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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张玉堂停下来,扫了五人一眼,厚颜无耻的道:
“既然知道是我明阳学堂师兄虚怀若谷,你还不感恩戴德,痛哭流涕,感激明阳学堂的师兄手下留情,反而堵在这里喧哗,是何道理,莫非一身的学问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这里的事情,被明阳的学子传入内堂,苏定方听了,不屑一笑:
“不过是厚颜无耻,逞一时口快,若无真才实学,等一会现了原形,岂不是贻笑大方,让外人笑我明阳学堂无人!”
“无妨!”
教书先生望着外面,看着张玉堂为自己的学院争光,心中多少有些喜悦的说着:
“他不过是个孩子,输了也没什么,万一赢了,也是给学堂争取荣耀。”
“就他也能赢?”
苏定方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音:
“他能识的几个字,念过几天书,不过是刚刚念过说文解字,听了几堂对联、押韵,若是他能赢的话,除非是黄河水底干,白昼星辰现。”
而永丰学堂的人,看着粉雕玉琢的张玉堂,显然也没有把这个孩子放在眼里,把张玉堂的作为,看作是小儿无赖罢了。
于是,这几个人听了张玉堂的话,只是齐齐冷笑:
“明阳学堂的人,倒都是虚怀若谷的很,你也是明阳学堂的人吧,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也打算在我们面前虚怀若谷一番?”
“我的名字-你们就不必知道了。”
张玉堂说着:
“失败者从来都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狂妄!
绝对的狂妄!
“而且我也不是虚怀若谷的人,有什么本领,你们尽管施展吧,师兄们给你们脸,你们不要,我可没有这么好的修养,非要踩了你们的左脸,再踩你们的右脸,让你们无脸见人。”
“好好好!”
五人看着狂妄的张玉堂,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张玉堂道:
“让我们看看你有什么学问,以至于狂妄如斯,若是你能胜了我们,以后永丰学堂的人,见了你一定会绕道而行,若是你败了,我们也不欺负你这个小娃娃,只要你在这明阳学堂门口,大声喊三声,明阳学堂不如永丰学堂即可。”
“好,只是我也不需要你们绕道而行,只需你们也是在我们这学堂门口,大喊三声永丰学堂不如明阳学堂即可!”
听了这些人的话,张玉堂眼中寒光一闪,就算是旁边的许仙,一身的好脾气,也忍不住的道:
“你们欺人太甚!”
“不敢比就算了,我们就当是黄口小儿,信口雌黄,或者你也可以说自己是虚怀若谷。”永丰学堂的人冷笑连连。
“废物的废话就是多,出题吧,你们说怎么比就怎么比,不要耽误我的宝贵时间。”
张玉堂微闭着眼睛,瞧也不瞧五人:
“夏虫不可以语冰,给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说道理,你们也不懂的。”
他们傲,张玉堂比他们更傲;他们狂,张玉堂比他们更狂。
“哼!”
永丰学堂的人,走出来一个,说着:
“我们共比三样,三局两胜,第一局比记忆力,有一人任意选一本书籍,读上一遍,看谁记得读过的内容多,记得多者为胜!”
“第二局----”
张玉堂摆摆手:
“不要说了,你们出人吧,等我胜了这局再说。”
“也好!”
那人冷笑着走回去,道:
“还请王畅师兄出马!”
“小菜一碟!”
五人中,一个瘦小的青年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张玉堂,头呈四十五度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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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打脸()
永丰学堂的四个学子,看着仰头望着天空的瘦小青年,都信心十足。
“王畅师弟记忆力绝佳,就算是周师兄都曾经赞不绝口。”
张玉看着牛气哄哄的王畅,淡淡的道:
“这位少年,不要老是抬着头看天,天上没有诗词文章,也没有花团锦绣,有的只是一只鸟从天空飞过,虽然天空没有留下它飞过的痕迹,却很可能会拉下一堆屎正好落尽你嘴里,留在你的记忆深处。”
王畅脸sè顿时如猪肝似得,满脸通红,指着张玉堂,气急败坏的吼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另外一个永丰学堂的弟子走了过来,看着张玉堂嘿嘿的冷笑:
“王畅师兄,不要生气,他只是想扰乱你的心境,使你发挥不出来正常的水平。”
然后看向张玉堂:
“小小的年纪,倒是颇有心计,不过,纵使你再有心计,在王畅师兄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哼,现在开始背书,你可以选择任何一本书,来记诵,免得待王畅师兄胜利后,说我等欺负你。”
张玉堂不屑一笑:“不用选了,你随便找一本书就是,捡书中的任何一段文章来念都行,念完以后,让你的这位王师兄先背就是,省的随后你们输了也满眼泪汪汪的输不起。”
众所周知,刚刚听过的书,印象深刻,背诵起来,能够占很大便宜。
“哼!”王畅一甩袖子,狠狠的挖了张玉堂一眼,平心静气,全神贯注的听着这人念起一段文字来,这段文字是从《中庸》第十四章开始念起: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
一直念到结尾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
念过后,这人笑道:
“王畅师兄,开始吧!”
