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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住两个学堂的二期毕业生。这些学员都是只剩两三个月就毕业了,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心血白费了。可惜张鸣岐一向刚强,决定了的事情,几个教习是无力改变的。
学员们离开了学堂,怀着沮丧和失落,他们中真正和革命党有联系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这次起义极为仓促,同盟会更多的是倚重新军和会党,至于学堂,他们的势力还没有涉入太多。那些张鸣岐查到所谓的联络学堂学员的革命党,都是孙复找人装扮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两个学堂的学员们。
相比于学堂,命令传到军营的时候,后果就更加严重了,对朝廷失望的新军士兵们开始逃散,而且有不少都是两营炮兵的兵士。如果不是张鸣岐及时组织,估计军营就空了,就算是这样,军营剩余的不到两千人,还是跑了大半,只剩下几百人,广州新军多年心血尽毁。
孙复目睹了整个广州新军的破灭,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慨,除去新军中有不少革命党的因素,或许张鸣岐更多的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一方总督死在新军起义中,如果没有些有力的措施,哪里都说不过去。
而且广州新军根本没有张鸣岐的人,用起来也不放心,裁起来也不心疼。再加上广州藩库丢失大笔银子,在这个人心动乱的时候无法正常发饷,恐怕新军更加难以掌控。无论是什么原因,在这个时候遣散大半新军对张鸣岐来说都是最好的办法。
或许在张鸣岐心里,把所有新军都遣散更如他的意。可能是担心不好向一手拉起广州新军的岑chun煊交代,才没有全部遣散新军,毕竟岑chun煊于他有保举大恩。现在新军的大批逃散却也正和了他的心思,既免去了面对岑chun煊时尴尬,又可以全面掌控广州局势,再没了掣肘。
“少帅,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随着孙佑在孙复身边的时间加长,孙佑对孙复在绝对服从和尊敬的同时,也多了许多亲近。
看了孙佑一眼,孙复露出一道莫名的笑意,“这次张鸣岐或许会以为他是这次广州起义的最大受益者,可惜却不知道我会得到多少利益。”
刚刚被广州新军崩溃带来的伤感,瞬间就消散殆尽,心情畅达的孙复接着说,“走,我们去把那些迷途中的羔羊带出来。”
不提孙复拉拢遣散的新军兵士和军事学堂的遣散学生,龙济光的大力搜捕取得的成效还是不错的,除了一些撤退的早的同盟会会员,很多参与起义的新军军官和没来的及撤退的革命党人,遭到无情抓捕。
其中有名的有赵声、倪映典、张碌村等人,还有其他被捕的受伤同盟会会员,总计四十多人,加上新军中的一些参与的棚目以上军官十多人,近六十人在刑场被处死,鲜血染红了刑场的土地,也让革命党人再次见识了龙济光和张鸣岐的狠辣手段。
刚刚收拢到数百名新军士兵和学堂兵的孙复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哀叹不已,没想到自己最后也成了反革命的帮凶,不过转头又去收拢遣散的官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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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辛亥年()
夏日还没有到来,chun天的舒适让人心情不知不觉中就好了起来。
站在昌江边上,孙复没有理会西去的汹涌河水,而是注视着远处十多座高大的类似于烟筒的建筑,看着那滚滚冲天的烟柱,心里满是自得。
