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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家和孔家,寇家,孟家有姻亲关系的。
“润扬,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不是水稻种子的事儿?我看你我给你做的饭菜,你也没有吃多少呢?”楚娉婷伸手拉了拉他的手,笑着问道。
“是啊,可真难办,我听说农户们希望筛选出充实饱满的种子来培育壮秧,可是那些种子虽然看着饱满,可是却发不出芽来,这不,农户们急的要死,有些农户还当着我的面哭泣呢。”张润扬蹙眉倒苦水。
“那是买的谁家的种子?”楚娉婷仔细一思考,问道。
“农户们说是胥家的种子铺买的,据说价格还比别家的低。”张润扬说道。
“这是村民们贪小便宜买到不好的种子了,若是好种子,那掌柜的怎么肯卖那么低的价格!”楚娉婷分析道,“等等,润扬,我想起来了,这胥家和京城那边有点关系。”
“你的意思是这劣质种子的事儿是冲着我来的?”张润扬顿时明白了几分。
“自然是冲着你来的。”楚娉婷笑着点点头。“不,应该是说冲着咱们俩来的。”
“娉婷你笑了,是不是有好法子帮助我度过这次难关?”张润扬打趣道,语气轻松,显然他对楚娉婷的法子有信心。
“明个你让农户们把有问题的种子全弄到县衙预备的几口大缸里,再找人登记,然后把我随身空间里的水稻种子取出来,按照他们登记的数目发给村民们。那些作假的劣质种子必须聚在一起销毁,然后给村民们说不能为了贪便宜买假种子!”楚娉婷挨着张润扬坐下,柔声细语给他出主意说道。
“嗯,必要时候,还得让胥家人也在假字上栽跟头才行,娉婷,我听说胥家开了当铺,若是弄个赝品去折腾他们,那事情的发展会不会更有趣?娉婷,你意下如何?”
“行啊,这事儿得让叶鹰去干。”楚娉婷点点头。
“对了,咱们还要找个幕僚帮着你管理县衙才行,以后有些事情不用你出面,让幕僚出面就可以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附近也没有什么好的人选,我已经写信给宁安侯了,他因为他女儿琉璃郡主嫁的好,待我倒是亲厚了不少,还给我弄来一个幕僚。如今已经在赶来浒县的路上了。”张润扬笑看着她,颔首答道。
“润扬你做的好!有些人脉啊,咱们必须用起来!”楚娉婷盈盈一笑,此时她那一双充满神彩的眼睛像是泼墨的天空,纤长如蝶翼的睫毛,自然的卷曲,完美的为这如墨的眸子增添了一份别致的清澈灵气。
两日后,幕僚解翼博到了,二十七岁,带着妻子董氏,和两个三岁的儿子来了浒县。
张润扬很高兴,给他们一家接风洗尘,这个幕僚一眼看去就是干实事的,一到这就将自己掌握的情况细细的分析了一遍,张润扬看了很是满意,也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两人很快说到了一处,热血沸腾的想要大干一场。
这些日子,张润扬因为有了幕僚解翼博的帮助,很快手头上的事情也顺手多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解翼博曾经在几任县令手下当过幕僚,这次是因为他托了熟人想要谋取个好位子,那熟人是宁安侯的亲戚,宁安侯看张润扬去信让帮寻幕僚的事儿便帮着把人选定了解翼博,正好解翼博很仰慕咸阳侯便答应了,于是他就带着妻儿一道来浒县了。
“谢谢青天大老爷,俺们的种子都发芽了!”姜家村里正姜福根带着一篮子自家草鸡养的鸡蛋送来了衙门,面带笑容,感激的对张润扬下跪着说道。
“这是本府的分内之事,还望姜里正务必要和村民们说清楚往后不可贪图小便宜买假种子。”张润扬严肃着表情先是拒绝了一篮子鸡蛋,接着又说道。
“可恨那胥家!”姜里正气的要死,其实这假种子一事儿,他的责任也很大呢,胥家的人还许了他不少好处,说事成之后,还给他银票什么的,结果他一贪心,险些酿成大祸,也幸好遇到了新任县令,弄到了好的水稻种子。
“胥家的事儿不着急,眼下春耕的事儿要紧。”张润扬说道。
“我的大孙女婿呀!”张润扬正想着再和姜福根说几句勉励的话呢,谁知从不远处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张润扬皱了皱眉,这谁啊?自己咋的没见过啊?这老妇人喊大孙女婿喊的是谁啊?
“姜里正,那个老妇人你认识吗?”张润扬疑惑道。
“不认识,想必是张县令你的亲戚吧。”姜里正侧目瞧了瞧那老妇人,然后恭敬的说道。
“姜里正,你还下跪着做什么?起来吧,这一篮子鸡蛋我是不会收下的,你还是带回去吧,嗯,你的心意我记下了。”张润扬对姜福根说道。
“真是咱们浒县的青天大老爷啊!多谢张县令,小的还有事儿先告退了。”姜里正郁闷的看着一篮子鸡蛋,心道莫不是自己这礼送的太轻,人家张县令瞧不上眼吗?
