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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duli师新闻处,提供的资料是一回事儿,在现场看到自己的同胞,即将成为中国人的刀下之鬼,则是另一码事,间接的资料和现场的直观感觉,冲击着两个英国记者的心。
其中一个英国记者,眼里跳动着愤怒的火焰,使劲儿的挤进记者堆里,大声发问到:“您好唐将军,我是英国泰晤士报的记者杰克?劳伦斯,我有一个问题,希望将军能如实的回答!”
唐秋离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眼睛冒火的英国记者,故作诧异的问道:“哦!不知道这位记者先生,有什么问题要问本人?”
杰克?劳伦斯紧盯着唐秋离说道:“唐将军,这是一位英国公民,在您统治下的中南半岛,被判处死刑,我很想知道,您的法律依据是什么?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或者说,这位威尔逊先生,根本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劳伦斯的问题,提得够尖锐的,尤其是最后的一句问话,直指这位中南半岛最高领导人,是在滥杀无辜,而且,杀的还是英国人,大家不会忘记,就在两年前,英国人还是这块土地的主人。
唐秋离碟然一笑,语气平静的回答道:“请问,这位记者先生,您看到由我们新闻处提供的资料了吗?您深入到中南半岛发生过暴乱的城市,采访那些受害者了吗?如果是,你的问题纯属无聊的很,幼稚的可笑,如果没有,你应该去了解一下暴乱真相,再来发问!”
杰克?劳伦斯一窘,唐秋离回答的无懈可击,他不但比其他人都仔细的看了新闻处提供的资料,还不辞辛苦的深入到各地区采访,倒不是为了忠实的报道事件真相,而是带着挑毛病的心态,希望从中发现一丝可疑的地方,运用自己妙笔生花的本事,颠倒黑白,给世界一个误导。
可是,劳伦斯非常失望,事件的真相,没有一点儿空子可钻,但是,就这样败下阵来,劳伦斯绝不甘心,他淡蓝sè的眼珠儿一转,说道:“唐将军,我们看到的资料,未必是真实的,那些所谓的暴力事件,也许是另有真相,不过是被强权所掩盖罢了!我更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大yin谋!”
唐秋离一耸肩,无可奈何的说道:“记者先生,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有理由认为,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一个善于歪曲事实,带着有sè眼镜,不顾事实真相,蓄意造谣生事、颠倒黑白的文痞,你除了对事实真相视而不见之外,你还能做什么?泰晤士报必然会因为你这样的败类而蒙羞!新闻界因为有你这样的人,而倍感羞耻!”
记者们一阵哗然,这位中国的唐秋离将军,够凶悍、够有个xing的,一言不合,当面骂记者,这还真不多见,原文发出去,一定是个爆炸xing的大新闻,劳伦斯脸上阵红阵白,张口结舌,狼狈的退到一边儿,当面被叱责为文痞,他还真没脸儿再纠缠,丢人丢得还不够吗?
尤其是看到,唐秋离眼中的凶光一闪,劳伦斯浑身的汗毛一炸,浑身凉嗖嗖的,胆怯了,其实,唐秋离还是客气的,另一方面,也顾及到影响,否则,就凭这个劳伦斯那些混蛋话,唐秋离就会让成为五花大绑、等待死神降临的这些暴徒之中的一员。
一个戴着金边眼镜,个子矮小的男记者,挤到唐秋离面前,说道:“唐将军,我是ri本读卖新闻的记者小林秀实,请问唐将军,这次中南半岛的暴乱事件,对您今后的计划,有什么阻碍吗?或者说,您会集中jing力,处理这次暴乱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吗?”
唐秋离一皱眉头,心里暗道:“这个ri本记者,真他妈的够愚蠢的,你还不如直接问我,还打不打新加坡的伊藤严三郎呢?想摸我的底儿,也没有这样的问法儿!”
唐秋离故意沉思一下,回答道:“这位记者先生,我不得不沉痛的对你说,这次波及到整个中南半岛地区的大暴乱,所造成的巨大破坏,使主要的城市,满目疮痍,城市的ri常生产和生活,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我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集中全部的财力、物力、人力,尽快的恢复中南半岛稳定的局面。”
“至于其他的计划,都会让步于这个目标,根据我的部下的报告,这需要想当长的一段时间,一年、两年,也许更长,我们中国人进入中南半岛,不但要把英国人留下的破败不堪的烂底子,彻底的清扫干净,还要医治暴乱所带来的创伤,不知道我这样的回答,记者先生满意吗?”
小林秀实喜笑颜开,连连点头,说道:“多谢将军阁下的回答,满意,非常满意,”相对于那个英国佬劳伦斯,小林自己的感觉相当的好,一个挨了一顿臭骂,自己却得到了详实的回答,最主要的,是大致探出了唐秋离的底牌,那就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中国人不会动用武力。
一个美国记者,抢着问道:“唐将军,您用这样的方式,处死四十七名英国人,考虑过英国zhèngfu的态度吗?还有,这会对同盟国成员之间的关系,产生极大的影响,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唐秋离笑了,笑得阳光灿烂,他稍微歪着头,看着这个美国记者,似乎觉得,他的问题,非常可笑,然后回答道:“至于英国zhèngfu的态度,我在给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阁下的回电之中,已经明确无误的表达了,诸位可以向我的新闻处处长梅雪少校,索要这份电报的底稿,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因为很索然无味儿。”
记者们还要七嘴八舌的提出问题,一名上校军官,小跑着过来,敬礼之后说道:“师长,行刑的时间已到,行刑队队长,直属兵团第三旅一团上校团长温兆先,请示师长,是否可以行刑?”
