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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他的话有着太让人心安的力量,还是他的动作太温柔,太善解人意,以至于,夜薇香混沌抽痛的脑子里,便只剩下了他那句‘不痛了’……
这三个字似乎有魔力一般,她竟不觉得那么痛了,全身心都软绵绵起来。
只是,身体所有的紧绷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让她觉得特别的疲累,眼皮特别的重,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云穆垂眼见她眼皮直打架,便哄着说道:“睡吧睡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是么……。”夜薇香将信将疑的点了点湿漉漉的小脑袋,然后轻轻闭上了双眼,破败的小嘴嘟嘟囔囔了一句,“你别欺负我……别欺负我……。”
说到后面,她虽是很快的睡了过去,但是眼角,却滑出了一滴眼泪来。
云穆愣了一下,便轻笑着说,“不欺负你。”
说完,云穆低下头,吻去了她颊边的泪。
在雪鲛部落里,一直有着一个传说。
当丑陋的雪鲛遇上自己心爱之人,并与之结合,得到同样深爱自己的女子真心的一吻,便能褪却丑陋,摆脱人见人怕的模样,拥有一副美貌无双的皮囊。
而美丽的人鱼遇上自己的心爱之人,便会褪却鱼尾,拥有一双美丽修长的双腿。
但是,他们却一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有些人,是害怕是反感恶心雪鲛的,即使便面说爱着雪鲛,实则,只是因为惧怕,不得不顺从,才这么说的。
而对于人鱼,许多人却是相反的贪婪,贪恋人鱼的美貌,贪图人鱼能变成珍珠的眼泪。
谎言,虚情,假爱,就是一种伤害。
外人无法接受他们,雪鲛便更加的团结在了一起,而雪鲛从此以后,便消失在了繁华的世间,与世隔绝起来,谁也不知道,它们究竟生活在了什么地方,也再不敢轻易去招惹。
明明知道得不到,却还是那么一直的执着着寻寻觅觅,这对它们来说,不可企及的——爱情。
云穆怀抱着已经沉睡了过去的人儿起了身,往他们的新房走去。
低头看着怀中睡的像个婴儿般纯洁无邪的人儿,云穆微笑,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满足,似乎得到了那个叫做幸福的东西。
即便,明明知道,这个东西来得快,去得更快,但他宁愿沉醉在其中,不愿苏醒。
“咦?皇嫂这是怎么了?”长廊中,被婪抱着怀里的人鱼公主云敏惊诧的瞧着云穆抱在怀中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已看不见整体模样只能看见一头湿漉血发在外的人儿。
云穆尴尬的笑了笑,“没,没什么,夫人只是晕倒了,呵呵……。”
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的夫人洗澡洗的摔晕在了浴室里,不是觉得没面子,只是觉得,他的夫人肯定不会高兴他把这事说出去的。
“啊……皇兄你们……你们怎么能……。”云敏一脸恍然大悟的羞红了脸,垂头便埋进了婪冰冷的胸。膛里。
“?”云穆完全不明白云敏是什么意思,正待追问一下,不料。
“皇嫂已经湿透了,再待在外面吹风会生病。”婪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便抱着云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云穆幡然醒悟,连忙再将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了些,原想向婪道声多谢,却不料婪早已走远。
遥望着婪冷肃挺拔的背影,云穆嗤之以鼻,“真是块冰疙瘩。”
说罢,云穆便火急火燎的抱着人儿往新房奔跑。
云敏小心翼翼的抬眼瞥了一眼比原先脸色更冷的婪,清澈的眼睛沉了沉,嘴角扬起一抹阴毒的笑。
跟她抢东西,不管是谁,都不得好死。
婪将云敏送到了房间,然后将她安坐在梳妆台前,低头在她的额头一吻,“马上就要宾客云集了,我去大厅招呼,敏敏只要负责妆扮成今晚最美的新娘。”
云敏垂下颤巍巍的双睫,玉手执起梳妆台上的琉璃梳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起来,“可是,可是敏儿要让夫君失望了。”
婪挑眉,“为什么?”
