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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那碗水,还有始终聚而不散的那滴血珠,感觉就像被五雷轰顶一般,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有些酸疼,无力的倚靠在沙发上,心潮翻涌。
如果以前有人和我说什么诅咒和巫术,或许我还持有一点怀疑的态度,毕竟都只是书上看到或是听别人说过,但这么多天以来的经历,让我根本没有勇气再去怀疑这种古老巫术是否存在,心里的那本来不坚实的堡垒早就被彻底推翻了。
转尔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我已经中了魑诅,那么大牙呢?柳叶呢?
自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傻傻的发呆。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心情才渐渐的缓和下来。我起身把东西倒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一边吸着烟,一边忍不住的长吁短叹。
我知道这件事恐怕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了,不是我们想不理就能不理的,从返回坟圈子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已经加入了这个“游戏”,而“游戏”的规则根本由不得我们,这是几百年前就已经制定好的,如果我们置之不理,估计就会是下一个小宝,说不定哪天也会死于非命。
我最终还是拿起电话,给大牙打了一个电话,我刚说到想要大家再聚一聚,还没提到这事的时候,大牙就打断了我,估计是他嫌麻烦,不想千里迢迢的来北京,所以一个劲的在说什么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情谊不必拘泥于形式等等的套话。
但后来一听我说到关于“魑诅”的事情后,大牙沉默了能有半分钟左右,然后接着又开始猛吹,说是他已经看淡了生死,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的这套嗑又开始往外说个不停,我听得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吓唬他说我要挂电话了。
听我说要挂电话了,他才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告诉我说他把兄弟情谊还是第一位的,想我们的心情也是迫不及待,今天晚上就坐车过来,明天一早就到。
放下电话后想了想,还是决定也该给柳叶打个电话,毕竟这种事情也不能因为隐瞒就不发生了,万一柳叶也像我一样,我这样隐瞒怕是更多的在害她,至少早一点知道也多一分机会,于是就又给柳叶拨了个电话。
柳叶接听我的电话后听她的语气很惊讶,估计是没想到昨天刚分开,今天就又给她打电话,当她听我说大牙要过来时,也很高兴,我就和柳叶说了时间,约定在我家碰面。
第二天一大早,大牙风尘仆仆的就到了,着急忙慌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才把这两天同柳叶见面后到滴血验诅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大牙听完后就有些愣了,嘴里一会叨咕着“十月初交”和“十月初一”,一会又叨咕着“魑诅”和“蝮蛊问”,就像着了魔一样。
我早就准备好了碗和水,又用相同的方法又给大牙验了一下,结果不出所料,和我一样,都是血珠聚在一起,浮在水面上。
虽然已经预料到应该是这样,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惊愕,看来这“蝮蛊问”倒不像在瞎说,估计我们真的是出了问题。
时间不大,柳叶就上来了,一进门也看出我俩有点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有点发蔫,也是不明所以。
大牙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贫劲,而是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
等柳叶坐下来,我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实情,柳叶的表情越来越惊愕,听我说完后,不停的打量着我和大牙,最后又看了看茶几上的那只碗,水面上的血珠仍然聚在一起,不散不溶。
柳叶眼睛看着碗,对我说:“胡哥,要不给我也验一下吧。”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把水倒掉,如法重新炮制一番。然后递过一根针,示意柳叶自己动手。
柳叶把手指伸到碗的上空后,左手掐住钢针,闭着眼睛用力一刺,“啊”的一声尖叫,把我和大牙吓了一跳,一下子都从那种浑噩的精神状态中清醒过来。
只见柳叶眼睛闭的紧紧的,慢慢的移开左手,我和大牙都紧盯着水面,可是半天也不见有血滴下来,顺势再往柳叶的手指上瞧了一眼,没把我们弄得哭笑不得。刚才喊的声音那么大,可是手指根本没有刺破,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往后一仰,都不吱声了。
柳叶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仍然不见我俩出声,也有点心慌,小心的睁开眼睛,往碗里看看,表情很惊诧,再看看自己的手指,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大牙在旁边看着柳叶说:“妹子,你当演员的吧?就刚才你那叫声,别说是扎了一下手指,就是砍掉一只手也不过如此吧。
柳叶被大牙说的有点难为情,脸一红,更加不好意思了。
大牙从柳叶手里取过钢针,抓住柳叶的手,柳叶明显往回缩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逃过大牙的魔爪。
大牙一边捏着柳叶的食指,一边拿着钢针比划着:“我和你说妹子,这玩应儿像你那么扎是又疼又解决不了问题,我教你一个方法,保证是不疼又能出血。”
我知道大牙是医生,打针啥的应该有些经验,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好奇的看着。
大牙一边盯着柳叶一边说:“这手呢要掐住指根一会儿,让血液暂时不流通,这样血会聚在指尖,知道不?”
柳叶看着大牙下意识的点点头。
大牙嘿嘿一笑,一点头:“然后呢,把钢针倾斜一些,呈三十五度角斜刺一下手指肚。看,血出来了吧?”