“好!”
王畅一振袖子,朗声念诵起来,开始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地方发生错误,慢慢的,越到后面,越有些吃力。
等到快要念诵最后几章的时候,磕磕绊绊,语不成句。
到了最后,实在记不起来,便停了下来,王畅就像一只展屏的孔雀,傲然的看着张玉堂:
“这段文字,我记下来百分之八十以上,现在该你了,你能念诵一半,我就认输。”
“井底之蛙,无知之辈。”
张玉堂看也不看王畅一眼:
“你只能念诵这些吗,不要说我们明阳学堂的师兄们,就算是我,你到死都赶不上,你给我站稳听好了。”
刚才念书的人,慌忙把中庸展开,对着书,听张玉堂一一念诵起来,逐字逐句,不慌不忙,从第十四章到二十五章,口齿清楚,一字不差的念诵出来。
到了这个地方,依然没有任何磕绊,张玉堂神情如故,款款而诵,只听得旁边的王畅两腿发颤,不住的拿衣袖拂拭脸上的汗水,嘴角有些发青,看着张玉堂: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的记忆比我还好,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你曾经记诵过这本书,一定是这样的。”
在王畅无神的眼睛注视下,张玉堂完美的把这篇中庸记诵下来,一字不差,丝毫不爽。
“是玉堂胜利了!”
旁边的许仙,看着张玉堂获得胜利,兴奋异常,小脸都因为激动,而有些红扑扑的,就算是一些明阳学堂的学子,脸上也都泛起了光彩,一扫刚才的yīn霾之sè。
一旁的永丰学堂的人,看着张玉堂洋洋洒洒把一篇中庸记诵下来,都目露不信之sè,盯着张玉堂说道:
“你一定是作弊,你不可能一字不差的把三十三章中庸全部记诵下来,一定是你以前恰好记诵过。”
一听这话,明阳学堂的学子不乐意了,纷纷说道:
“刚刚都说了,还是让你们挑书念得,怎么现在输了,输不起,要耍无赖吗?”
“永丰学堂的人都是无赖出身,耍耍无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技不如人,还不滚走,在这里丢人现眼,白白惹人笑话。”
永丰学堂的人无语以对,脸sè都涨得通红,张玉堂微微一摆手,好像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四周都安静下来,众目睽睽之下,张玉堂洒然而笑: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就算是再给你们一百次机会,结局依然不会变,你们不服,何妨再来一本书,这次应该是你们不要虚怀若谷,不与我这个明阳学堂的小学子一般见识了吧。”
刚才永丰学堂的人嘲讽明阳学堂的人虚怀若谷,张玉堂原句奉还,让永丰学堂的人听后,都有吐血的冲动,这是打脸,明目张胆的打脸,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的打脸。
“哼!”
王畅冷哼一声,铁青着脸,不再说话,示意那人念诵一本生僻的书。
那人点头会意,从自己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本自己无聊时候,打发时间的书来,刚要念,张玉堂挥手制止道:
“这次就算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愿意在同一个废物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这次还是让他先念诵吧。”
“欺人太甚。”
王畅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跳,费了极大的努力,才心平气和下来。
“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吴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大荒东南隅有,名皮母地丘。东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言,rì月所出。有波谷山者,有大人之国。有大人之市,名曰大人之堂。有一大人踆其上,张其两耳。有小人国,名靖人,有神,人面兽身,名曰犂。有潏山,杨水出焉。有蒍国,黍食,使四鸟:虎、豹、熊、罴。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合虚,rì月所出……”
声音朗朗,照着书中的内容念了出来,这段内容是古典神话巨著山海经之大荒东经上面的内容。
山海经上面的内容晦涩难懂,诵读起来,非常绕口,一般人很难涉猎。
洋洋洒洒一篇文字,略费了一段工夫,才诵读完毕,王畅立即开口背诵起来,开头几句尚可,未到一半,就磕磕绊绊,不能诵读出来下文。
而张玉堂毫不客气,从头至尾,一字不漏的全部诵读出来,声音清朗,如泉水叮咚。
记诵过后,看着王畅,轻轻一笑:
“这次,你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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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受辱()
王畅黑着脸,一语不发,双眼茫然无神的看着未知的远方,喉咙发出一声咕噜,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shè出很远,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整个人,也在瞬间,昏倒过去。
看着昏迷的王畅,张玉堂心中毫无负担,在他的心中始终谨记着**说过的一番话,对朋友要像chūn风一般温暖,对敌人要像北风一般酷寒。
王畅等人,前来欺辱明阳学堂,就是我张玉堂的敌人。
对敌人,从不会心慈手软。
对敌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今rì,若非是张玉堂站在这儿,昏过去的,或许就是明阳学堂的某一个学子。
“这一场,我们认输!”
