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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仙听了这话只觉得不敢置信。
要知道,当初在无尽大陆的时候,就算是最低级的符师,几乎也是次次都能把符画成,只是有别于画的符级别高低了。
而华夏玄门符师竟然十几张里头才有一张成事,这真是……符术太没落了吧。
“临仙,你也试试。”沈天豪招呼沈临仙。
沈临仙笑着答应一声。
她没有沐浴更衣,更没有燃香祭拜。
而是在起身的时候顺便拿手弹了弹衣摆。
姚老道大惊失色:“临仙好强的修为……”
“怎么?”裴家兄弟还没看明白。
姚老道只能解释,刚才临仙以手弹衣摆,看似随意,可指尖却有灵力,这么一弹之间就把身上的污迹清理干净,比沐浴更衣一番还要清静。
裴家兄弟也是当场变色。
甚至于连正在歇息的沈溪脸色都变的铁青。
倒是沈天豪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
朱茜只觉得刺心的很,脸色更加不好:“这个算什么,符画的好才是真本事。”
沈临仙笑了笑没理会朱茜,那边书案已经摆好,沈临仙直接拿出自己常用的东西摆在桌上,先以灵兽血把朱砂化开,再裁符纸。
她裁符纸和时下人不同,并不用刀剪裁,而是直接把符纸折好,指尖一一划过,大小均匀的符纸就一一排在桌上。
只留下两张符纸,沈临仙把剩下的都收回。
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下猛的提笔,笔尖一点晕红,只见她悬腕为画,在小小的符纸上画出银钩铁划,只一忽间,就见金光一闪,一张符已画成。
“啊……”
沈氏族人惊叫声起。
接着,笔尖再动,只见手如残影,眨眼间另一张符已成,这张符却发出一丝绿色的光芒。
“五级灵符,五级灵符……”
沈天蒙几乎疯了一样大喊,沈天豪惊呆当场,不动不言。
沈临仙把符拿起来瞪了沈天蒙一眼:“五级灵符很厉害么?少见多怪。”
呃?
沈天蒙被噎的险些喘不上气,可想到五级灵符,再想想画出这张符的还是他沈家自家人,就又开始傻笑,至于沈临仙说了什么,他反倒不在意了。
而沈溪已经坐不住了,她起身之时面如白纸,眼神深幽不见底。
沈临仙对沈溪一笑:“你先来吧。”
沈溪瞪她一眼,拿起画好的符,先选了一张往空中一甩,随手右手五指飞快掐去,轻叱一声:“风来……”
瞬间,平地风起,风不大,但却刮的枯枝瑟瑟作响。
除去沈天豪和智通几人,剩下的没有法力的沈氏族人全部拿手掩面,以防寒风侵蚀。
朱茜把大衣裹紧,饶是这样,还冻的唇色发青。
沈溪仰头看风,在寒风之中挺立,将那张唤雨符也扔向空中:“雨来……”
细细的,绵绵的小雨落下,在半空之中已冻成了雪粒,细小的雪珠子掉到地上,没有多长时间,就在地面铺上一层白色。
“天太冷了。”
智通叹气:“雨一落下就变成了雪,不过沈溪施主这呼风唤雨符是成了,也算是开了个好局。”
沈溪的符不是多高级的灵符,雪下了十来分钟就止了。
然后,众人看向沈临仙。
沈临仙笑着朝空中抛去一张灵符,笑颜如花一般,只用指尖一点,那张符迅速隐没,呼的一声,一阵风吹来,这风没有任何凉意,就如春风一般,还带着细细的温暖的感觉。
风一点点的刮来,众人只觉心头一震,刚才冷风寒雪的凄苦顿去,再感觉时,就觉得已置身初春。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不了从头再来()
“真邪乎!”
沈天放一边嘀咕着一边脱了棉大衣:“怎么突然这么热了。”
姚老道一个劲的叨叨着:“春风符,竟然是春风符,这……这也是五级灵符。”
沈天豪抬头望天,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爽的。
沈溪脸色更白,恨恨的看着沈临仙。
这阵春风刮的时间不短,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春风吹过,一改原先院中的寒冷,原先沈溪唤来的雨也给融了,地上湿湿的,带着初春的润泽。
沈临仙拿出另一张符,嘴角带笑,指尖划过符纸,却见一整张符就像是飞舞的蝴蝶一样片片散开。
那样零星的小片,带着晕黄的颜色朝四处飞去。
顿时,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是看到了春日彩蝶飞舞而来。
淅淅沥沥的雨掉下来,那样细碎的雨点,一点一滴的砸到人们身上,砸到周围的花木之上。
“啊!”
