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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个人连忙架起枪,准备进行火力掩护,同时,心里暗暗着急,这可是不是闹着玩儿的,稍有不慎,梅岭别想活着回来。
梅岭借着高低起伏的岩石掩护,慢慢接近那堆篝火,紧紧贴在地面上,调动所有的jing神,努力倾听谈话的内容,距离近了,说话的声音也听得清晰了,敢情,那两个穿着便衣的人,还真是中国人,满嘴的山西口音,梅岭大致能听得懂。
这俩家伙,是在北武当山,关帝山一带专门干剪径勾当的散匪,不知道什么原因,,被ri本人招到手下,听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在吹嘘,他在这一带干买卖,已经十多年了,没有不熟悉的地形,前面五六里地远就有一个大山洞,挺宽敞,前后都有出口,那帮**,肯定藏到里面去,他建议,趁着夜sè把山洞包围,两头一堵,保管那些**一个都跑不了。
梅岭一下子冷汗冒出来,原本以为找到个隐蔽的场所,可以好好休息一晚,哪知道有两个熟悉地形的汉jiān给ri军引路,全明白了,为什么怎么也摆脱不了ri军的追击,几次设伏都失败,就是这两个汉jiān存在。
这个汉jiān说完,ri军军官们嘀咕一阵子ri语,梅岭的ri语是个二把刀,再加上ri军军官说得快,只能听懂大概意思,很真不明白什么意思,正心急的当口,一个翻译官说道:“二位,皇军对你们的表现非常满意,消灭这股**之后,金票大大的有,还要做大官儿,太君说了,休息两个小时之后,马上行动!”梅岭牙咬的紧紧,要是没有汉jiān,他们也不至于牺牲好几位同学,时刻面临险境。
只有干掉这两个汉jiān,打掉ri军的千里和顺风耳,才能顺利摆脱ri军追击,化险为夷,并寻机设伏,狠狠揍这些小鬼子,就算回去通知战友立即转移,接下来还是被穷追猛打的被动局面,迟早让ri军消灭。
梅岭知道这个决定的危险xing,近乎于自杀行动,他一打,完全暴露目标,距离ri军不过二十来米的距离,根本脱不了身,近千个ri军士兵,枪口都会瞄准自己,只是瞬间的犹豫,他掏出两枚手雷,这个距离,完全可以把火堆连同那两个汉jiān炸死,运气好的话,还能捎带几个ri军军官。
两个汉jiān唾沫星子乱飞,大肆吹嘘自己的厉害程度,翻译官忙着嘴里跑汉语和ri语,谁也没有注意到岩石后面潜藏这杀机,梅岭猛地奋力挥臂,故意延迟三秒爆炸的手雷出手,正好在篝火堆上方凌空爆炸,呼啸灼热的弹片,呈扇形兜头朝着ri军军官个两个汉jiān罩去,没有防备,更没有反应,篝火堆旁成了屠场,弹片钻进他们的身体。
围坐在篝火周围的六七个家伙,不管是ri本人还是汉jiān,都没能幸免,也许是因果报应,那两个汉jiān,脑袋被锋利的弹片削成烂西瓜,几个ri军军官,满身是血,也死的不能再死,梅岭不知道,他这一下子干掉了ri军三个中队的最高指挥官。
手雷爆炸的同时,梅岭举起冲锋枪,朝着临近的几个火堆猛扫shè,猛然的爆炸声,不但ri军没有反应过来,六个老兵也吓了一跳,这愣小子,说干就干,他们能做到的,只有为梅岭进行火力掩护,至于梅岭能否安全撤离,那就要看他是否幸运了。
六支冲锋枪吼叫起来,接着,六枚手雷飞出,炸起团团烟火和尘土,几堆篝火连带周围的ri军士兵,一起灰飞烟灭,这是救命的手雷,趁着ri军士兵被打得晕头转向,手雷爆炸遮挡住他们的视线,梅岭猛地窜出藏身的岩石,朝着山坡飞奔过去。
不到三十米的距离,火光和爆炸的烟尘中,梅岭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飞奔在这一段危险的山路上,ri军士兵也发现了在火光映衬下的身影,纷纷举枪shè击,梅岭身边左右,子弹呼啸横飞,击栽在岩石上,迸出串串火星,六个班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瞪着眼睛玩命似的shè击,感谢唐秋离给部队装备了冲锋枪,密集的弹雨,压制了ri军的火力。
奔跑的梅岭,忽然一个踉跄,拼劲最后的力气,跃到隐蔽的岩石后面,几个老兵连忙过来,梅岭的身上,至少两处枪伤,后背和小腿被击中,趁着ri军没有包围上来,几个人背起已经昏迷的梅岭,赶紧撤退。
