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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郡马,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可以说给我听听?”老太太见张润扬体贴的给白娉婷剥大闸蟹的壳,细心的把蟹黄和蟹肉剔出来后放在小盘子里,还嘱咐白娉婷要吃点醋和姜放可去寒。
老太太心道别人说张润扬出身不好,可是这对妻子的心倒真是让人羡慕,自己的孙女若是也能得一良人,他日自己去了地府,也能安心的闭上眼睛了。
“有倒是有,只是门第太低,怕委屈了琉璃郡主。”张润扬仔细一梳理脑海里的人脉,抬头看向老太太说道。
“这里也没有外人,琉璃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该让她听听,好不好的可是过一辈子的事儿。”老太太在接过琉璃郡主伺候剥的蟹肉后,笑道。
“润扬,你说的可是狄青?”白娉婷笑道。
“你们倒是详细说说。”老太太感兴趣道。
其实吧,这琉璃郡主和离再嫁的对象可不是好找的,世家子弟肯定不愿意娶二嫁之女,若是低嫁寒门,老太太也未必答应,所以选了几日,老太太也是束手无策了。
“狄青小琉璃郡主一岁,长相端正,身高和我差不多,为人豪气,很是孝顺母亲,平素也喜欢帮助他人,他目前在京郊大营任职从四品轻车都尉。可能身份上不及琉璃郡主。”张润扬不疾不徐的说道。
“这小一岁,不太好吧?”琉璃郡主闻言不太乐意,主要是年岁问题。
“只要对你一片真心,你就不要管年纪问题了。”白娉婷倒是乐见其成。
“是啊,这官位什么的不重要,回头有机会可以博取战功,只是对方愿意吗,毕竟琉璃丫头是二嫁了?”这会子,老太太很是担心孙女二嫁的身份。
之前,老太太把裴家好一顿骂,但是看着对方把田地和铺子什么的抵押后,方才把嫁妆给补齐了,也就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这样吧,我来安排他们的见面,若是双方无意,咱们另外挑就是了,琉璃容颜极好,不怕挑不到有眼缘之人。”白娉婷笑着劝慰道。
“可惜你三哥订婚了,若是你三哥未订婚,我就做主把琉璃许配给你三哥了。”老太太笑着打趣道。
“老太太,那真是有缘无分了。”白娉婷笑着说道。
白娉婷也不想纠结这种问题,然后转移了话题,和老太太说到了今天用的茶盏。
白娉婷在吃了大闸蟹后,用锦帕擦嘴后,方才接过茶盏,缓缓拨动茶叶。
茶盏中是汤色翠明,叶底绿嫩放了一些枸楂,松萝专于化食。
“松萝香气盖龙井!”张润扬慢慢喝了几口,稍有苦涩感觉,再仔细品尝,滋味方转为甘甜醇和。
张润扬还是头一回跟着白娉婷来宁安侯府,所以有点儿拘谨呢,此时他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偶尔侧目看向白娉婷,目光炙热。
白娉婷殷勤给他看茶盏,“润扬,茶盏是黑色。”
张润扬仔细端详过后,认真告诉白娉婷道:“这是定窑黑瓷。”定窑黑瓷,黑如点漆,瓷器中珍贵之极名品。
“娉婷,你看,这茶盏色如黑玉,光可鉴人,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朴典雅。”张润扬看着手中乌黑发亮茶盏,客气夸奖,“定窑白瓷已是惊世绝艳,黑定胜一筹,像黑天鹅般高贵。”
“我这老婆子只知道用,倒是不知道其中的缘故。”老太太笑着赞叹道。
白娉婷墨玉般大眼睛中满是专注,听很入神,“原来老太太这儿的宝贝这么多,嘿嘿……”