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
随后,众人就看到一片迎春吐露芬芳,嫩花的花朵渐次开放,在枝头渲染第一缕彩色。
迎春才开,碧桃便开出深深浅浅的红,又有西府海棠团团叠叠锦上添花。
一株株的牡丹或黄或红或紫或绿,再次给整个花园添加色彩。
这样一点点一点点的,就像是在雪白的纸上作画一样,点点滴滴染就一片明媚春日。
且那些花都似像电视里的纪录片一样,在以人类肉眼可见的速度张开花苞,吐露芬芳。
“这,这……”
好多人都被这一幕给震住了,一时间,谁都变的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不只是这些花卉,就是旁边高大的桂树,小湖畔低垂的柳枝都染上绿色,那种嫩嫩的绿冒出头,叫人看了心里都是柔柔软软的。
“这……”
智通和尚大惊失色:“这不是五级灵符?这是,这是六级散花符?不对,也不是,还有春雨落下呢,这到底是什么符?”
姚道士一边欣赏着这般奇异而又美丽到极点的景色,一边苦笑摇头:“枉我们自认见多识广,然活了多半辈子,却连临仙所用之符都识不出来,枉活这一世啊。”
沈天豪皱眉,思量了半晌方问沈临仙:“可是春风化雨符?”
沈临仙一笑:“算是吧,这张符是我才想的,刚才您几位不是说只有雪没有花不雅致么,我便给您几位来一场繁花似锦,不知道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姚老道一个劲的点头:“你有心了。”
沈临仙笑着朝站在一旁的张嫂招手:“你去剪几枝牡丹送到我屋里。”
张嫂立刻开始攀花折柳,捧了一捧的牡丹,染了一身的清香往春华园而去。
“这是什么符?”沈天豪还没有想明白。
沈临仙笑道:“这是我自创的,在春风化雨符的基础上又加了一些别的东西,就弄出这种效果来,至于这张符的名字,我还真没想呢。”
沈天豪更加激动:“你,你自己想的?自创的?”
他一连声的问,几乎不敢相信。
沈临仙点头:“是啊,自创的,难道别人还会画这符?”
沈天豪摇头,沈临仙一笑:“那可不就是我自创的么。”
说起来,这还真是沈临仙自创的,她现在修为虽浅,可到底有身为大符师的见识,在无尽大陆的时候,她几乎学尽天下符道,画的符也不知道多少,就是自创的符,也都数不胜数。
这种符好些都是她一时兴致起画出来的,多数都是没有攻击力,但却能做出美不胜收之景的灵符。
因为当时以沈临仙的修为是看不上这种低等灵符的,便都不怎么重视,几乎是画过就忘在一旁罢了。
“自创的好,自创的好啊。”沈天豪激动的几乎掉泪,他眼圈红红的,高兴到手舞足蹈:“我沈家振兴有望,振兴有望啊。”
就连沈天放这时候也说不出话来。
沈天蒙看向沈临仙,忽然笑了起来。
他过去使劲的拍着沈天豪的肩膀:“三哥啊,你错了啊,你叫咱们沈家多等了多少年……”
沈天豪疑惑的看向沈天蒙。
沈天蒙指着沈临仙:“当初要不是你被美色所惑,三嫂也不会怀着身孕离开,如果三嫂还留在咱家,侄子至于那么流离失所,受尽苦难么,就连临仙也不知道跟着吃了多少苦,我听说当年临仙在宋家没日没夜的干活,哪里有时间学习符术,就是如此,她的天份,她的聪慧还有她的刻苦都是遮不住的,要是,要是临仙是在咱家长大的,从小就打下基础,三哥啊,你想想,你好好想想,现在临仙道法修为只怕不在你之下啊,咱们沈家有这样的继承人,谁还敢,谁家还敢上门挑事。”
朱茜听了这话脸色煞白。
但是沈天豪却是认真的思索起来。
沈临仙十分惊讶,但是,沈天蒙话里话外都是在替她说好话,都是在坑朱茜,虽然沈临仙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这却是沈临仙乐见的,因此,她也微红了眼眶,眼中含泪看着沈天蒙:“谢谢您为我们说了句公道话”。
这一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瞬间叫沈天豪一震,再次看向朱茜的目光里就是满满的厌恶没有一丁点的忍耐以及包容了。
“你!”沈天豪一指朱茜:“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做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这里都是什么人?是沈家正经族亲,你一个没名没份的姨太太在这里干什么。”
朱茜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几乎有些摇摇欲坠。
她硬撑着看向沈天豪:“我跟了你一辈子,最终就落得这么一句话。”
沈天豪一甩袖子:“滚回屋里去,没我的话,不许出来。”
沈天豪眼中那犹如实质的厌弃还有威胁叫朱茜吓了一大跳,她只觉羞辱之极,捂了脸哭着就跑。
沈溪起身,恨恨的看着沈天豪和沈临仙:“胜负还没有分出来父亲就如此,似乎有些不妥吧。”
智通这时候却蹦了出来,他呵呵一笑:“这一局还是临仙胜。”
“凭什么?”沈溪咬牙:“呼风唤雨,我也呼了风来,唤了雨来,凭什么我就输了?”
