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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爷一看这家伙死了,心里也多少有点同情,毕竟是人命关天。
十个胡子看当家的已经死了,一时间都傻在哪儿了,怎么办!
一个胡子跳上自己的马,一溜烟的消失在山林中。剩下的胡子也都纷纷上马逃走了……
胡子逃走了,孙二爷把胡大彪的尸体扔到山坡上。这个刚刚当上汉jiān的胡子,算是罪有应得了。
几个打围的人回来了,高海知道孙建清踩死胡大彪的事,并放跑了胡子,没有露出半点笑容,立即决定,马上离开这里。
孙二爷十分不服这个决定,无奈,李三爷和大哥都觉得高海的想法有道理。九个人草草地准备一下,太阳落山前出发了。他们的下一个去处是石鹰沟……
第三十六回大圆山上坟再与欢子结“梁子”()
第037章,北大荒满山的鲜花,到处飘逸着馨香的花粉,让走进山里的人如醉如痴。
李三爷和高东北骑着马来到了久违的大圆山,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日,是个对已故的人祭奠的日子。
周伟。刘老四和巴特的坟就在大圆山南坡的山脚下,是个窝蜂向阳的小洼兜。周围的小柞树郁郁葱葱,镶嵌在柞树中间的各种小花点缀得这里倒像个小花园。两个人先是给三个坟添上些土,然后用鲜花将坟盖住。李三爷点燃了一大捆黄纸,蹲在坟前,思想又一次回到了从前的欢喜与血腥……
“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声,将李三爷从回忆中拉回来。枪声在身后的柞树林里传出。
“三哥,这里有……”随着一声枪响,高东南的声音消失了。
李三爷拎着三八大盖儿冲进了身后的柞树林,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高东南微弱的声音:“三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高东北抱起弟弟冲出林子……
李三爷在林子里发现一具尸体,是个陌生的男人,手里还握着一颗单筒猎枪。这时,不远处发出一个微小的响动,李三爷心头一紧,猛地一个“刺猬下山”,滚到一颗柞树的后边。快速的举起手中的“三八大盖儿”,“啪”的一声枪响,发出响动的地方躺下一个人。突然,一个身材高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消失在对面的桦树林中。
高东南死了,是欢子的人干的。欢子听人说李三爷“血战大圆山”的时候,在这里埋下了许多日本鬼子的武器。这让欢子大动心思,多次派人来这里“寻宝”。这天,三个欢子的手下又一次来到这里,恰好遇到李三爷上坟。几个小子以为李三爷是来取宝的,就一直尾随在后边。一个胡子偷偷的绕到李三爷的近处想偷听李三爷和高东北的说话,手里的枪却无意中对准了李三爷。这给他惹来了杀身之祸!高东南看到了这个对准李三爷的枪口。来不及多想,“啪啪”就是两枪,当场打死了那个胡子。胡子的同伙开枪打死了高东南……
大圆山又多了一座新坟!
李神炮没有告诉高东南和老伴儿偷偷的进北沟,去给儿媳妇上坟。高东南在屯子里没能找的两位老人,很是着急,就去大圆山找李三爷。结果,命丧大圆山。
李三爷不认识打死弟弟高东南的人,但,知道弟弟是为救自己死的。李三爷努力的思索着与自己结下梁子的人……
晚上,屯子里的孙国飞来到了李神炮的小土屋。他是李三爷最得意的徒弟,不仅枪法准,马术练的也精。孙国飞来到李神炮家,没见到李三爷,就直接进了北沟,这个时间一个人进北沟是十分危险的。孙国飞这个时间来找李三爷,让李三爷非常惊讶!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李三爷带两位老人离开东北沟去蒙古屯之后,石鹰沟的胡子几次进屯子找人打听李三爷在大圆山“藏宝”的事。后来,有人亲眼看见欢子的人刨开了李三爷三位兄弟的坟,翻腾半天,又给埋上了。
李三爷听完孙国飞的讲述,虎目圆睁,暴跳如雷!“不铲除石鹰沟的胡子,誓不为人!”
