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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马朝阳的电报,让唐秋离很是安慰,也只有中南半岛jing备区马朝阳的部队,彻底不走样的坚决执行了自己的命令,只不过,jing备区部队需要平暴的城市太多,有的部队,现在还在紧急行军的途中。
因此,他给马朝阳的回电很简单,“马朝阳,不是妇人之仁、君子之风的时候,不怕杀错,就怕不忍心,放开手脚,以暴制暴,今天中午十二时之前,我要听到你的部队,全部控制目标城市的消息,封锁所有的外出通道,不许放跑一个暴徒!”
接到师长电报的马朝阳,将帽子往桌上一甩,大声吼道:“立即向各旅各团传达我的命令,出动坦克和装甲车,先头把轻重机枪架上,凡是干阻拦部队前进的,不必请示,用炮弹和子弹,跟他们对话,在今天中午十一时之前,各部队,必须进入预定目标城市,放开手脚,出了问题,老子承担全部责任!”
他下达的第二道命令是,“根据目前仰光、曼德勒两地的具体情况,为了控制局势,不至于使暴乱有继续扩大的趋势,duli师直属兵团,苏鲁机动兵团的指挥权,收归师长行使,同时,命令师参谋长兼直属兵团司令官常风,立即返回临时师指挥部述职。”
这道命令下达,意味着,副师长唐秋生和参谋长常风的指挥权,已经被剥夺,两个兵团司令官,同时被撤去指挥权,这在duli师的历史上,还是头一次,尤其一个是duli师的第三号人物,一个是师参谋长,第四号人物,对部队的冲击力,可谓之巨大。
而对常风的处理则更严重,直接从一线调回来,山虎和梅雪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脸sè铁青的唐秋离,他俩觉得有些不妥,但是,面对盛怒之下的唐秋离,显然是什么话都不会听进去的。
在仰光,duli师总指挥部里的副师长唐秋生,看到这份电报之后,苦笑一下,对师部参谋处长杨克天说道:“克天,立即将师长的命令,传达给各旅长,说明指挥权已经移交给师长。”
杨克天迟疑一下,试探着说道:“副师长,是不是向师长解释一下?说明我们面临的处境?”
唐秋生摇摇头,他问自己,“我是不是优柔寡断了?或者是不够心狠,还是缺乏处理突发事件的经验?”他走到窗前,看着师部外面,躺着的几百尸体,那是在几个小时前,企图冲击师部的暴徒们留下的,是自己亲自下令开的枪,忽然之间,唐秋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常风默默的看完唐秋离的电报,平静的对通讯参谋说道:“全文向各旅各团传达师长的命令,jing卫,马上被车,赶回仰光临时师指挥部,”言语之间,说不出的落寞。
唐秋离接过两个兵团指挥权之后,接到的第一个通话,就是直属兵团第一旅旅长刘弘章的,刘弘章扯着大嗓门儿喊道:“师长,兵团部下达的,是什么命令啊?劝说和疏导,我们面对的,就是她妈的一群失去理智的疯子,语言不通,又是存心闹事儿,磨破嘴皮子都没用,我的兵,都被捅死几十个,打伤几千人了!”
唐秋离冷冷的说道:“刘弘章,亏你说得出口,你的坦克和装甲车,是纸糊的?是摆设?你的兵手里的枪,是烧火棍?还是你刘弘章是熊包软蛋?记住,他们不是什么老百姓,是一群灭绝人xing的暴徒,接下来,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今天上午十点钟之前,我要听到你控制曼德勒局势的报告!”
刘弘章一咧嘴,说道:“师长,有了您的命令就好办了,小鬼子咱都没放在眼里,何况这些个乌合之众!用不了十点,三个小时之后,您就能接到我的报告!”
