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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十多天后,丁民等三名知青代表以个人名义致电王,以检讨的口吻说了以下一些话:……现在,回过头来看我们这一两个月所走的道路,所做的一些事,心里感到内疚和惭愧!特别是罢工问题上,由于我们年轻,看问题不全面,往往感情用事,为自己想得多,为国家和人民利益想得少……
。。。虽然我们当时的思想动机并没有什么不好,但实际上给国家带来了损失,影响和干扰了安定团结的局面。您批评了我们,是对我们的爱护和关怀,是为了不让我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以免做出对国家,对人民更不利的事来。。。。现在,我们在事实面前从内心认识到是我们做错了。。。。
……请党中央原谅我们,相信我们。。。。我们一定在实际工作中改正以前的错误。我们全体青年向党中央保证,一定在今后的工作学习中,为祖国实现四化而百倍地发奋努力。。。。”
丁总指挥的口号喊得震天下响,没过几天,中央首长接见南云知青代表的谈话,以及知青的检讨电报,也同时刊登在全国各家大小报纸的头版头条。
南云省知青办,一个姓王的副主任一句无心之语,重新点燃了知青心中的怒火。
受骗的知青愤怒地喊着口号:“不回城,毋宁死!”千名知青歃血为盟大绝食。
就在元旦过后不久,南云省的一个工作组来到勐岗农场,要在场部召开知青代表大会。很快,新的知青罢工潮掀起了。
此时,有一行自称中央调查组的六人小组到达了勐岗。勐岗农场的知青对中央调查组人员给予了最高规格的欢迎:成千上万的知青迎出农场几公里外的公路夹道欢迎。农场大门口搭起了鲜花牌坊,插起彩旗,横幅标语大书“欢迎你,北京来的亲人”。
每一个知青都很激动,因为他们相信,当中央调查组了解到农场知青的实际情况后,《四十条》里不公正的条款就一定可以改变。
调查组人员心里却不安起来。他们的使命不是来解决问题的!而是来宣传《四十条》,解释有关文件的,只是借调查走走过场。
更麻烦的是,他们并非真正是从北京来的。
发觉受骗的知青们怒不可遏,有许多知青甚至要冲上台揍这些冒牌的中央调查组人员。好在罢工指挥部紧急决定,将冒牌调查组的人保护出会场,然后“驱逐”出境。
罢工指挥部决定即日起罢工升级,并通电中央和省委,如果真正的中央调查组三日内不到勐岗农场并答复知青的要求,勐岗农场知青将进行共和国历史上规模空前的千人大绝食运动。
他们提出了一个口号:“不回城,毋宁死!”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七点整,通电的最后时限已到,中央调查组依然杳无踪影,而骆林等人这时也已经没什么办法了,虽然他们也是京城来的,但是他们并不是真正的调查组!
当晚九时,首批参加绝食的男女知青,共计311人,在场部露天会场集合完毕,经过庄严宣誓,然后一一进入绝食现场。他们宣誓的方式很有特色,每人一碗酒,歃血为盟,然后齐刷刷跪下,面向家乡,右手握拳,誓言铿锵。
这种悲壮古朴的宣誓仪式,让当事者与旁观者都不由自主地涌动起一股壮烈之情。万余名知青为进入绝食场地的壮士们送行,一时间泪飞如雨,哭声恸地。几分钟后,一份事先拟就的电报稿通过电话传到县城邮电局值班室。
以后,每隔两小时,勐岗农场知青以罢工指挥部名义向当地县、州、省委以及北京通报一次绝食现场情况。
就在这里开始绝食时,中央派来的调查组一行数人向勐岗急速奔来,领头的便是调查组组长路田。
路田是农林部副部长兼国家农垦总局局长,还兼任着国务院知青领导小组副组长,是一位从抗日战争的烽火中走过来的老干部。
他在年初便接到中央领导同志的指示,到云南调查并妥善处理农场知青大罢工的非常事件。
他先去了西双版纳,在那里亲眼目睹边疆农场的落后与混乱状态,感慨不已。
知青上山下乡到底有多少价值,是否成功,今后还真要再坚持搞下去吗?路田想起,全国知青工作会议上,华与陈永贵多次到会表示,坚持要按“既定方针办”,坚持上山下乡的正确道路决不动摇,会议产生巨大矛盾,最后勉强才通过了那个决议。
路田也听说了,最近北京流传着邓老爷子的一句不无幽默的话:“我们花了300亿,买了三个不满意:知青不满意,家长不满意,农民也不满意。”
路田想,小同志的话绝非出于偶然,这也许正是那位大智大勇,经历过许多次风浪的老革命家放出的一个意味深长的试探气球。
知青罢工副总指挥当场割腕,用生命反抗不公平的待遇。国务院知青领导小组副组长鲁田老泪纵横,决心冒着政治生涯中的最大风险,为苦难深重的知青请命。
国务院“六条”意见一下发,知青返城风暴便席卷全国,应全体知青的强烈要求,调查组与知青见面大会立即在山坡的露天会场举行。
中央调查组的首长被请上主席台就座,罢工指挥部成员坐在台下知青队伍的最前排。
放眼望去,会场与山坡上黑压压的知青少说也有三五万人,主席台就像一座孤零零的小岛,被知青的汪洋大海包围着。
路田的脑子里冒出一句古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他走上讲台,说出第一句话,也就是按规定把知青叫成了“青年职工”时,台下便咆哮起来:“我们不是青年职工,还我知青!”
