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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买了菜、肉,没有米面,可见早有准备。有饭庄内部的示意图吗?”
“有,从送饭的人的体型、步态来看,都是些军人,向周围的邻居打听,得到了证实,饭店里的人全被替换了。我就命一名战士以收取上个月赊欠的调料钱为名,去了饭庄。饭庄里有一名好像是负责任的男子,他说话很客气,说老板家中有事,关门停业几天,自己只是留下来看摊的,手中没钱,让他四月十三号之后再来。”崔峰掏出一张示意图:“请您过目,可惜只有前堂的,没有办法进入后厨。”
刘泽之接过来放在桌上,说道:“今天是五号,这么说还得等几天?我们还有时间。崔峰,我把带来的便携式电台给你,你带着之前派到这里的两名下属,再带上王庚,开车回嘉兴那家货车站,继续布控,我怀疑还有细菌弹运抵,等有了消息,你马上通知我。而后不必跟踪,乘车返回,冯根生携带电台,即将抵达义乌。我也许不会在这里长期停留,通过电台联络吧。运输细菌弹的车队走得很慢,你最起码会比他们提前七八个小时抵达,足够我们调兵遣将。”
刘泽之的具体计划并没有向崔峰言明,崔峰也不追问,起身说道:“明白,属下这就出发,刘副局长,您多保重。”
晚上八点,葛佳鹏回来了,说道:“已经找好冯根生等人抵达后落脚的地点了。刘副局长,您到底准备从何着手?需要我做些什么?”
“佳鹏啊,无论在哪里摧毁,都会造成污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些细菌弹失效,为了不留后患,我决定等第二批细菌弹到了,再开始行动。”
“您说的没错,可怎么才能办到?”
“刚才我又给局本部发了电报:请他们再通过盟国的大使馆催一催,当然我们也不能坐等。我记得济民医院传染科有一名专家,四年前曾被日本人半强迫、半重金利诱,去过一趟东北,半年多才回了上海,我想去拜访他。唉,我估计他对细菌弹所知也不会很多,可也没有更合适的人可以请教。”
葛佳鹏大感兴趣:“太好了他是传染病的专家,去了东北,参与细菌弹的研究,看也看会了。您随时留心有用的情报,就这一点,够我学一辈子的。不过您在上海熟人太多,为了安全,我替您去吧。”
“此人姓贝,是个呆子,除了对自己的专业,其他的……未必如你所愿。不瞒你说:当初动员他去东北,还是我和山木龙三出面的,唉,世易时移,还是我去一趟,把握大一点。事不宜迟,我已电令李奕、武顺接应,我这就动身。等冯根生来了,这里由他负责。”
葛佳鹏很不满,争辩道:“为什么?我和冯根生是上海分局仅有的两名中校,仅在您和周局长之下,地位相当……”
“佳鹏,你返回重庆在即,我不希望你出事。好了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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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胁之以威()
四月六号上午五点半,天刚蒙蒙亮,上海外滩一家店的密室内,刘泽之见到了李奕。 李奕沏茶奉上,说道:“武顺,你在外面警戒。刘副局长,贝医生的地址我查到了,就在济民医院后面,隔着一条弄堂,一栋五层公寓里。我已派人监控。”
“原来他还住在那里。李奕,你去医院调查一下,看看此人最近有没有异常,有没有可疑的人去找他,如果一切正常,我今天晚上去见他。”刘泽之担心日本人即将发起细菌战,也许会联想到贝医生这个曾经的参与者,派人监控。
李奕答道:“我已经去过了,贝医生有六天没有上班了,他续弦了,娶了个小他十五六岁的漂亮女护士,三天前办的婚宴,公寓门口还贴着大红喜字。我命下属装成病人打听,同科室的医生说他请了十五天的婚假,要到十六号才回医院上班。”
刘泽之一喜:“这么说他们夫妇失踪一段时间,不会引人怀疑。”贝医生有心思操办婚事,可见并没有受到骚扰,唉,倪新……心细如发,回事么会有如此之疏忽?对丧尽天良的细菌战,倪新潜意识里也是不赞同的吧?他决定改变行动方案。
“是的。”
“你身边有多少可以立即调动的人?几个联络点?有没有可以约见外人的地方?”
“只有一个行动组,六个人,分在两个联络点,其中一家正好是家中档酒吧。其他的五十多个人除了之前就在杭州、苏州的,其他的分为八个小组,每组五人,奉命去了松江、无锡、东阳、嘉兴、高邮等二线城市。”
“义乌有没有行动组?”
李奕解释道:“没有,那里距离浦江县根据地太久,属下觉得没有必要。老巩手下的人巨大多数都在上海、南京两处。”
“六个人够了,没必要动用巩肃和那条线。李奕,在叶子咖啡厅布置四个人。我写一封信,你准备一份贺礼,一会派人送过去。命武顺租赁一辆汽车,再备好两副假车牌。”
李奕提醒道:“您是想绑架贝医生?为什么不好好和他说?这样做并不符合军统的规矩。”
“时间太紧,而且我对此人算是有些了解:四年前76号奉命‘请’他去东北,事先虽然调查过他的背景,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威胁利诱才得逞。别忘了上海在日本人手里,那个时候他还是个丧偶的鳏夫,都不愿意配合当政者,现在的他新婚燕尔,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趟这趟浑水?再说让他帮忙,最好还是把他请到浦江县,甚至义乌,让他当面看一下实物。”
李奕问道:“那他的妻子……属下是说您不会也一起‘请’走吧?”