唐秋离给苏鲁机动兵团各旅、团长们的命令,就是简单的几句话,“我命令,兵团第一至第五旅,在仰光外围形成包围圈,封锁所有的公路、铁路、港口,不允许任何人离开仰光,其余部队,开进市区的过程中,如遇拦阻,开枪shè杀,不要犹豫,四个小时之后,我要听到控制仰光局势的报告!”
随后,他又给调查处处长沈俊,情报处处长于得水下达了如下命令,“沈、于两位处长,立即着手整理所有资料,登记造册,接到我的命令之后,立即开始抓捕,授权你们,可以逮捕任何可疑之人,不需要证据,一定要深挖,挖出幕后黑手,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暴徒,如果遇到拒捕,当场枪决!”
忙完了这些,天sè已经大亮,唐秋离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梅雪端进来早餐,他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与平时狼吞虎咽的架势相比,差得太多,显然是没有胃口,而且,心事重重,看得梅雪一阵心疼。
在梅雪的记忆里,即使是面对ri军的大举进攻,丈夫也是谈笑风生,吃东西狼吞虎咽,今天这是怎么了?此时,唐秋离的心情很复杂,因为,将要面对常风。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以暴制暴()
对于秋生哥在这次暴乱之中的表现,唐秋离尽管心里多少有些不满意,可他能理解也能接受,因为唐秋生不是举止失措,作为代行师长指挥权的副师长,duli师在中南半岛的第二号人物,总揽全局,他有自己的考量,为的是一个“稳”字。
也有权根据实际情况,对师长的命令,做适当的调整,职权范围内的事儿,通盘考虑之下,下达的命令没有大错,无非是心不够狠,手段不够血腥罢了,再加上没有处理类似突发事件的经验,唐秋离相信如果是面对ri军的进攻,duli师所有将领,不用自己下达命令,做的都会非常好,但对于常风,唐秋离的不满,就不是一点点儿了,在没有接到自己的命令之前,执行师指的命令无可厚非,但是,在接到自己的命令之后,作为兵团最高指挥官,应当不打折扣的去执行,而不是根据自己的意愿,去指挥部队。
常风与唐秋生的职务不同,相同的做法,表现在常风身上,就很不正常,不是违抗命令,而是在常风的内心深处,有着他自己的原则,这样的原则,在这次中南半岛大暴乱之中,就显得很不合时宜,包括直属兵团在攻打密支那的时候,对于第一旅炮击平民区的态度。
唐秋离的情绪,明显不高,在仰光野战机场临时指挥部里,默默的思考事情,山虎吩咐特卫,没有紧要的事情,尽量不要打扰师长。
这场波及整个中南半岛,突如其来的大暴乱,对于唐秋离的冲击可谓巨大,他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中南半岛不稳,各种各样的势力,不甘心受中国人管理,这是必然的事情,表面平静的局势,如同冰封河面下的潜流,也是正常的。
本来,按照唐秋离的计划,行政管理系统建立之后,在有效、有秩序的局面下,着手整顿秩序,以duli师近百万部队为依托,将各种势力,逐渐瓦解,尽量不流血,以有限的暴力手段,巩固duli师在中南半岛的统治,多少年了,中南半岛的血,流得还不够吗?
但是,这场有预谋的暴乱,打乱了他的步骤,而他更清楚,这一场暴乱所带来的后果,社会动荡,民族矛盾和地方矛盾更加突出,各种势力先后浮出水面,如果处理不当,遗留下的问题,早晚是祸患,但有一点,唐秋离已经确定,对于这场暴乱,必须以恐怖的手段,予以残酷的镇压,清除所有的不安定因素。
这个刽子手,就由自己来做,什么温良拱让,什么以德服人,统统见鬼去,英国人统治的时候,对中南半岛各民族的压榨和剥削,要超过自己千百倍,ri本人统治的时候,血腥的恐怖,遍及各地,也没见那个势力或者是那个民族,起来反抗?
