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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文摆手道:“小宋,你忙去吧,我和容先生单独谈谈。”
于思文的话虽然平和却有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宋宁生点了点头,道了声“失陪”离开了茶座。
于思文了一口茶,说道:“小宋给我说了你答应的价格,说实话,我很满意。不过这笔数额颇大的生意,最关键的不是价格,而是安全。否则容先生也不需要数次前来试探。”
林世荣合上手里的锦盒,放到茶几上,点头道:“于老板真是快言快语,的确如此。”
于思文又道:“你的顾虑也就是我的顾虑。我有一个想法,请容先生指正。”
“于老板请说。”
“很多时候泄密都是因为时间。价格就按容先生说的办,我只有一个要求:这笔生意必须在今天午夜十二点成交,地点由你们来选,只要在上海地图内,那个地方都可以。我方参与交易的只有我们亲兄弟三个,你方参与交易的不能超过三个人。”
林世荣心道三兄弟?难道此人是上海黑市上赫赫有名的黄家三兄弟?自称姓于是个化名,自己不也是自称姓荣吗?午夜成交,地点由自己选,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陷阱?而且这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事。
见他犹豫不决,于思文递过一张写着一个电话号码的字条,说道:“现在是七点半,九点之前您可以给这个号码打电话,鄙人就在电话机边上恭候,告诉我们交易的地点,十二点我们兄弟一定赶到。如果九点前没有接到容先生的电话,这笔交易就取消了。”
于思文已经起身准备告辞,林世荣只得说道:“好,我这就回去和我们老板商议。”
于思文伸出手来:“希望和容先生有做成这笔交易的缘分。”
二人握手告别。
本源自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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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以身犯险()
八diǎn整,林世荣回到写字楼,向从重庆回来后,只在根据地停留了一天,就来了上海的张弛作了汇报,张弛思忖道:“周局长已经制定了计划……”
张弛说完,艾高文答道:“不妥吧?这等于是明抢啊,军统不是土匪……”
张弛看了他一眼,数月以来艾高文经常对他的命令提出异议,这一次又是这样,他又苦于无法解释交易的对手是76号,这只不过是他和张占联手设的一个局。 w w w 。 。 c o m只能沉下脸用长官的身份弹压:“你是在教训我吗?作为一个军人,你不懂得如何服从长官吗?”
艾高文只好陪笑道:“周局长说的对,军统经费紧张,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省下来的钱向局本部申请作为我们今后追加的费用。”
周成斌和张占早有计划:不能让76号人财两失,拿到金条,周成斌安全脱身后,张占会找出这笔巨款的大部分,从而取得倪新的信任。前期策反的准备工作能做的都做了,下一步进入实质阶段,没有内线的配合,周成斌力不从心。这个计划张弛也是知情的。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艾高文:“这笔钱我和周局长另有用途,你们两个今后谁都不准再提起。”
虽然不明白张弛的用意,林世荣很爽快的答了一声“是”。
艾高文心中疑惑,却也只得答应。想起周成斌曾两次在上海分局经费枯竭时,拿出来二十余根金条、千余美金的私蓄暂时支应,事后又收了回去,张弛似乎也不觉得有任何不正常。艾高明并不知道这笔钱出自刘泽之,他认定:周成斌私蓄颇丰,而张弛也是知情的,甚至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军统薪俸微薄,这笔私蓄是从哪里来的?大上海满地是黄金,当然是利用职权巧取豪夺的。那么这一次,周成斌和张弛不顾军统不得扰民的军纪家法,设计强取黄金,而局本部下拨的用于兑换黄金的巨额法币,自然又会落入他们的私囊之中。
周成斌等人做出这样的事,不仅会败坏军统的声誉,增大今后和黑市上的三教九流打交道的难度,也许还会给上海▲↗dǐng▲↗diǎn▲↗小▲↗说,。↑。o$《 sarn:2p 0 2p 0〃》
第五百一十九章 重金失踪()
倪新走后,于思文耐心的等待着。 十一diǎn十分,负责带队监视万利写字楼的浅野一键打来了电话:“你是于桑?倪局长已经出发了……对,对手刚刚离开万利写字楼,你猜是谁?居然是张弛”
于思文也很兴奋:“就是倪局长说的二号目标?太好了倪局长去了别处,我这里有个号码,你可以打给他。能给我简单说说情况吗?”
