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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幅当中题着名字---酒泉子。观cháo有感,钱塘张玉堂。
“万鼓齐发,声势震天,弄cháo儿当头傲立,让人感觉心惊胆战,这境壮阔,这人豪杰,这词绝佳。”
在一旁观cháo的人,大多都是文人墨客,达官贵人,有眼尖的看到张玉堂写的这首酒泉子,忍不住高声赞美起来。
“这不是钱塘神童张玉堂吗,怪不得可以写出来这么好的词,我听人说,他七岁的时候,也写过一首蝶恋花。”早有眼尖的人,认出来这个丰神如玉的小公子,正是张府的少爷张玉堂。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那首蝶恋花一出,世间再无蝶恋花。”
“一个孩童,能够写出来什么好词,你念出来听听。”有人赞美,就难免有人嫉妒。
“念就念,我不信你能写出来比张公子还好的蝶恋花。”有人嫉妒,自然也有人维护,当下就高声念道: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chūn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听到的人,苍然若失:
“这样的词,真是一个孩童写得吗?”
“怎么不是,当初永丰学堂挑斗明阳学堂,张公子一出手,永丰学堂的周博文都没敢动静。”
附近永丰学堂的人听了,无不吹鼻子瞪眼,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
学问不足,技不如人,又如何堵得住众人悠悠之口。
“好一个少年!”
附近的许多人,顿时把目光凝聚在张玉堂的身上,甚至有些人开始暗暗打听张玉堂的身世,听说张玉堂尚未婚配,又要参加今年的大考的时候。
一些家有女儿的人家,开始暗暗心动。
这可是乘龙怪婿,心动不如行动,须先下手为快。
“哎呀,有人落水了!”
正在打量张玉堂的时候,忽然人群中传来惊恐的大呼,张玉堂放眼看去,正见一人奔走如飞,长衫飘飘,数步跨入大江中,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爹?”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正见许仙哭喊着,向跳入水中的中年人跑去,旁边跟着神情仓惶的许娇容,花容失sè,面含恐惧。
“难道是许大夫?”
目光一凝,张玉堂向水里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钱塘水中,无数股yīn气冲天而起,连成一片,宛如狼烟。
“水鬼yīn气,这得死了多少人。”
张玉堂明白,这是溺死的人,在找替身。
许大夫此去,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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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天地有正气()
从附近的人的口里,慢慢的听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弄cháo儿傲立浪涛上的时候,有一位夫人,离的太近,被涌上来的浪头,席卷进钱塘江中。
浪头势大力沉,那夫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这一幕,恰好被身在一旁的许大夫看到,随即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
“新白娘子传奇中根本没有演许仙小时候的事情,一出场,就是父母双亡,人已成年。”
看着跳入水中的许大夫,张玉堂神思悠悠:
“难道许仙的父亲,就是在这个时候去世的,这样的好人,不应该这么早的死。”
好人不长命,坏蛋活千年,天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好人都应该长命百岁,福寿连绵。
浪花翻涌,波涛汹涌,岸边的人,都静心来,目光凝视向滚滚江水中。
那一缕白衣,那从容一跳,是人xìng在升华。
大江中,许大夫奋力游动,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向着岸边前行。
江畔上,许仙啼哭,娇容凝望。
刷!
股股yīn气冲天,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如黑云在汇聚。
yīn气中鬼哭神嚎,一起向着许大夫、还有许大夫手中的女人扑来。
“死!”
“死!”
“都去死!”
“做我的替身吧,我再也不要受这样的苦,我要去投胎!”
“我也要去轮回,轮回!轮回!”
鬼蜮啾啾,寒气逼人。
“鬼物敢尔?”
看着扑向许大夫的无数鬼魂,张玉堂怒吼一声,人命关天之下,也顾不得泄露自己的行迹,大步一跨,如长虹贯rì,如鹰击长空。
瞬息就到了钱塘江畔。
“走!”
绿光一闪,一叶绿舟浮现脚下,托着张玉堂,飘向许大夫的头顶。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辟邪符,燃!”
脚踏罡斗,正气凛然,手中一把辟邪符撒了出去,顺风而燃,落在水面上。
辟邪符一燃,顿有阳刚正气汇聚,强大的阳气排山倒海一样,带着席卷一切的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当场。
所有的yīn气,被阳气一冲而散。
“许大夫,快把手给我!”
一叶绿舟上,张玉堂放声疾呼,穿透了滚滚浪涛声,传入许大夫的耳朵里。
“接住!”
宛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许大夫醇厚的声音传出很远,一个女人被许大夫双手托着,举出水面,而他自己,整个人瞬息又沉下水里。
“好!”
张玉堂不敢怠慢,这一刻,值千金!
