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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支持却无从谈起。
“这几位太顽固了!”李晓峰站在一边安慰列宁。
“他们不是顽固!”列宁出乎意料的笑了出来,“他们是心里没底!如今党内大部分同志都对临时政府抱有幻想,他们若是支持我,就等于得罪了一大批人……”
李晓峰笑道:“原来是四个胆小鬼!”
“那是!”列宁哈哈一笑,指着某仙人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就真的成了少数派了!”
李晓峰自信满满的回答道:“真理就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嗯!”列宁郑重的点点头,傲然道:“那就让我们这些掌握了真理的少数派,给那些庸庸碌碌的多数派好好的上一课!”
列宁这话说得很霸气,绝对属于娇躯一挺王八之气四溢的那种牛人,至少某仙人如今是不具备这种气势的。当然,列宁有的也不仅仅是虚无缥缈的气势,他可是真有底气,想当年1912年,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愣是把党内人数占优势的孟什维克给整成了少数派,将他们统统开除出党。如今的什么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之流哪里是老牌的普列汉诺夫、马尔托夫能比的。
列宁重重的掐灭了烟头,带着李晓峰信步走出了克舍辛斯卡娅宫,一边走他一边交代着第二天的日程安排:“联系一下安娜,告诉她我们明天上午先去沃尔科夫公墓……”
安娜。伊里奇娜。乌里扬诺娃是列宁的姐姐,也是布尔什维克的老党员,此时安娜在俄罗斯中央局工作。而沃尔科夫公墓里正是列宁的母亲玛利亚。亚历山德罗芙娜和妹妹奥利嘉。伊里奇娜的安眠地。
“那您今晚在安娜。伊里奇娜同志家休息?”李晓峰插嘴问道。
列宁反问道:“你问这干什么?”
李晓峰老实的回答道:“我们特科肩负着包围您安全的职责……”
列宁一愣,怪异的看了李晓峰一眼,忽然道:“你这小子,好像我还没让你恢复工作吧?”
“您没有让我恢复工作不假,但不意味着我就不能主动的参加工作!”李晓峰一板一眼的说道,“更何况,现在您身边只有克鲁普斯卡娅同志一个人,我可是不放心!”
列宁心中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气愤,当然气愤不是冲着李晓峰来的。让他老人家不爽的是,明明特科主要职责就是保卫中央机关的安全,可那些特科的成员自打回到了俄国,根本就把自己的职责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个人想到他这个导师的安全问题,一个个跑出去轰轰烈烈的开展革命运动,忙着赚取个人的政治声望去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列宁是把这些人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以为我在党内失势了?以为我要靠边站了?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
列宁很生气,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了,闷着头往外走,李晓峰和克鲁普斯卡娅都不敢说话,只得快步跟上。看样子导师大人郁闷得准备压马路了。
李晓峰可不想陪着列宁同志大半夜的喝西北风,小步追了上去,问道:“列宁同志,我们去哪?”
“阿利卢耶夫同志的家!”列宁闷声道。
我知道阿利卢耶夫是谁啊!李晓峰很是郁闷,好在克鲁普斯卡娅提醒道:“维堡区宽街48号。”
维堡区?尼玛离克舍辛斯卡娅宫远着呢,就这么压马路得走一两个钟头!这厮赶紧上前请示:“列宁同志,您稍等,我去叫一辆马车!”
某人不提马车还好,一提马车列宁更加郁闷,这回国的路上,什么时候需要他自个亲自叫马车了,以前只要他一句话,下面的人就把事情给办了。而如今若是不是有李晓峰在,估计他跟克鲁普斯卡娅就得两口慢慢的走过去。虽然走走也无所谓,在瑞士都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但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前恭后倨见什么人下什么碟,这不就是势利眼吗!
一想到这些势利眼还是他自己一手拉扯出来的,列
宁就更加的恼火,怒道:“叫什么马车!我们走过去!”
李晓峰傻眼了,他也知道列宁这是心里有火说不出来,但有火归有火,但不能自虐不是。他小心翼翼的劝道:“列宁同志,维堡区可不近,而且天色太晚路上也太凉,咱们俩是男子汉没什么,但克鲁普斯卡娅同志可是女同志,身体没有咱们好,我们应该适当的照顾一下!”
按照列宁的牛脾气发起火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看看身后衣着单薄的妻子,再想想这些年的相濡以沫,他的心软了,叹道:“那就叫车吧!”
克鲁普斯卡娅向某仙人投去感激的目光,这当然不是因为某人为照顾她而叫马车,而是他阻止了列宁生闷气。作为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妻子,她当然不希望列宁气坏了身子。
李晓峰快步走上街头,高举右手拦车,不过在深夜的彼得格勒街头,想拦一辆车很是困难,一连十几分钟都没有一辆空车。就在此时,他身后的克舍辛斯卡娅宫传来一阵嘈杂的话语声,好像是季诺维也夫一群人开小会散场。
李晓峰对于季诺维也夫一点好感都没有,压根就不想搭理此人。但是他不想惹事,而事儿偏偏要惹他。季诺维也夫随便吩咐了一个狗腿子上前拦车,自己人五人六的站在后面跟着几个同党在吹嘘着什么。
“格里高利。叶夫谢也维奇,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迎面痛击了列夫。波里索维奇,让他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当时的脸色别提有多痛苦了……您实在是干得太漂亮了,同志们都一致赞扬您的智慧。照这样发展下去,您就是列宁同志的接班人了!”
