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后,不时地挑豆一番,慢慢的少年就习惯了,办起事来也驾轻就熟,脸不红心不跳了。
这样的见不得光的关系一直维持了三年,不管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再好,逐渐成年的继子和年轻的继母同处一室,总会惹来闲言闲语。
连坤属于那种一旦接受了某种观念之后不会轻易动摇改变的,是以并不在意村里的那些闲言碎语。等他守孝结束,重回学堂后还顶着风言风语每晚宿回家中,此时他正沉迷在这种刺激而又新奇的关系中。只是后来他的运气随着他父亲的离去而耗尽了,原本读书甚有天分的他逢考必输,失误连连,走不完的霉运。期间许杏娘意外怀了孩子,因**不能生下来,只能偷偷喝药打掉,大出血伤了身子,人也渐渐憔悴枯瘦起来。
连坤本就疑心是不是因为自己大逆不道的行为触怒了父亲的在天之灵,是以才这么倒霉。又见许氏弄出个孩子差点出大事,人也变得不若之前娇媚光鲜,加上年岁渐长,阅历增长,对许氏的心思也淡了。
七八年间,连坤连遭打击,人也消极阴沉许多。家中越发拮据,他也谋过许多差事,还跟着村里一个老猎户进山打猎,为了活命学了不少功夫,可都是运道不佳,二十五六了还是一事无成。
因着家中条件不好,又与继母传出些不好听的传闻,附近的姑娘都不愿意说给连坤当娘子。而当年许氏带来的小拖油瓶阮娘倒是出落的楚楚动人,亭亭玉立了。
一次许氏去了集市绣品以换银子维持生计,被一场大雨困在镇上回不去,家中只有连坤和阮娘。村里一直肖想垂涎阮娘的小**见许氏未归,便起了坏心眼,一直逗留徘徊的连家院墙外。阮娘心中害怕,便将此事告诉了连坤,躲在连坤屋子不肯出去。连坤一时怒起,扛着锄头冒雨出门狠狠打了一顿那小**,直打得对方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这是连坤第一次伤人,看着锄头上沾染的暗红,他心中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酣畅之感,仿佛憋屈在心底多年的阴暗和愤怒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了。
浑身湿透,连坤畅快愉悦的回到房间换衣服,却忘了房中还躲着害怕的阮娘。彼时正值盛夏,衣衫单薄,褪下湿衣听到动静猛回头的连坤入目的便是阮娘有别于年老色衰的许氏的年轻美丽的惊慌脸庞,以及那高高耸起急剧起伏的胸脯。
当时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连坤很自然的放任自己的心意,占有了阮娘年轻的身体。
之后的事情,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开始变得复杂,被许氏发现后常常会变得剑拔**张。
许氏开始变得歇斯底里,多疑善妒,阮娘有了身孕想要嫁给连坤,把孩子生下来,却遭到许氏的强烈反对。事情传散开来,闹得人尽皆知,连坤和阮娘都无脸再待在村子里,就决定私奔。
私奔的事情被许氏发觉,嫉妒和愤怒的双重刺激之下,将家丑宣扬告知了村长和左邻右里。阮娘反抗挣扎之际失了孩子,丢了性命,连坤黯然离开衡武县。
一直到半年后的一天,衡武县接连发生了多起命案,许氏、村长、几名当初参与棒打鸳鸯的村民先后丧命,村里都在传阮娘回来复仇了。
实则全是连坤所为,一旦他开了杀戒,心态就慢慢的阴鸷扭曲了。一旦遇到他看不顺眼或是遇到与阮娘相似的女子,便会费尽心思的摧毁和残杀。
顾倾城看着连坤的面容开始变得狰狞扭曲,并伴随着疑似痛苦的情绪,便知道时机到了。“连坤,让阮娘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安息吧。”
此话一出,连坤突然泣不成声,一个大男人哭的跟个无措的孩子似得,就连深知他残忍的顾倾城也忍不住恻然。
一直到连坤的哭声渐小,情绪慢慢平和,顾倾城才示意太子可以问他想知道的了。
“连坤,当日刑部大火,可有人助你逃狱?”