“因为皇嫂……皇嫂才会是今晚最美的新娘,不是吗?”云敏抬起眼睛,有些失落有些抱歉的看着水银镜子里,男人冷漠的倒影。
“她不配跟你比。”婪冷笑一声。
云敏紧忙垂下眼睫,遮去眼中得意的光芒,语气却无法抑制的有些愉悦,“夫君……。”
“我先走了。”婪拍了拍云敏的小手后,便转身离开。
在转身的那一刻,婪扯了扯紧扣的衬衫,面色铁青的可怕,雪色的眸子里,满是森寒森寒的杀气。
待婪消失在了房间时,云敏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琉璃梳子折了断,美丽的脸,很是狰狞。
刚走进来为云敏梳妆的小女仆见了,赶忙跑到云敏的身边,检查云敏的手有无受伤,“公主!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彩蝶,为本公主速去办一件事。”云敏张开手,将手中断裂成几段的琉璃梳子,一点一点的跌落到地上。
彩蝶一颤,深知这位看似美貌善良的公主,每每如果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会……
“把宫里最丑最凶恶暴虐的雪鲛找来。”云敏阴冷的笑着,从梳妆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只有指头大小的玻璃瓶子,递到了女仆彩蝶的面前,“把这个药丸,让皇兄的新夫人服下。”
“什么?!”刚把药丸接到手中的彩蝶,双手一颤,险些把玻璃瓶掉在了地上。
云敏不悦的瞧着彩蝶惊慌失措的样子,阴渗渗的掩嘴娇笑,“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
彩蝶浑身一震,将手中的玻璃瓶捏的紧紧的,“彩蝶不敢,彩蝶不敢……。”
“把这件事儿办妥了,本公主一定会放了你的小情郎。”慢悠悠的拿起一支艳红的唇膏,云敏饶有兴致的对着镜子涂抹了起来。
彩蝶双眼一亮,连忙跪在地上,给云敏磕头,“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下去办事吧。”云敏心情极好的吩咐道。
“是。”女仆彩蝶连忙站起身,倒退着走了出去。
“新婚之夜,与他人苟。合,损了皇室颜面,为皇兄抹黑,本公主倒要看看,谁还能保得住你。”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云敏笑的阴冷至极。
婪不会,她皇兄云穆更不会。
拿出盒子里的一块发着光的水晶石头,云敏一边抚摸着石头,一边狰狞的笑道:“启动极寒之地大门的钥匙,除了国王和王后,便只有他们最疼爱的孩子,才会人手一把,我知道,你是为了这把钥匙,你是因为修为尽失,才会接近我的,可是,那又如何……。”
话到最后,她将透明晶莹的水晶石,狠狠掷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脆弱的水晶顿时被摔得四分五裂。
云敏痛快的大笑起来,“做了本公主驸马,就只能是本公主的驸马!永远!!”
只要那个女人呆会被处以极刑,你就会知道,你反抗不了,你救不了她,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你只能呆在这,做本公主的男人,永远!
女仆彩蝶端着牛奶,脚步一次比一次沉重的走向二皇子的新房,双手难以抑制的有些颤抖。
那玻璃瓶子里的粉红色药丸是什么,她是知道的,但凡云敏公主见不惯哪个女子一脸幸福的样子,她就会用这个药丸,让那个女子与别的男子苟。合,让其身败名裂,爱情毁灭。
她知道,公主的心性已经是扭曲了,但是,她帮不了公主,反而让公主发现了自己也有了爱人,便害的自己的爱人被公主关了起来,而自己,也从此成了公主被胁迫着做这些事的棋子。
等会只要,只要未来王妃喝下这个合了药丸的牛奶,她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但是,她实在是于心不忍,于心不忍……
“怎么这么慢!”云穆开了门,一把夺过女仆彩蝶盘上的牛奶,然后跟捧了什么宝贝似的,跑到那坐在g上正一脸朦胧睡意的人儿面前。
——题外话——
咳咳,抱歉,可能因为这个人鱼公主的关系,我是要毁掉大家童年时期美人鱼在大家心里的童话美梦了哈!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她不过只是个残花败柳()
“怎么这么慢!”云穆开了门,一把夺过女仆彩蝶盘上的牛奶,然后跟捧了什么宝贝似的,跑到那坐在c上正一脸朦胧睡意的人儿面前。
彩蝶见状,不由得愣了愣,即便皇子有过那么多夫人和小妾,但却从未见过,皇子这么主动,这么殷勤……
难道,皇子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女孩了么?
“来来来!夫人,喝了这个就会舒服点了!”云穆捧着盛满了牛奶的被子,献宝似的递给睡眼朦胧的人儿。
夜薇香揉了揉眼睛,眼见云穆死鱼脸上明显的殷切,便会心笑了起来,顺手接过云穆的杯子,乖乖点头,“嗯,我喝。”
这个家伙除了长得丑点,但相处下来,却才知,他并不是一个涩域熏心的坏蛋,也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所以,她不讨厌他,真的不讨厌。
毕竟长得丑,不是他的错,从来都不是。
她也有过面目狰狞的时候,深知那样的日子是如何的不快活,所以她能理解,他们这些雪鲛为什么这么孤僻不与外界接触,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以为的入侵者。
世人之肤浅,定会把它们丑陋的样貌,定义成十恶不赦的坏人,还定会毫不犹豫的打着正义的旗号,屠杀它们雪鲛吧?
不然,怎会逼得他们进了这与世隔绝的鬼地方。
“谢谢,你是个善良的雪鲛,云穆。”想到这些种种,夜薇香眼眸澄澈的看着云穆,柔柔的,认真的说道。
见着了她清澈眼瞳里自己清晰的倒影,云穆怔了怔,挠了挠头,别扭的别开脸,嘴上催促道:“啰嗦什么?!还不快喝,冷了可就腥了!!”
“知道了。”这家伙真别扭,夜薇香好笑着捧着杯子,低头喝杯中乳白的牛奶。
“等一下!”一直看着两人谈笑的彩蝶,忽然冲进了房中,面色焦急的喊道。
她从来没看到过皇子这样温柔的样子,她现在深信,皇子定是爱上这个女孩了,但是,仅仅一杯牛奶,却会将这所有的美好,全部抹杀!