另一个马屁精急不可耐的接道:“没错,列宁同志已经老了。在党内能获得同志们一致肯定的就只有您了。今后,也只有您能带着我们布尔什维克继续前进了!”
季诺维也夫似乎很受用,完全忘记了几个天之前,若不是列宁手下留情,别说什么接班人,恐怕已经被直接开除党籍了。他完全忘记了先头的窘迫,忘记了屈膝求饶的耻辱,反而还得意洋洋的说道:“同志们抬爱了,我的能力还有限,理论水平也还差强人意。说什么接班人实在是太过了。不过大家若是不嫌弃,愿意相信我,我也愿意鼎力挑起这副胆子……今后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李晓峰本来就不待见季诺维也夫,如今一看他这没脸没皮的样子,当即就说了一句:“真是不要脸!上次被列宁同志批评得满头是包,今天稍微出了一点风头,就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
季诺维也夫的脸顿时黑了,上一次被某仙人整得鸡头鸭血丢尽了面子,差点被一帮小弟多抛弃,这可是他心头的伤疤。这些糗事他怎么敢提?本以为今天恶整了加米涅夫一顿,树立了自己极大的权威,不说跺一脚抖三抖,至少党内再也没人敢提起这事儿。哪知道现在生生的被李晓峰在伤口撒了一把盐,你说季诺维也夫能不生气,顿时他就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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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街头斗嘴()
季诺维也夫吼了一声:“是谁在那胡说八道!”
其实他早就看到李晓峰了,不过是懒得搭理罢了,谁让他在某人手头上吃过大亏,上一次就是因为某人,才被列宁k得满地找牙,深知某人可能是列宁的心腹,他可不想贸然树敌。
当然,季诺维也夫不想树敌,不意味着他就怕了李晓峰,怎么说他都是党内有字号的大佬,如果见了列宁身边的一条狗都要躲,那以后还怎么收拾人心,怎么带小弟?
如今他还没找某人算账,某人就跳出来打他的脸了,季诺维也夫怎么会忍——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是吧!今天不收拾收拾你这个小崽子,你只怕是要骑在老子头上拉屎了!
吼了一声,季诺维也夫分开围在身边的心腹,气势汹汹的杀向了李晓峰,威风凛凛的样子还真像黑社会老大。
“原来是你——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季诺维也夫故意冷笑道,“大半夜的不回家,鬼鬼祟祟的造谣毁谤,你是何居心!”
李晓峰不是诚心跟季诺维也夫过不去,他就是看不惯此人小人得志的嘴脸,所以才出言讽刺。谁想到声音大了一点,被风一刮,全给对方听见了。不过听见了就听见了,季诺维也夫不怕他,他还没把季诺维也夫放在眼里呢!若是对方忍气吞声当做没听见了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耀武扬威的找上门来——他奶奶,你个孙子就是欠扁!
李晓峰轻蔑的横了季诺维也夫一眼,冷然道:“原来是格里高利同志,我说谁半夜三更喝多了撒酒疯,感情是你。”
季诺维也夫鼻子都气歪了,没错,今晚他是喝了点酒,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恶整了加米涅夫,怎么说都是一场大胜利,能不庆祝一下?可某人指桑骂槐借着他喝了点酒说事,口气还异常的轻蔑。简直就像是在训儿子一般,你说季诺维也夫怎么受得了。
“哼!只会怕马屁的小鬼,别以为有列宁同志做靠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不把老同志放在眼里!”季诺维也夫恶狠狠的说道,“过一段有得苦头让你吃!”
李晓峰毫不在意这种程度的威胁,大大咧咧的回答:“那我拭目以待,谁不让我吃苦头,谁是孙子!”
季诺维也夫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可是偏偏拿李晓峰没办法,谁让某人身后站的是列宁,哪怕是今天大获全胜,在党内争取到了一定的话语权。可季诺维也夫还真不敢再次贸然的向列宁发难,不管是上次的心有余悸,还是加米涅夫的前车之鉴,都告诉他,如今他和列宁还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如果不想落得跟加米涅夫一样,最好还是继续韬光养晦等待时机。
但是让季诺维也夫咽下这口恶气,他自问也做不到,就算能做到也不能在一帮心腹小弟面前做,那可是会失人心的。借着修理加米涅夫才攒起来的声望,他可不想被某个无名小卒给挥霍了。可让他拿下身段亲自上阵修理一个小字辈,他又觉得丢面子。
想了半天,眼看着街头转过一辆马车,季诺维也夫心头一动,立刻很隐晦的向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厮立刻心领神会,抢前几步,将将拦在李晓峰的前面,看样子是准备截胡。
李晓峰一直留意着季诺维也夫的动静,他知道那厮不是什么好鸟,一直提防着他的反击,眼瞧着对方没辙了,只能使出这种下三滥的小孩子斗气的把戏,李晓峰是又好气又好笑——季诺维也夫你个孙子,斗不过老子就用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你也不嫌跌份。尼玛,老子要是给你广播出去,看你丫的老脸往哪搁!
