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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孩子,可京城这么大,俺也不知道上哪儿找去,俺给兰子他爹打电话,他也不告诉俺,同志,俺给你嗑头了,你就帮帮俺吧。”
白招弟哭的几乎软倒在地上,把一个思念女儿的亲娘形象演的真是淋漓尽致。
一个才工作不久的女警看的眼圈都红了,赶紧扶住白招弟:“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联系余兰同志的。”
王海这时候也做出一副孝子的样子来,过去扶住白招弟,还抹着眼泪:“同志,不说俺娘,俺也想俺姐啊,多少年没见过了,俺也惦记着,俺娘每回想起俺姐来就哭,这么些年,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眼睛都快哭瞎了。”
他这么一说,别人就更加可怜这对母子。
王冕在一旁当好人:“同志啊,俺们带着身份证,带着户口本,还有乡里开的证明,俺媳妇真的是余兰的亲娘,俺们没撒谎。”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拿身份证什么的。
几个警察过来验看了,又商量了一会儿,就给体育中心那边打了电话。
没有半个小时,那边就回了电话,将余兰的住址告诉这边的警察,还说余兰已经请人开车去派出所接人了。
几个警察这才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白招弟太能哭了,半个小时了,都没停下来过,他们才开始还挺可怜这人的,可听来听去也都听的头大啊。
这也是王冕的主意,临来派出所之前,王冕特地的好好教了白招弟和王海,怎么说话,怎么哭,怎么求情都教了,要不然,白招弟也说不出先前那番话来。
王冕和白招弟在知道余兰已经叫人开车来接他们时,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在派出所又呆了一会儿,就听到外头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出门一看,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门口,一个身着黑色西装,长的十分端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谁是白招弟?”
白招弟赶紧跑过去:“就是俺,俺就是,你是兰子派来接俺的吗?”
男人点头打开车门:“上车吧。”
白招弟赶紧拉着王冕和王海上车。
上了车,白招弟就开始这里摸摸,那里拽拽,不住的跟王海说:“小海,俺头一回坐这种小轿车,别说,坐上去是真舒服,俺没想着这辈子还能享这种福。”
王海一双小眼睛冒着精光,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俺姐是真发了,俺知道,这种小轿车可不便宜,得几十万吧。”
“啥?”白招弟吓了一大跳:“几十万,俺的娘,把俺拆了都值不了这么些钱。”
王海小声道:“娘,见了俺姐,让她也给俺买一辆。”
白招弟点头:“肯定的,还得让她们出钱给咱家翻盖房子,给你娶媳妇,小海啊,你就等着享福吧。”
王海一听这话,乐的见牙不见眼的。
白招弟微微眯眼,又想起一件事来。
她轻声对王海道:“说起来,现在很有名的那个明星余全可是你亲哥,一个爹一个妈的亲哥,等咱们在你姐这儿掏完钱,就去找他,也让他拿钱,不然,俺就跟人说他打小就是个残废,只有一只耳朵的残废,看他还有啥脸面出来唱歌演戏。”
王海把这话记在心上,对白招弟笑了笑:“娘,俺以后可就靠你了,娘放心,等俺有了钱,肯定孝顺您。”
白招弟的话声音很轻。
可开车的司机还是听到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光,车子忽然开快了,然后猛然间停住。
司机回头一抱歉的一笑:“前边好像有个东西,我下去看看。”
他开门下车,蹲在车前看了看,再度坐上车脚踩油门,车子发出一声轰鸣,出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然后,又猛的向前一蹿,停了下来。
司机很是抱歉:“车子好像出了点毛病……”
他再次打火,车子哼哼了几声,这才慢吞吞的往前走,这一路上,车子忽快忽慢,忽跑忽停,成天坐车的人都受不住,更何况白招弟一家了。
他们可没怎么坐过汽车的,这么一路下来,早晕车晕的受不住了。
当车子在四合院门前停下,白招弟推门下车,蹲在路边脸色惨白的开始吐了起来。
王冕和王海情况也差不了多少,这两个人也受不住,脸色难看的很。
他们在外头吐了一会儿,就有戴着袖章的老太太过来:“干啥呢,这是干嘛呢,还讲不讲卫生了,随便就吐啊,罚款,赶紧把这里弄干净……”
白招弟气短,没办法,只能乖乖的掏钱。
她还想叫司机帮忙清理干净,可一转眼,司机早就不见了,没办法,只好敲了四合院的门,拿了工具出来乖乖清理。
弄了好一会儿才把吐的东西清理干净,老太太检察完了才走。
白招弟已经浑身无力,几乎要瘫在地上了。
这时候,司机才从四合院中出来:“哎呀,你们还傻站着干嘛呢,我们余兰小姐时间宝贵的很,一会儿还要去训练呢,可没闲功夫跟你们瞎耗,还不赶紧进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是渣奶()
“这就进来。”
王冕答应了一声,一手扶着白招弟,一手拉着王海进了门。
进门就是一座砖雕影壁,绕过影壁就见一条砖石小路直通正房。
路两侧有透雕的砖石垒成的花坛,种了各种很漂亮的花卉,还种了几棵开花的树,还有一个小小的紫藤花架,让整个院子看起来十分有生气。
白招弟哪里见过修整的这么漂亮的院子,进来腿都不知道要怎么迈了。
过了第一进院子,再到第二进,看着处处雕梁画栋,王冕心里都没底了。
在第二进院中步上台阶,再到正屋,白招弟进了屋,看到屋内铺着木质纹路的地板,地板打扫的一尘不染,还摆了几个很中式的沙发,正对着门的那一面墙上挂了字画,还摆了几件中式家具,最中间是电视柜,上面放了一台大彩电。
东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长的很黑,个子挺高挺瘦,看起来挺丑的女孩。
女孩对面坐着一个高高瘦瘦,深眼窝高鼻梁,黄发蓝眼的外国人。
白招弟看到女孩,根本就不再去注意那个外国人,她几步走到女孩身边坐下,伸手就拉住女孩的手:“兰子啊,我是你娘,你还记得我不?”