这是孙复两年来最大的收获之一,位于叉河镇的石碌钢铁厂,一座日出铁380吨,钢240吨的钢铁厂。如果不是担心焦煤的来源的问题,钢铁厂的最大产能可以达到,每天450吨的生铁,320吨的钢坯,也就是年产生铁16万吨,钢坯11万吨。这个规模已经超过了此时的汉阳铁厂,今年汉阳铁厂的年产生铁量仅有8万吨,钢4万吨,钢轨2万余吨。汉阳铁厂的数十年之功,被孙复短短两年多就超越了。
石禄钢铁厂算上后续添置的一座240吨高炉,两座容积75吨的平炉,已经耗费了孙复近五百万两的白银。每年生产的钢铁除了高、琼、崖三州所需,还向广州的石井兵工厂提供钢材,已经开始和汉阳铁厂争夺市场了。
昌江上每天都有多艘千吨左右的运煤船,来往于叉河镇和越南广宁省锦普,为石禄钢铁厂提供所需的优质煤炭。
为了让法国人提供优质低价的煤炭,孙复向法国商人送去了一个位于昌江下游的水力枢纽建造项目。孙复为此投资三百万银元,在戈枕村附近,也就是昌江的最后一个落差点上,建起了一座庞大的水利枢纽。就算是用的水泥和钢筋全是石禄钢铁厂和孙家洋灰厂的产品,也花费了三百万的银元。花费虽然不小,成果也是极大的,两台单机容量达到6000千瓦的水轮发电机,可以为孙复提供12000千瓦的电力。而且这里地理位置极好,从戈枕水利枢纽出发,到叉河镇只有不到十公里,到感恩也只有三十六公里,两条线路的拉起,极大了繁华了原本萧索的两个城镇。
现在,高州上下和琼崖各地的富商豪户,更甚至有外来的商人,在感恩和叉河镇建的厂子已经超过三十家,每年向广东藩库缴纳上百万银元的税银。
自从法国殖民地的优质煤碳来源没有了阻碍。锦普的优质煤炭运到叉河镇,石禄岭、金牛岭一代的优质矿石也运到叉河镇,一个运用了水力优势,一个则是修建了一条十多公里的铁路,就使石禄钢铁厂成功的生产出了第一桶钢水。
“阿郎,还在看钢铁厂啊!”好似布谷鸟般的声音,孙复一听就知道是谁,在琼州岛上她的美貌已经出了名了,几乎所有认识或是听说过孙复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声如金玉、貌比天仙的黎族情人。
回过头来,看到一个身着黎族服饰的少女,相比于两年前,诗雅身上的青涩淡去了大半,但是她的野性却完全绽放开了。修长的美腿,露出的半截秀腿和小臂,肤色呈小麦色,极具健康美感,乌黑的秀发拢在脑后,银质的发饰好似孔雀开屏。
每次看到眼前的女孩,孙复都有种很幸福的感觉,在她面前似乎总能忘却心中的烦恼,什么事情都会容易很多。只是再想到美国的那一个的时候,难免有些头疼。
远处的一艘轮船汽笛急促的响了几声,孙复的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伸手牵着女孩的手,孙复歉意的说,“诗雅,我要走了,这次恐怕要有一阵子没时间来这里了。”
女孩似乎知道孙复要离开一样,表现的很淡定,只是反握着孙复的手,不由紧了一些,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脸上的笑容有些虚假。“你已经在这里陪我几个月了,也该去办你的事情了,我知道你是个大英雄,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懈怠了。”
孙复也很讨厌离别的感觉,只是女孩不愿意在成亲前离开父亲,想要多陪陪他,孙复也不好强迫。深情的在女孩的额头一吻,安慰说,“什么时候想我了,就来找我。”
女孩极力控制泪水不想让它流出了,可是泪水还是涌出了眼眶,似乎不愿意让情人看到自己的眼泪,转头跑走了。望着女孩的背影,孙复眼睛有种涩涩的的感觉。
昌江比之以前繁华了不少,从叉河镇就能直接坐到高州的轮船。而且相比于以前,现在高州与琼州之间已经有了多条航线,有从电白水东港到感恩县八所港、昌化渔港的,也有到达海口的,却是没有直达崖州的航线,那里除了本地的轮船,根本没有外界的轮船驶入,往常在那里停靠的轮船已经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轮船上,重新穿上黑色的军官制服,带上了金质虎头肩章,张定国志得意满,心情别提多好了。
