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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凌,顾惜昭等人已经穿过了雾障,而他们之前所骑的马匹却全部死在了雾障之中。
顾惜昭见视线清明了,转眼盯着凌就道:“喂,黑心肝的,你赔本公子的马来,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竟然领着本公子来穿瘴气林,本公子也是信了你的邪,竟然就跟着你来了。”
正如顾惜昭所言,前方峡谷处出现的并不是什么雾障,而是浓浓的瘴气,这样的深山老林,最是瘴气弥漫的地方。
凌,顾惜昭等人前脚刚踏进瘴气之中,惊雷就给每人服下了解药,而各自所骑的马匹却全死在了瘴气之中。
瘴气弥漫之地,连只鸟都飞不过,纵使鬼面再高深莫测,也听不到半点响动。
瘴气之外,已有瑞亲王府的属下久候多时。
见凌,顾惜昭走出瘴气林,那十多人走上前,齐刷刷单膝落地,跪在凌的面前:“属下见过世子爷。”
“嗯,起来吧,”凌点头,悠悠道。
凌话落,惊雷冲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去将马牵来,世子爷与三公子要尽快赶回尚京。”
不多时,就见七匹毛色光滑,腿脚稳健的骏马立在了顾惜昭的身前。
凌侧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三公子,这几匹马可抵得上你之前那匹坐骑,你自己去挑选一匹吧。”
顾惜昭挑着一双桃花目,两道视线先落在几匹骏马的身上,最后再移开,盯着凌那张出尘的脸。
“黑心肝的,原来你早有安排,若是身后那些跟屁虫真进到瘴气之中,恐怕是有进无出吧,啧啧啧!果然是黑心黑肺的家伙,一招杀尽数人,双手还不沾半滴血,”说话间,顾惜昭已经相中了一匹白马,见他撩开身前的白袍,翻身就跨上了马背,白衣白马浑然自成一体,妖孽到了极致。
凌见顾惜昭翻身上马,随后他也挑了一匹全身上下无一丝杂毛的黑马,一个优雅的跃身,就坐上了马背。
乐青,惊雷,素风,谷雨四人随凌,顾惜昭打马离开。
闪电盯着不远处的瘴气,然后再冷声吩咐身旁的人,道:“若是里面的人还有命出来,格杀勿论,”说完,他才翻身上了马,快速扬起手中的马匹,准备去追赶凌等人。
瘴气的另一头,鬼面一直注意着前方的动静,等候属下人来报。
可是他等了许久,不但没有得到凌的消息,却连之前派出的人也不见回来。
鬼面隐藏在袖子下的拳头紧握,黑纱斗笠之下,那双鬼魅般幽深的眼眸更加骇人,仿若勾人魂魄的鬼瞳一般,半丝半毫不见活人的气息。
既然世子与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就奉陪到底,为了主子的大业,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上一闯。
鬼面的嘴角露出一抹极为阴狠的笑容,然后听他吩咐属下,道:“你,再带上几个人再进去探探情况,那雾障十分诡异,小心一些,谨防有诈。”
鬼面冷声命下,又有几个黑衣人冲进了雾障中。
甩掉了身后的跟屁虫,凌,顾惜昭等人就加快了脚程,一路上,马蹄子跑得飞快,不多时辰,就跑出了林子,上了官道。
上了官道之后,顾惜昭一脸的轻松自在,说不出的心情美妙。
凌与顾惜昭并肩而行,时而被他拉着聊天解闷,多半时候,凌都是表情淡淡的听着,任由顾惜昭海阔天空般的畅谈。
“喂,黑心肝的,你说后面那些个傻蛋,会不会真傻到自个钻进瘴气之中。”
“瘴气这东西,本公子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竟然连马都能毒死,若是后面那些傻蛋真追进了瘴气之中,那真是自寻死路,不可活。”
顾惜昭说了半天,见凌半声不吭,只顾着赶路,便感觉很是无趣。
“哎,黑心肝的,和你一起赶路真是很无趣,要是小丫头在该有多好,那瘴气这般神秘,想必小丫头一定会感兴趣的。”
“三公子想要我说什么,既然三公子都说那些杀手是傻蛋,傻蛋是否会追进瘴气之中,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凌侧目瞟了顾惜昭一眼,悠悠道。
瘴气鲜少见有,纵使是绝顶的高手,也未必识得瘴气,了解瘴气的毒性。
更不是人人都如闪电一般,识得天下各种毒物,任那老头子手下的人如何本事了得,进了瘴气就只能慢慢等死。
老头子最近太不安生了,他不介意再送上这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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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回京,赴年宴()
深山林之中。
黑衣人头领紧盯着前方白雾弥漫的峡谷,第二批黑衣人进入峡谷,仍就许久未传出任何动静,天色越来越暗,峡谷中的白雾越来越浓厚。
整座山林静悄悄的,听不见一只鸟的叫声,静谧得令人感到恐惧,林间山风呼呼作响,令人越发的发骨悚然。
黑衣人头领等了许久,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侧目看向身旁的属下,阴冷道:“你们几个,随我进去探探情况。”
“门主,前方的雾障诡异得很,属下恳请门主三思而后行,”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看向黑衣人头领,小心翼翼道。