还不乖乖的做良民,为什么到了中国人统治的时候,就来一场席卷整个中南半岛的大暴乱?幕后黑手是一方面因素,更主要的,是历史残留下来的问题,以及深入当地人骨子里,对中国人的天然恐惧和抗拒,不经过流血,到以为我唐秋离是吃斋念佛的菩萨,可笑之至!
让唐秋离很是欣慰的是,暴乱发生的地方,都在有些大城市里,广大农村秩序井然,丝毫没有波动,这就证明,自己的土改政策,已经取得了占人口大多数的农民的欢迎,农村和农民稳,则中南半岛稳,自己的统治基础,就不会动摇。
跳出来闹事的,就是所谓的jing英阶层,很好,主动往枪口上撞,一网打尽,彻底摧毁这些民族的jing神支柱,即便是来个文化大灭绝,也在所不惜!唐秋离不由得冷笑起来,眼里凶光毕露,该来的,终究要来,他已经准备在中南半岛大开杀戒了。
梅雪从外面进来,听到唐秋离的冷笑声,心里一紧,她感觉出了自己丈夫,全身无法压抑的杀气,但她聪明的选择了沉默,递给唐秋离一份电报,说道:“秋离,接到吉隆坡冯继武司令官的电报,吉隆坡前线,一切正常,马来半岛没有发生其他地方那样的暴乱,ri军没有任何异动。”
唐秋离看完电报,冷哼一声,暗道:“这帮家伙够聪明的,知道duli师几十万部队,都在马来半岛一线,暴乱起来,讨不着便宜,欺软怕硬,能成什么气候?”
梅雪迟疑一下说道:“秋离,还有一件事,我给冯司令官发了一封电报,仰光局势还没有回复正常,师指机要参谋刘心兰少尉,暂时停留在吉隆坡,加强保卫力量,局势恢复平静之后,再回仰光总指挥部,秋离,我这样做对吗?”
唐秋离拉着梅雪的小手儿,看着妻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喟然叹道,“雪,难为你了,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这样的情况下,心兰来仰光,的确不大安全。”
梅雪皱着小鼻子,略带酸意的说道:“还不是为了你,省的你牵肠挂肚的,发电报让人家去定边,你可倒好,一下子又回来了,让心兰心里咋想?我看,你还是亲自给她打个电话吧?”
唐秋离摇摇头,说道:“如果连这么一点儿变故,都承受不了,我倒是高看她了,不过,雪,应该告诉心兰,我已经回到仰光。”
梅雪点点头,说道:“我马上去给心兰发电报,也省的她惦记,对了,有一件事要确定下来,刘心兰是你的机要参谋,那我的职务是什么?总不能没名没分的?”
唐秋离笑着刮了一下梅雪的鼻子,揶揄到:“我怎么闻到这么多的醋味儿,别是炊事班的醋坛子打翻了吧?心兰是机要参谋,那你就是我的机要秘书,这下心理平衡了吧?”
被丈夫说破了小心眼儿,梅雪扭着身子,娇嗔着只是不依,撒了一会儿娇,梅雪出去发电报,被梅雪这么一闹,唐秋离的心情开朗了很多,旷野的风,带着安达曼海咸涩的味道吹进来,他起身,晃晃有些发浑的脑袋,信步走出临时指挥部。
艳阳高照,在机场的位置,可以听见仰光市区方向,不时的响起激烈的枪声,苏鲁机动兵团,开进市区的部队,已经是三月四ri上午八点多钟,各旅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这就对了,如果在这个时候,那个旅长来电报报告,“我旅推进正常,正在按照计划往市区开进,沿途击溃暴徒若干。”
唐秋离会毫不犹豫的撤了他的旅长职务,打发到荣军院养老去,全副武装,坦克、装甲车齐备的一流野战部队,面对一群只知道打砸抢、肆意破坏、攻击手无寸铁的华人华侨的疯狗,再表功似的报告,这个旅长根本不称职,唐秋离都替他感到可耻!