“大孙女婿,你不记得我了吗?”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娉婷的老糊涂祖母戴氏。
戴氏是特地租了一辆驴车来了县衙这边的,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俊俏的少年搀扶着她下了驴车,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张润扬的跟前。
张润扬闻言唇角抽了抽,他又抬手挠了挠头,他真的想不出来,这个老妇人和自己是哪门子的亲戚,忽然一想对方莫非是娉婷那边已经和娉婷分家的亲戚?
“不知道你谁!”张润扬一想起自己媳妇儿那么小带着妹妹苦兮兮的被赶了出来,顿时对眼前的戴氏冷了脸色,语气冰冷道。
“大孙女婿——我是娉婷的——”只是这话戴氏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张润扬凶狠的瞪了一眼。
“别乱喊,本县可不认识你!”
“来人哪,给本县撵骗子!”张润扬大手一挥,冷睨着戴氏他们,然后他又高声朝着一旁的衙役们吩咐道。
“我们不是骗子啊,我真的是娉婷丫头的祖母啊!大孙女婿……我们真不是骗子啊!”戴氏看着那些拿着棍子的脸色凶悍的来势汹汹的衙役们,害怕的全身瑟瑟发抖,马上拉着她身边的少年扑通一声下跪着猛磕头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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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五花大绑,不要脸抢食吃,谋色()
搀扶戴氏的少年郎正是沈石头,他如今十三岁,学习方面很是认真,只是和他爹沈虎郎的关系不是太好,大抵是因为沈虎郎续弦娶了夏氏为妻吧。
“四姑父,四姑姑可在?我四姑姑叫做楚娉婷,我爹叫沈虎郎,我祖父叫沈土根,这是我的曾祖母,我们不是骗子。”沈石头念过书,自然说话也很有条理,且吐字清晰。
张润扬则不予理会,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们一老一少,便对一旁的衙役说道,“去叫太太过来处理。”
若是不报出娉婷的名字,他是可以按照驱赶骗子那样把他们撵走,只是此时若再撵,旁人若知道了,对娉婷和自己有了不好的传言就不好了,做官做官还不是为了名声吗?
楚娉婷正在后院指挥仆人们翻土,这块地种什么菜,那块地做什么菜。
衙役武三杯得了张润扬的吩咐,把前面发生的事儿给楚娉婷细细说了一遍。
“什么?竟然找上门来了?”楚娉婷皱了皱眉。
“就说我已经和沈家分家,我没有什么祖母和侄儿,让他们滚!”楚娉婷可不想再搭理戴氏他们。
“是的,太太。”武三杯点点头,便躬身告退了。
张润扬听了武三杯的答复后,便说道,“既然太太都说已经分家,没有什么亲戚了,那还是把这两个骗子轰走吧!”
“轰走?娉婷丫头,娉婷丫头!你给我出来,你现在攀上了高枝啊,竟把祖母我给忘记了吗?你好狠的心呐!”戴氏气得老脸一沉,她本来是抱着希望来的,心想往后可以跟着大孙女吃香喝辣的,过上富贵老太太的好日子,她此时的,美梦破碎,怎能不气不愤怒?
“吵死了!来人呐,把这两骗子给本县轰出去!哼!”张润扬看着戴氏这耍赖怒骂娉婷,心中非常生气,他心尖上的可人儿,是你可以骂的吗?
戴氏哪里肯现在走,她的目的可还没有达成呢,于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喊着县令大老爷欺负老百姓了。
“曾祖母,你不要乱喊啊!”沈石头赶紧伸手去捂住戴氏的大嘴巴,他是因为瞧见了张润扬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寒光后,才要阻止戴氏那么喊的,可偏偏戴氏不听她的。
“唔……唔……你的手给我挪开……小石头……挪开……唔……”戴氏的嘴巴被沈石头用他的手给捂住了,还不让她开口骂人,她气愤的把沈石头往旁边一推,沈石头幸好身子壮实,否则真要被戴氏推的栽跟头了。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越来越多,但是因为张润扬说戴氏是骗子,于是很多人指责戴氏乱攀亲不要脸,总之话一句一句的很是难听。
“四姑父,我会带我曾祖母离开的,求你别生气。”沈石头虽然心中愤怒楚娉婷避而不见,可是他知道此时自己不是应该生气的时候,他应该把想闹事儿的曾祖母给弄走。
但是戴氏那哭丧的调调还真是让所有人厌恶,衙役们听的唇角抽了抽,这个老虔婆是在哭丧不成,哀哀凄凄的还哭到了她死去的老伴。
张润扬听不下去了,直接甩开步子,怒哼了一声,然后朝着武三杯他们吩咐道:“这两骗子若是还哭,直接往嘴里塞布头!”
“四姑父——”这个时候,沈石头听到张润扬这句话,他吓了一跳,赶紧朝着张润扬喊道,还双手用力,爬到了张润扬的跟前,死死的抱住张润扬的腿,一边哭鼻子一边喊道。
“本县可没有侄儿,别乱认亲,否则乱棍打死,尸体丢去喂野狗!”张润扬懒得和他们磨叽,待他说完着话,他就大步流星的走去了县衙后院。
“润扬,他们——走了吗?”楚娉婷见张润扬脸色不悦的回来,心中猜测戴氏可是惹到张润扬了?
