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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他家的饭,拿着他给的钱,占着他的光,还要叫喧着打折他闺女的腿,真拿他当傻子呀?!
对不起,这种人他以后一定敬而远之。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还是残酷的。
这边郑淑贤换了衣服出来,就叫了苏建国出来,小声跟他商量道:“建国,你看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又在他家里住了这么久,就算是不送点粮食当伙食费,这人好不容易来一趟,说是想吃点肉,总得给满足了吧?”
原来,郑淑贤这是回了自己家里了,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想着虽然在娘家日子不好过,但日后难免还是要有依靠娘家人的时候,就说这吵架之后,都得有个让自己落脚的地方不是吗?
他们家里又不差这点肉钱,大不了,就白菜土豆加点肉就可以了。
苏建国无奈地同意了,心里对郑淑贤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气她不争气,还是本性难移?!再多的想法,他都不愿意多去想了,就让情绪先堵在那里吧!
苏小灿和郑万福一人坐了一个沙发,只是两人之间的距离隔着有些远。苏小灿那个屋子的沙发给搬了出来,没地方塞,就在宽大的客厅里摆在西边空着的墙下。
两人自然听到了郑淑贤跟苏建国的聊天,苏小灿心里十分腻歪郑淑贤这种好坏不分、又分不清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的糊涂虫行为,在旁边的茶几上拿起刚才吃了两口的梨,就当作是郑淑贤,一大口一大口地狠狠地咬着,把一个大黄梨吃的“咔嚓咔嚓”直响。
郑万福此刻的心情却跟苏小灿完全不一样,他是骄傲万分,觉得自己最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郑淑贤给送了回来。
看看,这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吧?!
前些日子,郑淑贤不在家,他在砖厂上工,都被迫只能在砖厂的大灶上吃,味道不好,油水又没有多少,偶尔吃两次肉,他连肉沫都没有抢上,只能喝点剩下的肉汤了。
看看,现在,郑淑贤一回到这个家,他就立刻有肉吃了。
这才是开始,等过段时间,郑淑贤把苏建国给哄住了,那肉呀酒呀工作呀,不都是现成的,等着他吗?!
就在郑万福做着春秋美梦的时候,苏小灿吃大黄梨的声音太大了,引得他都开始流口水了。
郑万福直接不客气地对苏小灿命令道:“我说小灿,你怎么越大越没有礼貌了?你舅舅我这个长辈在这里坐着,你眼睛瞎了吗?不说给我端杯水就好了,自己吃梨,也不说给长辈先拿一个?你这什么家教呀?!”
苏建国一挑帘子,准备进屋,就听到郑万福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当着他这个做父母的开始使唤自己的孩子,作威作福不说,还质疑他们家的家教?!
谁给他的这么大的口气?!在他眼里,这郑万福的家教才是需要好好讨论讨论的!
刚才憋在心里的气顿时转化成了怒火,不等苏小灿反唇相讥,就语气硬邦邦地说道:“我们家孩子的家教是不需要你来操心!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长辈,你长眼睛了没有,没有看到小灿的腿不好,脚上包得跟粽子一样?
你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有手有脚,还好意思使唤别人!我告诉你,郑万福,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老想着怎么依靠别人!”
郑万福心里那个悔呀,他怎么一下子就得意忘形了呢?忘记现在郑淑贤的地位还没有稳固了,就开始想着怎么吆喝别人了?
心里暗叹了一声失策,但他是个懂得驱凶辟邪的人,擅长见风使舵,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换上了一副献媚的样子,讨好地说道:“姐夫,你教训的是,是我没眼力劲儿,没注意到小侄女的腿不好!你说的对,我自己的事情该自己做,我不是想吃梨吗?我这就自己去拿!”
“站住!”苏建国真对郑万福这种互不溜秋的性格半分都喜欢不起来,想着他吃着自己的东西,背地里还要说着自己家人的坏话,就万分不想让他如愿。
苏建国直接坐在了郑万福的沙发旁边,对他开始了深刻的思想教育:“万福,你当我小舅子也有十几年了吧?!从你还是个跟小灿一般大的小孩子,我们就做起了亲戚。
有些话,我这个做姐夫的在心里憋了好长时间,我现在觉得有必要跟你好好地聊一聊!
就说你这次想回砖厂上工的事情吧!
现在砖厂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都没有多少订单,那砖堆在场地里,都快挤得没有地方放了。
你说我现在开一天砖厂就要赔不少的钱,你是我的小舅子,跟淑贤最亲近的人,怎么就没有为你姐,你姐夫我们多想想呢?
你看我那兄弟建民,现在不也回家了吗?建军那是人家有本事,烧砖是个好手,你烧砖能行吗?
不要一山望着一山高,人要知足,要脚踏实地,懂不懂?”
第六十六章 拍桌子()
郑万福算是听出来,自己这都把郑淑贤给送回来,这苏建国不领情就算了,还打算过河拆桥,赖账呀?
那怎么能行?
郑万福装作茫然的样子,说道:“姐夫,我不懂。你的意思是想说,让我回来砖厂好好地跟建军哥学着点吗?”