琉璃郡主见状,来了兴致,“娉婷喜欢瓷器么?色定之中有黑定、紫定、红定,其实上釉是一模一样,不过火力不一样,色泽便不一样。火力适中得黑定,再大得紫定,再大得红定。红定是色定之中名贵,传世极少。”
“琉璃你真有学问,什么都懂。”白娉婷心道这就是公侯之女的才华,见多识广,不由地由衷赞美,“我都没有见过红定,只依稀记得有句古诗写过‘定州花瓷琢红玉’诗句,依他这句诗来看,红定该是有。”
张润扬温柔的眼神看向妻子,“有啊,皇上赏赐过我一套定窑的蝴蝶形状的小碗,色如红玉,莹润通透。该是库房里放着,回府去寻了出来,给你把玩。”
“我这套茶盏还是琉璃在我五年前孝敬我的,当时我只知道好看。”老太太笑道。
“祖母肯定是忘记了,我当初有和你说过的,是父亲奖励我的,当初和你说,你可能时间一长给忘却了吧。”琉璃闻言莞尔一笑道。
隔了四日,天气晴朗,恰好池塘里的荷花又开了一拨,风光极美。
于是白娉婷下帖子给琉璃郡主,还有狄青,为了避免琉璃郡主害羞,白娉婷还把自己妹妹,还有准妹夫楚包请来了张府来参加小型的赏花宴。
早上吃了早膳,大家都陆陆续续的来了。
“姐姐,真是要把狄青和琉璃郡主撮合在一块儿?”白婉婷好奇的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只怕不会成功。毕竟年龄有点儿悬殊,但是你是知道的,琉璃郡主这是和离再嫁,若要选择个高门第的,有点儿难,狄青家里简单,就一个寡母和他,琉璃一进家门就能当家,而且寡母你也是见过的,是一个非常和善的母亲,我觉得如果这事儿能成,倒是琉璃的福气。”白娉婷笑着和妹妹说道。
两人说话的时候,狄青和楚包一块儿来了。
张润扬把两人迎去了赏荷亭。等琉璃郡主也来了之后,白娉婷姐妹和她三人一道也去了赏荷亭。
一路边欣赏风景,边沿着荷塘往前走。
走不多远,来到荷塘边一座小亭子,只见亭子就坐落在荷塘边沿,亭子的一半栏杆已经深入荷花丛中,坐在亭子里,伸手就能够到碧绿的荷叶,粉嫩的荷花就摇曳在栏杆边,碧波荡漾,清香扑鼻。
琉璃郡主禁不住惊讶的叫道:“呀,这亭子造的好巧妙,人坐在亭子里就能够的着荷叶荷花,真漂亮!这季节我们园子里的荷花早已谢了,可你这儿居然还能绽放,真是神奇。”
走近一看,只见亭子上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体——赏荷。
琉璃郡主笑道:“娉婷,这肯定又是你的杰作对不对?”
微风阵阵吹拂,飘来一阵淡淡荷香,碧绿荷叶婆娑瑟瑟,让人即使在秋季也能看到满池的荷花,不由地分外开心。
“不是我姐姐写的,是姐夫写的。”白婉婷捂嘴笑道。
“我居然猜错了。”琉璃郡主闻言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很是俏皮可爱。
许是琉璃郡主察觉了狄青在看着她,她慌忙低下了头,脸色羞红的很不好意思。
白娉婷觉察出琉璃郡主的羞怯情绪,又看了看神色淡然的狄青,不觉心里一动,偷偷给张润扬递了一个眼神,张润扬立即心领神会,看了看低头坐着的琉璃郡主,只见这琉璃郡主一身的清雅绝丽,神色间并没有一丝千金小姐的娇纵和傲气,似乎也不是很反感狄青的目光,他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微笑着回了白娉婷一个会心的眼神。
于是张润扬提议道:“这园子能有这样的美景,娉婷她功不可没,这园子里风景极佳,我们难得在此相聚,不如娉婷抚琴一曲,我吹笛子,婉婷吹银箫,楚包舞剑,听闻琉璃郡主书画一绝,不如请琉璃郡主现场作画一幅,再请狄青在画作上题诗一首,我们在此听琴弄萧,赏画对诗,岂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乐事?大家以为我这提议如何?”
