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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丫头还在浮想联翩的时候,李安已经将马车牵到了路头上。
听见马蹄子哒哒的声音,姐妹二人收回心神,恭恭敬敬向卫长蕖打了声招呼,赶紧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路面平坦好走,马蹄子跑得飞快,才一溜烟的功夫,马车便跑没了影。
凌璟轻迈一步,绕到卫长蕖的身旁,修长的手臂一捞,再轻轻一带,便将卫长蕖揽在了怀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
两人靠得极近,卫长蕖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扑面,瞬间侵入到肺腑之中,令人心旷神怡。
“凌璟,你是否该收敛一些?”侧目,扬着头盯着凌璟一张绝世出尘的脸。
凌璟揽着卫长蕖往别院而去,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半丝半毫却未松开,良久之后,才回道:“蕖儿放心,我的人不会乱说的。”
卫长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奈何,璟爷的一只手像是长在了她腰上一般,拽不开,拔不下来,还挣脱不了,到最后只能任由璟爷这么揽着。
凌璟揽着卫长蕖,一路走进别院,路经天景的时候,卫长蕖挑目向前看去,只见天景处已然栽种了几株红梅树。
殊不知,卫长蕖说喜欢赏红梅,第二日,凌璟便吩咐惊雷专门去弄了一批名贵的红梅,然后更是亲自动手将红梅树栽入了天景中。
和暖的山风轻拂而过,几株刚发了嫩芽的红梅,在天景中摇弋生姿,即使不是在花期,赏着几颗抽芽的树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行至天景处,卫长蕖停住脚步,两道视线落在天景中那几株红梅树上。
凌璟陪她停下来,揽着她,靠在她的身旁,温声道:“别院内的几处天景,都已经栽种了红梅,春时栽种,冬时应该就可以煮酒,赏花了。”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卫长蕖将视线从红梅树上收回来,侧目看着凌璟,静静的不语,挑眼,对上凌璟一双古墨色的眼眸,静静看着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凌璟古墨色的眸光之中,清清楚楚的。
时间放若停止了一般,良久之后,见卫长蕖的樱色红唇微动,道:“凌璟,谢谢,谢谢你如此用心的记着我说过的话。”
卫长蕖本是一个不会煽情的人,此时,却说出了这么一番煽情的话。
凌璟顿觉得心中甚暖,下一秒,见他手臂稍用力一些,将卫长蕖整个人揽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双臂环绕,将她整个人溺在自己怀里。
伺候在一旁的小丫鬟,见着主子这般亲密的动作,一个两个都娇羞的垂下头,赶紧更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卫长蕖的整张脸都贴在了凌璟的胸膛之上,一吸气间,一阵一阵的冷梅香钻入鼻间,侵入到肺腑之中,令她头脑有些晕乎乎的,情不自禁就伸出了两只手,将手搭在凌璟的腰间,手臂轻轻绕过凌璟修长挺拔的腰身,亦轻轻的搂住他。
凌璟觉察到腰间淡淡的暖意,不禁间,嘴角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幅度。
将一张绝世出尘的脸,轻轻的埋在卫长蕖的脖颈之间,浅吸着自她发间散发出来的芬芳,低沉沙哑道:“蕖儿喜欢红梅,我想在红梅盛放的时节娶蕖儿过门,从山下到山上,我已经遍植了蕖儿喜欢的红梅树,只待红梅盛放时节,让这一路的红梅,将蕖儿迎进灵泉山别院。”
卫长蕖将头抬起来一些,深吸了一口新鲜冷空气。
缓了缓心神,颇为惊讶的问道:“凌璟,你在上山的道路两旁,遍种了红梅?”
一路都乘坐着马车上山,她倒是没太留意,此时听凌璟这般说,心中颇有些惊讶。
话音刚落下,耳边便传来凌璟轻轻的一声“嗯。”
卫长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凌璟又接着道:“我希望以后可以牵着蕖儿的手,在开满红梅花的路上散步。”
“蕖儿,你陪我散步,可好?”
