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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薇香看到了他的动作,便想也没想,挪了终于可以动了的双脚,闪身离开了这个令她快要疯掉了的地方。
故,当厚重的碧纱帷幔落下时,印入容铮眼里的,是一片的空空如也。
容铮难以自持的晃了晃身子,脚下打了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讽刺和自嘲,“我这是要贱到疯了么……。”
“容哥哥,如何了,那怪人走了么?”里间在榻上的暮云朵有些焦急的娇唤起来。
锵的一声,容铮冷冷的将抽出来的碧剑插回了剑鞘之中,头也不回的只扔下了一句,“你且多睡会儿,我去练剑了。”
语毕,也不待暮云朵的回话,便晃悠着脚步,快步的离开了这寝殿。
来不及挽留的暮云朵气愤的抄起了一只软枕,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该死的贱男人!”
先一步闪身到了峥嵘阁大门前的夜薇香,只手扶在了朱漆大门上,稳住了险些软倒在地的身子,大口的喘起了粗气,喘。息带着撕心裂肺的味道。
还是刚才那四个守卫,一看到夜薇香如此模样,都欲上前搀住她,“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夜薇香微微抬起空当的另一只冰凉的小手,示意他们不要上前来搀扶自己,并且,立刻厉声警告道:“本小姐今天回来的事情,你们谁也不能透露半个字,明白没有?!”
原本四人还想多嘴问上几句为什么,但是他们也不是笨蛋,随即面面相觑,纷纷转念一想。
这大小姐明明是去东海享福做帝妃去了,可现在,却这么狼狈的回了来,那真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八成又是和那龙帝给闹掰了!何况不是还有好几百年的前车之鉴在么!
大小姐一向自尊心要强,为了面子甚至不惜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那些历历在目的血泪史时刻都在提醒着他们,他们能敢说不吗?
所以,四人当即点头如捣蒜,“奴才明白,明白!!”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为了她我不在乎多疯一点()
所以,四人当即点头如捣蒜,“奴才明白,明白!!”
夜薇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布满疮痍之色的双眼,声音冷如冰霜,“呆会儿,你们别忘了,去给看守城门的人提个醒。”
边说着,她边慢慢的正立起了身,脚步异常沉重沉闷的,离开了这里。
四个守卫被吓得弯下了腰,垂下了头,赶紧恭敬的称是。
直到感觉夜薇香是真的走了,再也感受不到她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强大压迫力了,四人才如劫后重生一般,长长吁了一口气,直起了自己差点没弯到断掉的老腰。
小队长两眼含泪,单手扶着自己的老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止不住的感慨,“什么叫做喜怒无常,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我们总算是彻底的体会到了啊……。”
三人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这前一刻还是个美到令人心跳的九天玄女,下一刻就是个要人老命让你心跳停止的炼狱修罗,这简直就是……。”
“你们四个在做什么?!”正找不到怒火宣泄方式的容铮厉声呵斥着,从里殿里头,步履沉闷的走了出来。
闻言,四人回头见是他们威严的族长大人,而且明显还是个怒火中烧的族长大人,于是纷纷一同跪在了地上,心中都直呼倒霉,嘴上都是恭恭敬敬的高声呼喊道:“族长万安!”
容铮用力一撩袍摆,讥诮的冷哼一声,“有你们这群玩忽职守的奴才,本长还万安的起来?说吧,刚才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将谁给放进来了?”
四人听了,浑身一震,一时心中开始天人交战,毕竟,这族长和大小姐都不是好惹的主,他们谁也得罪不得啊!不说是个死,说了,那估计就是生不如死了哇!!
他们哪个选择都不想要行不行?
……最后,纠结的三人都同时,纷纷目光灼灼可怜巴巴的看向了他们的领头小队长。
容铮见状,冷冽的目光便只投到了守卫的小队长身上,“说。”
明明容铮就只吐出了一个字,却硬是让小队长吓得小身板儿直哆嗦,小队长在心中好生的暗骂了一通自己手上的三个‘卖主求生’的部下,然后对容铮虚弱的嬉皮笑脸道:“回,回禀族长,刚刚其实进去那人您也倍儿熟悉,而且她身份特别,我们也不好拦着,她又是有要事,所以我们只好……。”
“说重点!”容铮不耐烦的打断道。
小队长打了个冷颤,连忙牙齿打颤的吱吱唔唔道:“其实,是大小姐……。”
“什么?”容铮听到这里,不自觉的惊呼一声,只是声音小的怕是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见。
“是大小姐的奶娘!”小队长双眼一闭,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喊了一声。
容铮顿时仿若如梦初醒,整个人都为之一振,碧色眸中随之涌起不知到底是希望还是失望的一缕光,一抹苦笑,逐渐在他薄冷的唇上开始蔓延开来,“原是奶娘……不是她……不是她……。”
凉飕飕的,像是在呓语一样的边说着,容铮边如失了魂的木偶娃娃般,蹒跚着脚步,直往庭院里走去。
待容铮一走,那跪在地上的三个守卫立即跳了起来,一个个拍着他们队长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队长,高啊,实在是高啊!就算族长不信,去找奶娘对质,那奶娘估计早就被大小姐下了命令,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滴!”