楚包和白婉婷会心一笑,自然答应了。
琉璃郡主自然也不会推辞。
不一会儿,画纸上就出现了一副优美之极的画面,浓墨重彩间,“赏荷”亭里所有的人和风景全都入画,楚包红衣飞扬,宝剑在手,惊若翩鸿,白婉婷银箫在手,气质优雅,张润扬横笛在手,白衣翩飞,雅致清俊,白娉婷雪白色衣裙在碧绿的荷花荷叶间低首弹琴如同清丽的精灵,还有凝神注目而望向远方的青衣公子狄青站在一旁,荷花荷叶,亭台楼阁,人物衣饰,无一不精细入微,栩栩如生。
狄青原来一直看着白娉婷他们弹琴唱歌,不经意回头间,却发现了琉璃郡主下笔如飞,低头专心泼墨作画,那副凝神注目的神采是那么的光华夺目,狄青不由得被吸引的走上前细看,看到那幅画作,他不觉连声赞叹:“郡主果真大才,此画画的极妙!狄某敬佩!”
狄青等琉璃郡主画好之后,马上接过狼毫蘸墨汁挥毫写了一首诗。
琉璃郡主自然也赞叹他的诗作极好。大家玩的高高兴兴的,都是在张府吃了晚饭离开的。
这个赏花宴结束后的两日,白娉婷特意把琉璃郡主约在天香楼见面问她对狄青的印象。
“人是挺好的,只是年纪大小,左右不太合适。”琉璃郡主叹了口气说道。
“那你也别急,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人选。”白娉婷笑着给她续了一杯茶。
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在说。
“这不是归伯侯府的裴世子吗?今个一看怎么瘦了许多?”
“琉璃郡主在哪个雅间?”显然是裴世子在问。
白娉婷闻言皱了皱眉,把手里的茶盏轻轻地放下,柔声对琉璃郡主说道:“他肯定是有派人跟踪你的行踪。”
“娉婷,他……他会不会是来找茬的?”琉璃郡主有点儿担心,毕竟她要再嫁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
“天要下雨,你要再嫁,与他何干!”白娉婷淡淡一笑,压根没把外头那个猪头一样愚蠢的裴世子放在眼中。
忽然雅间的门被踹开,裴世子带着一拨家丁凶神恶煞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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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丧家之犬,悬梁自尽()
白娉婷看到裴世子的一瞬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连琉璃郡主也止不住的笑了出来。
凝香和沉香已经严阵以待,准备上前去教训裴世子带来的那拨家丁们。
“贱人,还我的铺子和田地!”裴世子一脚踹翻了一个凳子,气愤道。
“那是抵押填补我的嫁妆的,你休要胡闹!”琉璃郡主面色一冷,憋着一股儿气站了起来。
白娉婷眉目隐有薄怒,甜甜的笑容给人一种冷冽之感,抓住琉璃郡主的手也更加用力。
“琉璃,人家有当乞丐的爱好,你何必和她一番计较。”白娉婷伸手按住了琉璃郡主,方才说道。
琉璃郡主闻言,适才扶着丫鬟浮萍的手重新坐了下去,微微颔首,语调柔和平缓,从侧面看唇角挂着淡淡地微笑,大家气质尽显。
白娉婷收回手,琉璃郡主则缓缓坐在椅子上,端过桌上的茶碗,手指微翘做兰花状,掀开茶盖轻轻拨去漂浮的茶叶,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缓缓喝了一口,才道:“我倒是忘记了有丧家之犬四个字呢。娉婷,你说,是不是?”