前方那些弥漫不散的雾障,看着已经令人心寒胆惧,之前进去的人有去无回,他可不想再贸然进去送死。
那名黑衣蒙面人的话音落下,黑衣人头领突然一个转身,他两道阴狠的视线落在那名黑衣人的身上,一眼就看出了那名黑衣蒙面人眼中的却意。
“本门主行事,何时轮到要你来提醒,”声音阴冷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一声落下,之前那名黑衣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属下该死,属下并不是有意冒犯门主,还望门主恕罪。”
“你是该死。”
阴冷的声音在那名黑衣蒙面人的头顶响起,下一秒,就见黑衣人头领一掌劈在了那名黑衣蒙面人的天灵盖之上。
一掌落下,那名黑衣蒙面人的头骨尽裂,颅内的脑浆全数被震碎,他还来不及睁大双眼,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黑衣人头领垂目瞧着那黑衣蒙面人倒地气绝,竟然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收回手掌,再次冷声道:“有谁还有异议,”说完,便挑目看着其他的属下。
为了主子的千秋大业,死再多的人又如何,他绝对不允许一个人心生却意,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亲眼目睹刚才的那一幕,此刻,谁还敢多说半个字。
黑衣人头领一眼扫过身旁的几名属下,见没有一个人吭声的,这才又道:“既然都没有异议,那就跟着我来。”
一句话落下,黑衣人头领已经率先朝前方峡谷的雾障走去,其他的几名黑衣蒙面人赶紧跟了上来。
不多时,几人就走进了峡谷,身形渐渐被白雾吞噬。
雾障里,可见度仅有几尺,只能勉强看见身旁四周的情形,根本看不清前方发生了何事。
行了一段路程之后,其他黑衣蒙面人渐渐就感到胸闷,头晕,想吐。
下一刻,就见一名黑衣蒙面人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断的吐出白沫,腿脚也不断的抽搐起来。
“门主,这里雾障有诡异,好像是毒气,”另一名黑衣蒙面人看见同伴倒地,即刻就冲着黑衣人头领大喊一声。
几人之中,黑衣人头领的内力最为身后,所以发作得最晚。
那名黑衣蒙面人大呼一声,口中又灌入了不少的瘴气,他的声音刚落下,也如同之前那名黑衣人一样,瘫软的倒在了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起来。
黑衣人头领寻声走了回来,此时,他方才瞧见自己带进来的最后几名属下,也尽数折损在了雾障之中。
“门主,这……里的雾……障是毒……气,”倒在地上一名黑衣蒙面人动弹了两下,见他伸手抱住黑衣人头领的小腿,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话,说完,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黑衣人头领心中大骇,赶紧运功抵制雾障中的毒气,可是,他运功欲提起丹田之气,却感觉丹田之中空闹闹的,内心尽数消散。
在雾障之中待久了,黑衣人头领才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胸中一阵作呕,他赶紧捂住口鼻,一脚踢开脚边的属下,拼命的往来时的方向走。
黑衣人头领命不该绝,一炷香时间之后,见他撕了自己袖子紧紧的捂住口鼻,从雾障中爬了出来。
凌,顾惜昭等人费心甩掉身后的黑衣蒙面人之后,已经是日落偏西,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了一会儿路,天黑之前总算是赶到了距离止水镇最近的青岗镇。
几人在青岗镇歇息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换乘了马车,一路朝尚京方向而去。
大年三十早上,一行人总算赶到了尚京。
家家户户都在迎庆新年,尚京街头披红挂彩,十足是热闹非凡。
马车进了城之后,凌吩咐直接回瑞亲王府,顾惜昭还要应付老皇帝的刁难,也直接回了顾府。
按照往常惯例,大年三十晚上,皇帝会在宫中宴请文武百官,与文武百官一同守岁,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凌的马车刚到瑞亲王府的大门口,王府管家勤忠就迎了出来。
勤忠走到凌的马车前,屈身跪下,他瞧见凌走下马车,神色无比激动道:“勤忠见过世子爷。”
“勤叔,你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这段时间有劳你打点王府中的大小事务,”凌走到勤忠的身前,伸手扶了他一把。
勤忠是瑞亲王身边的亲信,打理王府事宜多年,对瑞亲王府可谓是忠心耿耿,肝脑涂地。
见凌伸手搀扶自己,勤忠心里感动不已。
“世子爷,可将您给盼回来了,这大过年的,王妃还等着您一起过年呢,”说话间,勤忠顺着凌的搀扶站起了身子。
勤忠提及瑞王妃,凌脸上的神色却未有太大的变化。
“勤叔,有什么重要的话,入府再说,”凌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他瞥了勤忠一眼,便迈步率先朝大门走去,惊雷,闪电,素风,谷雨四人赶紧跟了上去。
勤忠吩咐王府士卫将马匹牵去马棚之后,这才进了王府。
凌刚回到瑞亲王府,就钻身进了书房,不多时,就见勤忠就捧了一卷圣旨交给凌。