第二天,李三爷和高东北告辞父母,去石鹰沟找欢子。没有多看一眼已经病倒在炕上的母亲,给自己留下了终生遗憾……
石鹰沟,这个久违的地方,依然是山峰嶙峋,怪木丛生。只是,这里多了许多新坟。在岩壁陡坡上隐隐可见炮火留下的累累伤痕……
日本人在石鹰沟对欢子进行了多次围剿,“三八大盖儿”和“小钢炮”打得胡子伤亡惨重。日本人走后,欢子带着仅存的十几个弟兄回到了石鹰沟,重cāo旧业。多次去东北沟寻找李三爷藏起来的“宝贝”,为的是找日本人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李三爷和高东北走进了石鹰沟。
鸽子洞里没有找到胡子的“水”,这让李三爷很是不解。
一个进山打猎的老人告诉李三爷,这里已经没有胡子,欢子已经被日本人剿灭……
第三十七回 石鹰沟李三爷再擒欢子()
第三十七回石鹰沟李三爷再擒欢子
李三爷和高东北在鸽子洞没有找到胡子的“水”,听说这里的胡子已经被日本人剿灭了。两个人心里都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可怜,总之,没有半点兴奋。
两个人离开鸽子洞,没有返回东北沟,而是信马由缰的走进了欢子圈马的山洞。
这里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险峻和神秘,到处是残垣断壁;到处是烧焦的岩石和散落在地上黑黢黢的树枝。圈马洞前那块平整的草地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坑洼间不规则的埋着五十几个新坟,显得这里格外的凄凉。隔在胡子窝与圈马洞之间的“刺鬼”也已经没了踪影,已然是一片凸凹而宽敞的被烧焦的黑土地。
两个人走进了圈马洞,里边黑漆漆的,一股马粪的sāo臭气扑鼻而来。
李三爷点燃一把干树枝,洞里亮了起来。里边有尚未来得及清理的马粪和喂马的青草,洞壁处有几张兽皮铺在地上。这里竟然有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碗。筷。水桶等。靠在洞口处有一堆干柴,和一个架在三块石头上的铁锅。打开铁锅的木头锅盖,里边的半锅狍子肉已经腻呼成了“肉冻”。狍子肉散发出来的腥膻气味,证明这锅狍子肉的时间并不长,只是现在已经凉透了。
李三爷走出洞口,太阳已经落山。狂风卷着黑云从山的那边滚滚而来,山坡下饱受摧残的老柳树在狂风中摇曳,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高东北已经点燃了铁锅下的干柴,锅里冒出的热气带着狍子肉的浓浓香味儿,立即驱散了马粪的sāo臭。
两个人饱餐了一顿狍子肉,躺在兽皮上,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三爷被一声马的嘶鸣叫醒。他来到洞外,一匹枣红马远远的奔过来。马上端坐一个蒙古汉子,身穿蓝色蒙古袍,头戴蓝色蒙古巾,双手端着一颗双筒猎枪,枪托紧紧顶在右肩上,目视左前方,正瞄准一头奔跑着的野猪。是巴特,是他的五弟巴特!好兄弟没死!李三爷跑过去,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喊,他的五弟头也没回,消失在山林中……
“三哥”一个轻嫩柔美的声音飘进李三爷的耳中,是他的爱妻安小姐,是他日思夜想,每时每刻都撕扯着他的心的爱妻。可这声音在哪儿啊!无论他怎么寻找,就是见不到心爱的妻子。他急忙大呼:“爱妻,爱妻,你在哪里?快告诉我,我好想你!”爱妻真的出现了,还是那么秀美端庄,就像天上的嫦娥,从遥远的天空飘来。李三爷疯狂的跑向爱妻,紧紧的搂住她,紧紧的,生怕再失去……
无论梦有多美,只要是梦就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一声马的嘶鸣将李三爷从梦中叫回来。
李三爷走出山洞,天已经放亮。雨停了,风继续摇动着树梢,叶子上的水珠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马的嘶鸣是从欢子的胡子窝里传出的,那里一定住着人,也许欢子还活着。
李三爷叫醒了高东北,两个人提着枪偷偷的接近那个山洞。
一个满脸污垢的瘸老头儿从山洞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的上衣。边走边冲着洞里说:“天晴了,把衣服拿出来晾一晾。”
是欢子?李三爷疑惑的自言自语。
是欢子!躲在污垢后面的那张脸依然很霸气。
李三爷猛的站起身:“是欢子!我是东北沟李三爷,久违了!”