“他们不肯走,我让衙役把他们当骗子驱赶他们滚蛋。”张润扬接过楚娉婷递来的茶盏,咕噜咕噜的把茶水给喝的干干净净的,然后回答她道。
“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楚娉婷歉疚道。
“这不算什么事儿,说到底还是这个老虔婆有那攀亲的歪心思,一看到我,就乱喊什么大孙女婿,哎,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很想为你扇她几巴掌,不过,碍于这么多人,我给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气。”张润扬伸手拉过楚娉婷的小手,两人站走抄手游廊上,叙话道。
“以后你得和衙役们说,若是再有什么我的亲戚来认亲,全给当成骗子轰走,特别是这几日,我估摸着老太太肯定还会来的,八成是为了小石头的事儿。”楚娉婷掐指算了算小石头的年龄,差不多十三岁了,莫不是想上白鹿书院?
“好。我也不耐烦见到她,你是不知道啊,她啊一把年纪了往地上一坐,一边拍大腿,一边骂你忘恩负义,攀了高枝忘记自个儿小时候谁带的什么什么的?总之越说越难听,后来我吩咐衙役们,若是她唧唧歪歪的没完没了,就用破布塞她嘴巴子。”张润扬又说道,显然他对这样的极品亲戚也没有什么好感。
“润扬,做的好,今晚给你加一道你爱吃的糟鸭吧。”楚娉婷捂嘴笑道,她可以想象戴氏想骂却骂不出口的囧样了。
“好的,多谢娘子。”张润扬拱手作揖笑道。
“凝香,你去外头瞧瞧情况去。”楚娉婷不放心,她是知道的,戴氏可不是善栽,一会儿一个花样,精明着呢。
凝香点点头马上快步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折返回来,然后对楚娉婷说道:“死活赖着不走呢,即使嘴巴里塞着布头,依旧还在和衙役们梗着呢。衙役们让奴婢回来请示老爷,现在可怎么办?”
“把他们绑了丢回沈家村沈里正家门口去,沈里正肯定会处置好此事的,另外再派人去把这事儿通知我爹。”楚娉婷心中估算着戴氏所图什么,然后对张润扬说道。
“好的。我这就让人去办。”张润扬答应了。
张润扬马上吩咐叶雀带着两个衙役把戴氏一老一少送去了沈家村沈里正家门口。
看到家门口被五花大绑的一老一少,沈里正顿时愣了一下,心道怎么回事?
叶雀就把事情的经过和沈里正说了一遍。
沈里正听了唇角抽了抽,当初戴氏要把娉婷婉婷分出去是她的主意,这会子见娉婷发达了,她又想去认亲了,真是笑死了。
叶雀想着自己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妥当了,是以,他就带着衙役一起去了沈土根家,把戴氏去县衙门前大闹的事儿给说了。
沈土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老娘竟然这般不要脸,之前是她说要分家分出去的,现在又想去认亲,娉婷丫头肯定不乐意的。
沈土根见大儿子沈虎郎从镇上回来了,把叶雀和自己说的事儿也转告了沈虎郎,沈虎郎一听沈石头也跟着戴氏去县衙门前闹腾,这还得了,当即想拿着竹杖,声称要去训斥小石头。
“虎郎,这事儿你先别急,咱们父子俩一道去沈里正家,把他们给带回来吧。”沈土根抽了下旱烟,吐了一口气,说道。
“那娉婷妹妹有没有给咱们带什么话?”沈虎郎问道,因为叶雀他们已经先回去了,此时他只能问沈土根。
“只说你祖母年老糊涂了,要我好生管束,若是下次再如此,县衙的大牢随时欢迎祖母去住一两日。”沈土根叹气道,他是知道的,两个女儿有多么的讨厌戴氏,更何况戴氏自己还是个拎不清的,上次戴氏重病若不是娉婷丫头让人捎药,还让叶郎中来给她瞧病,她哪里能好的那么快?
可是她不仅不感激,还给娉婷惹麻烦。
“娉婷说的对,祖母确实是老糊涂了。”沈虎郎也不喜欢戴氏这个祖母,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戴氏觉得沈虎郎现在的妻子夏氏生不出男孩来,如今膝下只得一个萱姐儿,而戴氏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她心中岂能乐意?自然,巴望着沈石头能过上好日子,有几次争口角,戴氏说她往后老了让曾孙子小石头赡养得了。
本来戴氏还想带着小石头去京城呢,只是第一,路太远,第二,也不知道沈平郎新婚府邸究竟住哪儿。
沈里正见沈土根还没有来他家里,顿时脸一黑,质问戴氏,如今戴氏哭的肝肠寸断,她心中气啊,她巴巴的赶去县衙想见娉婷丫头一面,她却不见自己?那小石头的前程可怎么办?
小石头的亲娘早死,亲爹又是耳根子软的,什么事情啊都听那夏氏的话。小石头今年十三岁,再过几年可要娶亲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