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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璟爷这份厚礼,着实将两人吓得不轻。
“三婶,娘。”这一次,卫长蕖将声音拔高了两个调子。
被卫长蕖这么拔开调子喊,杨氏,江氏这才齐齐回过神来。
杨氏转了转眼珠子,看向卫长蕖,有些迷糊的问道:“啥,蕖儿,你刚才唤我了?”
卫长蕖见杨氏迷糊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
她将手里的礼盒往杨氏面前推了推,含笑道:“三婶,这是凌公子送的贺礼,你赶紧拿去放好了。”
被卫长蕖这么一提醒,杨氏这才想起了凌璟送的一对鸳鸯玉如意。
这样贵重的东西,她活了半辈子,可还是头一次得见。
虽然她不太识得玉器,但是也看得出,那绝对是上等的美玉。
一支成色上等的玉簪都要好几十两银子,这么两柄玉如意,可不得值老钱了,这样贵重的礼物,咋好意思收吶。
杨氏盯着卫长蕖递过来的礼盒,表情有些犹豫,并没有伸手去接。
盯着那礼盒看了两眼,她突然扬起头来,将视线移到凌璟的身上,道:“凌公子,这一对玉如意老值钱了吧?这样贵重的贺礼,我可不能收。”
凌公子定是看在蕖儿的面子上,才送这样贵重的贺礼,他们一大家子已经够麻烦蕖儿了,今儿,若是再收了凌公子这份贵重的贺礼,岂不是让蕖儿又欠了凌公子人情。
听了杨氏的话,凌璟将目光从卫长蕖移开,淡淡扫向一旁的杨氏,简单道:“东西,我已经送出手了,便不会再收回去。”
卫长蕖心里清楚,这对鸳鸯玉如意虽罕见,但是在凌璟的眼中,尚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
既然东西已经送来了,若是杨氏再三推辞不肯收,反而辜负了璟爷的一番心意。
难得璟爷好心情,竟然亲自挑了这么对寓意好的新婚贺礼,再怎么说,也得收下。
卫长蕖扬起嘴角,笑了笑,一双清明的眼眸盯着杨氏,劝说道:“三婶,凌公子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这对鸳鸯玉如意对凌公子而言,就是九牛一毛,根本算不上个事儿,你就安心的收下,嗯。”说罢,便又将礼盒往杨氏怀里推了两推。
凌璟负手,不声不响的站在卫长蕖的身旁,两道目光重新移回到卫长蕖的身上。
听了卫长蕖刚才那番劝人的话,他古墨色的眸底,隐隐溢出丝丝宠溺之色,唇角亦上浮,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沉淀在嘴角。
他其他东西不多,就是银子多,呵,他该夸这丫头有眼力见,还是该夸这丫头会劝人。
“这……”杨氏依旧犹豫着不肯伸手去接,自个男人又不在身边,一时之间也拿不定注意,最后,她只得将目光转到江氏的身上,眼巴巴的盯着江氏,想寻求江氏的意见。
“老四家的,你看,这……”
这可如何是好哟,这么贵重的礼物,是收,还是不收。
江氏知道杨氏心里在计较些什么,但是与凌璟接触了多回,她知道,凌璟素来说一不二,这送出手的东西,断然不会再收回去的。
如此一想,便看向杨氏,道:“三嫂,这是凌公子的一片心意,你就听蕖儿的劝,安心手下,啊。”说话间,拍了拍杨氏的手臂。
杨氏看看江氏,再看看卫长蕖,听两人都如此说,最后只得一咬牙,将凌璟那份贵重到吊炸的贺礼给收下了。
不知不觉,火辣辣的日头已经移到了正当空,午时已经到了,马上便要开席,吃饭了。
中午这一餐是正席,有鸡,有鸭,又有肉,很是丰盛。
前阵子,上新宅院吃过乔迁席的人,都知道,新宅院办的酒席,那是顶好的,油水足,分量多,尤其是正席,满桌子都是肉,可馋死人了。
是以,李安打喜堂前一站,双手掐腰,拉开嗓子一声吆喝:开席咯。立即便有几名粗壮的大汉帮忙搬桌椅板凳,原本懒着不动的媳妇,婆子,也赶紧搭把手,帮着将碗筷都提上桌,摆好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宅院里顿时喜气一片。
卫长蕖见没有客人登门了,便领着凌璟往后院去。
她已经将万来福,江家,王家的人安排在花厅里,便只能领着凌璟去后院的侧厅。
凌璟倒是并不介意,紧步跟在卫长蕖的身后。
只见他飞眉入鬓,凤目璀璨,两边嘴角上浮,绝世出尘的脸上隐隐浮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客人都在前院,偶尔有几个小孩童去花厅那边要喜堂吃,后院的偏厅,倒是安静得很。
两人进了偏厅,卫长蕖安排凌璟在一张八仙桌前坐下,又亲自给他斟了一杯温热的茉莉花茶。
“凌璟,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吩咐人给你上菜。”
话语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想吃什么菜?”