自从年初一个叫蒋百里的来了之后,张定国就被扒去了军官制服,强制送进了所谓的山子营军官速成学堂,和手下的几个连长一起成为了五十多名学员的一份子,长达半年的全封闭式学校生活让张定国恨不得撞墙死掉算了。
每天进行过早cāo之后,就在简陋的瓦房里面,对着一尺多厚各种书籍苦读。枯燥、紧张的生活,让张定国半年间消瘦了十斤。
几次都想要逃离学校,却没有胆量试探那群带着凤凰肩章的猛男。刚开学的时候,张定国就试过那些猛男,仅仅随意挑出来了一个,就轻易的把自己一方的五十多人击败,而且击中的部位都酸麻了好几天,那种滋味并不舒服。
虽然曾被孙复威胁如果不能毕业,就当一辈子的小兵。张定国心里宁愿当一辈子的小兵,也不愿意读书,可惜他没的选择。
现在终于摆脱了学校的束缚,张定国穿着崭新的军官制服好好的欣赏了两遍。想起那该死的学员服就是一阵恶心,衣服从头到尾都是黑的,连一点装饰都没有,就连纽扣都是黑色的,看的人都受不了。一点都不像这军官制服,漂亮威武,硬章翻领、金丝袖、虎头肩章、犀牛角纽扣,就连布料都是上等的棉布,柔软舒适,简直是天工之作。
“还瞅啊,再看我就还把你送回学校去。”刚刚登到船上,孙复就看到张定国穿着军官制服到处逛游,时不时的对着一个衣袖都能瞅上半天,心里一阵腻歪,不由威胁道。
一听学校,张定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转而心里暗怒,竟然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学校,不知道自己对学校已经忍够了嘛,张口就要大骂,“你他……”
“少帅你好。”转头看到是孙复来了,急忙转口,就算是这样还是说出了两个极具内涵的字。
孙复嘴角轻撇,戏谑的说,“哦,我是很好,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很好。”
脸色一变,张定国顿时心落到了地狱,糟糕的情绪弥漫在心头,乞求道“少帅,你不会真的要把我再送回学校吧,那里简直是地狱,你还是放过我吧!”
“怎么,我可听说你的毕业成绩是上上,应该是很不错的,回到学校就这么可怕。”
张定国心里说,“我是为了早日离开学校才得的上上,要是向陈贵得个中下,肯定和他一样,再在学校多待三个月。”
“少帅,成绩只能是说明我努力了,看在我刻苦学习的份上,你就别让我在进去了。”
孙复心里暗笑,没有想到七尺男儿,见过血的汉子竟然会怕上学。“张定国,你给我说说,蒋百里怎么样?”
张定国脸色一肃,真诚的说,“蒋教官的水平很高,在他那里似乎又学不完的知识,我们用的教材,他都能精通,而且为人严谨,颇有大将风范,在我心里他只比少爷差一点,不过要论起军事,少爷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称赞蒋百里的话刚说完,张定国就谄媚的说“不过,要是论起其他的,蒋教官几个摞起来也比不了您。”
张定国后面的话直接被孙复过滤了。孙复没有想到蒋百里在张定国心里的地位这么高,至于军事能力比自己强的话,孙复只当放屁。孙复知道自己什么水平,也就和士官差不过,或许凭借着这两年来读的书,能和那些军官在军旗上推演一番,不过绝对是胜算不大。
如果张定国说的是真的,那这次真的赚到了。当初朱晟得到蒋百里回国的消息,就怂恿孙复把他请回来,孙复也对这个历史上名声极大的日本军校留学生,德国实习军官,很好奇,就把提建议的朱晟派去běi精请他。
当时蒋百里正因为接待德国皇太子的事情没有成功而赋闲,在良弼家做客,闲来无事的蒋百里被在德国相熟的朱晟给忽悠来了高州。孙复甚至都没和他怎么交流,就在朱晟的强烈建议下,把山子营高等军官的培训任务交给了他,本来这是朱晟的任务。
现在军官的培训快结束了,也许自己应该见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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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皇族内阁和铁路国有()