唐秋离看着这些记者,很是遗憾的说道:“诸位记者先生,十分的抱歉,那个惊心动魄的时间,已经到了,只能请诸位记者退场!”
山虎一摆手,jing卫大队的战士们过来,将这些记者们连拉带劝的带出行刑场地,唐秋离对温兆先说道:“温团长,你是这里的现场总指挥,一切按照原定的计划办,可以开始了!”
唐秋离回到吉普车上,拿出一个墨镜戴上,遮住双眼蕴含的杀意,然后,和山虎一起,坐在车里,看着行刑现场。
温兆先手里的小红旗高高的举起,一千多米开外的围观人群,足有十几万人,当时就鸦雀无声、心提到嗓子眼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都没有想到,中**队行刑的武器,竟然是一挺挺的重机枪,阳光下,烤蓝的枪身,发出金属质感的冷光。
看得仰光市民和记者们,一阵头晕目眩,心里泛起一股冷嗖嗖的凉意,七八千人,即将倒在这样霸道的武器之下,这个强势的中国人唐秋离,又开了一次历史的先河。
温兆先手里的小红旗,猛地往下一落,“哒哒哒!”一阵震耳yu聋的重机枪咆哮的声音,那些木然呆立的暴徒们,狂风吹倒的麦子一般,齐刷刷的倒下,这枪声,震撼了所有围观的仰光市民,他们这才体会到,什么是绝对的暴力!
在重机枪的咆哮声中,唐秋离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意,淡淡的对山虎说道:“虎子,咱们回师部!”
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英国人想动手?()
唐秋离在特卫们的保护下,穿过还被震撼得没有缓过神儿来的人群,车队扬起一阵灰尘,绝尘而去,那些记者们,心情复杂又带着畏惧的看着唐秋离离去,这是一个强人,经过这样的一次铁腕杀戮,中国人在中南半岛不可避免的站住了脚,一个新的历史时代,即将来临。
唐秋离回到师指挥部,一进新闻处的门儿,就对埋头在一大摞文件之中的梅雪说道:“雪,你马上到通讯处处长陈峰那里,去找我给丘吉尔的回电,多打出几份儿,一会儿,那帮子记者们,会找你索要,满足他们!”
梅雪答应一声,和他一起出来,到了走廊上,梅雪低声问道:“秋离,这是属于两国领导人之间的私人电文往来,有必要公开吗?何况,我也看了陈处长那里的底稿,骂丘吉尔够狠的,你就不怕英国人恼羞成怒?”
唐秋离亲昵的看了梅雪一眼,还不掩饰对她的欣赏和喜爱,笑吟吟的说道:“我的雪,终于成长了,才今天的时间,就能站在一定的高度来分析问题,非常不错,我公开这份回电,是给欧洲那位风头正劲的老朋友看的,何况,英国人已经是病猫一只,恼羞成怒,不过是哀嚎几声罢了!”
梅雪脸上,飞上一抹红云,一副喜滋滋的模样,显然是很在乎丈夫对自己的评价,却白了他媚态横生的一眼,鼓着小嘴儿说道:“都是你的道理,不过,我也见识到了唐大师长的绝代风采,怎么说呢,纯粹的大流氓风格,骂大街的高手!”
唐秋离无语,瞪眼看着梅雪,凶巴巴的说道:“雪,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维护上司的威信,是下属的神圣职责,何况,我还是你丈夫!”
梅雪得意的扭着小蛮腰,一阵风似的跑掉,留下一阵银铃般的清脆笑声,长发飘起,曼妙的背影,律动着生命的活力,让唐秋离一阵失神,也把他从刑场上的血腥,拉回到眼前的现实,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景,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四月九ri这一天,不仅仅是在仰光,响起枪毙暴徒的枪声,在中南半岛的几座大城市,同一天,都在执行对暴徒的枪决,这一天,枪决暴徒四万余人,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十三万多名暴徒,全都被执行了枪决,正义的枪声,不断的响起。
浓浓的血腥味儿,飘荡在中南半岛的上空,这些双手沾满华人、华侨鲜血的暴徒们,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震撼了中南半岛所有的人,唐秋离就是以这样铁腕和血腥的手段,确立了中国人在中南半岛的统治地位。
潜藏的污垢,被该流的鲜血涤荡一空,动荡因素,被一阵阵枪声,打得烟消云散,唐秋离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宣告中国人强势入主中南半岛的事实,由此,也掀开了这块儿土地新的一页。
绝大多数原住民的切身利益,不但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害,反而因为唐秋离的改革,行政管理方式和体系的建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处,民心稳则局势定,古语云:“民心可用!”