浅野一键自信满满:“当然可以,倪局长交代你也是行动的指挥者。从万利写字楼那个房间出来的一共三个人,第一批是那个姓荣的,带着一个人,十分钟后是张弛好在是我,没有立即撤退让张弛有机可乘,也没有立即去房间搜查,打草惊蛇。”
“已经分头跟踪了吧?“
“那是当然,不过你放心:我命令跟踪的人保持距离,决不能让被跟踪的对手发现。我担心张弛的能力,派了八个人跟踪他一个。另外两个只派了四个人。他们三个全空着手,我怀疑他们这么早离开写字楼,姓荣的应该去取巨额法币,张弛应该提前去了现场。”
“知道了对手的目的地,的确没有必要跟得太紧。八个人跟踪一个张弛?有这个必要吗?好的,你做主。我马上按照倪局长的命令出发去旭日码头。”
浅野一键又拨通了倪新所在的旭日码头四号驳口的临时指挥部的电话,听完浅野一键的汇报,倪新对一旁的张占说道:“张弛出现了”
“太好了但愿能抓住他,再逼他说出周成斌的下落”
倪新意味深长的笑笑说道:“你显得比我还兴奋。张占,如能生擒张弛,你是头功。”
张占也笑笑,答道:“立功我是不想了,只要您不再怀疑我就好。”
倪新哈哈一笑:“张占,言重了,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
十一diǎn四十,乘坐一辆黄包车的张弛在距离旭日码头四公里之外下了车,步行向前继续走去。马路的一边是一条通往旭日码头,运输物资上船的半人工河半天然的小河道,河面不大,由于是≈∑dǐng≈∑diǎn≈∑小≈∑说,。2←3。≦o《 sarn:2p 0 2p 0〃》
第五百二十章 甘舍重金()
那辆停在路边的汽车司机位置上有个人探头望来,居然是张弛
倪新一马当先跳下汽车,张弛也看到了他,喊道:“田成,上车”边喊边发动了汽车。↖,
田成来不及顾及没有装上车的三个箱子,也来不及上车,一翻身,滚入后备箱中
倪新拔枪冲着飞奔而去的汽车开枪无奈他的配枪射程太近。
于思文随后跳下汽车,也拔枪射击只差两三秒钟,张弛驾车已经又逃出数十米,子弹击碎了后玻璃窗,车速却丝毫没有降低。驾车的张弛居然还能腾出手来还击
同样配有枪支的马新立也跳下车,挡在倪新面前,而后才开枪射击。别的事和他没关系,倪新被打死了,他也就活到头了。他的射击技术平平,数枪都没有命中目标。
司机马新立有个习惯:后排座位左手车门长期反锁,李学惠推了几下,门纹丝不动,张占又被被拷着,无法起身下车或是让路,等到李学惠爬到前排,跳下车,已经看不见张弛驾驶的汽车的影子了。
于思文等人愣愣的站在雨中,张占这才挣扎着下了车,他站在后面几步远的位置,不敢靠前。
倪新命令道:“老李,你找部电话,通知影佐将军,请他派人在这一区域拦截一辆黑色雪佛来轿车,该车七成新,后挡风玻璃破碎。”
李学惠答应着向路边不远处亮着灯的地方跑去。于思文插话道:“倪新,你记住车号了吗?我只记得最后一个数字是六。”
“没用的,张弛一定会在途中更换车牌,我怀疑他会很快弃车……”
马新立向前方几个没来得及运走的箱子跑了过去,兴奋地喊道:“倪局长,这有三个箱子,好沉”
于思文走过去兴奋的喊道:“这个箱子好像是装金条的那个,倪局长,你来看——”
倪新扫了一眼张占,没说话朝箱子走去,命令道:“老马,撬开箱子”
马新立跑回车边,从后备箱里找出一个撬棍,跑回来在于思文的帮助下撬开箱子,果然是一箱金条于思文高兴坏了,说道:“把那个箱子也撬开”
见倪新没有阻拦,马新立又撬开另外两个箱子:居然是两箱法币
于思文说道:“这有多少?哎呦,车上那个人犯会不会跑了——噢,还在。倪局长,现在清点吗?”
李学惠跑回来报告:“倪局长,那边有个小学,我强行借用了传达室的电话,找到了影佐将军,将军吩咐说他会命令军警部门追捕,这还说他这就去76号,请您也回去见他。”
“把箱子装上车,回去。”
张弛带着田成弃车换船,乘坐一艘渔船押着剩下的一箱金条返回根据地。见田成几次欲言又止,张弛笑道:“有话就问吧,能回答的我就回答你。”
田成在狭小的船舱里坐下,问道:“张副局长,上海分局经费紧张,不是一天两天了,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才搞到了这批黄金,为什么又把其中的一部分,加上两箱法币,总有七八成吧?还给了76号?还命我事先用望远镜观察倪新的车何时出发,冒险设了这么一个局?万一时间拿捏不准,出了事,我还罢了,您岂不是把自己拱手送给了倪新吗?”
“在周局长第一次破获重庆日本人的谍报的时候,你曾参与过行动,以周局长能力超群,上海分局目前最缺乏的是什么?”
张弛顾左右而言他,田成更不明白了,答道:“属下不知道,周局长的能力军统尽人皆知,我奉他的命令假扮过一次日本人谍报的那名被击毙的狙击手,虽然只得了他几句点播,却受益匪浅。”
“你知道刘泽之吗?”