“有。”连坤很乖觉的回答。
“可是齐王的人?”
“不知道。”
“那你为何潜入皇宫刺杀皇上?”
这一次,连坤许久没有开口,仿佛内心经历着很激烈的挣扎。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太子忽然换了个问题。
“他们掘了阮娘的坟地,偷走了阮娘的尸体……”连坤极其痛苦而愤怒的低吼,蓦地迷离涣散的双瞳红光一闪而逝。
“是不是齐王……”
“砰”!一声巨响,院子里什么东西炸开了,震得地面微微晃动。
“啊——”连坤蓦地捂着耳朵惨叫起来。
“糟了,连坤走火入魔了。”顾倾城心口一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惨白的惊呼。
。。。
。。。
第169章 连捎带打()
“倾城……”太子眼疾手快的去扶倒下的顾倾城。(。。)【阅】
“着火啦,着火啦!”密室外传来传来敲锣打鼓的呼救声。
“是桐油的味道,刑部有他们的内应。”顾倾城眼前发黑,耳边是连坤崩溃痛苦的惨叫,勉力靠着太子稳住身体后反应奇快的一语道破。
太子沉默不语,眉宇间却蕴含着怒意,他隐约能问道烟熏味,看来外面着火不假。
太子转身就打开了密室的门,对着外头候在那里的狱卒道,“火势如何?有没有抓到行踪可疑之人?”
“外头烟熏火燎的,什么也看不清。”那狱卒捂着眼嘴咳嗽。
一开门,那种熏烤的刺鼻感觉更为强烈,太子回头看了一眼绑在铁椅上发狂嘶吼的连坤,吩咐道。“将犯人转移。”
敲锣声,呼救声,奔走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太子微微皱眉,只能拉着顾倾城先出了这里。
外头一片浓重烟雾,倒是看不清火势从哪里起来的。
跑到了院子外头才知道其他地方都没事,只关押连坤的相邻两个院子着火了,火是隔壁院子率先起的。
“糟了,咳咳……连坤……”顾倾城觉察事情有异,可吸入烟火呛到肺腔的她除了咳嗽话都说不完整。
“来人,咳咳,快去看住连坤!”太子心思一点就透,顾倾城虽没说全,但他已经明白过来她想表达什么了。
“禀太子,连坤不见了!”没过多久就有狱卒慌张跑来禀报。
“追,连坤受了伤,他们跑不远的。”太子深不可测的黑眸闪过一丝怒意,很快被他克制住,冷静的下达指令。
顾倾城看着太子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便脚步匆匆的跟了上去,很快便接到来报,连坤藏在相隔不远的另一座院子里。
“把院子围起来,弓箭手待命。”太子冷酷的下令。
这一次火势并不大,纵火不过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从而达到营救连坤的目的,然而连坤受伤,想要带着他从加强守卫的刑部逃出去绝非易事。
“太子殿下,院中只有连坤一人,并无同伙。”见太子到场,待命的弓箭手副将过来禀告。
“怕是自觉逃不出去,趁乱扔下连坤自行逃窜了。”顾倾城一路跟着太子小跑有些急喘,加上烟熏过的嗓子有些沙哑。“连坤还有用,暂且不要……”
“射!”
“不……”
忽然一声暴喝,太子来不及制止,就见羽箭疾风骤雨般的朝着院中某个方向刷刷刷的射去。
不过眨眼之间,顾倾城蓦地睁大双眼率先上前推开院门,就看见浑身插满羽箭的连坤噙着一抹诡异的笑意缓缓倒下。
连坤睁着眼斜立着,整个人像个刺猬一般,地上洒满斑驳殷红
所谓万箭穿心,不过如此。顾倾城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的场面,震撼的久久回不了神。
太子踏进院子,锋利的眼神环顾四周立于墙上的弓箭手,冷冷质问。“谁下令放的箭?”