“去去去!”正一脸古怪的瞅着自家失魂落魄的族长背影的小队长,不耐烦的挥开三人,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口气不善道:“你们这群卖主求生的家伙,离老子远点,听见没?!”
三个人讪笑着直摆手,“头儿别介啊!我们这不也是迫不得已嘛!何况我们不都是知道头儿您就是有一颗临危不惧,险中生智的超级大脑,这不嘿嘿……给您一个展现的机会呀!”
小队长黑黝黝的脸上顿时气的红一阵青一阵,立马抄起手中大刀直对自己的三个部下猛砍过去,“一群鳖犊子,看老子不砍死你们!!”
三人一边喊着饶命,一边抱头鼠窜……让一直幽静的峥嵘阁,一下子变得好不热闹。
而相比较起来,以往一向热闹非凡的乔娇馆,却是死一片的寂静。
乔娇馆的月桂在这个金秋开的极好,金黄的小花一簇簇的在树枝上争相开放,不但赏心悦目,还清香扑鼻,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刚一回到乔娇馆的夜薇香,就是站在了这月桂下,仰首张望,睁大了一双红宝石般的眸子,遥望向灰白的苍穹尽头的,那抹随时都要被太阳所要取而代之了的惨淡残月。
手腕一翻,奶白的左手手心之中,赧然出现了一条银黑色的九节银鞭,鞭身散发着如她眼眸一般殷红的血色光芒,袖手起,银鞭在她手中宛若复苏的纤细黑蛇,似有眼睛一般,只肆意的,凌乱的,不断纠缠,不断撞碎树梢之上的那一簇簇金色的花朵,不曾打折一根半根的花枝。
可怜无辜的金色月桂太过脆弱,在银鞭的击打下,只能破碎,凋零,然后,变成簌簌的花雨,洋洋洒洒的,从始作俑者的她的头顶,直至摇摇晃晃的落了地。
她沐浴着这金色精灵般的花雨,疯狂的,像在舞,又像在武一般,跃动四肢,扭动玲珑的身姿,酣畅淋漓的挥动着手中的银鞭。
细碎的金色月桂,落在了她一头的血发上,让她原本不爱竖起的,披散垂顺到了脚踝的发,如同簪上了一朵朵星点似的头饰,衬的她,就像刚刚化形的花妖。
妖的、媚的、却又邪恶的,令人心悸不已。
“喂,她这样舞了一个时辰了,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了还是怎的?”打着哈欠走出了自己房间的零,耷拉着眼皮,一脸不虞的瞧着月桂树下的小女人,大手拍了拍身边轮椅上的莲逸的肩膀。
莲逸漫不经心的拨开了零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玉色的眸子始终温和寵溺的,一眨不眨的望着桂花树下的夜薇香,嘴角始终扬着恰到好处的温润笑靥,“我不介意,你去向你的主子反应反应。”
零讪讪的收回自己明显被嫌弃的爪子,撇嘴哼了一声,“我才没那么傻呢!我又不像你们,是她手背手心上的肉,搞不好到她面前还没开口说话呢,就被一巴掌给扇飞了!”
说到这,零的脑海就自动的忆起了之前种种被啪飞的血泪史……这就是在提醒他的前车之鉴,就是历史的铭刻啊!
听着零可怜兮兮的抱怨,莲逸难得失礼的,低笑出了声,望着薇香的眸子越发的寵溺了,“好了,就别埋怨了,这事就交给我处理了。”
听到莲逸轻描淡写的话,零不但没有不相信,而且还满脸信心的低头看向莲逸,放出狼光似的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唉,你想怎么做,是要再出狠招,给那个什么容哥哥投毒呐,还是放蛊吖!到底要放什么毒,投什么蛊哩?!”
莲逸扶额,没好气的斜睨了零一眼,“如果你这么想知道,你可以考虑先去问问你的好主子,她到底会对什么毒什么蛊,用在容铮的身上最感兴趣……。”
“你特么逗我啊!我这不是没事找死吗?!”零抽了抽嘴角,怒了。
“那不就得了。”莲逸哂笑一声,“我会再那么傻,去惹她不高兴么?”
“啧,那你想怎样?”零不耐烦的撇了撇嘴。
莲逸高深莫测的扬起了唇的一角,“你可知道,如今诸事缠身的她,最缺的,是什么么?”
“这么愚蠢的问题还用说么!当然是缺个帮她排忧解难,让她从痛苦中得以解脱的可心知己咯!”理所当然的说到这,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再次低下视线,看向了莲逸,“你在她身边坐上这样的位置,那你知不知道,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莲逸微笑点头,“我自然是知道的,要做最大方的,顺从的,听话的,处处为她着想的,帮她得到想要的一切的,知心蓝颜。”
零眨巴了一下眼睛,从震惊变成了震撼,“可是这就意味着,你不但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爱上别的男人,受尽心痛的折磨,而且还要强忍着心在淌血的痛苦,心甘情愿的把别的男人收拢到她的怀里,把她推上其它男人的榻上,你究竟明不明白?!”