话毕,卫长蕖挑着一双清明的皓目,目光紧紧的盯着凌璟。
两人靠得有些近,只隔了一步的距离,凌璟坐着,卫长蕖站在他的面前,他只要伸手,就可以将她拽进怀里。
卫长蕖话音落下,凌璟想都未想,便回道:“蕖儿,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菜,好久都没吃了,有些想念。”
一边说话,一边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将卫长蕖纤小的手拽住,紧握在掌中央。
卫长蕖挣扎了两下,并没有挣脱开来,索性就任由他这么拽拉住自己的手。
纵使是大热的天,凌璟手心的温度依旧是是淡淡的,这样被他拽拉住手,并无不舒服之感。
“凌璟,你是来吃席的吗?”
今日灶房里忙得不可开交,这人竟然要吃她炒的菜,还真是会挑时候。
“我是来吃席的,若是蕖儿亲手做的,我会更喜欢。”凌璟轻柔的握住卫长蕖的手,说话间,眉目轻扬,一双凤目璀璨耀眼。
卫长蕖微垂着眸子,正好对上他璀璨的眼神。
眼前明明是一双男人的眼睛,却美得动人心魄,美得让她沉醉。
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眸,他提的要求,此刻,她竟然有些不忍心拒绝——真是妖孽,大大的妖孽。
算了,这个时候,估计灶房应该空腾出来了,她就受累一些,满足他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反正随便炒几个菜,也正不是累活儿。
“凌璟,你不放开我的手,我如何去给你做菜。”
听了卫长蕖这么一句话,凌璟瞬间圆满了,他勾了勾唇角,嘴角浮现出一抹及其妖孽的笑容,那笑容从嘴角处渐渐升起,加深,放大,最后直达眼底,令他整个人越发的绝世无双。
“蕖儿,真乖。”最后才心满意足的松开卫长蕖的纤纤小手。
卫长蕖盯着他直达眼底的笑,狠狠的翻了一记大白眼。
不就是一顿饭吗?这人至于高兴成这样,想想,她要炒几个什么菜呢……
想罢,卫长蕖转身离开偏厅,只是在她转身之际,她那双清明的眸底,隐隐浮现出了一抹如狐狸般狡黠的颜色。
半个时辰之后,卫长蕖终于托着食盘重新回到了偏厅。
她快步走到八仙桌前,动作利索的将食盘中的几道才摆在了桌面上。
“咯,菜炒好了,赶紧吃吧。”卫长蕖将食盘随手搁在了一旁,挑了一个位置,在凌璟的对面坐了下来。
惊雷,闪电站在凌璟身后不远处,两人瞧见桌上绿油油的几道才,不禁抽了抽嘴角。
卫姑娘这是诚心捉弄他们世子爷的吧,几道菜全素色,这是吃席啊,还是吃斋啊。
炝炒青菜,清炒豆角,辣酱黄瓜,凉拌豇豆。
卫长蕖坐在桌前,单手放在桌上,支起下巴,两道目光平视着凌璟,道:“尝尝看,这些菜都是我那暖棚里出来的。”
“好。”凌璟含笑点头,宠溺的看了卫长蕖一眼。
随即,他动作优雅的持起面前的竹筷,夹了一块脆嫩得滴水的豌豆角送入口中,神色十分享受的咀嚼两下,“蕖儿做的菜,味道很好,我很喜欢。”
“蕖儿,你陪我吃,可好?”有随口而道,他说话的语气温润,轻柔,半分半毫都未透出不悦之色。
卫长蕖眨了眨皓目,神色有些诧异的盯着凌璟,像是要从他那张绝世出尘的脸上寻出一朵大喇叭花来。
这人可不是素食主义者,竟然对这满桌子的素菜,没有任何意见,是真没意见呢?还是装没意见?