“世子爷,昨儿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让您今晚进宫去年宴。”
凌接过圣旨,动作优雅的将那卷明黄色的绸布打开,一目十行的阅览完绸布上所写的内容。
看完之后,见他嘴角微挑,脸上展露出一抹轻讽的笑容。
年宴,哼,不知道那老头子今年又会玩出什么花样。
凌阅览完之后,随意的将圣旨放在了书案上,然后挑起额头,对勤忠道:“勤叔,你先去准备一下。”
“是,勤忠告退,”勤忠应声,后退几步到门口,这才转身出了书房。
勤忠刚离开,凌就将闪电,惊雷叫进了书房。
“三公子要的铜钱,可送到了尚京,”凌神色优雅的看着惊雷,闪电,悠悠开口道。
凌话落,惊雷才接过话,恭敬道:“按照世子爷您的吩咐,各处钱庄已经集齐了二十箱铜钱,下面来报,这些钱已经全部送达了尚京。”
“嗯,如此甚好,”凌淡淡道。
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特别是那双绝美的凤目中还隐藏着淡淡的嘲讽之意。
东西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顾惜昭的事情了,他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闪电,你去顾府跑一趟,记得向三公子讨要银票。”
闪电常年与毒物打交道,性子冷厉异常,说话做事绝不容情,要债这种事情,交给闪电做最适合不过了。
“属下这就去办。”闪电恭敬领命,眨眼就出了书房。
这厢,顾惜昭前脚回到顾府,后脚就被顾老丞相身边的人叫去了书房。
顾府书房内,顾老丞相顾青云一袭蟒袍端坐在书案前,只见他手持毛笔,正埋头在书案前临摹书法。
顾惜昭素来是顾府最没规矩的一个人,说话做事不按常理,行为举止更是慵懒散漫。
他踏进顾老丞相的书房,就歪着身子,懒慵慵的靠在软榻之上。
“老爹,你叫我来书房,难道就是为了看你临摹书法的?”
见顾老丞相一直在临摹自己的书法,神色极其投入,半天也不说一句话,顾惜昭就忍不住问道。
顾惜昭的声音在书房中想起,顾老丞相这才轻轻将手中的狼毫搭在笔架子上。
他抬起额头来,正视着顾惜昭的方向。
抬额之际,只见顾老丞相面貌禀然,剑眉浓厚,眼神清明,一脸的刚正不阿。
他盯了顾惜昭半响,才抖了抖胡茬子,啐道:“你这混小子,还知道回来,还记得你爹跟你娘。”
顾老丞相两三句吼完,顾惜昭不禁就伸手掏了掏耳朵。
就知道,丞相老爹找他来,一准没什么好事情。
顾老丞相瞧见顾惜昭掏耳朵的动作,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几句话,你这混小子可别不爱听,一天就只顾着谈生意,也不抽些时间陪陪你娘,真是不孝子。”
顾老丞相的话音回荡在书房内,顾惜昭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瞧见身旁正放着一壶热茶,顾惜昭灵机一闪,赶紧倒上一杯,再走到顾老丞相的书案前,伸手将茶水递到了顾老丞相的面前,笑道:“老爹,你骂得对,说得对,您先喝杯热茶消消火,要是将您气病了,娘肯定不会放过我。”
顾老丞相瞧见顾惜昭一副知错的模样,心里的那口气顿时顺畅了不少。
哎!他这个小儿子,从小性子就顽皮,加之又是幺子,就给惯坏了,搞得如今天马行空,想管也管不了了。
顾老丞相接过茶杯,用杯盖刮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深叹一口气之后,方才饮下了一口茶水,再将茶杯放在了桌面上。
“昭儿,你可知道,树大招风这四个字,你这般敛财,爹又在朝堂为官,不止是文武百官盯着咱们顾府的一举一动,就连皇上也盯上了咱们顾府,如今,咱们顾府是如履薄冰啊。”
顾惜昭将顾老丞相的话听进了耳中。
他何尝不知道顾府所面临的问题,老皇帝打压顾府又能如何,若是他就此收手,只怕老皇帝更是会变本加厉的打压顾府,只怕顾府繁荣数年,就会陨落于一朝之间,既然老皇帝已经盯上了顾府,为今之计,只能让顾府变得更加强大,令老皇帝不敢妄加动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顾老丞相苦口婆心的说完,顾惜昭才接过话,道:“老爹,您为官太过于中庸之道了,如今在老皇帝的眼里,顾府富可敌国,已然成了老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您再忍让,老皇帝还是不会放过咱们顾府,与其唯唯诺诺做人,不如与老皇帝斗斗法,老皇帝有他的锦囊计,我有我的过墙梯,老皇帝找咱们顾府要银子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自会处理。”
顾惜昭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顾老丞相十分了解顾惜昭的性子,他这个小儿子性子执拗,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心意。
也罢,顾家对朝廷忠心不二,倒头来却惹得皇帝猜疑,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
“昭儿,你娘许久不见你,你先去看看你娘吧,”说完,顾老丞相对顾惜昭挥了挥手,然后见他再次执起了书案上的狼毫。
“好,爹您慢慢写,”顾惜昭冲着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