这期间,仰光市区duli师总指挥部内,交出指挥权,但还是仰光市军事管制委员会主任的唐秋生,发来一封电报,报告了如下情况,“师长,自昨夜暴乱发生伊始,军管会所属jing备部队,出现少量死亡,现正配合开进的部队,控制市区局势。”
“另外,仰光市政管理委员会遭到暴徒袭击,有人员伤亡,我已经派出部队前去保护,慕容博望老先生负伤,已经送往兵团医院救治,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我以军管会主任的名义,发布全市戒严令,面前,仰光局势已经基本得到控制,有新情况,随时报告师指。”
看完唐秋生的电报,唐秋离很久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秋生哥在极力补救自己的错误,他还知道,昨天晚上九点多钟,总指挥部遭到大批暴徒袭击,是秋生哥下令开枪,击毙了几百人,又出动部队进行抓捕,已经逮捕了围攻师指挥部的暴徒近千人。
唐秋离想给秋生哥去电报,解释一下,接过苏鲁机动兵团指挥权的原因,同时,也安慰一下任劳任怨的秋生哥,但他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解释的好,这不是误会,而是必然的措施,解决完这次突发的暴乱事件之后,找个机会,和秋生哥好好聊聊。
他刚回到屋子里,外面,一阵汽车的马达声,一辆装甲指挥车,在几辆满载武装士兵的军用卡车保护下,停在院子里,唐秋离双手抱肩,走到窗前,看见常风从车里跳下来,和jing戒的特卫说了几句话之后,在两名特卫的带领下,朝着自己的临时办公室走来。
唐秋离的心里,忽然一阵难过,他很清楚,接下来,和常风的谈话,会很艰难,作为自己的参谋长,唯一的主要助手,共事多年,他太了解常风的xing格了,是一个很有主见,不容易被说服的人,而有些话,必须要当面说清楚。
也许,这次谈话之后,是常风军旅生涯的结束,唐秋离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但是,这一切不取决于自己,而取决于常风的态度和认识问题的角度。
唐秋离就靠在窗前,听着常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间门被推开,风尘仆仆的常风,出现在眼前,还是那么文静和从容,两人的目光交织一下,都看出了彼此内心的不平静。
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 无法缝合的分歧()
常风停住脚步,立正敬礼,“报告师长,duli师参谋长兼直属兵团司令官常风,奉命回总部述职,请师长指示!”语气平缓,可唐秋离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落寞。
唐秋离苦笑一下,说道:“常风,回来了,别提什么总部了,我现在连仰光城都进不去,借了机场的一方宝地,聊以安身而已。”
唐秋离想用一句玩笑话,冲淡那种看不见,却潜藏在两人内心深处的尴尬,常风神sè一暗,接着说道:“师长,按照duli师指挥官职责规定,师长在那里,那里就自然成为duli师总指挥部,为全体部队最高指挥机关,常风没有说错。”
唐秋离岔开话题,打招呼到:“坐,”常风做到唐秋离的对面,两人的目光,再一次交集在一起,看出了彼此内心复杂的情绪。
“奔波了一夜的时间,还没有吃饭吧?我让炊事班给你准备饭菜,先填饱肚子,”唐秋离说道,常风摇摇头,回答道:“师长,我在路上吃过了,咱们duli师的野战口粮,那可是出了名的。”
唐秋离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复杂的看着常风,常风平静的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常风很清楚,这次师长将自己从曼德勒紧急招回来,也许意味着,自己离开duli师的ri子不远了,在duli师成军的历史上,还没有哪一位兵团司令官,被从前线调回,常风是第一个,但是,他认为,曼德勒根本不是什么前线,面对的,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不过失去理智而已。
唐秋离点燃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淡蓝sè的烟雾,将他的脸庞,笼罩得有些朦胧,只有脸上的那道伤疤,泛着暗红sè的光,双眼shè出缅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