她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第一次,她弄那什么满盘翠玉,仙娥多娇时,某爷沉得俊脸都可以结出冰了。
在卫长蕖左右想不明白的时候,璟爷已经将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尝了个遍。
不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吃得满脸享受,很是满意,见卫长蕖迟迟不动筷子,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夹了一筷子菜,亲自递到她的碗中,温声道:“忙了一个上午,难道还不饿吗?”
卫长蕖原本是想逗逗凌璟,此刻,却见他如此淡定,顿时就觉得没了兴致。
经凌璟这么一提醒,她才觉得胃里搅动了一下,有饥饿的感觉涌上心头。
话说,她貌似也还未吃午饭。
“饿,当然饿。”卫长蕖一把抓起面前的竹筷,冲着凌璟笑了笑,打着哈哈道。
握着筷子,再垂目看着面前碗里的一块辣酱黄瓜,三四片清脆豆角,她顿时觉得很苦逼。
哎!看来,她今天中午也只能吃这类同于斋菜的东西了,尼玛,这真是捉弄人不成,反而连累了自己。
卫长蕖微低垂着头,很是苦逼的,随意从碗里挑起一块清炒豆角,再很是苦逼的将豆角送入口中,更是食不知味,像老牛吃草一般咀嚼起来,最后下咽。
虽然她炒的素菜也挺有味道的,但是,她此刻有些想吃肉,要知道,前院席面上,可是有鸡,有鸭,又有肉,而她这个主人却要在这里啃素,着实是苦逼得很。
凌璟不动声色,仍就一派优雅从容的坐在卫长蕖的正对面,此刻,他已经吃了个半饱,正好兴致,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目光凝注在卫长蕖的身上。头脑子里装着如此多奇怪的想法,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见卫长蕖握着筷子,巴掌大的小脸很是纠结,他勾唇,淡淡的笑了笑,时而十分体贴的将菜夹到她碗里。
这丫头脑子里装着如此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还真拿她没办法。
有些迟到的二更…。
第一百八十六章 喜宴上的,小纠纷()
两人用过午饭。
继而,卫长蕖与凌璟商量了采摘桑果的事情。
六月底了,灵泉山上的桑果几乎是红透了,就在这几日采摘,时间上最为合适。
商量好采摘桑果的事情,卫长蕖便准备送凌璟离开。
凌璟见卫长蕖今日还有许多事情要打理,少不得要忙一阵,根本没时间陪他说话,聊天,索性便顺了卫长蕖的意思,带着惊雷,闪电二人准备离开十里村。
两人肩并肩走到前院。
卫长蕖只预备将凌璟送到门口,凌璟却偏要卫长蕖送他到村口。
无奈之下,卫长蕖只好应了他的要求。
反正宅院离村口也不远,送一送,就是一两盏茶的功夫,也耽搁不了啥事情。
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肩并肩出了院门,徐步往村口方向而去,他们二人,一人月色锦袍,一人绯色红裙,站在一处,竟有说不出的登对。
两人刚离开不久,前院里就炸开了锅,只听得有客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小声议论。
刚吃过一顿丰盛的席宴,人人肚里都装满了油水,精神气足得很。
午后休息,也没个啥事情可做,老婆子,年轻媳妇,大姑娘拖一条长板凳,五六成群的围坐在树荫下,七嘴八舌的嚼舌根,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横飞。
院墙下的蔽荫处,赵五斤的婆娘李青草,陈族老家的孙媳妇梅三娘,另外还有几个年轻的媳妇正围坐在一起,磕瓜子,摆龙门阵玩耍。
李青草手里的爪子还没嗑完,又将手伸到盘里,狠抓了一把,一边利落的吐瓜子壳,一边往自个那深不见底的衣兜里装。
这五香味的瓜子就是香,又不要钱,今儿她怎么也得多嗑几把。
其中一个年轻妇人挨坐在李青草的身边,见李青草又是吃又是拿,还不到一会儿工夫,原本满满的一盘五香瓜子已经见底了。
年轻妇人不悦的瞥了李青草一眼,挖苦道:“五斤媳妇,你咋嗑这么多瓜子,就不怕舌头起泡吗?”