想抢老子的马车,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眼看着马车就要来了,李晓峰一把揪住插队的那厮,稍微一用力,将这货提了起来,随便往身后一丢,摔了这货一个四仰八叉。
季诺维也夫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跳了出来:“你在干什么!当街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李晓峰冷冷一笑:“当街打人当然是不对滴。但是对那些不遵守规则,随便乱插队的,没素质的玩意儿,没必要客气!”
“谁插队了!”季诺维也夫不愧是混政坛的,腹黑技能不是一般的高,立刻就把白的说成了黑的:“我们这么多人都只看见了你插队打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主子都发话了,奴才还不一拥而上,当即一帮子没格调的老革命企图用口水淹死李晓峰:
“就是,明明是你小子乱插队!”
“太没素质了!”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讨伐声,季诺维也夫是洋洋得意得意洋洋,心道:小子,你还太嫩,老子随便使出一点小手段,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谁叫你势单力薄,谁让这是深更半夜路上没个围观的。嘿嘿,只要把这事儿闹大,到时候连列宁都救不了你!
“一定要将这样的害群之马清楚出革命的队伍!”季诺维也夫发话了,“我要立刻告诉列宁同志,一定要开除你的党籍!”
李晓峰会害怕吗?当然不会,列宁同志和克鲁普斯卡娅就在路边的巷子里站着,这里发生的事儿是看得一清二楚,你个孙子最好立刻就去告刁状,看列宁怎么削死你。
“行啊!”李晓峰撇儿捺嘴的发话了,“欢迎你去告,不告是孙子!”
季诺维也夫傻眼了,原本以为李晓峰要么气得头佛出世二佛升天,要么吓得屁滚尿流,但谁想到这小子是个傻大胆,根本就没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儿,反而还威胁他、羞辱他。这种嚣张的气焰简直闻所未闻,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就想抓着某人上列宁那里去告刁狀了。
当然,这种念头季诺维也夫只是一闪而过,就凭着这点小事就像掀翻某人,那简直就是个笑话,不说某人是列宁身边的红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党员,也不会害怕。
季诺维也夫其实就是想欺负李晓峰年轻,指望造出声势吓唬吓唬他,说出去他自己也有面子啊!看了没有,列宁同志的心腹红人又如何,还不是被咱玩弄于鼓掌之间,哼哼,从今往后在党内看谁还敢跟咱炸刺。
不得不说搞政治的都是人精,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能做不少文章。可惜的是季诺维也夫碰上了李晓峰,某仙人是吓大的,怎么能被他唬住?用一种很嚣张很不讲道理的手法,将季诺维也夫的老脸抽得啪啪响。
季诺维也夫气惨了,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搐,连嘴都有些歪了,眼看着某仙人就要大模大样的登上马车,他在心头呐喊了一声,不由分说的冲上去一把拉住了李晓峰。
“给我下来!”
季诺维也夫使出了吃奶的劲,指望一把将李晓峰扯落马,最好是摔那个混蛋一个半身不遂。可谁想到,让他更丢脸的事又发生了。任凭季诺维也夫怎么咬牙切齿,怎么气运丹田,两只手上青筋都鼓了起来,最后简直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抱住了某人的大腿。
可是一只脚踩在踏板上的李晓峰毫无反应,仿佛挂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家伙不是人,只是一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猴子。当然,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如果李晓峰顺势将季诺维也夫一起带进车厢,后者还不会那么丢丑。
但李晓峰仿佛是故意的,单足而立,双手更是背在身后,任凭季诺维也夫不断使劲不断扭动,他是既不进车厢也不退下来,一动不动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望着季诺维也夫坏笑不已。
当时,季诺维也夫一门心思的跟李晓峰较劲,还不觉得丢脸,但是他身边的几个心腹,有的已经偷偷将脸别过去了,不忍心看季诺维也夫的丑态。
仿佛是过了一年,又仿佛是只是一刹那。一直纹丝不动的李晓峰终于有了动静,他平静的放下了悬空的腿,另一只脚也从踏板上走了下来,背在腰后的双手也伸了出来。只见他轻松将抱住自己大腿的季诺维也夫一提,轻描淡写的就摆脱了对方的纠缠。
“我说格里高利同志,你这是干什么?你如果想要上车,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上上车呢?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上车的……你真的想上车吗?那你就上吧!”
李晓峰啰啰嗦嗦的一大摊话,将季诺维也夫一群人整的双眼发直、头脑发晕,搞不清楚一直牛逼哄哄的某人怎么变得如此的啰嗦了。不过他们没有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