苏建国气得直磨牙,装傻充愣是吧?既然他说的委婉点,人家听不懂,那就不要怪他不给他留面子,把话给挑明了!
苏建国装作十分的欣慰的样子,拍拍郑万福的肩膀,道:“嗯,不错,不错!万福,你的思想觉悟很高,我很高兴!你这份心,我收到了。
但是呢,这工作,还是不能让你回来做!
我现在多用一个人,就要赔一个人的工钱,留下的人都是一个人在当三个人在用,这份苦,你也受不了,也省得你姐事后还抱怨我把你给累着了。
你还是回家休息休息吧!”
苏小灿在一旁都想为苏建国先抑后扬的话语鼓掌喝彩了,还是她老爸厉害!以前,她还以为,她老爸就是一个软柿子,被她妈妈给拿捏的什么主也做不了,现在看来,她这老爸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给她妈妈面子,养着闲人装样子。
哎,高呀!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郑万福不干了,被苏建国这么毫不留情地给损了一顿,气得当即就站了起来,面容狰狞地低头看着苏建国,咬牙切齿地说道:“姐夫,我再叫你一声姐夫,这还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你以为你算老几呀?不就是开了一个砖厂吗?看把你给嚣张得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真把我当纸糊的了呀?!苏建国,我告诉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建国镇定自若地抬头看着郑万福,并没有因为他的指责和咒骂而又任何的动容,反而更加显得语重心长地说道:“万福,既然你看不上你姐夫我,那咱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说这么多,都是诚心为你好,就是你姐来问我,我还是一样的决定。”
郑万福见自己都到这份上了,苏建国还在那里装好人,气得肺都快炸了,向来都是他说话来气别人,什么时候自己受过这样的委屈?!
郑万福手指着苏建国,都开始发抖了,见苏建国一点都不为所动,左右扭着头,就要找东西去摔,见面前的茶几上有一个铁茶缸,伸手就要去拿。
苏建国皱着眉头,顺手拿起茶缸,掀开盖子看看有没有水,正好错开了郑万福伸过来的手。
郑万福只觉得脑袋一热,所有理智和算计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目龇尽裂,挥手就重重地拍在了茶几上,“嘭”的一声巨响,木质的简易茶几被震得晃了好几下,像是要被劈开一般,里面的东西“叮咚”响了好几下,才最终停下来。
苏建国施施然地站了起来,但目光却淬了寒光,像是要把人给冰封了,气势全面铺开,带着几分骇人的气氛。
直接面对苏建国的郑万福被吓得腿都软了三分,想后退一步,避开苏建国的阵势,都挪不动脚,一时更是忘记了因为重力拍桌子而被反震得已经开始发麻发胀发痛的手。
卖肉的小卖铺在村中间,郑淑贤有心想把手里的活干得利落点,骑着自行车都带着阵阵风。
才十来分钟的时间,就买好了肉和蔬菜,自行车还没有停好,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那骇人的拍桌子的声音,唯恐郑万福会吃亏,自行车都不支了,直接提了车篮子里的东西,就随手扔到了地上。
三步并作一步地跑进了客厅,就看到苏建国和郑万福对视着,一个强势,一个吓破了胆。
郑淑贤手里还提着东西,就着急地插到两人中间,满脸的委屈,泪水不用酝酿,“刷”地就流成了行,抬手带着手里的东西,推着苏建国的胸膛,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指责上了:“苏建国,你不要欺人太甚!万福可是我的亲兄弟,你怎么敢跟他拍桌子,给他眼色看?!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真的跟我离婚,我也不怕!我要让大家都来看看,你们苏家人怎么欺负人,怎么像强盗一样不讲道理!”
苏建国眼眸里还带着浓浓的寒意,随着郑淑贤不明就理的胡闹,暗了好几分,随着力道后退了一步,避开郑淑贤的手,紧紧地逼了一下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才低声吼了一句:“够了!”
郑淑贤一时被吓住了,脑子里不由地回想起了上次他们吵架时,苏建国甩给她的一巴掌,身体本能地缩了缩。
郑万福这会儿终于从盛怒到受惊的激烈情绪中慢慢缓过神来,还没来得及为郑淑贤的挺身而出感动,就被苏建国的怒吼给再次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响。
瞬时,早已为人父母的郑万福各种说不清楚的情绪涌上心头,泪水也跟着齐飞出来,声音里带着万分的委屈,喊了一声:“大姐!”