她心里明白她是输了,可还是死咬着牙关不承认。
“没风度。”沈天蒙嘀咕了一句。
智通叹道:“沈溪施主你……你心里也清楚你不及沈小施主吧,这样死犟着不认也不好啊,为人要大度,要输得起,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赢了固然好,输了也别气馁,要加紧努力,争取有一天能够赢回来,就是次次输,日日输也没关系,谁都知道失败是成功的娘,输到底掉也别害怕,大不了从头再来嘛……”
沈临仙低头偷笑,心说怪道智通和圆通出自同一师门呢,这两个人啰嗦起来都是一个样的。
“你……”沈溪咬牙:“我问的是凭什么判定我输。”
“沈溪施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不是在置疑我们不公平?”智通脸上还带着笑,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姚老道点头:“你这话很不对,别的我不敢说,便是公平公正之心我们四个还是有的,其实我也知道你的心思,小姑娘嘛,抹不开脸,输了就难为情,尤其是输给小辈,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历史上输掉江山从头再来的都有,更何况你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繁花胜锦()
沈溪气的脸都红了。
“我问的是为什么判我输,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一向沉默寡言的裴家兄弟顿时看过去。
裴老大闷声闷气道:“你瞎吗?”
沈溪几乎要跳起来。
裴老二摇头苦笑:“眼睛不瞎怎么还问这样愚蠢的问题,脑子灌水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裴老大接着裴老二的话继续道:“我们说的是呼风唤雨,你那是什么?冷风吹雪花飘吗?”
“是极,是极。”智通和尚点头:“裴施主说的对,你那个明显与题不符啊。”
姚老道继续挤兑沈溪:“就好比写文章吧,我们叫你写爸爸,你偏偏写你妈,你说标题与内容不符的文章能用吗?”
裴老大看向沈临仙:“临仙呼来的是春风,唤来的是春雨,还令百花盛开,这等盛景,自然比你那光秃秃的白雪强了不止一倍,自然,我们要她赢。”
沈溪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气的,脸上紫红一片,颇为吓人。
她使劲一跺脚就走。
“还有呢,还没比完呢。”智通在后边大喊。
沈溪气道:“今天不比了,明天比,明天我一定要赢回来。”
“慢走啊。”姚老道很没正形的对沈溪摆了摆手:“天冷路滑,小心点。”
沈溪踩着高跟鞋带着怒气急匆匆离开。
沈天豪叫胡管家把沈氏族人送走,就请智通和尚四人还有沈临仙移步秋实园。
春华园在东,秋实园在西,两个园子几乎是正对着的,若说春华园建的富丽堂皇,那秋实园就显的朴实婉约。
一如春花初绽,一如秋日晴空。
进了园子,绕过一池碧水,再踩过一个汉白玉石桥,来到一座中式二层小楼前。
沈天豪亲自开了门请智通四人进去。
一行人鱼贯而入,就见迎面就是一个开阔的大厅,厅中摆的全是古香古色的中式家具。
家具风格简约,但用的都是好料子,屋内不知道熏了什么香,闻起来很清爽,一点都不觉得腻人。
沈天豪落座,请智通四人坐下,沈临仙没有坐,而是站在沈天豪身旁。
佣人们端上茶水点心以及各色水果,智通应该是个爱吃的,看到从南边运来的水果,登时大呼一声,拿了一个香蕉几口吃完,又拿起切好的芒果吃了起来:“老沈啊,你这日子比贫僧可强多了,贫僧想要吃肉都得偷偷摸摸的……”
“咳!”沈临仙咳了一声。
她没有想到智通私底下是这种德行,连吃肉都敢放在嘴边嚷出来。
“你个酒肉和尚。”姚老道瞪了智通一眼:“别胡说,省的教坏孩子。”
智通一笑:“哎呀,一时说露了。”
沈临仙笑了笑,又问智通:“大师,您和圆通是什么关系?”
“圆通啊。”智通哈哈笑着,吃了好几块点心,又问沈天豪要肉吃:“圆通是我师兄。”
呃?
沈临仙眼睛瞪的溜圆:“您高寿?”
智通伸出两只手弯下三个手指:“八十……也不知道八十几了,反正八十有余,我和你爷爷岁数差不多。”
沈临仙瞪向沈天豪:“我奶奶说嫁给你的时候你还年轻着呢。”
这回轮到沈天豪咳嗽了:“咳咳,修行中人嘛,显的脸嫩是难免的。”
“那您娶我奶奶的时候多大了?”沈临仙又问一句。
沈天豪想了好久才道:“三十有余……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这个三十有余,到底余到哪里,沈临仙也搞不太明白,她使劲瞪着眼睛:“那您还真是渣男呢,不光骗婚,还养小三,抛妻弃子……”
“渣男?”姚老道抚掌大笑:“临仙说的好啊,你这个爷爷就是一渣男,说的好,说的妙,说的呱呱叫。”
沈天豪难得的红了脸,咳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等他咳完了,面带愧疚对沈临仙道:“是,都是我的错,我也知道有愧于你奶奶,只是,如今我再如何弥补,你奶奶都不会原谅我了。”
说话间,他苦笑摇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沈天豪干脆的认错,倒叫沈临仙很出乎意料,她冷笑一声,也没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沈临仙又看向智通,看他已经把一盘子点心吃完,然后去抓才端上来的肉干,沈临仙只觉得好些认知都整个颠覆了。
她揉了揉脸颊:“圆通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