路田有点发急,但他必须得按中央的指示,“妥善解决”此事,便对着话筒苦口婆心地劝慰起来,从罢工的危害讲到中央的决议,试图唤起人们的理智,让他们耐心等待将来的好前景。
台下的知青不想听下去了。知青罢工副总指挥、大京知青吴东走上了台,他拿起了话筒,才说了首句,“京城来的首长同志们,我亲爱的知青战友们,兄弟们,姐妹们――”喉咙便颤抖起来,停顿了一会儿。
台下一片寂静。
路田站在旁边,有点儿不知所措。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吴东,六九年下乡的大京知青,今天站在这个讲台上,当着我的故乡大京来的首长和亲人,当着我患难十年的知青朋友说几句公道话。请你们记住,这是一个三十岁男知青留给这个世界的肺腑之言。
说完这些话,我想我从此问心无愧,因为我已经尽了我的最大努力来报答大家的信任。”
他尽情诉说了知青的种种苦难与不幸,讲出了一代知青的心里话,说出了大家要求返城的迫切愿望。
最后,他说:“在我的发言即将结束时,为了捍卫一个真正的知识青年,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的尊严,也为了拒绝刚才强加给我的农场青年职工’的不真实身份,我决定以最后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抗议!”
说完,他转过身来,面对全体调查组成员,从裤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就切开了手腕。
指头粗的血柱有如喷泉般喷涌而出,不等人们清醒过来,这位勇敢的殉道者便面带微笑跌倒在地上了。
当响着凄厉警笛的救护车将伤员载走,会场已无法平静。
路田早已老泪纵横。他绝没想到,现行的知青政策会对知青们伤害得那么深那么致命。他几乎有了一种身为刽子手的负罪感。h
。。。
第五百九十六章 病好了?()
他转过身来,面对全体调查组成员,从裤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就切开了手腕。·首·发
指头粗的血柱,顿时尤如喷泉般喷涌而出,不等人们清醒过来,这位勇敢的殉道者便面带微笑跌倒在地上了。
当响着凄厉警笛的救护车将伤员载走,会场已无法平静。
路田早已老泪纵横。他绝没想到,现行的知青政策会对知青们伤害得那么深那么致命。
他几乎有了一种身为刽子手的负罪感。
路田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讲台,眼神深沉,带着掩饰不了的一抹伤痛,喉头更是哽咽的对准了话筒:“我将要慎重地、负责地和全心全意地为了刚才的话,也为了那个不公平的称呼向你们道歉。我这里正式向你们说一声:你们,知识青年同志们,你们辛苦了!”
台下的知青们,猛然爆发出了长达十几分钟的掌声。
接着,路田以自己真实的经历向台下的知青们讲述,他也有两个在农村插队过的孩子,他被打倒多年,去年才重新出来工作。
他了解也能理解知青的苦难与迫切心情,但还要大家耐心等待一阵,让中央有个全盘考虑分批解决的过程…。。。
然而,知青们不想再一天天一年年地等待下去了。一个身患严重心脏病的四川女知青,慢慢地走上台去,突然一下子跪倒在他面前,大哭起来,接着用声嘶力竭的声音大声嚎啕起来。
“伯伯,伯伯,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吧……”
女知青的凄厉哭声与话音,引动了台下数万知青的共鸣,他们一起对着台上的中央首长,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哭得石破天惊,大地颤动!
路田大恸,泪流满面,不能自已,一时间台上与台下哭成了一片。
骆林都深深地吸了口气,狠狠地抽了口烟,感觉自己眼睛有点微红了,要知道他可是个感情坚韧之极的人,这些知青们虽然是自作虐不可活,但是总的来说他们还是人不是,是个人谁不犯错呢?