辛亥年四月初十,也就是公元1911年5月8日,在历史上留下了赫赫名头的“皇族内阁”诞生了。
“皇族内阁”包括总理大臣奕劻,协理大臣那桐、徐世昌,外务大臣梁敦彦,民政大臣肃亲王善耆,度支大臣载泽,学务大臣唐景崇,陆军大臣荫昌,海军大臣载洵,司法大臣绍昌,农工商大臣溥伦,邮传大臣盛宣怀,理藩大臣寿耆。
十三位内阁成员里面有七位都是皇室成员,九位是满州贵族出身,而真正的汉人官员只有四人,典型的满人内阁,汉人在里面只是陪衬,满族贵胄的这种行为把立宪派对朝廷的最后一点期望抹杀掉了,从此大清民心尽失。
自李鸿章、张之洞之辈相继离世之后,朝中的汉人力量开始骤减,满族贵胄在遛鸟斗狗之余又有了新的乐趣,那就是玩弄权力。逐渐开始掌管国家大权,年轻、激愤的满族贵胄对汉人极为精惕,肆意打压朝中的汉族大臣,争夺军政权力。结果是他们赢得了掌握国家命运的权力,但是却不知道他们将失去了整个王朝。
5月9日,满清zhèng fu发布了一向导致轰轰烈烈大革命到来的命令,铁路国有。
铁路国有,本没有什么错误,但是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卖路权,还触碰了川汉铁路这个炸药包,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川汉铁路是利用广东、四川、湖北、湖南四省人民的捐税筹集的资金,里面早已是窟窿遍布了,再把路权出卖,等于把四省人民心中的最后一丝期盼毁掉。而且以铁路路权向列强借款的行为,让对朝廷失望的百姓乡绅更加失望,乃至愤怒。
静静的站立在chun雨中,孙复尽情的享受最后的宁静。
因为孙复的原因,广州新军起义比历史上提前了一年,而且影响超过了历史上那场没有举行起来的起义。代价就是让本该在今年四月发生的黄花岗起义没了踪迹,孙复担心历史已经因为自己改变。现在皇族内阁和铁路国有的发生,让孙复对历史改变的担心消散了不少。
过了不知多久,孙复才走出细雨的笼罩。接着下达了召集山子营的所有在茂名的军官来孙家大宅开会的命令,孙复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辛亥革命爆发前积攒足够的力量了。
接到命令后,在茂名的张定国等人相继来到了孙家主宅大楼,相互之间都比较熟悉的众人自是有一番交流。
最早到了的张定国看到陈贵几个很是惊讶,走过去好奇的问道,“陈贵,你们不是还要在学习三个月嘛,怎么才几天就回来了?”
被问及此事,陈贵脸色一变,旋即就得意的一笑,“我们本来是要再待三个月的,只是蒋教官开恩,给我们准备了一次补考,我们就都出来了。”
一旁的刘辉看到张定国,就愤怒的说,“当初是你要我们不好好考,欺骗老师的。本来我们是商量好的,结果到考试的时候,你却不认真考了,自己提前跑掉。留下我们几个差点又在那个鬼地方,多待了三个月。”
张定国灿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那次我本来也是想刻意答错些的,只是想起蒋教官就吓忘了,一不小心就全答对了。”
刘辉闻言大怒,捋起袖子就想揍张定国,陈贵见状不敢让他们在会议室里打架,急忙拉住了刘辉,劝道,“阿辉,别给他一般见识,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别急在一时。再说一会少帅就要来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刘辉本来不想听陈贵的劝告,但是碍于孙复的威慑,也只好无奈的收起了架势,愤声说道,“张定国,以后有你的麻烦了,蒋教官已经来到了茂名,这次少帅肯定是要用他,到了他手里有你受的。”
张定国脸色一黑,心里有些打鼓,自己忽悠陈贵几人的事情,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和他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