“虽说妇孺无辜,可要是不把夫妇二人都请走,新婚燕尔,新郎独自外出,合理吗?贝医生曾替日本人效力,现在军统需要他,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吧。不过要分两步走,姓贝的看了我这封信,会主动瞒着新婚的妻子,单身赴约。我会扣押他,送到义乌。贝太太软禁在上海,由你负责看管。”
“是。”
中午十一点,贝医生的公寓,杂役送来一个漆金礼盒,说道:“是礼店的小伙计送来的,给你的礼物,这里还有一封信。”
新婚有人送礼是很平常的事,贝医生不疑有他,给了笔力钱打发走杂役。放下礼盒,拆阅信件,脸色一变,扬声说道:“我出去一趟。”
贝太太走出厨房,问道:“午饭就好了,怎么这个时候出去?别忘了明天还要去杭州,不是说好下午要买些东西送给杭州的朋友吗?”
贝医生一边穿上外套一边敷衍道:“我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已走出了家门。
贝医生走进位于甘神父路一家酒吧内,侍者迎上来说道:“先生,你几位?”
“有一位姓安的小姐在哪里?”
“在左手包间,您是贝先生吧?请给我来。”
包间的门随手而开,房间内不见意料中和自己曾有过肌肤之亲的前小姨子,只有一名似曾相识的男子。贝医生一愣,没等他开口,那名男子起身说道:“贝先生,久违了,在下刘泽之,军统上海分局副局长。”
贝医生下意识的想逃,只觉后腰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一回头,原被笑容可掬的酒吧侍者持枪冷冷的看着他顿时魂飞魄散,几乎瘫软在地。
十二点,一名三十岁出头,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敲响了贝医生所住的公寓的门,贝太太打开了门,那名男子焦急的说道:“贝太太吧?鄙姓李,贝先生被车撞了已经送到前面不远处那家教会医院了,对了,这是贝先生的公文包,还有他的外套……”
贝太太大吃一惊急道:“他怎么样了?”
“腿断了别的还在检查,贝医生说想转到济民医院,可我们警署有规定,需要直系亲属签名……”
贝太太急的语无伦次:“我这就跟你走,请稍后,我去拿些日用,还有钱。他撞人了,还是人撞他了?”边说边跑进卧室。
这名警察正是李奕乔装的,他稍一观察,信手拿起几张有字迹的纸张,收了起来。
贝太太慌里慌张跑出卧室,李奕说道:“快走吧,把包给我,是人撞他了,一辆汽车……”
六号晚上十一点,刘泽之带着武顺开车押着贝医生到了义乌郊外的渔船上,冯根生迎了上来,刘泽之命令道:“老冯,把贝医生押上船。武顺,把车开走,至少一公里之外找个地方,换副车牌停好。老冯,葛佳鹏在哪里?。”
刘泽之上了渔船,冯根生汇报道:“我带来的十名战士分为三组,一组四个人交给了葛佳鹏,在另外一条船上,距离这里大约三公里;去嘉兴的崔峰发来电报,说是人手不足,我派了四个人增援;剩下的两个人在这条船上。刘副局长,三纵二中队一部的游击区距离这里不远,如有需要,可以就近调遣。”
“我知道了。”
“您押来的人是谁啊?”
刘泽之没有立即回答,转身命令道:“武顺,你去找老葛,命他尽快伪造,然后马上把东西拿过来。”
“是。”
而后,刘泽之向冯根生简单介绍了贝医生的身份和用途,命令道:“我想和他谈谈,估计不会这么容易就范,需要你配合……明白了吗?”
“明白,您放心吧,对这种所谓只搞技术不问是非的汉奸,唱黑脸,是我最愿意做的事。”
船舱内,刘泽之命令道:“打开手铐,冯主任,命人准备些吃的,我们都还没用晚餐。”说罢,走出了船舱。
冯根生掏出塞在贝医生嘴里的毛巾,打开手铐。
贝医生萎顿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冯根生递给他一杯温开水。贝医生喝了几口,缓过一口气。一名士兵送进来五六个凉烧饼,一碟咸菜,贝医生本想不吃,无奈中饭、晚饭都没有吃,饥饿难耐,只得拿起烧饼啃起来。吃完了一个,满腹心事的他再也没有胃口,呆呆的枯坐。
半个小时后刘泽之回来了,贝医生结结巴巴的怒道:“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刘泽之吗?76号,李士群的秘,你怎么又成了军统的了?是不是,李士群死了,你就反水了?我没招惹你啊,你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冯根生呵斥道:“闭嘴你这个助纣为虐的汉奸,为日本人效力,研制丧尽天良的细菌弹对付自己的同胞,这笔账该和你清算了”
贝医生辩解道:“我是说不去的,是他,逼着我,对了,还有个日本人,叫什么来着,当时他们还扣押了我的情和谐妇……不,是孩子的小姨,我不得已,才去的满洲,等我回来,都快一年了,又音讯不通,她都嫁人了我是受害者……”
冯根生二话不说,就是两记耳光,直打的贝医生眼冒金星,跌下凳子,倒在船舱的地板上。“你还敢狡辩?瞎了你的眼,刘副局长是军统的上校特工,那个时候潜伏在76号”
冯根生身材彪悍,又生就一张冷峻面孔,一板脸,杀气顿现贝医生吓得不敢再开口。
刘泽之摆手制止:“冯主任,不得动粗贝医生,在下刘泽之,之前奉鄙局戴老板之命,在76号潜伏,现在归队,担任军统上海分局副局长。贝医生,日本人即将把大批细菌弹运到淞沪,投入使用,您也是中国人,又在淞沪地区出生长大,总不希望日本人毁掉淞沪膏腴之地吧?”