莲逸微微垂下一双鹅黄的睫,惨淡的月光打在他光洁润泽的如白玉雕成的脸上,让他浓密纤长的睫折射出了两道暗色的仄影,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就是因为这个位置何其的难,何其的痛,才会得到她独一无二的对待,独一无二的心里地位,以及,增加她更加离不开我的依赖和筹码。”
听了莲逸这样一番惊世骇俗却句句有理在理的阔论,零捂额长叹,“天……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腹黑男人!为了在她的身边独一无二 ,连男人的尊严也都可以舍弃不要了!早知你现在会这么病。态,当初我就不会劝你留在她的身边了,要知道,我的初衷可是让你把她抢到自己的身边,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因为他的确看出来他莲逸在他主子的心里地位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他才觉得莲逸应该有这个本钱可以劝她离开这里,才可以让她放弃这些会让她崩溃的一切,重新回到自在快乐的生活。
这是作为看着一路她走了太多布满荆棘之路的伙伴,所唯一能够希望的。
莲逸摇了摇头,微微的微笑,“可你也应该知道的,在她心里位置不一样的,不仅仅只是我,而是太多太多了……你信么,在她心里,他们都是特别的,所以我所能及的,便是在这特别的位置上,为自己奠定一个更加独一无二的地位。”
零以袖拭汗,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废话!能做到像你说的那个份上的,恐怕连神都做不到!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试问天下间的男人,有谁,能够大方的容忍自己和别的男人,和无数的男人,享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再说了,他们可都不是任女子临幸的小。倌,反之都是有头有脸,地位身份尊贵无比的大角色啊!平时主动对他们前仆后继的美人就已经无数了,哪里还能窝的下那口气,和自己讨厌的其它男人共侍一个女人?
他们脑子除非就跟他姬玉莲逸一样秀逗了!!
“呵呵……为了她,我早就疯了,不在乎,再多疯一点。”莲逸缓缓低垂的双睫,温柔无比的望着桂花树下的她,驱使身下的轮椅去靠近。
“不管你了!疯子!!”零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剜了莲逸离去的背影一眼,双手环胸,气咻咻的直往自己屋子回了去。
莲逸行到了离薇香不过半丈距离处方才停下,视线随薇香而动,微笑恬淡,“暮云朵,是楚萧潇的安排。”
莲逸的声音一向好听,敲金碎玉似的悦耳,加之他气态温和,所以,不论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声音怎么小,都动听舒服极了。
果然,原是一直处在自我消极状态里的夜薇香,骤然就收了手中翻飞挥舞的银鞭,停了似舞非武的动作,怔怔的,定定的看向莲逸,媚眼微眯,“当真?”
莲逸含笑颔首,驱使轮椅再靠近了她一点,右手取出自己袖中的手帕,左手拉过她,让她顺势坐到了自己的双膝上,溺爱温柔的替她擦起了额角沁出的凉汗,“相信没多少时辰后,她就要自动现形了,你可要去欣赏一番?”
夜薇香不无兴趣的扯了扯唇,“我现在无暇再去管这种无聊的小事,只想着,到底该如何才能在楚萧潇手中救出……。”
说到这,她忽的抿紧了嘴,不再说了,眼角更是有些心虚的,担忧的瞥了莲逸一样。
此刻的莲逸经过反反复复撕心裂肺的琢磨以后,下定了决心要做她以后永远也离不开的知己蓝颜,自然不会有之前失态的样子,仍如一块白玉一般,干净精致,温润优雅,谦谦君子。
而且,莲逸还笑着,立即出谋划策起来,“我倒是觉得救大师兄一事,不可操之过急,萧潇性子乖张阴戾,只怕你届时莽莽撞撞心急火燎的去了,他只道你心系紧张大师兄,不但到时不肯交出大师兄,还会提出各种困难而无礼的要求,只怕拖延时间便罢,还会在暗地里更加折磨大师兄。”
夜薇香见莲逸并不生气,还给自己提建议做分析,心头提起的大石稍稍落下,舒心一笑道:“那我就尽量快速的达到他的要求,也就是了。”
“你啊,天真。”莲逸对她施了一记白眼,屈起食指轻轻一敲她的脑门,“他的要求只会像永远也填不满的深渊一样,不但会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看到你越努力的样子,就会更下定他要整死大师兄的决心,你明不明白?”
“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和他再大战一场吧?现在他有那神秘人相助,还有梨上雪相帮,我们加起来,也绝不会是对手……。”夜薇香有些委屈的捂住了自己被敲的脑门,心里哀叹,自己何尝又不知以她这几次和萧潇的较量结果,怎会不懂楚萧潇会歼计用尽,也不可能会交出大师兄?
只是,她在抱侥幸心理而已,妄想着自己为楚萧潇做些他想要的事,不定就会放了婪。
但听莲逸如此剖白的说出来,她还是不得不面对,妄想就是妄想的事实。
“第一,心理战术,让他以为你不甚在意大师兄,自己终究忍不住,亲自来找你谈判,第二,各个击破,分别在梨上雪和那个神秘人物身上下手。”莲逸边轻描淡写的一一分析,边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