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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成泰帝则是被逼退位,传位于年仅七岁的儿子阮福晃,幽居深宫再无ziyou。
“老爷,上次您倒卖法郎已经赚了一大笔了,按说是看不上买卖人口这点利润了,为什么还要冒着被清国抓住的危险跑这趟?”
阮兴成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浅笑,指了指老管家,说,“这你就不懂了,钱是能赚多少就赚多少,没有人会嫌它多的。再说这次有总督大人的庇护,无需担心那些清国人。”
“还是老爷厉害,难怪能够获得总督的赏识,比那个愚蠢的成泰帝厉害多了。”老管家谄媚道。
“哈哈……,你马屁拍的真好,这次回去我送你一个少女,汉人的女子可不是咱们安南女子可比的,皮肤白嫩细腻,还有一双诱人的小脚,不过估计你也玩不动了,只能暖脚了。哈哈哈”
四个少女忍受着两人恶心的吹捧,一脸的惶恐不安,全无青chun少女的朝气,显然是对未来感到迷茫。
轮船的航速极快,没多大功夫就已经靠近了感恩县。远处海的尽头已经可以隐约的看到陆地的痕迹了,阮兴成才起身,在四个美貌少女的服侍下,进入自己的专属房间更衣。
张德瑞对张定国充满了怨念,这次又是他抢先登岸,现在可能正在岸上享受着美食温床呢,只有自己还在颠簸的轮船上受罪。
上千公斤的大炮卸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专业的码头,只能靠着轮船上的简单设备,一门门的移动到小船上,再有小船送到岸上。张德瑞看了看自己的怀表,发现仅仅是一门山炮就用去了十多分钟的时间,这船上还有五门山炮和六门更重的野炮,估计自己要等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能上岸了。
烦躁的在船上踱着步子,张德瑞对这种极其低下的卸船效率已经无法忍受,他可是听说岸上正在准备一场婚礼,自己估计只能赶上尾声了。猛地,张德瑞发现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一道烟柱,虽然不大,但是在空荡荡的海面上很是显眼。张德瑞想起孙复的命令,好像有一条就是抓住或者击沉一艘驶来感恩的轮船,不知道这艘是不是。
张德瑞自语说,“不管了,先把大炮退出了再说”
转头对着忙碌的兵士大声喊道,“准备战斗,把大炮给我推出来,快快”
正在忙碌着向岸上搬运武器的兵士们,听到命令,急忙发现手头的工作,炮兵在步兵的帮助下把船上的十一门大炮推到甲板上,十多斤的炮弹也被一枚枚的搬上甲板。步兵也把自己的重武器马克沁都架了起来,一副高度精戒的架势。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和军舰战斗呢,其实就是对付一艘三五千吨的货轮,而且还不一定有武装。
“老爷,出事了,岸边还有一艘轮船,比我们的还大,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到阮兴成面前,没等气喘匀,就急声说道。
阮兴成扁平的黑脸一拧,恨声说,“靠过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抢我的生意?”
老管家急忙点点头,返身又跑过去传布命令去了。
当轮船上的三色旗映入眼前的时候,张德瑞已经确定了这就是那艘被孙复拉上黑名单的轮船。
距离还有数公里远的时候,张德瑞就大声喊道,“大炮准备……”
“你确定能抓住或者击沉那艘船嘛?”
猛听得身后响起的声音,张德瑞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是船长,才舒了口气,没好气的的说“船长,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面无表情的对着张德瑞说,“不是我走了没声音,而是你太专注了,没听到。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不知怎么的了,张德瑞很服从的回答了,而且那么自然,好像是回答孙复的问题一样。
“我们的大炮才装备了几天,炮兵也只训练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是勉强能够开炮而已,准头就不怎么样了。”
默默的点了点头,船长也知道了岸上发生的事情,对这伙人口贩子也没什么好感,如果可以干掉他们,自然不愿意放走了。
“我可以帮助你们,不过要听从我的指挥?”
张德瑞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一个船长会开炮实在难以让人相信,这可不是大航海时代,那时候的火炮稍微懂些常识就可以成为炮兵。
“我只需要一炮就可以让他们停下来,到时候你去活捉他们。”
“好”张德瑞放下了心头的犹豫,受不过诱惑,同意了船长的建议。
直接找了一群技术最好的炮兵给船长打后手,把一门野炮交给了他。
还不知死期将至的阮兴成,正满腹怒火的要找这艘巨轮的船长麻烦,船上的数十名带着洋枪的船员给了他足够的底气,更别说还有一挺马克沁也搬上了甲板。
当两艘轮船相距只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看清了对面船上的大炮和机枪,阮兴成一下子傻了。伸手拽过来管家,声音颤抖着问道,“那是不是真的,一艘轮船怎么会有大炮,还有那么多的机枪,怎么会这样?”