卫长蕖又将头埋在凌璟的怀中,暗自在脑中描绘着凌璟方才所说的那幅画面,想着,便不由得抿唇轻笑。
“嗯,”轻应了一声,道:“凌璟,我陪你赏花,还赏雪。”
想着还有正事要办,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凌璟便揽着卫长蕖进了花厅。
见两人入厅,立即便有小丫鬟上了茶水,糕点。
忙了大半日,此时停下来,卫长蕖还真觉得有些口渴,伸手端起茶杯抿了几小口,然后看着凌璟问道:“凌璟,你说,你已经打点好了养蚕的事情?”
“我现在缺的是懂养蚕技术的帮手,难道你手底下有人懂得养蚕之术么?”
这个时代,养蚕织丝都是官府所辖的事情,各个地方专门设有养蚕,织丝的机构,直接由官府管理,寻常百姓是不得擅自养蚕的,就算某些富商要养,也得拿到官府的许可令,是以,寻常百姓根本不懂养蚕之术。
前一刻,卫长蕖对此事还颇有些犯难,手里没人懂得养蚕之术,她就必须得一点一点慢慢的从头教起,现下,蚕虫还在幼虫时期,是最为脆弱之时,稍微不注意便可能造成损失。
想着,若是凌璟手里有人懂得养蚕之术,那么,此事便好办多了。
待卫长蕖的话音落下,凌璟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视线落在闪电的身上,淡淡吩咐道:“去将人都叫进来。”
“是,爷。”闪电应声退下。
稍重片刻,就见十名作丫鬟打扮的女子跟着闪电鱼贯进入了花厅。
“爷,人带到了。”闪电向凌璟禀报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的退至一旁。
十名女子低眉顺目的站在凌璟与卫长蕖的面前,见了凌璟与卫长蕖,屈身行礼:“奴婢见过爷,见过姑娘。”
卫长蕖挑着一双清明皓月的眼眸,将十名女子打量了一番。
不待她开口说话,凌璟微抬手,示意那十名女子起身,然后温声与卫长蕖道:“蕖儿,这十名丫鬟,有四人是养蚕的行家,其余六人负责采桑叶,有这十名丫鬟打点蚕房的事情,你也可以少操心一些。”
“嗯。”卫长蕖听后,轻轻点了点头。
而后,她从凌璟的身上收回视线,再次挑眼看向那十名丫鬟,问道:“你们之中,是哪四人懂得养蚕之道?”
话落,便见着四名眉目清秀,眼神倒是干净的丫鬟走上前一步。
“奴婢秋苕,奴婢夏莲,奴婢秋水,奴婢春槐,见过姑娘。”四人纷纷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卫长蕖微垂目,眼神一默。
这些丫鬟的名字,倒是很好记,不用再改了。
凌璟咳嗽了一声,悠悠道:“我看你宅子里的丫鬟,都是按四季取的名,索性便让她们自己按四季改了名字,也省得你还要费脑子。”
卫长蕖侧目,挑眼眼巴巴盯着凌璟,一时之间,有些哑然。
素来知道,凌璟在关于她的事情上都很用心,确然不知道,他竟然用心到了这种程度。
凌璟见卫长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挑了挑眉,温声道:“怎么,不喜欢吗?若是觉着叫着拗口,让她们再改便是。”
待凌璟话落,卫长蕖眨巴了一下眼皮子,摆了摆手,赶紧道:“很好,不必改了。”
之后,其余六名丫鬟也各自报上了名字,无一例外,皆是按着四季排名的。
虽然秋苕,夏莲,秋水,春槐四人皆懂得养蚕之术,但是卫长蕖还是不忘叮嘱了四人一番。