黑夜,又是突然打击,失去指挥官的ri军,没头苍蝇似的乱窜,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更没有追击,山洞里的战士们,早就被爆炸声和枪声惊醒,围在脸sè苍白,躺在地上的梅岭身边,撕开急救包,流血止住了,也算梅岭幸运,ri军的三八大盖穿透力极强,两处枪伤都是贯通伤,并且没有在致命的地方。
乱糟糟的枪声,响了几个小时,梅岭疲惫的睁开眼睛,看到战友们焦急的目光,勉强一笑,声音微弱地把经过简单说了一下,本来对梅岭擅自行动很是不满的六个班长,这才恍然大悟,梅岭是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大家的安全,失去了熟悉地形的汉jiān带路,小鬼子就是瞎子和聋子,部队安全了,再也不会被小鬼子追着打。
这个才刚刚十八岁的青年,拯救了五十多名战友的生命,让整个队伍脱离险境,大家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剧痛、虚弱,眼前直冒金星,梅岭很想睡一觉,但他有一份责任在肩上,经历过刚才的险境,他似乎领悟了很多东西,也成熟起来,支撑着负伤的身体,把几个班长召集在一起,下一步,就是该如何教训ri军了,天亮了,朝阳升起在晋西吕梁山区上空,又是一个暖风徐徐的好天气,对于ri军指挥官和士兵来说,这样的好天气不属于他们,昨晚的突然袭击,不但要了三个中队长的命,还捎带着死了三十多人,连袭击者的模样都没看清,往那个方向逃跑也不知道。
三个副中队长接过了指挥权,失去熟悉地理的汉jiān,对于这股ri军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损失,下一步该往那个方向追击?三个刚升了官儿的ri军指挥官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这也是ri军部队固有的毛病,从低级军官到肩扛金星的将军,个个自命不凡,都认为自己是最忠于天皇,最具有战神的潜质,尤其是在平级之间,一个不服一个,那个都不想被其他人领导和指挥,一句话,都想指挥别人,都想当老大。
三个新官儿吵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勉强统一了意见,拿来军用地图,他们认为,这一小股**,肯定朝着方山、临县方向逃窜,理由只有一个,渡过黄河,回到他们主力部队哪里去,既然确定了追击的方向,ri军由正北方向转到道正南,朝着他们臆想中的**追去,只不过,ri军军官和士兵,谁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第六百九十四章 大战序曲()
几天下来,一直没有梅岭他们的消息,唐秋离内心忍不住焦躁,在梅婷和梅雪面前,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怕的就是她们担心,接到秋泉电报,他已经亲自带领四个特战分队,进入到苍尔会一带,沿途见到很多交战过的痕迹,他已经命令各特战分队扩大搜索范围,不ri将有消息。
秋泉的电报,让唐秋离放心不少,最起码说明梅岭他们还活着,没有被ri军歼灭,有时候,唐秋离想想也奇怪,放出去二十多个连队,单单是梅岭所在的连队出了事儿,好像是老天有意让他担心似的,他强迫自己放下心事,把jing力都投入到即将开始的大战之中。
这一场战役,如果顺利,彻底解决华北问题的ri子就不远了,在山西境内全歼冈村宁次的主力兵团,与华北ri军的力量对比,就会产生根本xing的变化,他小心翼翼的指挥所有的部队,在黄河岸边以孙振邦兵团为基础新组建的七个野战旅,正在合成编制之中,所需要的重装备,也陆续运抵部队列装。
其他方面没有新的消息,倒是阎锡山来了一封电报,除了感谢他在最危难时刻,唐副委员长能出手相助,收留自己,一大堆感谢得让人肉麻的话之外,还有一个小小要求,允许他在定边招收五千兵员,以充实自己的jing卫力量,也为收复山西打下基础,至于所需的经费,请唐秋离慷慨解囊暂借,收复山西之后,定当加倍偿还。