“当然知道,他回重庆后大家对他都很好奇,不过没有机会和他相识。很多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军统最优秀的特工。这次我和乔文荣等人来上海,可惜的是局本部不肯命他同行。。”
张弛答道:“他回来又能如何?身份暴露后的卧底……我是说,如果他还潜伏在76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是当然,有这么一个可以接触到核心机密的卧底,上海分局很多事都可以事半功倍。现在……您的意思是策反工作之所以举步维艰是因为我们失去了内线的配合?可是这和我们刚才执行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渔船在雨雾中慢慢前行,张弛望着漆黑的夜色,似在自言自语:“最优秀的特工?他那有么能干?我不服气,其实刘泽之之所以能潜伏在76号四年之久,是因为军统其他成员数次舍命掩护……田成,还给76号一批金条、法币的事,是绝密,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田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郑重答应。
十一月二日凌晨三点,倪新等人回到了76号,倪新下车后命令道:“李组长,把张占的手铐打开,先关进禁闭室。老马,把这些金条和法币交到财务处,命他们连夜清点。思文,你陪我一起去见影佐将军。”
李学惠答应着押着垂头丧气的张占走了。
倪新向漏夜赶来的影佐祯昭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影佐祯昭说道:“这太匪夷所思了,于桑,你确定装金条的箱子没有离开你的视线?那个废弃的驳口平台上除了你和两名宪兵,没有出现第四个人?”
“是的,属下敢以性命担保。”
影佐祯昭有问倪新:“军统的行动如此周密,没有内线的配合,能做到吗?倪桑,你确定张占今日没有单独行动的机会吗?”
“我确定,尤其是最近三天。”
“这么说有可能是张弛营救刘泽之时,破坏电话通讯和变电箱的那个神秘人物再次出手了?倪桑,张占发现了军统张弛和那个叫什么……的汽车,你觉得张占有可能是清白的吗?”
“那人叫田成。属下现在不敢说,需要再次讯问张占后才能下判断。”
于思文忍不住插嘴:“张占是什么人?倪新,为什么金条神秘失踪后,你马上命人抓捕了没有直接参加行动的张占?还有,张占为什么会认识那个叫田成的?”
倪新耐心的解释道:“张占加入76号之前,是毛人凤的侍卫,他认识田成,并不奇怪。”
于思文大吃一惊:“毛人凤?就是军统的那个二号人物?他的侍卫怎么到了76号?是投诚吗?那你为什么不重用他?是被抓捕后不得已投诚的?所以你怀疑?那他今天的表现应该可以证明他的诚意……有没有可能是设的局?不会吧?这么一大批黄金法币,军统下的本钱也太大了……”
倪新摆手制止:“思文,你的这些疑惑事后再说。将军,属下认为整个事件最蹊跷的是金条无故被掉包,军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影佐祯昭命令道:“于桑,说说你们三个人到了平台,都发生了些什么?越详细越好。”
“是。我们到了那里之后,一直在等待交易对手出现,平台上绝对没有出现其他的人……对了,刚到平台上,有一波浪冲过来,一艘废弃的小铁船被冲的和平台相撞,那个平台并不牢固,我和那两名宪兵都立足不稳,我还受了一点轻伤。”
倪新看了一眼于思文的伤口,说道:“那两名宪兵帮你包扎的?也就是说曾有那么一段时间,箱子离开了你们的视线。”
“那也就几秒钟的时间,而且也没人在平台上出现,怎么会被掉包?”
影佐祯昭和倪新对视一眼,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平台提前被做了手脚,交易地点是对手选的,而你们为怕打草惊蛇,又无法事先检查平台。”
于思文恍然大悟:“将军,您是说平台上的铁板应该事先被切开了,水下有人,而那艘所谓的废弃的铁船也是人为驾驶故意撞上平台,让我们猝不及防,对手才有了可乘之机。天下着雨,四周没有光源,一片漆黑,用来掉包的铁箱子外表有水,也不会引起我们的怀疑。将军,这可能吧?几秒钟的时间,分寸稍微拿捏不准,就会出事。”
倪新苦笑道:“上海分局曾成功执行过比这难度还要大的行动,上海分局是军统的一级分局,局长周成斌、副局长张弛皆官拜少将,手下人才济济。从金条被掉包到在途中发现张弛的汽车,前后四十分钟,恰好足够张弛的手下掉包金条,等你们离开后,浮出水面,送到张弛的车上。和张弛发生枪战的现场被丢弃的那辆三轮车是码头专用的装货三轮。”
“这我倒没注意——”
李学惠进来报告:“将军、倪局长,财务科清点完毕,一箱子里装有一百根金条和一部分金饰,另外两个箱子里都是法币,初步鉴定是真币,大约价值一百根金条。”
倪新答道:“我知道了,命财务科暂时入库。李组长,你去通知技术处毛处长,命他带人去丢失黄金的那座平台勘察,别忘了还有那艘撞向平台的小铁船,和那俩三轮车。让跟随于先生去过平台的那两名宪兵带队。”
“是。”
李学惠走后,于思文继续问道:“这么说只丢失了一百六十根金条,却多了两箱价值一百金条的法币。对了,军统掉包,他们哪来的一模一样的箱子?”
倪新答道:“市面上常见的铁质保险箱不过七八种,你使用的白色铁质保险箱是76号惯常使用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