至于那些自诩为民族斗士的暴徒们,只留下一撮红土,几滴污血,与身后的骂名,随着时间的推移,必将淡忘在人们的记忆之中,必将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错误的选择,兽xing的方式,决定了暴徒们必然的下场。
而唐秋离的大名,随着这一次在中南半岛的血腥而暴力的镇压,以及那份给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的回电,而名扬世界,让各个喋喋不休的西方列强,再一次记住了唐秋离的名字。
有细心又好事的记者,翻出了前几年的国内报纸,骇然的发现,诸如此类的血腥手段,唐秋离不止一次使用过,在陕西、在河南,动辄几千上万的人头落地,“血手秋离”的大名,再一次被人津津乐道而又惊悚万分的提起。
更远的,可以追溯到公元一九三二年的东北,来自ri本关东军的报道,人们恍然大悟,这个年轻而强势的将军,中华民国最有实力的巨头,是个不可以惹的人物,甚至有人判断,唐秋离莫非是杀星下凡?否则,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杀意?但是,杀的人,似乎都是该杀之辈。
这一切,唐秋离都不去理会,也没有兴趣去理会,至于“血手秋离”的旧ri名号,倒是让刘心兰有些异样,这小丫头目光怪怪的看了唐秋离好几天,似乎要从这张刻在内心深处的熟悉面孔上,看出背后潜藏的东西,态度上,也有一些不易觉察的疏远。
唐秋离唯有连连的苦笑,终于有一天,他被刘心兰审视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也觉察出了刘心兰的态度变化,他不想再刘心兰的内心深处,留下yin影,找个时间拉着小丫头,来到了那间中国茶楼,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能让唐秋离在回想往事的时候,内心不至于剧痛。
一间雅室,两盏清茶,几柱檀香,两个相对而坐的人,一个目光坦然,神态自若,一个眼神儿带着疑惑,久久无语,耳边若有若无的琴声,似断断续续的低语,朦胧而不真切,一如眼前的情形。
终于,还是唐秋离打破了沉寂,“心兰,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也想破解心头的疑惑,还有,我以前在东北的时候,发生的诸多往事,今天,难得的清净,我都说给你听,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刘心兰的脑子和内心,都很乱,她单纯的世界里,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个光辉的英雄形象,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血手秋离”这个血腥的称呼连在一起,尽管这次对暴徒的处理,手段残酷,可她是亲历事件过程的人,内心对暴徒的痛恨,一点儿都不比其他人少,因此,也没有过多的异常感觉。
但是,以前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在她没有一点儿知觉的情况下,骤然蹦进自己的脑海里,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反应,可自己的确对这个准备托付终身的男人,产生了些许害怕和陌生之感。
听见唐秋离的话,刘心兰抬起头,目光有些恍惚,想要问的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那问起好,看着刘心兰的样子,唐秋离的心里,忽然痛楚起来,这样的眼神儿,让他和记忆深处的那个身影,无法抑制的重叠起来,却又笼罩一层淡淡的轻雾,清晰而又模糊。
唐秋离的呼吸,有些粗重,呷一口清茶,稳定一下情绪,他的内心,也有些纷乱,自己仈jiu年的征战岁月,生命里,经历的事情太多,如果从头说起,没有个几天几夜说不完,尤其是涉及到小玲,应该怎么对她说?
难道告诉她,最初喜欢你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样子,和我的第一个未婚妻,一模一样吗?那对刘心兰的打击,实在太大,也很残忍,没有那个女人,希望自己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何况,唐秋离还认为,时机并不成熟,他还是想让刘心兰自己,问最想知道的问题。
刘心兰感觉出了唐秋离的异样,也敏锐的捕捉到他眼里隐藏极深的痛楚,内心忽然有些自责,“是不是自己这几天的表现,让他心痛了?身为征战杀伐的将军,血腥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可是,自己内心始终无法释怀他的那个绰号,就从这里问起吧!”
刘心兰有了决定,但她不想让深爱的男人,误会自己的想法,或者说,留下无法弥补的裂痕,于是,她轻声说道:“秋离,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在内心深处,有些疑惑和好奇罢了,血手秋离,好恐怖的绰号,你就从这个绰号说说吧!”
唐秋离的心里一松,此情此景,能避开小玲的话题最好,于是,在刘心兰期待的目光之中,唐秋离将那一段往事,详细的述说了一遍,刘心兰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心神迷离,嫣红的小嘴儿,不时惊讶的撅起,似乎随着他平静的讲述,进入到往昔血火的岁月里。
讲完了,刘心兰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唐秋离就这样静静的欣赏她思索的俏模样,许久,刘心兰抬头,不好意思的嫣然一笑,却没有说话,目光之中的羞涩和轻松,表达了这个内心世界纯净的女孩儿,所有的心思,一切误解,都在这一笑之中,烟消云散。
唐秋离的心里,忽地一阵说不出的轻松,轻轻的揽过刘心兰的娇躯,抚摸她乌黑的长发,有些溺爱的说道:“你呀,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