“日本人已经解决了扩散面积不够大的问题,不会吧?难道他们只想在国统区使用,比如浦江县……”
同样的话,刘泽之心下一喜:可见姓贝的知道些内情。冯根生却勃然大怒,切齿骂道:“国统区不是中国人的国土吗?你信不信我把你和你刚娶的婆娘绑在浦江县,等日本人的飞机来了,做投掷的细菌弹下的第一个牺牲?”
贝医生一愣,问道:“我婆娘?你们把她也抓了?难怪76号说你们是军统匪类……”
“什么?你再说一遍?”冯根生薅着贝医生的衣领,一把从地上拽起了他
刘泽之提高声音喝道:“冯根生,住手贝先生,您请坐。贝先生,刘某忝为上海分局的副局长,守土有责,绝不容日本人在浦江县,或者其他国统区为所欲为。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是配合我们,销毁细菌弹;二是执迷不悟,我不会杀你,只能请你和你新婚的太太到浦江县做客,一起等待日本人的细菌弹。你好好想想吧。”
贝医生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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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诱之以利()
一名下属走进来和冯根生耳语,冯根生走了出去,片刻,又回来了,叹道:“哼,没想到你这个冥顽不灵的汉奸居然娶了个深明大义的太太,刘副局长,贝太太写给丈夫的信。 属下替贝太太求个情:她丈夫所做的一切,不要牵连到这个无辜的女人。该杀该剐,由姓贝的一人承担吧。”
刘泽之冷笑道:“妇孺无辜?我不敢苟同,处在日本人惨无人道的细菌弹威胁下的浦江县的居民哪一个不是有家人儿女”
冯根生的呵斥,贝医生虽然害怕,却还不至于失态,刘泽之平淡的一句话,却让医生打了个寒颤。
刘泽之示意冯根生把信交给贝医生。贝医生接过细看,伪造区区一封信件,葛佳鹏的水平,当然游刃有余。贝医生见果然是妻子的笔迹,劝他替军统效力。他心乱如麻,一时决断不下:去东北之前,日本人预付了一笔丰厚的酬金,回来后又给了一笔。76号的前后两任当家人对他都很客气,这两年的日子过得颇为滋润。此次成婚,倪新亲自到场,还送了份不菲的贺礼。这还罢了,万一让日本人得知自己和军统勾结,自己一家人,死无葬身之地;可要是违逆军统,一家人还是逃不出性命……
刘泽之点着一根烟,话里有话的威胁道:“也对啊,妇孺无辜,罢了,放了贝太太,请她暂时去圣约翰大学,贝先生的独子在那里上学,贝先生一时半会回不去,继母子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贝医生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我儿子,你们怎么知道他在圣约翰……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突然,贝医生自认为有了对策:自己知道多少,军统又如何得知?先应付过去,只要不对皇军造成实质上的损失,一旦逃出生天,向倪新自首,那个人,看起来很温和,通情达理的,也许不会深究?
他故作无计可施,长叹一声,答道:“罢了,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医生,关东军731部队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
刘泽之故作不查,说道:“知道多少说多少吧,就从你从上海到了东北说起。”
贝医生佯装边想边说:“我到了新京,才知道日本人用我是为了细菌弹投掷之后,感染了鼠疫、霍乱、天花的人的救治问题,你也知道这些病并不是不治之症。他们希望能对现有的药产生抗药性。”
冯根生心中冒火:日本人这是唯恐中国人死不绝啊,怒道:“你也是中国人,还读过,干这样的事,你的良心哪?被狗吃了?”
刘泽之摆手制止:“不准插嘴贝医生,你继续说。”
“长官教训的是,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当时我建议提纯病毒,可这需要很高的技术,一些设备德国有,可还有一些只有美国有,对精密仪器,我是外行……可日本人逼着我,我就针对市面上早有销售,不难找到的一些传染病治疗药的特点,建议关东军改进病毒的性质……我就做了这么多,您一定要相信我,对了,刘先生,这您应该清楚啊,当时的您,还是76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