全场寂静,没人有敢接话。
气氛一度变得非常压抑,顾倾城正凝神思索,下令放箭之人,极有可能与劫狱救走连坤的人是一伙儿的。他们的真正目的不是救连坤出去,而是……灭口!
“太子殿下……”忽然有一个衙差匆匆跑来,为难小声的禀报,“刑部大门外来了一个自称是常安候府老太爷的老人,要将,将……”说着,把目光投给一旁垂头凝眉沉默思索的顾倾城。
太子的目光也跟随着衙差的落到顾倾城身上,心中一沉,顾老太爷亲自找来了,顾倾城来刑部这么隐秘的事情,竟是闹得人人皆知了?先是纵火混乱,然后趁乱将连坤劫走杀死,最后又将即将要去白衣庵清修的顾倾城到刑部与他私会之事爆出来……竟是一环一环,环环相扣,为的就是阻止顾倾城帮他从连坤口中探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背后之人是谁?顾老太爷?还是……杜子衿?
若说顾老太爷还能说得过去,可是杜子衿……她一贯不甚聪明,从前还曾多次助他们渡过难关,不可能会是她的,再说她这么做的目的又为何?
“常安候府?老太爷?”顾倾城后知后觉的回神反应过来,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路上跟踪之人都被甩掉,他怎么……”
“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没用,咱们还是先去前院吧。”
回头看了一眼连坤依旧矗立不倒的尸身,冷声命令道,“将连坤之死报备京兆尹,上奏给父皇。尸体……就按惯例处理吧。”
如今火势得到控制,烟雾渐渐散开,可是这场混乱之中,连坤意外死亡,忙活了小半个月,还是功亏一篑,太子心中不无沮丧。
顾倾城见了顾家老太爷免不了又是一顿斥责怒讽,将从齐王那儿受到的怨怒全部转嫁发泄到顾倾城头上。
言语虽未涉及太子,不过总会含沙射影,毕竟顾倾城来此肯定是为了太子。
太子面上亦不好看,不过也只能装作听不懂任其羞辱,若是反击便是中了顾老太爷的圈套,承认与顾倾城私相授受了。
而最终,顾倾城被顾老太爷带来的家护强行押着直接送去了白衣庵。
另一头,留在府中怒气难消的齐王得到下面的人和顾家传来的信息,才终于出了一口气。
“死了?死得好,死得好……”齐王的心情终于由阴转晴,脸上恢复他一贯的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只要连坤死了,悬在他喉咙的一根刺终于被拔除,终于能松口气了。
“顾倾城那庶女……自命清高,即便出家也不愿意做我的女人。很好,那我便毁了她的清高,这辈子她也别想再有好的出路。”
齐王府的总管垂首静候在一旁,对于齐王的喜怒无常,伪善狠辣深有体会的他早已********齐王私底下乍然变脸。
“穆总管,命人跟白衣庵的庙祝打声招呼,定要好好照顾顾家大小姐。”齐王露出嗜血冷酷的笑容,破坏了他原本和煦俊逸的面容。
“奴才遵旨。”穆总管颔首恭敬应下。
“另外……”齐王突然想起来说道,“那顾倾冉此次的消息很有价值,有赏,重重的赏……就再让那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得意一阵。”
“是。”
。。。
。。。
第170章 吞金****()
“夫人,可是身上不舒服?要不要叫府医过来瞧瞧?”李嬷嬷等到巳时也不见三夫人李氏起身,便特地进了内屋到**榻边轻声询问。(。。)【】
三夫人这些一贯酉时一刻起身,梳洗打扮之后去松寿院老太太房里伺候,这些年晨昏定省一贯做的很好,不管刮风下雨都不会落下,若是有事也会提前安排好,不会像今日这般没头没脑的。
是以今儿第一次不见三夫人按时起身,李嬷嬷原想是是因为昨个夜里三爷来回闹了两场的缘故累了,故起的迟一些,也就没放在心上。当时因着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忙,交代了平日是伺候三夫人洗漱的小丫头一句就去忙了,却不想小丫头见三夫人没有吩咐不敢贸然进去催促,一晃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万一老夫人要是责怪下来,谁能担待的了啊,夫人本来就因着礼器赎款的事情与老夫人闹了嫌隙,李嬷嬷为此很是忧心。
三夫人躺着一动也不动,眼也闭着,不过李嬷嬷从她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可以分辨她此时确实是醒着的。
眼下时间也不早了,便打发了小丫头去松寿院道一声身体不适不过去了,这才关上门到了**边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姐,都夫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清楚三爷的脾气吗?如今不指望他,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消极下去,总得为少爷小姐他们考虑不是?”