管家早在看清对面轮船上的东西时,就已经一脑门的冷汗了,又被阮兴成一问,汗水直接流了下来。慌忙中擦去脸上的汗水,管家恐惧的说,“那肯定是假的,这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大炮,肯定是木造的,用来吓唬人的。”
“轰”
管家傻了,阮兴成也傻了!
“炮声,掉头,那是大炮,快跑啊,快掉头,快掉头……”阮兴成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声音没有了节奏,一顿胡言乱语。
不只是阮兴成慌了,整艘船都在一片慌乱中,船员们四处乱跑,手里的枪早已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如果是对付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或者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或许这些船员还有勇气搏一把,可是大炮,这个时代的陆战海战之王,没有人可以用血肉之躯抗衡它,第一时间还满怀斗志的船员马上就放弃了抵抗。
“老爷。不好了,船被打烂了。”一个身高不过五尺的男子穿过慌乱的人群,还没到阮兴成面前就开始大喊。
脸色煞白的阮兴成听到船被打烂了,一屁股蹲在甲板上。只有年迈的老管家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急忙问道“才打了一炮就打中了?受损严重嘛?还能不能修?”
那男子苦着脸,沮丧的说,“右舷被打出来一个一米大的口子,根本挡不住,再不靠岸,用不了多久船就沉了。”
阮兴成一听靠岸,眼睛一亮,急忙催促道,“赶快靠岸,我们可以投降,他们只是求财,我们给他们就是了,只要他们放过我。”
管家想要反驳,可是嘴角动了两下,也没说出来,就听从阮兴成的话向岸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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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 婚礼与炮声()
感恩县城的街道上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山子营的士兵们来回巡逻,不过士兵们的手臂上多了一道红丝带缠绕,有点喜庆的味道。
陈家后宅,一身喜服的陈从义,脸上从没断过笑容。见到一个人都是一句祝福的话,也不管认识不认识。
几个月以来,陈从义一直都期盼着能够和陈家小姐喜结连理,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果,今天就是自己做新郎的日子了;这可是几天前自己都不敢想象的的美事。
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孙复还是使整个陈家都披红挂彩的,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陈从义转了一圈,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子被关了起来,这简直是最美好的婚礼了,不过陈从义也知道陈家这次犯了大事了,估计是脱不了身了。
自己能获得那位少年将军的如此看重,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再有什么奢盼,就是持宠而骄了,那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相比于陈从义的喜悦,陈家小姐就不那么高兴了,她本是不愿意嫁给陈从义的,这倒不是她不喜欢陈从义。
实际上,正值少女妙龄的她,见到陈从义第一眼,就被他的伟岸俊朗男儿气质所吸引,虽没有达到芳心暗许的地步,却也有些好感。
后来更是见他为了自己甘愿在陈家当一个护卫,心中感动不已,心中陈从义的分量加重几分,再加上两人时不时的一些主动的被动的接触,使她长于深闺的传统少女,渐渐的被这个见多识广的少年郎掠去芳心。
可是陈家小姐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家人都在拘禁之中,就算是性格柔和善良,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举行自己的人生大事,而且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人还能不能活到明天的时候,也许今天办完婚事,明天就是丧事了。
大家都不能劝服她的时候,还是那位一向没什么原则的陈进身来了一次‘临别嘱托’。告诫她,希望她能够通过陈从义保住陈家的子嗣不绝,再加上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告,于是陈家小姐就带着泪水和无尽的哀伤同意了今天的婚礼。
在自己的闺房,一身大红的嫁衣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了,陈家小姐心中确满是酸楚,泪水沁透了手绢,更感凄凉。
就连身边服侍的丫鬟看的都心酸不已,谁家的小姐会嫁人的时候这么凄凉,没个亲人在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伺候着,想着想着也不由跟着垂了几滴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安慰道,“小姐,姑爷那么得那位将军看重,你一会让姑爷劝劝将军,说不定就能放过老爷呢。”
摇着头,泪水流出的更猛烈了,由低声哽咽,成了痛哭流涕,“没用的,父亲犯下的事情太大了,数千人的差点被他卖为奴隶,往日里又做了不少恶事,明天的审判怕是在劫难逃了。呜呜呜……”
婚礼是在后堂举行的,虽没有前堂宽敞,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做了,不然陈家小姐要是多想了,怕是就难解释了。