“哎哟,五斤媳妇,瓜子吃多了,可是会上火的,你悠着点呢。”前一个年轻妇人刚挖苦完,紧接着,又有一个妇人插进话来。
后一个妇人不光挖苦,更是捂着嘴巴,乐呵呵笑了几声,接着打趣,“五斤媳妇,你要是将舌头嗑起泡了,晚上可没法和你家五斤亲嘴吶。”
一群年轻媳妇搅在一处,没啥新鲜事儿可聊,时而摆谈几句夫妻间的秘事,那也是很正常的。
这么一句玩笑话被那年轻妇人说出来,惹得其他几个妇人捧腹大笑,乐了好半天。
李青草怪瞪了那年轻妇人一眼,有些不高兴,啐道:“曾家的,你说啥呢,我才不像你一般没皮子没脸,一天到晚尽想着和自个男人的那点破事情。”
气得瓜子也不嗑了,一把将身上的衣兜拽开,再将手里的半把瓜子装进衣兜里。
梅三娘见李青草脸色不好看,赶紧当个和事老,轻轻拽了拽她的胳膊,劝说道:“五斤媳妇,曾家的就是说说玩笑话,没啥意思,你可不能真生气了。”
今儿可是长莺的大喜日子,若是几个女人真闹起来,打起来,可就冲撞了喜神,不吉利。
梅三娘劝说完李青草,又冲着其她几个年轻妇人使了眼色。
那几个年轻妇人看见梅三娘递来的眼色,都各自闭上了嘴巴。
一来,李青草是村长的儿媳妇,得罪了总归是不好的。
再者,梅三娘是陈族老的孙媳妇,几个妇人总归要给她点面子。
场面刚消停了片刻,又有一个年轻妇人嚼起舌根来。
这一次,那年轻妇人换了一个话题。
她眼巴巴的盯着梅三娘,挪了挪屁股,靠近梅三娘一些,一脸好奇的询问道:“三娘啊,刚才那位俊俏的公子可是看上长蕖那丫头了?”
“啧啧,那公子可生得俊俏吶。”年轻妇人啧啧的叹息两声,露出一脸的向往之色。
“长蕖那丫头可这是好福气,竟然摊上这么个俊俏公子哥。”
七嘴八舌说了一大堆,还准备伸手去抓梅三娘的胳膊,“三娘啊,你瞧见没,刚才人家可是送的玉如意呢,瞧着那玉石,可是顶好顶好的,肯定值老钱了。”
梅三娘正垂着头,慢慢的剥着瓜子。
那妇人突然这么问自己,她抬起头来,瞥了那妇人一眼,有些不悦的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样的大事情,我咋能知道。”
梅三娘很不客气的堵了那妇人一鼻子灰,垂下头,继续剥手里的瓜子。
这些婆娘真有意思,啥事情,都喜欢插一嘴皮子。
“三娘,你骗鬼的吧,你会不知道?”那妇人狐疑的看着梅三娘,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你时常上新宅院做活计,和长蕖娘关系那么好,你咋还能不知道呢?”
梅三娘丢掉手里的瓜子壳,再一次看向那嚼舌根的妇人,脸上不悦的神色更是浓了几分,道:“我骗你做啥,我和长蕖娘走得近,可也没聊过这方面的事情。”
听那妇人聊起卫长蕖的事情,李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