“。。。呼!。。。这些人啊!还真惨啊!。。。”马青松也抬手擦了下有点涩的眼睛,看着周围跪了黑压压一大片的知青们,骆林他们自然不会跪,这使他们在这一大片的跪倒人群中极其的突兀。
而台上的路田,面对眼前这个女知青,面对台下数万长跪不起的知青们,感到自己身上如同压着泰山一般的沉重,难以承受。
他走到那个女知青面前,伸手慢慢扶起女知青,面向话筒说道:“知识青年同志们,孩子们,你们起来吧,我决定,现在就通过电话向党中央请示,反映你们的回城愿望与要求。。。。”
这位老人决心冒着政治生涯中的最大风险,挺身而出,为苦难深重的知青们请命了。
凌晨五时许,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通话,满脸倦容的路田重新走进了会场,登上主席台。他对着话筒,用略带嘶哑的嗓音对着下面静寂中的知青们说:“知识青年同志们,现在让我负责地回答你们的问题。。。。首先,我希望所有绝食的同志立即恢复进水进食,全体知识青年停止罢工,返回原单位抓革命促生产。。。。。因为中央领导同志已经明确表态――知青同志们,你们的合理要求是应该得到满足的!”
一阵窒息般可怕的静寂,然后,全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疯狂的跺脚、鼓掌声,歇斯底里的号啕大哭声。
许多知青冲进了绝食现场,把他们的英雄高高地抬起来,抛向空中。
胜利了!真的胜利了!
欢呼的知青们跟疯了一般的,对着天空大吼大叫着,互相拥抱着,脸上全是泪水横流,欢快的哭喊声一时间响彻整个天际。。。。
返城之路的大门打开了。国务院批准了知青办的一个包括“六条”办法的请示报告,于1979年1月下旬下达各省市自治区。
“六条”大致内容如下:
其一,积极办好农场,尽可能地把知青稳定在农场中,这是前提,但也是一条不现实的前提,几乎等于虚设;
其二,需要商调回城的,可以参照已往办理病退、困退的规定;
其三,城镇职工退职退休后,可以招收其在农场的子女;
其四,从国营农场参军的知识青年,从1979年起,退伍复员后可以回父母所在地分配工作;
其五,城市招工时,允许到农场商调本市下乡知青;
其六,上海郊区去云南农场的青年,本人愿意回原籍社队,可以允许。
以上六条,实际上为知青回城打开了一扇畅通的大门。
时间过去不久,在南云召集北京、上海、成都、重庆、昆明等市有关领导商讨如何落实国务院“六条”精神。
此消息很快便在南云垦区各农场传播开了,知青们闻风而动。
马上,知青返城大风暴就从云南蔓延到全国。
那场极其可笑的上山下乡运动,这才就此宣告真正的终结。。。。。。
中南海,紫光阁,其中一间,朴实之极的房间内。
嘶。。。。窑洞那位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此刻这位正拿着报纸怒目而睁,满脸红白相间,一张一合的张大鼻孔中,喷出愤怒的气息。要是这个个情况被人看到,绝对是震天的大件事!这位!竟然,可以动了!
嘶。。。难道他一直在装吗?此时。房间内,没有一个人,就只有这位一个。这个时候真是刚吃完药,真是睡眠的时刻,所以,这时就没有人过来,专业保健医生,护士都在其它房间。
“…lgb达!这群跳梁小丑!!…。呼!…”
现在他知道他已经是大势已去了,要知道,他就是上次被吴老叫来的一个老道士,给弄好了身上大半病症,但是,当时好像并没有直接见效,他也是后来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
这个事情,他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包括最亲密的战友,总理,他也不能说!现在报纸上报道的东西,让他完全清楚了现在的是到是个啥样子了,他以前搞的那场运动被定性为动乱!
嗯!年动乱,四害全都被抓,没有一个漏网的!对造反派的秋后算账,在整个国内的大地可以四处开发。而现在搞的经济改革也让他极端不爽,是的!但是他现在已经没什么能力去阻止这一切了!
现在哪位已经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了。
自己想动他是不太可能了,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那么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今天的报纸更是大篇报道了,他以前搞的那个山上下乡运动真是完蛋,整篇对当年他亲自上山下乡运动的嘲讽,讥笑,让他愤怒的不能自己,现在他也就只能做起来了而已,说话只能说几句简单的词语,说多就不行了,他暗自练习过,不过,他想在干什么没人帮助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找吴老?
对于吴老易感人的心思,、他是很清楚的,无非就是想要权嘛!
现在哪位已经跟吴老一干人势同水火,对于这点他是极其清楚地,要知道,吴老等人一到这里来看他,就在这时无忌惮的谈话,因为他只是个植物人而已,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他早就能清楚的听到他们说些啥,不过,还得感谢吴老,不是他的话,他也不可能好!
“…。主席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哦!总理!。。。还是老样子!…您这边走…。”
就在窑洞那位沉思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总理和他贴身保健医生的谈话声。
窑洞这位马上又躺在了床上,把手中报纸,放在了床上,闭目。
“吱呀!…”门开了,脚步声响起。
“…嗯!…你们出去吧!…我就看看主席!陪陪他!…。”
总理今年也有八十多了,不过精神面貌倒是很好,今天穿了套灰色的中山装。
“…好的!…”
保健医生张春亮点了下头,看了眼总理,转身出去了,把门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