人都昏倒过去了,不认输又有什么办法,永丰学堂的人,yīn着脸把王畅抬到一旁,接着道:
“第二场,我们比试对联!”
“好!”
张玉堂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一点胜利过后的欣喜,冷漠的看着走过来的少年,说着:
“开始吧,你们这群废物,浪费我太多时间了。”
来人闻言脸上青筋暴跳,那一个少年不是意气风发之辈,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此时也只能够心中默默念着: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忍住,忍住,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然后君子,我是一个君子,不给一个黄口小儿一般见识----”。
看着张玉堂此时高傲的嘴脸,来人真有打上一拳,狠狠出气的冲动。
艰难的忍住一口气,少年人开口说着:
“我来出上联,内苑佳人,满地风光愁不尽。”
“我来对下联,边关过客,连天烟草憾无穷。”
佳人对过客,满地风光对连天烟草,人对人,镜対境,都是绝对。
“我来出,鹤舞楼头,玉笛弄残仙子月。”
“我来对,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我出清!”
“我对淡!”
“我出暮鼓!”
“我对晨钟!”
“我出清暑殿!”
“我对广寒宫!”
“庄周梦化蝶!”
“吕望兆飞熊!”
“几处花街新夺锦!”
“有人香径淡凝脂。”
“万里烽烟,战士边头争宝塞。”
“一犁膏雨,农夫村外尽乘时。”
…
一人出,一人对,他张口而出,我对答如流,二人旗鼓相当,不争上下,到了最后,张玉堂说着:
“任你出千对,我自有万联,现在我也出上五个对子,只要你能够在半柱香的时辰中,对出三个,便算我输了,你可敢应战?”
“说!”
来人气势十足,毫不怯战:
“有什么绝妙好对,你尽管提出就是。”
“你听好了,我的第一个上联是一竹一兰一石,第二个上联是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第三个上联是苍茫四顾,俯吴楚剩山残水,今古战争场,只合吹铁笛一声,唤醒沧桑世界,第四个上联是水冷洒,一点水,二点水,三点水,第五个上联是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月月月圆逢月半---”
来人重复着张玉堂的五个上联,越发觉得这几个对联暗藏奥妙。
此时,早有附近的学子,把五个上联绢写在纸上,拿回给自己的先生去看。
明阳学堂的先生听说张玉堂胜了第一场,顿时脸上显出笑容,旁边的苏定方,看的有些不淡定,说着:
“一些小胜,算不得什么,待胜了那周博文才算是功绩。”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有些不高兴了,若是胜了这五个人都不算什么的话,那么我们明阳学堂这些输给这几个人的人,更是算不得上什么了吧。
教书先生恍若未闻,并没有理睬此时的气氛,而是笑道:
“他们第二场比试什么?现在开始了吗?”
旁边早有学子眉飞sè舞:
“先生,他们第二场比的是对联,jīng彩纷呈啊,永丰学堂的实力很强,玉堂学弟更不简单,他们一个口出成对,一个对答如流。”
说着,摇头晃脑的把二人比赛的对联,一一的背了出来,遗漏的地方,别的学子帮着补充着,教书先生听的脸上喜意盈盈,口中不住道:
“好,好,好,对的好,后来呢,谁胜谁负?”
那学子兴高采烈:
“先生,谁胜谁负还不知晓,不过,现在玉堂学弟,出了五个上联,让永丰学堂的人来对,永丰学堂还没对出来?”
教书先生有些疑惑,问道:
“那五个联子,你念出来听听。”
“是,先生,第一联是一竹一兰一石,第二个上联是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第三个上联是苍茫四顾,俯吴楚剩山残水,今古战争场,只合吹铁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