一叶扁舟随心而动,呼啸而去,擦着水面,一把抱住溺水的女人,放在一叶扁舟上,一回头,透过水面,只看到许大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悠然下沉。
这片刻的功法,已经耗尽了许大夫浑身的力气,他也不想死,可他却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
刚才把这溺水的女人拖上水面,也是凭着一股坚定的意志。
这时候,人已救了,气一松,再也坚持不住,就想这样静静的睡去,一睡到永远。
“我的孩子----”
最后的目光定格在岸边,一个少女,一个少年。
那少女紧紧的把少女搂在怀里,泪流满面。
“爹爹---”
一声长哭,撕心裂肺,柔肠寸断。
“许大夫坚持住!”
张玉堂双目冷电四shè,横扫这一片鬼蜮,无数的yīn魂又涌了上来,要托着许大夫给他们做替身。
“一笔天地动,二笔鬼神惊!”
拔起腰间的长剑,挥舞当空,一缕剑芒通天,璀璨的剑光笔直贯穿广袤的天宇,无穷无尽的浩然之气,在长剑的舞动下,开始汇聚。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rì星!
rǔ白sè的光芒弥漫,覆盖着整个钱塘江,正气浩荡,扫除一切yīn霾。
张玉堂如一尊天神一般,站在那里,剑指苍穹,神光笼罩。
所有的yīn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永不超生。
驱散了yīn魂,张玉堂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金缕玉衣在发光,抵抗着水中的压力。
此时的张玉堂宛如天上下凡的金童,霞光闪闪,在水中游动,寻找到许大夫的肉身,用力的浮出水面。
“来!”
一片绿舟俯冲,带起一片浪花,穿行在水间。
两人浮于水面,一舟穿行水间,绿舟入水,水波荡漾,绿sè的光芒刹那形成一片罩子,笼盖下来。
舟的两头,一头躺着溺水的女人,一头站着张玉堂。
张玉堂的手里,稳稳的抱着许大夫,耸立船头,霞光艳艳,慢慢落在江畔。
“神童!”
“金童!”
“天上麒麟子!”
“人间烟霞仙!”
“是文曲星下凡!”
恍如神话发生在眼前,霞光万道,少年当空,在钱塘江附近的人,沸腾了!
一个少年,一个少年神仙!
“快!”
张玉堂落在岸边,收了绿舟,散了神光,把溺水的女人、许大夫放了下来,招呼着:
“快让人来给他们做人工呼吸!”
“什么是人工呼吸!”许娇容在一旁问道。
“跟着我做!”张玉堂脸上带着严肃,一丝不苟。
双手握拳,猛地击打在许大夫的胸口。
“张玉堂,你这是干什么?”一旁的许仙怒了!
许娇容也一愣、一愣的!
“还愣着干什么,你想让她死吗?”张玉堂怒目圆睁,狠狠的瞪了许娇容一眼,宛如一头凶残的恶狼,目光幽幽。
许娇容低着头,没有说话,泪眼朦胧,挥手阻止了要上前的许仙,然后学着张玉堂的样子,一拳横击在溺水女人的胸口。
非常的用力!
看的出来,非常的用力!
应该是憋足了力气!
“该死的女人,是你让我爹爹遭遇不测!”
一旁的张玉堂看着许娇容的狠劲,臆测着许娇容的想法
胸口挨了几拳,许大夫、溺水的女人都吐出一片脏水,脸sè开始变得有些红润。
“嘴对着嘴,呼吸,用力的呼吸!”
一旁的张玉堂命令道,然后自己一闭眼,对着许大夫的大嘴盖了上去。
“我的初吻啊,就这样献给了一个老男人!”
呼---
吸---
呼吸---
再呼吸---
不停地呼吸,引导着两人的心跳恢复正常。
“噗---”
溺水的女人醒转过来,异常的虚弱,苍白的脸上透着些许红润。
“好了,救活了一个!”
旁边的人,有些欢喜的看着活过来的女人。
扑腾!扑腾!
许大夫也恢复了心跳,只是眼睛依然久久的闭着,没有张开。
就像是沉睡过去了一样。
“怎么办?我爹爹,他怎么了?”
许娇容花容失sè,泪眼模糊,看着眼前的张玉堂,死死的抓住着他的胳膊:
“你救救我爹爹,救救我爹爹,只要你能够救活我爹爹,我给你做妾、做婢女,做什么都可以。”
“安静!”
看着有些失常的许娇容,张玉堂怒吼一声,一掌打在许娇容的后脑勺。
许娇容昏倒过去。
“带好你的姐姐,阿宝你也帮忙,扶着他们回保安堂。”
站在那里,张玉堂从容指挥着:
“李勇,你过来,背着许大夫。”
两人不敢多言,许仙也是静静的听着张玉堂的指挥,两片嘴唇咬的发白。
就在这一瞬间,许仙仿佛长大了不少。
不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走!”