幼蚕脆弱,有些事情大意不得。
比如说:用桑叶喂蚕时,叶片上一定不能沾了露水。
幼蚕娇嫩,必须掌握好喂食桑叶的次数,控制好蚕房内的温度与湿度,保证空气流通。
卫长蕖七七八八叮嘱了一席话,才吩咐十人退下去。
待丫鬟都退下之后,卫长蕖挪了挪身子,面对着凌璟而坐,两只手肘搁在身旁的茶桌上,支起下巴,盯着凌璟轮廓分明的侧颜,心情十分好的问道:“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做。”
凌璟亦转过身子,神色懒庸的靠在椅子上,一袭月锦银袍倾落一椅,几缕昏黄的光线穿透窗棂,正好落在他的袍子上。
神色认真的想了想,勾唇一笑,温声如玉道:“还想吃拉面。”
这淡然一笑间,卫长蕖着实是觉得有些晃眼。
定了定心神,挑着一双皓月清明的眼眸,方问道:“确定就只吃拉面,今天我心情好,若是想吃大餐也可以。”
“大餐”这两个字刚落下,璟爷眸色一转,两道炽热的视线落在卫长蕖两瓣樱色的红唇之上,缱绻一阵,古墨色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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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江家,再起纠纷()
卫长蕖盯着凌璟一双古墨色的眼瞳,觉察到他此时分外灼热的目光,脑中的一根弦瞬间绷紧,眸光微闪,挪了挪身子,将坐姿端正一些,稍微避开凌璟那两道灼热的视线。
“想吃拉面是吧,我去帮你做。”
话毕,赶紧起身,飞快迈着步子往厅外走,几乎是仓惶而逃。
凌璟眉目一转,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目光落在卫长蕖疾步匆匆离去的背影之上,盯着看了几秒钟的时间,不禁间,勾起两边唇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做拉面不费时间,不多时,两碗热腾腾加了荷包蛋的拉面便上了桌。
璟爷吃得十分满意。
用过晚膳之后,卫长蕖陪凌璟稍坐了一会儿,消了消食,这才让凌璟将她送回十里村。
马车沿路跑下山,想着凌璟种的那些红梅树,一路上,卫长蕖挑着帘子,趴在窗口上观望了一番。
这一看,只见道路两旁遍植了红梅,不止是道路两旁,周围山上也种了许多。
山风徐来,发了春芽的红梅枝,在风中摇弋生姿,沿路挑目而望,眼前一片翠绿色的景致,的确是为灵泉山增添了几分色彩,可想而知,到了花期,一片红梅迎雪盛放,得有多么的美丽,壮观。
车厢内熏燃着淡淡的沉香,一缕淡淡的轻烟自镂空香炉顶袅袅升起。
凌璟以一派懒庸之姿而坐,一只手搁在身旁的矮几上,单手托着下巴,嘴角沉淀着一抹宠溺的笑容,两道视线一直停留在卫长蕖的身上。
到了山脚下,卫长蕖撂下车帘子,将头缩回车厢内,挪了挪身子,换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在车厢里。
隔着一方矮几,凌璟伸手握住卫长蕖的一只手,卫长蕖挣扎了一下,他手下收紧,更与她十指相扣,根本不给她收回手的机会。
“蕖儿,这一路的梅花,可还喜欢?”
