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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着那身太监服和陈灵儿给她的信物令牌,段敏晓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嘴角弯出一抹动人的笑意,皇宫,我来了。
偷偷摸摸的溜出了永平宫,段敏晓望了望周围几座宏伟的建筑,最后决定向右边走去,皇宫太大,她也没有地图,选择右边也是凭直觉。
明亮的宫殿里点着无数的灯烛将屋子照的如同白天一般,就连地上掉下一根针都可以清楚的找到。
南宫天凌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坐在桌案前,案几上摆着一壶清酒,两碟果脯,还有一只青花酒杯,空中月斜,风中香飘,对窗独酌,浅醉微醺。
“皇上,您要是心情不好,老奴去乐坊传几个舞女来给您解解闷。”安知良捧着浮尘上前轻声劝道。
“恩?”南宫天凌蹙眉,他很像心情不好吗?摆了摆手:“朕心情很好,你忙你的去,别来烦朕。”
安知良听了这话,只得在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躬身退下。
这几日南宫天凌总是微服出宫,但是每次都是败兴而归,安知良想想也只得,定是为了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了,可是天下之大,要想找一个女人何其难啊。
“破败的木屋,月老庙,清河岸,黄金客栈,你在哪里呢?小骗子?”整个大殿里空无一人,有的也只是南宫天凌轻声的呢喃还有酒落入杯子的声音。
有些事情就是上天冥冥中注定并且不可违逆的,将每个入局人的心纠在一起,然后又高高提起,最后却又狠狠摔下来。
段敏晓发现自己绕着这个偌大的皇宫快要迷路了,她有点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因为她来的时候每次遇到岔路都是选择右边的那条,所以回去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左边,但是不知道为何出现了三岔路,那么她是选择哪一条路呢?
左边是一片黑暗,只有孤零零的几盏灯光,肯定不是永平宫,可是这右边却是灯火辉煌,但是与她来的路不一样啊,段敏晓站在三岔路口上泛起了难,东张西望半天,也没有一个过路的宫女或者太监,想问路都没有的问。
好吧,段敏晓在捏了半天手指以后,决定向着有光的地方走去,有光的地方就有人不是吗?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怕被当做刺客了,摸着腰里鼓鼓的腰牌,段敏晓壮着胆子就向着右边光亮的宫殿走了过去。
“喂喂,这里是什么地方啊?”终于走到了宫殿前,段敏晓有些恍然的望着那琉璃挑檐,心里一阵激动,这比永平宫还要富丽堂皇啊,她果然走错了路。
正巧身边走过一名太监,段敏晓连忙拉过来问道。
“你是哪个宫里的太监啊?”被一把拉住的安知良蹙眉,主子忧愁他无能,现在手底下的小太监也开始造反了吗?
啊?段敏晓一惊,连忙压了压帽檐,瘪着嗓音说道:“奴才是永平宫的,走错路了。”
“永平宫的?”安知良略一沉吟,皇上今日才把陈贵妃从冷宫接了回来,还是不要招惹陈贵妃的好:“从这出去,向左走再向着南走两百米就可以看到永平宫了。
段敏晓连忙点头应道,不敢多呆,急忙就向外跑去。
“站住!”安知良又将跑出去的段敏晓喊住了,悠悠的溜达到了段敏晓身前,段敏晓使劲低着脑袋,虽然有了人皮面具,但是显然这个太监服比自己这身料子不知好出多少倍的不是简单人物,还是小心为妙。
“抬起头来。”安知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段敏晓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略微抬了抬头,帽檐长长的遮住了段敏晓的半个脸,这成了段敏晓心底仅有的安慰。
但是不巧的是下一秒,安知良的一双柔嫩的手就落在了段敏晓的下巴处:“怎么我看着你这小子如此面生呢?”
“小的是新来的,公公莫怪。”段敏晓眼底闪过震惊,但是很快就遮掩了下去,连忙打了一个哈哈。
“新来的?”安知良低垂眼眸想了一下,片刻后方才摆了摆手:“既然是新来的,下次就不要乱跑,若是冲撞了别的娘娘,怕是你小子的狗腿就保不住了。”
“是,是,小的一定记住。”段敏晓不敢迟疑,连忙认错跑了出去。
但是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不是南宫身边的奴才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太监?貌似还是职位不低的太监?
这一刻,段敏晓对南宫的身份也不禁猜疑了起来,又想到了陈灵儿让她杀的人,冷不丁的浑身打了一个颤,但是很快段敏晓就摇摇头,她才没有那么好运直接撞上皇上呢,没准这个太监跟安知良就是长得一样。
话说回来,即便就是这个太监,那么南宫天凌没准是个王爷什么呢。
回到了永平宫以后,段敏晓打了水,简单的梳洗了一遍,并没有惊动其他人,就上一床休息了。
夜里的时候,段敏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竟然梦见她杀了南宫天凌,满手的鲜血,还有南宫天凌一脸痛苦的追问她,为什么要杀他?