众人带着许大夫、许娇容回到保安堂,而溺水的女人,也被她的家人抬回家里静养。
“原来是你!”
在张玉堂的背后,陈大公子刚刚从张玉堂飞天遁地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旋即咬牙切齿的恨道:
“你这个妖人,刚才一定是你装神弄鬼,吓唬本大公子,不但让本大公子没有得到美人,还丢人现眼,本公子绝不会放过你的,想要通过这次大考,门都没有,不但如此,本公子还要整死你,让你身败名裂,死无其所。”
。。。
第二十六章:黄泉()
回到保安堂中,张玉堂令李勇把许大夫轻轻放在床上,怅然一叹。
“难道许大夫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么?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吗?”
“爹爹—”
醒过来的许娇容,步履瞒珊,几乎要站不稳了,一头扑在床前,埋头痛哭。
声音哭至嘶哑,泪如倾盆,染湿了衣袖、浸透了床单。
“玉堂,你是神童,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看着一旁的张玉堂,形如梨花带雨的许娇容,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跪着走到张玉堂身旁,死命的磕着头,额头鼓起,血迹斑斑: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爹爹,救救我爹爹,他是个好人,不该这么死的,只要你能救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的。”
神情恍惚,痛至癫狂!
旁边的许仙呆呆的看着,愣愣的,傻傻的,手无足措。
此时,也慌忙随着姐姐跪了下来,眼神盯着张玉堂:
“求你!”
阿宝、李勇站在一旁,也看的眼圈通红,声音有些哽咽:
“公子,你要是有办法,就救救许大夫吧,许大夫治病救人,修桥铺路,做了这么多的好事,不该这么死的。”
“唉,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张玉堂慌忙闪到一旁,快步走到许娇容、许仙的身旁,一手一个,拉了起来:
“我也没说不救,我尽力而为,能不能救回来,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转身走到床前,伸手一摸许大夫的心口,还有些热气,张玉堂脸上一喜,吩咐着:
“李勇,你赶紧去找一盏大一些的七星灯过来,点燃了,放在许大夫的床头,任何人不能靠近,若是七星灯能够亮过今晚,许大夫还能够救得回来,若是灯灭,则人亡。”
“是,公子。”
李勇听了,忙与许仙一起大跑着,到了外面,拿了一盏七星灯过来。
这盏七星灯颇大,形如一个葫芦,两头圆滚,中间纤细,通体石青sè,里面盛满了灯油,足足可以燃烧三天三夜。
哗啦!
灯焰冲出有一掌多高,明亮的灯火照耀,充满了整个房间。
“娇容,你去把房间的所有缝隙,尽量封住,不要让风吹进来,以免吹灭了七星灯;许仙、阿宝,你们把守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李勇,你去找一头鲜艳的大红冠子公鸡,然后带着一个海碗,一捧玉米,一叠金纸,几束香烛过来,速去速回。”
“是,公子。”
知道公子又要做法,李勇压抑着兴奋、惊奇之情,快步如飞,出去准备着。
而张玉堂自己把房里的一张桌子摆动,放在了许大夫的正前方,大约三米远的地方。
“娇容,取一盆清水来!”
“嗯!”
密封好房间的许娇容,低头快步,从厨房里取出一盆清水来。
张玉堂洗了一下手脸,擦拭干净,让许娇容收拾出去,然后一个人静静的盘膝坐在了地上,腰间的追星剑解下,横于膝前。
慢慢的调匀呼吸,心平气和,神态如常,感应诸天神佛。
“公子,都准备好了。”
不一会功夫,李勇带着一头大红公鸡,还有金纸、香烛、玉米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好,你们守护好四周,万万不能让人闯进来。”
“放心吧,要有人想闯进来,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李勇一拍胸口,与许仙、阿宝二人一起把守大门。
许娇容静静的站在那里,紧咬着嘴唇,就是不动。
“那你留在这里也好,一会不要怕,更不要出声。”看了一眼这个有些执拗的女子,张玉堂从地上站了起来。
桌子上两旁点了两根蜡烛,火光灼灼,当中一碗,碗里放着满满的米,金黄sè的米粒,颗颗饱满。
站在那里,默默念了一段咒。
张玉堂把三束高香绕着蜡烛转了三圈,混着金纸点燃,插在米堆里。
手中长剑一舞,寒光挥洒,风云变sè。
“鸡血开道,鸡魂长鸣,速去地府,追回许大夫神魂!太上老急急如律令,咄!”
一把抓起地上的大红公鸡,一剑挥动,割断绳索,斩掉鸡头,热腾腾的鸡血飞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