就这一句,欢子扔下衣服,扭头就往回跑。那条本来就不听使唤的瘸腿,努力的向前伸出很远,由于慌乱和两条腿的极不协调,“咣唧”一声,跌倒在地上。李三爷按住欢子的头:“欢子,你还是人不?挖我兄弟的坟!派人暗杀我,打死我弟弟高东南。今天你的死期到了,我要替死去的弟弟报仇,为这里的百姓除害。”高东北的枪口顶在了欢子的太阳穴上。
欢子反而镇静了许多:“李三爷,我敬佩你的为人,你是条汉子。可我挖你兄弟的坟,只是为了找到你藏起来的快枪,是想给我死去的弟兄们报仇的。对不起了,我道歉。打死你弟弟的人是我的兄弟,那是个误伤,你也打死了我的两个好兄弟;如果你不是日本人派来的,就开枪。”
李三爷的手松开了欢子的头。
纾叨钡那瓜炝恕w拥上蛄颂炜铡p 李三爷放下抬起高东北枪筒的手,拽起躺在地上的欢子。欢子伸手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你们可以杀了我,死在你们的枪下我高兴,可我的仇还没有报。看看那边的坟!里边埋着的都是我的好兄弟,他们没有一个孬种,小日本子整整困了我们两个月……”
欢子转过身子的时候,李三爷已经不见了。
风雨洗刷过的石鹰沟,空气格外的清新。郁郁葱葱的树丛间点缀些争奇斗艳的小花儿,让人心旷神怡。山洼里流出的山水,在沟底汇成一条大河,滚滚流向沟外。
李三爷和高东北没有心思欣赏身边的美景,一前一后离开了石鹰沟,一路上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李三爷的胸口像是压着一个大碾盘,呼吸极不顺畅,喉咙里像是有一条暖流涌了出来,“咕噜”一声,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喷出,眼前一黑,载落马下……
李三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以后。他回来晚了,母亲在他去石鹰沟的第二天离开了人世。
老人躺在病榻上,口里不停的念叨儿子和儿媳的名字,临终前留下了一生中最后的愿望:死后将自己葬在儿媳妇的坟旁,要去照顾那个苦命的孩子。
李神炮没有满足老伴儿临终的愿望,将她葬在了自家对面的山洼里。他知道,儿媳妇是个爱清净的孩子。她不喜欢婆婆的唠叨,她讨厌婆婆强迫她吞下落过苍蝇的饭菜……
李三爷从母亲坟上回来的时候,父亲没在家。
李三爷来到了妻子的坟前,父亲也在。老人家坐在儿媳妇的坟前,口里不住的叨咕着什么。李三爷没有打搅父亲,他知道父亲是在告诉儿媳,婆婆会去看她,让她谅解婆婆的……
李三爷回到家里的时候,高东北和他的枪都不见了。李三爷知道兄弟去哪儿了,迁出马,背上枪,朝石鹰沟奔去……
第三十八回 鸡冠子山胡大彪死而复生()
第三十八回鸡冠子山胡大彪死而复生
李三爷赶到石鹰沟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他直接来到欢子的胡子窝。这里已经人去洞空,没有欢子也没有高东北。看看天色已晚,李三爷又一次走进那个欢子的圈马洞。
洞里的兽皮还在,喂马的青草还在,那个铁锅还在。只是,现在的李三爷是孤身一人。空空的山洞,寂静的石鹰沟。一个人站在洞口,想起了好兄弟高东北,想起了大哥。二哥,想起了离开的韩敬天。高海,想起了死去的好兄弟。一股前所未有的寂寞和凄凉涌上心头……
远处偶尔传来狼的嚎叫,那声音像是对夜的不满,愤怒中带有些无奈。
在欢子的圈马洞过了**。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了。温暖的阳光驱走了李三爷**的郁闷和寂寥,拎起枪,牵着马,走出那个yin冷的山洞。
李三爷来到了鸽子洞的山坡下,他想起一个人,周伟。
周伟独自生活在那个小木屋里,就是为了给死去的妻子报仇,一直寻找那个夺走妻子生命的独耳狼。不是李三爷的出现,此时此刻他一定还呆在那个小木屋里,或者是端着枪满山寻找那个“仇家”。是他害死了周伟,是他把一个又一个好兄弟送上了不归路……
李三爷的马翻过了两座山,来到周伟的小木屋。
一缕青烟从周伟的小木屋的烟囱里飘出,里边有人,是谁霸占了周伟的木屋?