郑淑贤长着双臂,心里陡然勇气倍增,挺着了腰背,扭头对郑万福安慰道:“万福,不用怕!你姐虽然只是个女人,但输人不输阵!我今天一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苏建国突然对郑淑贤无比的失望,上次郑淑贤打苏小灿时他还主要是因为心疼苏小灿才生郑淑贤的气,当此时此刻,自己面对郑淑贤的无理取闹时,才能挺会到那心中浓浓的愤怒和无法言喻的失望。
苏建国不由地看了一眼一直坐在墙角没有说话的苏小灿,想到那天晚上父女两人难得谈心时,苏小灿说过自己对郑淑贤有怨气,气她拿自己当出气筒,想让郑淑贤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当时,他听着只觉得小姑娘气性到是挺大的,他对郑淑贤冷处理是为了整个家庭的和睦相处,为了让大家都更好地认清楚自己在家里的位置,而苏小灿却是单纯的生气想报复回去。
现在当自己面对这样糊涂、蛮不讲理的郑淑贤时,才真正体会到被人误解和背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第六十七章 失望()
苏建国的轻轻一瞟,正在互相安慰中的郑淑贤和郑万福姐弟俩并没有注意到,倒是一直当背景的苏小灿注意到了。
苏小灿此时的心情好的不的了,终于有人跟自己一样感同身受了,知道郑淑贤多么难缠、不讲理了,站着看热闹果然不嫌腰疼,还特别的爽。
苏小灿眼角眉梢都带着没有掩饰的嘲笑,还有空朝苏建国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在关注着。
苏建国满怀的消沉和悲观,突然就被苏小灿这一挑眉给冲淡了。
有时候,对一个人会失望,会因其而受伤害,不过是因为对那个人十分在意,放在了心上而已。
如果,那个人不在心上了,自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其实,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让人生气。
苏建国也没有深究自己此刻为什么突然不生气了,冷静下来的他悠然地坐回了沙发上,抬头看着郑淑贤姐弟俩终于沟通、互相安慰完了,才悠闲地说道:“真是姐弟情深呀!不过,在你们想讨回公道之前,淑贤,我想你有件事该问问你这个宝贝弟弟,倒是刚才是谁在这里拍桌子生气的!
说句实话,你这个宝贝弟弟在别人家里还这么横,这么肆无忌惮,你这个作姐姐的还真该好好管管了!
上次竟然敢当着我们苏家所有人的面,理直气壮地说要打断小灿的腿,现在又敢对我拍桌子横眉竖眼,下次呢?
是不是要拆了我们这个家?
淑贤,你姓郑,关心自己的弟弟没有错,但不要忘了你们现在站的这个家,它姓苏!
我们苏家人也不是好惹的,谁都能被恐吓拍桌子的!
你们姐弟俩要是不服气,想让大家都来评评理,我也不怕人笑话,不怕自己没理。
不过,淑贤,这个家再折腾下去,就不是我想离婚,而是你不想过了!”
苏小灿在对苏建国崇拜的眼神暗了暗,眯着眼睛,磨着牙,分出心思上下打量了郑万福一眼。
原来,她和这个爱挑拨是非的舅舅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官司呀?!他真该庆幸自己当时腿脚不好,人又不在场,不然,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心情过于激动,拿起院门后用来顶大门的大粗棍子把他的腿给打折了!
什么玩意儿呀!敢拿她来说事!等着,早晚有他好看!
不过,她这老妈郑淑贤是脑袋也忘在娘家了吗?怎么竟做些不靠谱的事,说不靠谱的话!前世里不是母慈子孝,大家都挺和睦的吗?!
苏小灿这是不明白,前世家里没有这么多的纷争和矛盾,家里人都守规守矩地过着老实巴交的农民生活,生活的重心永远都在为挣点养家糊口的小钱,日子不温不火,永远温饱朝上小康不足,自然便少了变数,人心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的骚动。
最重要的是,她前世上大学前,土的掉渣,踏入社会之前,没心没肺,常年在外求学,也淡化了这种不和谐。不是有句话叫做“远的香近的臭”吗?!没有利益的冲突,没有现在三十多岁成熟的心态,自然没有这么多感概。
不提苏小灿心理一瞬间的阴暗和不解,郑淑贤这边心头开始发慌了,感觉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手中溜走,可是她想抓又抓不住,更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毕竟长了三十多岁,光吃饭也该长点心眼。
郑淑贤一听自己误会了苏建国,特别是感受到苏建国那些平静语气下蕴含的怒火,才明白自己被郑万福给蒙蔽了,糊弄了,转身生气地对郑万福吼道:“郑万福!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
“啊,姐,我的手好疼呀!”郑万福感到事情不妙,唯恐自己最后的依仗都给失去了,着急之下感受到自己手上的疼痛,福临心至地演起了苦肉计,抬起自己的手给郑淑贤看,痛苦地说道,“姐,你看,我的手都肿成这样了,不会是折了吧?要是以后我右手都不能动了,该怎么办?咱们那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都还指望着我生活呢?姐,我该怎么办呀?这个家,以后该怎么办呀?……”
一阵痛哭流涕的哭诉,立刻换取了郑淑贤满满的心疼,注意力早就不在什么拍桌子、谁欺负谁上了,全都放在了郑万福所说的会手断了。
郑淑贤手中的菜终于第一次失去了她心中的重要位置,掉在了地上也顾不上捡了,小心翼翼地捧住郑万福的手,仔细瞧出了那只拍过桌子的手略显发红、微微发肿,认定了郑万福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一下子人就发蒙了。
郑淑贤哭的更凶了,目光无意识地想寻找一丝的帮助,正好看到苏建国神色莫名地看着她,当即找到了主心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