一身大红嫁衣的陈家小姐在丫鬟的搀扶下,步入满是红绸的大堂。本该拘禁中的陈进身正端坐在主位上,眼含热泪,神情激动。本来是他看不上陈从义,觉得他有些像革命党,又不能专心为陈家卖命,还可能打着陈家家财的主意,但是现在陈家落了难,依然愿意娶自己的女儿,可见是真情实意的,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心里不由有些懊悔。现在看到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属,总算有些安慰了。
“一拜天地”
在陈从义的牵引下,两人对着皇天厚土叩拜下去。对外界一无所知的陈家小姐,心酸到了极点,不知道外面喧闹的糟乱声中,哪一个会是处决自己父兄的侩子手。想到明天自己就再也没有父亲了,泪珠就不受控制的,隐没在红色纱巾后面的眼睛里,一粒粒晶莹的泪珠顺势而下,只是在喧闹的唢呐声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是身边的新郎陈从义也没有发觉。
“二拜高堂”
听到这句韵意极足的唱和声,陈家小姐差点哭出声来,哪还有什么高堂,自己的父亲正在囚室里呢,或许现在正倾耳听着自己的婚礼喜乐呢!她的四个姨娘和三个兄长,站在陈进身的身边,饱含热泪,满心的祝福。就算是平时的关系如何差,但是将死之时,总会想起自己的亲人的好来。
“夫妻交拜”
陈家小姐心中一松,也许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自己终于可以歇一会了。
正在众人沉浸在喜庆之际,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都微微愣了片刻,陈家小姐更是眼睛一翻,晕了过去。逢此大乱,她本就心神激荡,精神恍惚,又一听到这声巨响,登时昏了过去。
陈从义正享受着婚姻带来的喜悦,只觉今天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却被这猛然出现的炮声吓了一跳。不过出身炮科士官生的他,与常人有些不同,打心底对大炮有种偏执的喜爱。一听这种炮声就知道是门野炮,而且炮声清脆,八成是门新炮。
正准备在心里评判一下这门火炮的参数,却感觉手中的红绸一紧,就发现自己的新娘倒在了地上,心头不由一急,抬头就想要喊医生,却见婚礼主持的暗示不要声张,虽不解其意,却也忍了下来。
陈进身也发觉了女儿的异样,想要起身,被婚礼主持示意不要乱动,人生阅历丰富的陈进身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没有再动。
“送入洞房”
陈从义猛地醒悟过来,感激的对婚礼主持点点头,抱起新娘就向新房跑去,引得刚刚从炮声中回过神的众人一阵轰笑。只当他是急着入洞房了,并不知道新娘已经昏过去了,差点婚礼就举办不成了。只有陈进身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女儿,知道她八成是出事了,只是希望女儿保住家中老幼的他,这个时候比谁都希望婚礼圆满,自然没有声张。
突然出现的炮声,不仅让陈从义的婚礼差点半路终结,还让城中本就惶恐的百姓们,更加惊恐不安。彻夜的枪声刚刚结束,现在又传来炮声,本来想要出门的居民,这下几乎没有人敢有走出家门的想法,就算是知道薄薄的一层木门挡不住如狼似虎的士兵,但是也不愿意离开家。唯一让他们庆幸的是,至今为止,没有人闯入自己的家里。
在街道上巡逻精戒的四连,也就是一营的炮连,反应极为迅速,连长立即就派出了士兵去海边查看情况。
这可是他们的大炮的声音,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状态不佳,字数不够,不过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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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 法国的威胁()
陈家大堂
看着这个身高不过一米五的胖子,满脸的谄媚,浑身的奴像,孙复一点都看不出他那里像是一个奴隶贩子。
“你就是阮兴成?”
阮兴成一听孙复的声音,立马就跪在了地上,“海盗爷爷,小的是阮兴成,只要您放了小的,小的孝敬您一千两银子。”说着伸出一根手指,一副很肉疼的样子。心里还不住的安慰自己,“只要回到安南,就可以唆使总督发兵,全歼了这伙海盗,到时候银子就又回来了。”
安南的官方语言和文字都是汉语汉字,阮兴成会说汉语孙复并不奇怪,只是觉得口音有些怪异而已。
“呵呵”轻声笑了笑,孙复看着阮兴成,戏谑的说,“你凭什么认为我是海盗?”
阮兴成微微一愣,接着谄媚道,“像您这么英明神武,肯定是纵横大海的英雄,怎么可能是海盗呢,是小的说错了。”
孙复一愣,旋即笑了笑,“我说我不是海盗,也不是什么纵横大海的人物。算起来我还是大清的武官呢,可和那些没有国法的匪人不同。”
一听孙复是清国官员,阮兴成没了刚刚的奴像,站起身拍打了几下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高昂着头,傲慢的对着孙复说,“既然你是清国的官员,那就赶快把我放了,我可是法国驻安南总督茹尔内大人的仆人,如果我出来问题,茹尔内大人发怒,照会清国zhèngfu,清国太后和皇帝是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这么一个前倨后恭的小人,孙复很想笑,但是却怎么也笑不出。难看的脸色可见他的心情是多么坏,一个弹丸小国的商人,仅仅是依靠了一个列强总督就可以如此的嚣张,完全无视了一个老大国家的威严,这让一个大中华主义者如何可以接受。
看着阮兴成无礼的打量着自己,孙复只觉心头怒火中烧,再难忍受这个恶心的安南人,朝着门外大喊一声,“张定国,把这个恶心的家伙拖出去,那些安南人也没必要活着了。”
转头又对着愣神的阮兴成轻声说,“我孙复可不是那些无能的满清官吏,他们怕法国人,我可不怕,早晚我都会让那个法国总督下去陪你的。”
听到眼前的这人是孙复,阮兴成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