卫长蕖暗自在脑中勾勒着,这一路红梅迎雪盛放时的情景,想必,应该是极美,极壮观的。
“嗯,很喜欢。”想着,便盯着凌璟一张绝世出尘的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此时,山村里祥和一片,马车行至山下,时而闻见几声鸡鸣狗叫的声音。
映着落日的余晖,马车平平稳稳的往村口而去。
江家大房有几块菜园子,正好靠着村口。
凌璟的马车哒哒跑出村口的时候,江家大房江云山与自个的婆娘罗氏正在菜园子里摘菜,听见有马蹄子的声音,两口子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挺起腰板,挑目朝村口望去。
虽然凌璟乘坐的那辆马车,外观装裱得甚是简单大方,但是搁在九里村这种穷乡僻壤,瞧着这样的马车,那可是稀罕得很。
罗氏挑眼望了一会儿,心里羡慕得要死。
这么好的马车,她这一辈子可都没坐过呢,若是她也能坐上一会这样好的马车,那可不得欢喜死了。
待马车跑得没了踪影,罗氏才转了一下眼珠子,看向江云贵,问道:“他爹,刚才出村的那辆大马车,可是从半山别庄下来的。”
“可不就是么。”江云贵顺口接过话,神色羡慕道:“刚才出村的那辆大马车,起码得值上几十两银子,咱们村家家户户穷得叮当响,谁家有钱买得起这样好的马车。”
罗氏听得两眼放光,干脆挪了几步,靠近江云山一些。
继续八卦道:“他爹,我可是听说了,那半山的别庄里,可是住着一个俊俏的公子哥,想来应该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啧啧……”说罢,啧啧叹息了两声,颇为惋惜道:“听说啊,那公子哥的模样俊俏得不得了,可惜我没多生了个闺女。”
罗氏七嘴八舌的说完,江云山才接过话,道:“他娘,你在瞎想啥呐,就算咱们多有个闺女,那有啥用呢,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能看得上咱们这穷山村的女娃子。”
“他爹,你懂啥。”罗氏轻啐了江云山一句。
然后她压了压嗓子,再靠近江云山一些,继续道:“他爹,你还不知道吧,我可是听说了,那别庄的公子哥好像看上了长蕖那丫头,听说啊,还隔三差五的就往十里村跑。长蕖那丫头瘦得跟条竹竿子似的,全身上下没几斤肉,可比不上咱们家孝春,咱们家孝春做姑娘的时候,那可是生得水灵灵的,哎!”说罢,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惜啊,我咋就只生了孝春一个闺女呢。”
“他娘,你可别乱嚼舌根,如今长蕖那丫头本事了,可不好招惹。”江云贵一边说话,一边弯腰去提背篓。
罗氏拍了拍手上的泥巴,看着江云山道:“他爹,你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屁本事没有,有啥好怕的,就算那丫头再有钱,你不也是她的大舅吗?莫不是那丫头还敢将你这个大舅咋样,对长辈无礼,那可是要挨天打雷劈的。”
江云贵微微垂着头,默不作声,被自个的婆娘七嘴八舌的数落成了龟孙子。
他将背篓提起来,掂了掂,不重,便顺手挂在肩膀,良久之后,才道:“他娘,快甭说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烧火做饭,明儿早上,孝春可要回来,趁今儿晚上有空,咱们多蒸一些窝窝头,省得明儿早上忙活。”
几句话说完,便背着背篓准备出菜园子,罗氏一张嘴说不起劲,见江云山走了几步,赶紧扭扭捏捏迈步跟了上去。
翌日,一大清早,晨雾还未散开,便听得江家大房的宅院里,传出一阵热闹的说话声,还有小孩玩耍嬉闹的笑声,好不热闹。
今日,大房的闺女江孝春回娘家探亲,一道回家的还有江孝林两口子。
江孝春嫁到了止水镇,夫家是开作坊,做小买卖的,家里有几个闲钱,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比起九里村其她嫁出去的姑娘,她在夫家的日子过得算是顶好的,是以,她便自诩嫁得不错,每次回九里村探亲,便总要搞出一番动静。
此时,正是烧火做早饭的时间,江云山,江孝林父子俩下地去做农活了,江孝林的婆娘赵冬梅窝在灶房里热窝窝头,罗氏陪着大闺女在院子里杀鸭子。
两只被抹了脖子的鸭子躺在开水盆里,母女二人正抓着被开水烫过的鸭子拔毛。
江孝春动作利落的扯了一把毛,顺手丢尽竹篓子里,看着罗氏,道:“娘啊,我给你说个事情,不晓得你听说了没。”
“春啊,啥事?”罗氏垂着头,一边做事,一边与江孝春搭话。
江孝春道:“娘,前两日,赶集的时候,有隔壁村的人去我家那作坊买东西,我可从那人的口中听了件大事情……”
一听说是大事情,罗氏神色就有些激动了,不待江孝春将话说完,她便一口插进话,问道:“啥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