白招弟痛哭流涕:“这么些年了我都没见过你,我想的都快把眼哭瞎了,兰子啊,娘真想你啊。”
白招弟想着当初她离婚的时候余兰年纪还不大,并不太懂事的年纪,说不定不知道为什么离婚,也指不定还念着她呢。
怎么说她都是孩子的亲娘,这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
因此,她显的十分真情流露,想以亲怀打动余兰。
可余兰却板着一张脸,丝毫不见动容。
“兰子啊,我真是你娘啊……”
白招弟就有点心虚,又把王海拉过来:“这是小海,是你弟弟,小海,赶紧叫姐。”
王海挺机灵的,赶紧笑着叫了一声:“大姐。”
余兰瞅了王海一眼,没应声。
白招弟就有些来气:“兰子,你爹呢,叫你爹出来,咱们得把事情说清楚,不能我来了他就连头都不敢露了吧。”
余兰冷笑一声:“不用叫我爹了,我和你就能把话说清楚,当初你和我爹离婚的时候我记事了,我知道你是我娘,可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白招弟给愣住了,看着余兰简直不相信这话是她说出来的:“我可是你娘啊……”
王冕这时候也笑着坐下:“是啊,兰子,招弟怎么说都是你亲娘,咋的能不疼你呢,自从你娘带着小海到了俺家,成天的提着你们姐妹,说是不知道你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饿到,会不会受欺负,你娘是真想你啊。”
余兰冷冷的看了王冕一眼:“你这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她要是真想我们,当初也不会让我们在火堆里差点烧死,要是真想我们,当初没离婚的时候也不会成天对我们非打即骂,再者,我爹和她离婚的时候都说清楚了,也写了文书,离婚之后我们姐妹四个归我爹,跟白招弟再没一丁点关系,自那时候起,我就没娘了,这个娘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你……”白招弟叫余兰堵的心里来了气,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余兰就骂上了:“小崽子,你敢不认我,你怎么说都是我生的,吃我的奶长大的,你就得养着我,给我养老,给我钱,要不然小心我上你们单位闹腾去,我找记者,把你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说你不管亲娘,说你没人味……”
“你闹去吧。”余兰也来了气,拉着脸道:“我不怕,反正我也拿着冠军了,就是现在退役也没什么,再说,我们余家不差钱,就算我打现在起一分钱不挣,我奶分给我的房产地业也饿不死我。”
白招弟一听这话就有些没招了,她才想服个软,王冕在后头踢了她一脚,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我不活了啊,亲闺女不要亲娘了啊,这算怎么个事,你就是不认我,你也是我生的,也是吃我的奶长大的,你得给我生养你的钱,不然咱们没完。”
余兰看她这么赖皮,满肚子的怒气,可却也没招。
白招弟怎么说都是生她养她的娘,现在赖着要钱,说是什么吃奶的钱,生产的钱,她还能怎么样,她要是不给的话,好像还真有点理亏了。
正当余兰彻底没招的时候,就当她着急万分的时候。
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再看时,就见余秀还有余四狗进了屋。
突然间,传来一声怒喝:“白招弟,你个狗娘养的,你又来干嘛。”
声音才落,余兰就看到她奶迈着四方步进屋。
一看到老太太进来,余兰是彻底的有了主心骨,人也稳重多了。
“您,您……”白招弟看到沈临仙进来,吓的缩了缩脖子,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再不敢闹腾了。
沈临仙打量她几眼:“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初你闹腾着离婚,还要带小海走,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现在看来,也不过那么回事罢了。”
“谁,谁有骨气了,俺,俺现在日子过的紧巴,跟俺闺女要钱咋的了?”