“琉璃说的极是。”白娉婷和她一搭一唱,气的裴世子想折腾却折腾不起来。
因为宁安侯担心女儿出门有危险,自然有派了护卫跟随,四个身材彪悍的大汉此时在琉璃郡主击掌声后,立刻如龙卷风一样出现了。
“琉璃啊,你饿不饿?”白娉婷嫣然一笑问道。
“说了这么久的话,自然是饿的。”琉璃说道。
“那咱们不要理丧家之犬了,点天香楼的招牌菜好好的吃一顿吧。”白娉婷说道。
谁知裴世子皮笑肉不笑的竟然不要脸的坐在了琉璃郡主的身侧,伸手就要去欺负她。
白娉婷直接摘下耳环上带着的一粒珍珠,以珍珠为暗器射向裴世子的小腿肚,很快,裴世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裴世子没有料到白娉婷的实力这么不容小觑,心中气得要死,权衡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自己这方得不偿失,还是走为上策。
跟着裴世子来的那群下人,哪里料到朝安郡主竟然这么厉害,而且还把自家世子爷给弄倒在地了,真是得罪不得,一个个害怕的往后退。
“裴世子,现在走还来得及。”白娉婷悠闲的看着他说道。、
“你……你们……”裴世子被家丁们搀扶着起来,一看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只觉得气愤交加,脸色气得成了猪肝色。
“乘着本郡主还没有改变主意,快点滚!”白娉婷怒道。
忽然啪啪啪的掌声突然响起。
“娉婷!”竟然是张润扬一身浅紫色锦袍绚烂的出现在眼前,真是让白娉婷想不到。
“润扬,你怎么会来?”白娉婷没有想到他出现的这么快。
“你忘记我今天休沐和皇上去皇家马场玩了一会儿,此时皇上回宫,我正好回来,后来得了消息说你这儿被人为难,这不巴巴的赶来了。”张润扬无视裴世子那张恐惧的俊脸,迈步走到了白娉婷的面前。
“事情已经解决了。”白娉婷淡淡一笑,因为裴世子瞧见张润扬出现,已经带着一帮爪牙逃也似的走开了。
接下来张润扬和白娉婷一道把琉璃郡主送回宁安侯府。
白娉婷成功治疗归伯候府老太太的事迹被人有心的传扬出去后,第一医馆的生意空前火爆,比如登记预诊必须提前三天,急诊的资费也一下子提高了十个档次。
第一医馆的生意太过火爆,其他自认为有本事的太医就气不过了,秉性耿直的朱太医就去第一医馆找白娉婷斗医术了。
白娉婷觉得没必要,就没有答应斗医。毕竟太医代表着太医院的脸面。
只是三日过去了,流言蜚语变成了她胆子小不敢挑战太医了。
白娉婷心中那个气啊,好吧,既然朱太医一定要和自己比医术,那就斗个彻底好了。
比医术的当日,第一医馆门口来了很多人,把整条街挤的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的。
“朱太医,你说你想比什么?”白娉婷淡淡一笑,稳坐钓鱼台。
“那比解毒吧。”朱太医最擅长的是解毒。
“好的。”白娉婷点点头。
“来人哪!去抱两只小猫过来,然后喂下鹤顶红一个时辰之后再解毒,哪只小猫先醒过来就算谁赢。郡主以为如何?”朱太医觉得自己只要战胜了朝安郡主,那么自己在太医院的威望更高了,等院判大人告老还乡,自己就有机会角逐院判一职了。
朱太医瞄了瞄两只黑色的小猫,其中一只体格健硕,另外一只瘦弱,他选择的是那只体格健硕的。
当仆人们分别把两小瓶鹤顶红喂给两只小黑猫吃了之后,两只小黑猫口吐鲜血,嘴唇发乌,瞬间毒发。
朱太医让药童白芷拿起早已预备好的一碗解毒药汁,药童地黄在一旁协助,一人抱猫,一人立即给小黑猫给灌了下去,然后把喝了朱太医熬的解药的小黑猫放在竹篮子里,白芷和地黄二人满头大汗的在一旁仔细观察,隔一会儿就给小黑猫灌下去一碗药,眼巴巴的等着看小黑猫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郡主,你怎么还不动手!一定要先让小黑猫醒来啊,否则就是朱太医赢了!”凝香急死了喊道。
白娉婷起身优雅一笑说道:“不必担心。”
“蔷素过来帮忙。”白娉婷说完缓步走过去,到了那只瘦弱小黑猫身旁。先是蹲下身子用手试了试脉搏,然后又掰开小黑猫的眼睛看了看,这才起身到:“蔷素,你过来,按照我说的一步一步救治。”她笑盈盈的瞅着蔷素说道。
白娉婷素手一滩,将掌心放着的一粒朱色的药丸递给蔷素。轻声吩咐道:“你先给小黑猫服下一粒药催吐,扶小黑猫趴在长条凳上,让它的头低下,待会儿吐得时候你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