他会拒绝似的,摇了摇头,“君无戏言。另外,正蓝旗你也该好好的整顿整顿了,佟家是镶黄旗的吧?”
“佟家自从清雅玛法自请入满洲之后,的确是属于镶黄旗。”
九阿哥的手微微一颤。当初康熙爷分封诸子,他便被封入了正蓝旗,只是他无心旗务,基本上就是挂着个名头,不出什么闹心的大事儿便心满意足了,康熙爷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全面插手正蓝旗?
若是他此刻还不明白康熙爷对待他的态度将发生重大的转变,那他不是假傻,而是真傻了,只是这转变究竟是为什么呢?
“别想着糊弄朕,你若是不好好干,朕就将暖心嫁到蒙古去。你二人留下来用午膳吧,梁九功,带他们出去歇着。”
康熙爷说着,低下头拿起了案上的奏折,想来是不愿意再与二人继续多言了。
……
梁九功将手一伸,笑道:“九爷,九福晋,请吧。”
清雅与九阿哥无奈,只好随着他一同出了门去。
外头的天有些阴沉沉的,颇有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
梁九功在前头有些颤颤巍巍的走着,他如今年纪已经大了,原来想着要出宫荣养,可是康熙爷是个极其念旧之人,习惯不了别人的伺候,他只得留了下来,在这宫里头一辈子。
他这一辈子所经历过的人和事,若是写成书,那怕是得有紫禁城的城墙那么厚了。极大的荣宠摆在面前,不但不为之疯狂,反而心生警惕,居安思危的人他见得不少了,每一个,最后都稳稳地站在了自己想要的位置上。
在这深宫里,聪明人总是比旁人要活得更好一些。可有的时候,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们若是表现得庸俗一些,或许那位爷,便要歇了心思了。
“公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逢年过节,清雅可从来都没有少过梁九功的礼,便是那些做女儿的,想不到的贴心事儿,她可都是一一想到了,若不是这样,适才梁九功便不会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了。
梁九功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已成定局,是福跑不了,是祸躲不过,有得必有失。九福晋还是忍忍吧。”
清雅一愣,不应该是让九阿哥忍么,怎么让她忍?梁九功这是话中有话啊!看来此事必有后招。
二人正说着,西配殿的厢房便已经放眼在望了。
“九福晋,你不若先跟掌事姑姑翠柳下去歇着,万岁爷还有些话儿,要老奴与九阿哥私下说说,一会儿,老奴便送了他过来。”
清雅点了点头,大清到底是男女有别,有些朝堂上的事情,怕是的确不适合她听,不过等到九阿哥一会回来,他自然会告诉她的。
“媳妇儿,天气有些凉了,你若是打盹儿,别忘记盖上小毯。我一会儿便回来了。”九阿哥冲着清雅笑了笑,随着梁九功,到一旁的小亭子里去了。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的局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鱼儿已经入网,就等着渔夫收网了。rs
第一八一章 两个清雅()
清雅斜倚在乾清宫西配殿厢房的美人榻上,对着一副玉棋盘儿冥思苦想,今儿个晨里起得早,让她如今有些犯困。可是九阿哥迟迟未归,她的右眼皮儿又是不是的跳着,让她无法安然补眠。
这便差了翠柳寻了个棋盘儿,自己摆了道残局,解起乏来。乾清宫的龙涎香,经久不散,萦绕在鼻尖,倒是颇有一番雅趣。
她手里摆弄着棋子儿,心思却尽在别处,康熙爷今儿个出人意料的来了个先斩后奏,还以暖心作为威胁,让他们夫妻抗拒不能,他此举到底是何心思?
八阿哥自从出了云曦附体那事,基本上就相当于是个废人了,谁也没有办法忍受,未来的皇上,曾经被个女子占了身子。他们可不想正奏着朝事,却发现头上的那人早就变成了武皇帝。
那么,康熙爷这是要抬举九阿哥,让他成为老四与老十四兄弟二人之间的平衡点么?还是说,他又是一块给未来储君用的磨刀石?
天威不可测,九阿哥无甚威名,要坐大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贪恋权位,康熙爷为什么要逼人上梁山?