再看柳叶的指尖真的流出了血,原来这大牙一边给人家白话着,分散柳叶的注意力,一边就下了黑手。
等到血流出来的时候,柳叶这才意识到,冲着大牙咬牙切齿,我也有点想笑,看大牙这一手估计就是哄小孩儿打针的那一套,不过倒是很有效果。
再看柳叶的血滴入到了碗中以后,直接没入水中,片刻就溶解无形了,又等了一会,仍然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似乎碗里根本就没有滴过血一样。
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先是惊讶后来则是喜悦。我和大牙也替她高兴,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事,能少扯进一个人就少扯进一个吧。
“蝮蛊问”中记着血散则无蛊,至清则无毒。看来柳叶是一点麻烦都没有,我告诉了柳叶结果后,柳叶确定反尔并没有像我们那样开心,而是有些愁眉不展,不停的打量我和大牙,眼圈似乎都有些红了。我们知道是她在担心我们,就一个劲的劝她不要担心。
大牙看出柳叶为我们担心后,拍了拍肚子:“妹子,你不用为咱们哥俩担心,你想啊,啥东西都有保质期,这玩应儿整了几百年了,估计早就失效了,就是不失效,估计也没啥大能耐了。敌敌畏放个百八十年,和碳酸饮料也就差不多了。”
柳叶听大牙这顿胡扯,知道是大牙在逗她玩,不过看我们的心态如此轻松,心情似乎也有了一些好转。
等到大家都心态平和了之后,我又把多数相关的人物都死在“十月初一”的事情说给了柳叶听,柳叶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不得善终,也知道死亡的大概时间,但因为当时留下的书信里用的都是天干地支的记时方法,所以她并不知道具体的日期,一听我说完对照后的结果,也是大吃一惊,有些瞠目结舌。
柳叶盯着我和大牙看了看,担心的说:“那你们会不会也……”,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十月初一”就是压在我和大牙头顶的一座大山,我们极有可能也在十月初一这天死掉,但是至于是哪一年,我们也不知道。
柳叶问我和大牙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和大牙相互对视了一下,我如实的告诉柳叶说我们其实本来不想再去管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情牵扯的东西太多,根本就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但是现在看来,追查下去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而放弃,就是在等死。所以,我和大牙过几天就会再回东北,一定要把这事查个底掉,弄的明明白白。
同时也表明了我们的态度,我和大牙都让柳叶老老实实的接着教书,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再跟着趟浑水了,而我们有什么新的进展,会及时告诉她。
柳叶一听我们不想让她跟着回去了,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强烈要求要和我们一起回去,说着说着竟然像委屈的孩子一样,差点要哭了。
大牙看到这里,拍了拍柳叶的脑袋:“妹子,这事儿按理说你必须得去,因为你是直接关系人,我和来亮都是间接参与进来的。
“可但是啊,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学校也马上就要开学了,做为老师,你是递薪传火的使者,是祖国花朵的园丁,授道解惑的先驱啊。
“为了孩子,为了祖国的将来,为了建设和谐社会,你不能擅自离岗啊!世界是我们的,也是那些孩子们的,但迟早是那帮孙子们的!”
柳叶:“……”
第一第七十四章 冲阴
四天后,我和大牙风尘仆仆的又返回了东北。
下了火车就直接去了娘娘庙村,孟老爷子看到我和大牙不到一个月又回来了,十分惊讶。
大牙免不了又是一阵白话,说是我们回去汇报完这里的情况后,引起了部门领导的高度重视,一致认为这里可挖掘的东西很多,工作还要进一步开展,因此受上级的指派,专门来这里继续深入了解相关的民俗文化。
孟老爷子对我们的话那是深信不疑,很熟络的把我们招呼到屋里。
我和大牙也不客气的直接脱鞋上炕,盘腿坐在热炕头上,和古老爷子很随便的唠着家常。
猴子看见我们回来了很兴奋,过年也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瞅着比年前带劲多了。眼睛盯着我们带来的东西,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我呵呵一笑,赶紧把带来的一些北京特产小吃的包装袋打开,抓了一把果脯、茯苓饼什么的塞给了猴子,猴子和我们分开这么多天好像也有点生分了,竟然有些扭扭捏捏的,直到大牙吓唬他说是不吃就不给了的时候,猴子才一咧嘴,把东西都塞在了自己的兜里,撑的鼓鼓囊囊的。我又多抓了一些小糕点给他,让他去和小鱼儿分着吃,猴子这才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虽然立春了,北京也已经是春意融融,小草泛绿了,可是东北这边却一点也看不到春天的迹象,然是北风刺骨,天寒地冻。一到下午,太阳就变得死气沉沉的,也怕冷似的躲进了云层后面。
这次回来,我和大牙做足了准备,从穿着到装备,都比上次来要充分了不少。
而如何对付锁龙柱和孤阴之地上荒草屋,我在家里翻了很多资料,都找不到根治的方法,我最后倒是琢磨出来了一个办法,只是能否奏效,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只能试试再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大牙起来后刚进堂屋,孟老爷子就对告诉我:“大侄子啊,你要的东西一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现在搁仓房呢,你们拎走就行了。这家伙才厉害呢,早上抓它的时候,把我给叨了一口,贼拉老疼。这可是专门踩蛋的公鸡,要不是你们,别人给多少钱我都不能卖。”
大牙听得一头雾水,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搞什么妖蛾子。
我则连声道谢,一个劲的夸这孟老爷子思想进步,与时俱进,把老爷子忽悠的也是荣光焕发,多年的驼背也挺得溜直。
打开仓房门,我让大牙把公鸡拎上。大牙看着地上使劲扑腾的那只大红公鸡有点发愣,撇了撇嘴:“我说来亮啊,你这是唱的哪儿出,就算咱辛苦点,也用不着特意整只鸡啊。再说这玩应儿烧着吃根本就不入味,这种两年以上的鸡炖烂了吃才有味。其实咱们不如整个羊腿,烤熟了用刀能片着吃,颜色红润,酥烂醇香,洒点盐面,扔点籽盐,那滋味多鲜美啊!”