她不能成为这个刽子手,不能!!
“怎么了?”夜薇香与云穆同时对彩蝶为之侧目,异口同声道。
彩蝶怔在了当场,如果这个女孩不喝下这杯牛奶,那她和她的爱人,又该怎么办?
紧握着双手,彩蝶咧开一抹难看的笑,“奴婢只是想提醒一下王妃,这杯牛奶是刚热的,烫着呢,小心点喝才是。”
闻言,夜薇香朝彩蝶莞尔,“你们这里的丫鬟教导的真是不错,竟然这么体贴。”
一旁的云穆骄傲的昂起了脑袋,“那是自然,我们可是礼仪之邦!”
夜薇香收回视线,无奈的斜睨了云穆一眼,“是是是。”
彩蝶恭敬的鞠上一躬,“王妃谬赞了,奴婢愧不敢当。”
“你当得的。”夜薇香抿唇一笑,便垂下眼睫,对着杯子里的牛奶吹上几口冷风,开始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无人看到,她清澈见底的黑眸中,划过的寒意。
彩蝶见夜薇香喝下了牛奶,一颗心便放下了,这才恭敬的说道:“奴婢就不扰王妃梳妆了,先告退了。”
不等夜薇香答话,云穆就已经不依不饶的挥手赶起了人,“快走快走!!”
“是。”彩蝶捂着嘴,暧。昧一笑,便退了下去。
转身后,彩蝶满目凄然,重重一闭。
原谅她的自私吧……
等到彩蝶的背影消失在门前,待石门关上的那一刻,夜薇香便趴在了c下的痰盂,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云穆见状,可是骇了一大跳,紧张兮兮的拍起了夜薇香的后背,“怎么了怎么了?”
夜薇香不语,一味的呕吐起来。
“之前在餐厅里是因为苍蝇吐得厉害,如今,什么恶习东西都还没吃呢,怎会……。”云穆一面担忧的说着,一面狐疑的扫视着夜薇香的肚子。
都说女人爱吐的时候,都是因为有了身孕……
一想到这个可能,云穆开始坐不住了,一惊一乍起来,“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这还没结婚就有了孩子,那肯定要被长老们罚进祠堂的……。”
“……,”夜薇香懒懒的瘫在了c沿,无语的看着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某男。
不过转念又一想,别看云穆这个家伙表面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原来心地这么纯良,而且……竟然把她想的那么好。
若真是其他男子见她如此,只怕一想到的就是,她肯定给他带了绿帽子了罢?
可是云穆这个家伙,心心念念的却是她的安危……
她只是一个残。花败。柳,只是一个早已没有了自尊自我的贱女人,真的,没有资格做这样一个男子的妻子。
她不能再继续骗他了,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何况这个地方,她真的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就算死了,也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和那个混蛋纠。缠不休了!
到现在,她才算想明白过来,向来是个精神分裂的变。态婪,究竟为什么要呆在这个破地方,娶那个居然胆敢用媚药害她的假面人鱼公主!
当年她好歹是四师兄姬玉莲逸的药人,怎么可能连这加了媚药的牛奶都会尝不出来?而那个女仆,不是人鱼公主云敏的贴身女仆,又是谁?
看来,史诗的记载也是有误的,不是人鱼公主,就善良可怜的会让你掉眼泪。
但,现在想来,真是着实可笑,她怎么那么糊涂,怎么就傻呼呼的相信了,婪会是个为了一条貌美如花的人鱼,而放弃外面至高无上的地位的男人!
六界貌美绝色的美人多的是,他也算是身处花丛之中多年的男人,什么样的美人儿要不到,却也无人入得了他的眼,就连梨上雪那个老妖婆,究竟是不是他的爱人,或是棋子,简直都难说!
这样冷情寡性的男人,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一条美人鱼,而甘愿做一个没权没势没地位的驸马,更不会甘愿在这小小的地方,谋划这根本就没什么有意义的千秋大业。
这个地方哪怕再富有,再与世隔绝,即便得到了这整个极寒之地,可若比外面宏大宽阔的六界江山来比,那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对于婪这样恶趣味十足的男人来说,那将是多么的无趣。
这番分析下来,如果她猜的没错,婪这样卖力的演好一个该死的驸马,只怕处境和目的,会和她是一样的吧?
果然,连结界都施展不出来的他,又怎么还会与这些雪鲛硬碰硬去抢夺开启这里钥匙之类的东西和方式?
想到这,夜薇香皓眸一眯,早知道这个混蛋已经重伤到了修为大减的程度,就该找几件利器,找机会干掉他再说!
不然他哪里还会有机会三番两次的羞。辱她!!
“真tmd越想越生气……!”倚靠着枕头,夜薇香揉了揉青筋直跳的额角。
云穆见她生气,便停了躁动的步子,忧心的凑过去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夜薇香眸光一动,正要开口说话,云穆连忙起身,嘴上嚷嚷着,“我还是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估计该是病了!”
见他心急火燎的要走,夜薇香连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两眼静静的仰望着他,“我有话跟你说,别走……。”
她眸光清澈见底,几乎可以清楚的看见那瞳孔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