三夫人缓缓睁开眼睛,却是没有开口说话,只怔怔的望着纱帐顶,眼角嘴角都是淤青,看着很是狼狈憔悴。
李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怒气,可自古有道是劝和不劝离,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劝自家小姐忍着,往好的方面想。
“小姐,从前你就清楚,三爷这人是指望不上看,如今他那个样子你也不必再为他生气。哄好了老夫人,膝下又有两个哥儿一个姐儿,不愁将来没指望。你是正牌原配儿,不必与那些个狐媚子正一时长短。如今只稍打起精神来,两个哥儿年纪也不小了,仔细挑着选个好媳妇儿,再给小姐找一个好婆家,享不尽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从前我是想明白了,嫁的男人指望不上了,可好歹还有孩子,婆母虽说不好相与,好歹也是护着我的。直到近来才发现,那不过是我这么多年来自欺欺人的借口。那老虔婆如此自私薄凉,除了她自己,能让她放在眼中的不过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居然为了个下贱玩意打我……”
“嘘……小姐,小心隔墙有耳。”李嬷嬷又急又慌的忙压低声音制止,“三爷再不好眼下也是你的天,你可不能犯傻,不然到后来吃亏的还是你自个儿。”
“如今我这个样子我还怕什么?今日若是几个孩子的未来都安排好了,我便是豁出这条命去也绝不忍下这口委屈。”三夫人激动起来,声音也越发的大了。
“小姐,小姐……你这又是何苦……”李嬷嬷眼见着劝不醒,不由的抹起眼泪来。
“嬷嬷不必再劝,我算是想通了,这一家子都是那豺狼虎豹,以后别指望我再贴了嫁妆去维持他们的风光,别再指望我为他们做牛做马……”三夫人越说越狠,咬牙切齿的骂着,“一群的白眼狼,居然为了下贱狐媚子打我……”
忽然外头哐啷一声什么东西摔了,有小丫头惊慌惊叫,“三爷……”
三夫人和李嬷嬷同时一惊,心惊肉跳的看着房门被重重踹开,三老爷杜淳海一脸凶神恶煞的闯进来。
李嬷嬷心知不好,刚刚的话十有**被他听了去,忙强笑着上前拦着想要解释周转过来。“三爷,怎地这个时候过来,院子小丫头做错了事,夫人正生气,三爷也劝劝……啊……”
杜淳海素来脾气暴躁,没有耐心,出手又没有轻重,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上李嬷嬷的小腹,将她踹飞在地。
“哎哟,哎哟……”李嬷嬷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滚,除了哎哟声也说不出别的话。
“嬷嬷,嬷嬷……”三夫人又惊又吓,忙从**上爬起来,直扑地上的李嬷嬷。
“你这个恶毒的婆娘,也敢看不起老子,就是要打你怎么着?”说着,杜淳海已经一把扯出三夫人的头发,另一只手呼啦一刮子甩在她脸上。
“啊……”三夫人被打的眼冒金星,重重摔在地上,新伤加旧患疼的龇牙咧嘴。
杜淳海哪管这些?昨夜宿在雪姨娘房里,听她诉苦吹了**枕边风,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