李三爷将马拴在树上,端着枪走进了小木屋。
小木屋和从前一样,一样的摆设,一样的简陋。只是,屋子里空空的,没有人。那个小铁锅里炖着香喷喷的野猪肉,锅台上放着一个老酒壶,那是周伟大哥的。睹物思人,李三爷拿起酒壶留下了眼泪。
“三哥,是三哥吗?”韩敬天抱着一捆干柴从山坡上回来,看到了拴在树上的白马。
韩敬天紧紧的抱住三哥,高兴的不得了。李三爷却只顾着擦着眼泪。
山里的夜有点凉,韩敬天给站在栅栏边上的三哥披上外衣。夏天就要结束了,秋的气息已经悄然而至。两个人站在夜空下,述说着离别后发生的事,回忆着曾经的欢喜与坎坷……
天亮了,太阳还没有升起。李三爷和韩敬天来到了鸽子洞的山坡下,在石鹰沟里寻找高东北。就这样找了十几天,一直没有见到他,也没见到欢子。偶尔有猎人光顾这里,也只是在沟口打几只野兔。狍子,就离开了。石鹰沟仍然是猎人的禁区,很少有人敢走进它的深处。
秋天到了,早晚的天气已经很凉。到了该换衣服的时候,俩兄弟走出了石鹰沟。
刘继业和孙建清同包青格勒一起回到小城子,包青格勒住在女儿家。大家相安无事,过着朴实的平民百姓生活。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十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包青格勒一直惦记着巴彦老头儿和他的家人,胡子头儿被孙二爷打死了。这会给这个饱经沧桑的家带来什么呢?惹祸的人一走了之,留下的是不是祸端?这些担心一直困扰着这个性情秉直的蒙古汉子。
这天早上,包青格勒找到孙建清和他说了心里的想法。孙二爷这些天也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两个人一商量,去鸡冠子山看看巴彦老头儿!
第二天一早,准备了一些食盐和粮食,两个人骑上马向鸡冠子山出发了。就在离开小城子的时候,迎面遇到了大哥刘继业。知道二弟的想法,大哥也很支持,并决定一起去鸡冠子山。就这样,三个人一行奔鸡冠子山去了。
巴彦老头儿家就住在鸡冠子山西边的一个小山包上,与鸡冠子山相隔两座大山。北边是一个大草甸子,南面是高山。
三个人没敢走蒙古屯,是从蒙古屯的北边进入一个山沟,然后绕过蒙古屯,进入鸡冠子山的。去巴彦老头儿家从鸡冠子山的沟里通过,这是最近,也是最好走的路。穿过这道沟,翻过两座山就到了。
几个人走进鸡冠子山,路过那个流水洞的时候,没敢走沟底,是在沟的南侧山坡上偷偷的过去的。穿过鸡冠子山沟的时候,孙建清站住了。他起了好奇心,想去胡大彪的胡子窝看看。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了,剩下的胡子是不是又回到了这里。无论大哥和包青格勒怎么劝说,孙二爷就是不听。没办法,大哥只好答应,不放心二弟,就把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