白招弟很害怕,不过想到一笔丰厚的存款,就有了无限勇气,也敢跟沈临仙争辩几句了。
“怎么了?”沈临仙一笑,走过去施施然坐下。
余秀十分有眼力劲的递上一杯茶,沈临仙接过来,笑着抿了一口,再将茶杯放到茶几上。
就听到嗵的一声响,白招弟吓的一哆嗦。
“你还有脸要什么吃奶的钱,我呸,孩子吃过你的奶吗?”沈临仙一句话,白招弟的脸青了红红了青的:“咋没吃过?”
沈临仙冷笑:“兰子生下来你就没什么奶,把孩子饿的成天吱哇乱叫的,后头还是四狗抱着孩子找到老宅,我把小齐和小全的奶粉匀了出来才养大的,你还有脸要吃奶的钱,还要生产的钱,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反正,反正她是俺生的。”
白招弟就咬着这一点不松口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是渣奶()
“兰子是你生的是吧?”
沈临仙也不气,慢悠悠的问白招弟。
“嗯。”白招弟重重点头。
“她该给你钱是吧?”沈临仙又问了一句。
白招弟再次点头。
“好。”沈临仙一拍桌子。
白招弟大喜:“您答应了?俺就知道,您是讲道理的人。”
王冕和王海也是一脸欢喜。
余秀却不依了:“奶……”
余四海也瞅向沈临仙,满脸的焦急。
“不过。”沈临仙摆了摆手:“兰子给你钱之前,咱们得先算一笔帐。”
“啥帐?”白招弟愣住。
沈临仙一笑:“你也不是我生的,也不是我养的,你凭什么在我老余家住了那么些年,啥活不干,还要我们管吃管喝管住,还睡我儿子,这总得好好说清楚吧。”
“啥?”白招弟彻底的傻住。
沈临仙继续笑道:“你说,你该给我们多少钱?”
白招弟一屁股坐下:“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谁家娶媳妇不管吃管喝管穿管住?也没见哪家和媳妇算帐的。”
余秀现在沉住气了,拉着余兰坐下。
她这时候才发现一个外国人紧挨着余兰,以一副保护人的姿态自居,而且时刻张望着,想听明白沈临仙和白招弟说的都是什么话,可却偏偏怎么都说不清楚。
不知道这个外国人和余兰是什么关系。
不过既然能找到家里来,余兰又没赶人,说明关系应该挺亲近的。
余秀对那个外国人点头,又笑了笑。
外国人对她也笑,扭过头对余兰说了一句话,余兰也回了一句,外国人又说了一句。
余秀全都听清楚了。
那个外国人先问余兰余秀是谁,余兰解释了一下,说是她的姐姐,外国人就说余兰的姐姐不及余兰漂亮,长相很普通。
余秀:……
余兰:……
她终于知道这个外国人为什么一直追着她了,敢情是眼瘸了。
而这边,白招弟还在和沈临仙开战。
沈临仙脸上带着笑,大有八面来风,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哦,是,谁家也没有嫌弃自家媳妇吃穿的道理,只是,你已经不是我们家的媳妇了,早多少年你就和老四离婚了。”
“可俺咋的也生了兰子几个。”白招弟就在这事上纠缠不清。
沈临仙也不恼:“是啊,你是生了孩子,既然你给我们老余家生了几个孩子,那我们就不计较你吃穿的事了,可现在是你在计较啊,你让孩子给你生养的钱,既然孩子给了你生养钱,那你还有啥功劳,那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们余家供你多年生活的钱?毕竟,你也算是没给家里做贡献了,要讲道理,我就和你讲道理啊,我也不是不说道理的,别人家是没有要媳妇吃饭钱,穿衣钱,可那也是因为人家的媳妇生养孩子,兰子把钱给了你,你的生养之恩算是没了,一抹干净,那我们和你算帐,这不是应该的吗?”
沈临仙笑嘻嘻的,心说要真纠缠,要耍赖,老娘也没怕过谁,看我不赖死你,看我不把你的脑子绕成麻花。
呃?
白招弟果然说不上来了。
她急眼了,使劲的冲着王冕使眼色。
可王冕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啊。
沈临仙笑容灿烂,看起来十分的祥和平静:“这只是吃饭穿衣的钱,别的帐还没算呢,比如说,早先你接济娘家的钱,还有,你在我们余家的时候,因为毛手毛脚打碎了我们余家的传家宝,打烂了我的古董的钱,因为你是兰子的娘,我也没找你要,如今这些古董可值了老鼻子钱了,你是不是也该赔偿一下了?”
“我,我……”
白招弟急的满头大汗,我了好几句也说不出什么来,最后急的一晃荡,竟然昏死在地上。
沈临仙一下子拉下脸来。
她厉眼扫过王冕来:“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东西,光生不养的混帐,白招弟自从嫁到你们王家,可曾打听过兰子一句,可曾想看过孩子?当初嫌弃孩子的时候什么样子,现在我们余家把孩子培养成材了,你们就想来摘果子,想的美,我呸,这天底下的美事没有专为你王家准备的,你们一没功二没劳的,凭啥跟孩子要钱,凭啥要孩子养老?这事说破了天,我们也不怕,真要闹,咱们就彻底的闹开,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说说谁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