又或者,康熙爷只不过是看中了他赚银子的才能,才让他接管内务府,是她太过敏感了。
清雅叹了口气,扔掉了手里的棋子,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好局,她站起身子,想要开开窗子,透透气,却陡然听到隔壁的厢房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不好,有事情发生了!莫不是胤禟,清雅脑瓜子一转,脸色变得铁青。这可是乾清宫,能耍出这等花花手段的,还能有谁?
待她打开门,走了过去,果然见九阿哥一脸便秘的表情站在门边,勾着嘴角,看着门内的闹剧冷笑。
清雅快步的走了上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当真是让她差点儿拍案而起,老头子为了折腾他们,可当真是费了心思啊!
那屋子里头此刻竟然坐着一个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甚至穿着完全相同的衣衫的姑娘!
若不是她是个打娘胎里就有思维的人,还当真要以为,当年的介福是她额娘狸猫换太子,给换来的儿子,而这位姑娘,才是她的双胎亲妹呢!
单论五官,身量那与清雅是不差分毫,只可惜不同的阅历,造就了不同的人,再怎么装,也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徒惹人讥笑罢了!
再看那姑娘用着她的样子,捂着胸口,一副被人玷污了的样子,她就觉得一阵的膈应。
“出了什么事情了?”
清雅抬了抬眼皮,不屑的笑了笑,来得真是快,“儿媳妇倒是不知道,竟然能够在乾清宫里遇到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皇阿玛当真是大手笔呢!敢问这是哪家的弟妹,竟然穿着和儿媳同样的皇子福晋服饰,媳妇儿也好攀亲?”
康熙爷看着清雅那一脸嘲讽的表情,心里头便像是针扎儿似的,当年,她也曾经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没等康熙爷回答,就听到那姑娘哭着往门外冲,眼见着就要撞进了九阿哥的怀里。九阿哥一个闪身,快速的站到了清雅的身旁,却见那姑娘直直地朝前扑,倒进了宜妃的怀里!
“姑爸爸!”这一声,当真是温柔婉转,连着人的心肝儿都颤了颤。
宜妃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心疼的说道:“绿珠,你这是怎么了,姑爸爸不过是让你替你表嫂试了衣服,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你跟姑爸爸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姑爸爸给你做主!”
那姑娘眨了眨眼,小声的说道:“我在房里头换着衣衫,刚刚换好,便被人从后头抱住了,那人……”
她说着偷偷的瞅了一眼九阿哥,有些羞涩又有些愤恨的说道:“那人还不知羞的唤我媳妇儿。姑爸爸,绿珠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如今叫绿珠可怎么活啊?”
九阿哥正欲上前说话,却被清雅拦上一拦。
“绿珠表妹,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里站着的可只有三个男人,你且说说抱着你的究竟是我皇阿玛,还是梁公公,抑或是我们家九爷?只是可惜了,我们家九爷从梁公公那回来之后,一直与我在房中下棋呢,怕是分身乏术了。”
绿珠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表嫂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明明刚才抱着她的便是九阿哥!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你,你撒谎!刚才抱着我的明明就是九阿哥!”
清雅搭着九阿哥的肩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额娘,你可要好好的管管郭络罗家的表妹了,这青天白日的,莫名其妙跑到姑丈的宫里头换衣衫也就算,我差点还以为又要多了个庶母呢,倒是没有想到,却是得了癔症了。爷,你且说说,咱们适才下的是什么棋?”
九阿哥白了清雅一眼,“到底是自家表妹,就算她脑袋有些儿不灵光,你这个做嫂子的,也不该直接说出来不是,多伤额娘的脸面。咱们可不是在那里解珍珑残局么,可惜了,没有解开,便被表妹的尖叫声吓出屋了。”
康熙爷撇了这二人一眼,朝着屋里头望了望,果不其然,那里头当真摆着的是一副棋子,明显是二人对弈。只是他却是真切的知道,老九是绝对没有进这个屋子的,那么就只能够是清雅一个人自己在和自己下棋,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他更是没有想到的事,九阿哥和清雅还能够用传音之术,互相套词儿呢。
“梁九功,你且说说,你到底送老九进了哪间屋子?绿珠与清雅倒是十分相似,就是朕也分不清,老九就算是认错了,也是常事。”
清雅勾了勾嘴角,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