猛然间,段敏晓从床上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竟然满头大汗,嘴里有些发苦,想要起身去端杯水喝,却突然发现窗外有一道黑影飘过。
段敏晓一个纵身便从床上跳了下来,身子腾起的瞬间,手指飞快的摘下了花架上一盆鲜花的数片叶子,捏在了掌心。
“谁?鬼鬼祟祟的?”段敏晓冷声问道,她有种直觉,屋子里进来了一个人,那粗重的呼吸声十分明显,丝毫逃不过她的耳朵。
滴答,滴答,寂静的屋子里传来轻微的动静,段敏晓微微蹙眉,借着窗外月光,搜寻着屋子里的每一处。
“出来,藏头藏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段敏晓紧紧的捏着手里的花叶,慢慢的在屋子里寻找了起来,为了避免被偷袭,她一直贴着墙壁慢慢寻找着。
突然间,段敏晓眼前一黑,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屋顶掉了下来,连带着遮掩了她的视线,直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借着月光,地上隐约躺着一个人。
段敏晓悄悄走了过去,用脚尖踹了地上的人几脚,但是都没有反应,段敏晓微微蹙眉,点燃了屋子里的灯光。
慢慢的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脸上蒙着面纱,段敏晓轻轻地将面纱揭了去,好美的人儿啊。
冷峭的脸蛋,白希的皮肤,剑眉浓黑,鼻若悬胆,长长地睫毛像一把小扇子,男人侧着头露着喉结安静的靠着段敏晓的手臂,脸上一片惨白。
看这样子似乎是受了重伤,但是闯进宫受伤的无疑只可能是刺客了。
虽然段敏晓也是偷偷潜入宫里来的,但是她一直不认为自己是特务,最多就是进宫顺手办点事。
现在眼前真正躺了一个刺客的时候,她心里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兴奋的当然是那么一点点知己的味道了,紧张的自然是如何安置眼前这个人了。
“抓刺客,抓刺客……”正在段敏晓摇摆不定的时候,永平宫外传来了侍卫们大声的喧哗声还有那缉拿刺客的喊叫声。
段敏晓揉了揉额头,幸好她只是来皇宫串个门,真不敢想象皇帝在这个地方怎么住的下去,天天没事就抓刺客玩了。
望了望躺在一旁的美男子,段敏晓咬了咬牙,纵然你再美,但是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也只有大无畏一把了。
想到这里,段敏晓那一点点的愧疚感顿时烟消云散了,伸出一双毛糙的爪子摸了摸美男子的脸蛋,叹息道:“下辈子别当刺客了,很容易挂掉的。”
第十八章 伤患()
“咳咳。”不知道是不是段敏晓说的这句话的原因,美男子竟然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段敏晓,这让段敏晓微微有些心惊,手里捏着的叶片也慢慢的准备了起来,如果美男子有什么进一步行动的话,那么也别怪她辣手摧花了。
“你打算把我交出去?”美男子的声音很好听,一双眼睛却很深邃,让人不敢直接对视,似乎那眼神能够看穿人的想法。
被人这么直接问起,段敏晓脸上浮起一阵羞愧,但是迫于美男子的压力,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美男子微微一笑:“我懂,你把我扶起来吧,我不会连累你的。”
这下倒轮到段敏晓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想了想,现在的美男子受了重伤,几乎人畜无害了,也就松下了防备,一把伸出手就将美男子扶了起来。
“你一会推开门就喊抓刺客,明白吗?”美男子的气息喷在脖颈一旁,这令段敏晓多少有些不自然,想要离美男子远一点,但是两个人相扶在一起,这一动没有隔得远反而靠的更近了。
这个时候,永平宫里又是一阵热闹,陈贵妃打了一个呵欠,娥眉皱的深深的,不满的看着宫中院子里的王统领,没好气的问道:“王统领你对本宫有意见是不是?昨天抓刺客,今天又抓刺客?你是不是没事干了?要不然本宫去和皇上说说,干脆你去西和看管流民算了!”
西和?王统领一听,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那可是寸草不生的地方啊,有的就是一些流民惯犯恶奴,如果到了那里,简直比死还不如啊。
想到这里,王统领立刻恭敬地抱拳说道:“娘娘恕罪,实在是这刺客狡猾,昨日未曾捉住,今日又来犯案。”
“哦?”陈贵妃眼珠一转,心里却有些隐隐担忧,不禁回想起段敏晓跟着她的点滴细节,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要不然这王统领怎么会跟着搜索到永平宫里来呢。
心里这么想,但是面上陈贵妃却也没有再刁难的意思:“那么王统领,可是看见刺客朝永平宫过来了?”