我看大牙说得自己都要往出流口水来了,赶紧拍了他一下:“醒醒啊,别大白天做梦了,这鸡不是吃的,一会咱有用,让你拎着你就拎着,别跟我废话。”
大牙云里雾里,不明究竟,只好愣眉愣眼的把那只公鸡用编织袋子给装上,然后看着我。我把需要的东西整理好后背在身上,冲大牙打了个手势:“悄悄的出村,说话的不要。”
好在这次我们都换上了专业的牛津底雪地鞋,鞋里面都是兔毛,鞋底也很厚,既防滑又暖和。所以尽管路面依旧很滑,但走这种路可比年前要方便多了,至少敢迈步了,不用再小步的往前捣腾了。
工夫不大,又来到了那个荒岗子,睹景思情,忍不住心里感叹。想想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现在心里仍然心有余悸,阵阵胆寒。
草屋还保持着年前我们走时的样子,房门虚掩,周边并没有多余的脚印,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没有人来过。想想也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是村民心目中的不详之地,自然这里也成了名副其实的盲点区域。
我和大牙站在门口望了望,见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把东西整理分配了一下,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都佩带在身上,而余下的东西则背在身后。
大牙手里握着半米多长的钢管,像打高尔夫球似的用力挥了几下,看他笑的那模样,有点牙碜。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捆绳子,把绳子的一头栓在我的腰上,牢牢系紧后,又把另一头交给大牙,告诉大牙在门外做接应。万一我在屋中有什么麻烦,嘱咐大牙一定要把我给拖出来,否则一旦昏睡后指不定又发生什么邪事,我可不想再去那个恐恢的地方,找那道姑叙旧去。
大牙把绳子在手上缠了好几圈,用力的拉了拉,感觉很结实,这才抬起头冲我一挤眼睛:“来亮,你可别装大尾巴狼,瞎逞能,要是不行,你就用你那破锣嗓子使劲喊,好歹我也得把你给整出来。
“要不这样,每隔一分钟,我在这边拉几下绳子,你在里面要是没有问题也拉几下绳子回应一下,万一这屋里面邪门,别到时候再喊不出声来。”
大牙这事想得倒挺细心,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跳了跳,见没有什么牵绊之处后,这才把公鸡拎上,迈步进了屋内。
如何破解这里的孤阴之气,我也是查了很多资料,想了很多办法,但是以我的水平根本就整不了。也是实在没招的时候,才想出这么一个折衷的方法,就是用公鸡冲开阴气。
公鸡是阳气最盛的动物,身上自带的强大的阳气也许能暂时压制住这里的孤阴之气,只要这公鸡还没事,估计我也没什么危险,一旦这公鸡先倒下了,我就得抓紧撤离这里。
茅山术中认为,在所有的动物中,鸡是除了人以外阳气最强的生物,猴子的阳气要比鸡差一点,动物的某些感觉非常灵敏,是人类无法想象的,要警告猴类,让它们产生恐惧的感觉,就要在它们面前杀死比他们阳气更盛的生物,而鸡是首选,当鸡被杀死的瞬间,猴子能感觉到天地间一股强大的阳气瞬间消失,这让他们产生极大的恐惧和刺激,这就是为什么要杀鸡给猴看的缘故了。
其实对于这种孤阴之地,想破解掉根本不是我该想的事。就是我爷还活着,估计也是啥招没有。这种冲阴的方法虽然治标不治本,也未必能管用多长时间,但是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赌一次试试了,希望能弄明白这里还隐藏的玄机。
进了屋里,我把公鸡放下,这公鸡刚一着地后,就径直奔里面走进,好像是轻车熟路一样。
我知道这是因为公鸡虽然没有灵智,但是天生阳气充足,对阴气敏感,这只是本能的行为。
上次的罗盘毁在了地道中,回北京后买了一个,灵敏度虽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