王统领点了点头,说道:“启禀娘娘,那个刺客受了伤,怕是跑不远了,这也就只有您的永平宫和皇后娘娘的宫殿距离皇上的寝宫最近了,所以卑职冒昧,才过来搜索。”
陈灵儿点了点头,温和的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那么王统领,您就搜搜吧,只不过本宫这宫里不比那冷宫,倒是让侍卫们轻手轻脚一番才好。”
“娘娘说的是。”王统领点头应了,转身朝着侍卫们挥了挥手,很快一个个穿戴整齐的侍卫们便鱼贯跑进了永平宫。
陈灵儿之所以这么说也有着一丝掩护段敏晓的因素,因为此时此刻,她心里不清楚这刺客到底是几个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偏殿的大门却突然从里向外一下子被人踹开了。
“抓……抓刺客啊。”段敏晓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刺客,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竟然反客为主一下子挟持住了她。
陈贵妃一眼就看见被抓住的段敏晓了,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个段敏晓不也是刺客吗?难道身手这么差劲,那么到时候会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这几个念头电光火石之间就在陈贵妃心里翻腾了起来。
“贵妃娘娘,救命啊。”段敏晓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脖子上那冰冷的触感,常年油走在刀光剑影的她,对匕首自然不会陌生,只不过拉扯之间却没有丝毫的疼痛,这也让段敏晓心里微微了然,看不出这个杀手还不错,虽然挟持她却用的是匕首的刀背。
被段敏晓这么一喊,陈贵妃倒是定下了心神,能不能救得了也只能看段敏晓是不是命大了:“王统领,这个是我宫里的小太监,你看是不是先救人?”
“呃,这……”王统领有些为难的看着陈贵妃,黝黑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微微泛红,最后咬了咬牙:“娘娘,这恐怕不行,这名刺客乃是皇上亲自出手打伤的,如今受了伤,更是不能放虎归山。”
王统领说完这些却再也没有看陈贵妃,挥了挥手:“弓箭手上前听令!”
段敏晓心里一凉,嘴角微微抽搐,她年轻貌美,国色天香,风华正茂,难道要落一个万箭穿心的下场吗?
瞬间脑子里就想到了一种动物,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段敏晓艰难的扭过脸,凄凉的看了一眼美男子,眼眸微转,嘴唇轻启:“我们怕是要在黄泉路做伴了。”
“未必。”美男子灿烂一笑,恍然夺目,令人难以转移开视线。
段敏晓一个愣神,美男子的身影顿时就消失在了身畔,再见的时候,美男子却已经站在了永平宫的挑檐之上。
长身如玉,漆黑如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邪魅嚣张的气势,俯视着永平宫殿里的所有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令人生畏。
“弓箭手,准备,射。”王统领心里暗叫不好,没有想到这刺客的身手竟然如此高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跃上了房檐。
美男子微微一笑,冲着前方大声说了一句:“告诉他,我还会再来的。”说完,美男子一个纵身就从夜空中消失了。
这个时候侍卫的箭矢才纷纷射了出去,只不过多数都落在了房瓦上,却没有留下刺客。
段敏晓鄙视的看了一眼宫里的侍卫,心道真是一群酒囊饭袋,就这还想抓刺客,不过到底是谁将美男子打伤了的呢?
眼看着刺客逃脱,王统领也只好率领人回去了,陈贵妃对段敏晓倒是嘘寒问暖了一番,不过这番做作倒是让段敏晓有些鄙夷了,刚才她清楚的看见陈贵妃对她的那丝不在意,这会只不过看她没有死还有利用目的才过来修好罢了。
不过她何尝不是利用她呢,想到这里,段敏晓倒是有些释然了。
承明殿里,南宫天凌咬着牙忍着痛,上半身裸着,露出一大片白净的皮肤,只不过皮肤上细看的话,就能看到有很多红点,多如牛毛。
“主子,忍着点。”安知良眼圈通红,手里拿着一块黑漆漆的石头在火上烤了半天,才移到了南宫天凌的后背之上。
南宫天凌撑着痛,满头大汗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丝毫张嘴说话的力气了。
安知良手里的黑石头刚一接触到南宫天凌的后背,只见那红红的毛孔里就会跳出来一根根细细的钢针,而原本的毛孔却流出了白色的水。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就连黑石头也接连换了五块才彻底将南宫天凌身后的钢针清除干净。
“啊……”南宫天凌感受着后背的阵阵凉意,有些疼痛,但是更多的还是轻松的感觉,不禁将桌子上的毛巾一下子扫到了地上:“该死的寒冰,下次朕一定要活剐了他!”
“主子,息怒啊,老奴先给您敷药。”安知良急忙从桌子上取出一瓶药膏,上前说道,南宫天凌轻轻点了点头,却是趴在了床榻上,任安知良将药膏均匀的擦在了后背的伤处。
第二天一大早,段敏晓就早早的爬了起来,趁着没有人注意,赶紧将房间里的血迹清理了一遍,虽然昨天大家都看到她是被挟持的,但是落人口实总是不好的。
倒是陈贵妃有些意外,亲自来到了偏殿来看望段敏晓,还带了不少的补品,羡煞了一众宫女太监们。
“娘娘,不用这么客气,我没事的。”段敏晓有些心虚,昨天如果不是王统领来的及时,没准她都有可能窝藏刺客呢。
陈灵儿笑着摆了摆手:“陈一,昨天那刺客没有伤到你吧?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
御医?开什么玩笑,让御医看了她这身份不就暴露了吗?她可没有把握能够在中医诊脉下以女子的身份糊弄住,段敏晓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不要了,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真的。”
“那好吧。”陈灵儿见此倒是也没有再坚持,而是冲着随行的宫女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