看完阎锡山的电报,唐秋离有些哭笑不得,这位阎长官,还在做着重返山西当土皇帝的美梦,要在定边培植自己的私人势力,自己出钱,他来招兵,主意不错,算盘打得也贼jing,他也知道阎锡山面临的窘境,仓惶逃离太原,偌大的家底儿没有来得及带出来多少,能养活现在的几千残兵,已经捉襟见肘,再要招兵,那只能厚着脸皮朝自己伸手了。
仔细权衡利弊之后,唐秋离慷慨答应,一切都按照阎锡山说的办,经费立马送到他的手上,与偌大的山西相比,这点儿小钱算得了什么,再者说,唐秋离根本不怕阎锡山在定边搞出什么名堂来,这是他经营多年铁打的地盘儿,定边人的心里和眼里,只有唐秋离一个,蒋委员长都不好使,何况他阎锡山,任他插上招兵旗,保管没有一个人会投到他的门下,重建晋军,只不过是个美梦而已。
这是明面上的事儿,唐秋离又给沈俊的调查处和定边特勤局局长高闯山发出秘密指令,布置特工和jing力,严密监视阎锡山极其手下的一切举动,如果发现异常情况,必须上报到自己手里,不可擅自行动,这尊菩萨放在定边,始终不是回事儿,唐秋离已经在考虑给阎锡山寻个好去处。
唐秋离在永合关给冈村宁次放的诱饵,已经见效果,吴堡渡口对面的ri军,在秘密调往永合关方向,虽然是在夜间秘密进行,也没能逃脱唐秋离布下的眼睛,已经到达风陵渡几天的四万ri军,因为冈村宁次的严令,不得发起渡河攻击西安的命令,整天无所事事,索xing架起大炮,轰击对岸的滩头阵地。
duli师河防部队不甘示弱,开炮还击,最初的几天,因为是新组建的炮兵团,在战术和战法上,都不是训练有素的ri军炮兵对手,吃了几次小亏,上上下下都憋了一口气,事情报到唐秋离哪里,他只批示了几个字:“寻机全歼ri军炮兵,为后续战斗扫清障碍”,孙振邦琢磨一下,明白了师长的意思。
接着就开始忙活起来,从其他几个次要防守地段调集炮兵,又把定边新装备的大口径榴弹炮,秘密运到风陵渡,然后,找到定边军事学院院长蒋百里将军,也不知道俩人私下里做了什么交易,嘀咕小半天,定边军事学院炮兵系的全体学员,组建一个满编制的炮兵团,开赴风陵渡阵地。
孙振邦忙活两天,聚集到风陵渡的炮兵部队,竟然达到了六个团之多,其中就包括shè程达到十五公里,口径一五五毫米的一个重炮团,还像平时一样,上午八点多钟,吃饱了饭闲的难受的ri军炮兵,开始了例行炮击。
河对岸的duli师炮兵,也马上进行还击,与往ri不同的是,这一次还击的炮火密集和猛烈很多,几天来占尽上风的ri军炮兵,大为光火,被打得绵羊一般的支那炮兵,竟然敢挑衅大ri本皇军炮兵的尊严,ri军炮兵指挥官一声令下,所有的ri军炮兵部队,开始进行毁灭xing炮击。
什么山炮、野炮全都用上,风陵渡对岸的黄河渡口,被ri军密集的炮弹,炸得地动山摇,烟尘四起,火光闪闪,炮击进行了足有一个多小时,结果与平时一样,支那的火炮,逐渐哑巴,失去了发言权,又打了半个多小时,ri军炮兵才得意洋洋的收手。
炮声刚停,弥漫的硝烟还没有被chun风吹散,心满意足的ri军炮兵,悠闲的擦着脸上的臭汗,河对岸,猛地震天的巨响,ri军炮兵们的脸sè,“唰”地一下子变得惨白,都是行家,光从炮声中就能判断出火炮的口径大小,那可是不知道有多少门大口径火炮的齐shè。
“支那人炮击,疏散阵地!”ri军炮兵指挥官喊哑了嗓子,ri军炮兵手忙脚乱的推动火炮,一阵撕裂空气的尖啸声由远而近,空气中充肆着死亡的啸叫,黑压压的炮弹从天而降,狠狠砸在ri军各个炮兵阵地上,地动山摇,滚滚烟尘腾空而起,炸点连成一片,分不清个数,ri军炮兵阵地被硝烟笼罩。
不知道这次炮战的战果如何,只是从那天起,对岸的ri军,再也没有打过河来一发炮弹,炮战刚刚过后,孙振邦急忙爬上山岗,他急于看到自己jing心策划的炮击结果,从望远镜里看到,被炮火覆盖的ri军炮兵阵地上,翻出来的黄土,硕大的弹坑,弯曲的炮管,散了架的炮身,东一个西一个的炮轮散落得到处都是,还有冒着缕缕余烟的树木,孙振邦咧嘴笑了,以他的经验判断,小鬼子的炮兵完蛋了。
唐秋离见到报告,批示“很好,严密监视对岸ri军行动,做好渡河攻击的一切准备!”冈村宁次得知风陵渡方向的部队,所有的炮兵,都被中国人的诡计给毁了,气得在电报里大骂ri军指挥官,没办法,只好从吴堡方向的部队里。抽调两个联队的炮兵,补充到风陵渡方向,虽然他手里的炮兵也不是很宽裕。
占了便宜的duli师炮兵,很是希望再来一把过瘾,可小鬼子的炮兵变得比兔子还老实,任凭怎么叫阵,就是不露头,只好悻悻罢手,ri军炮兵老实了,步兵没闲着,留下大部分兵力,在风陵渡和duli师部队隔河对峙,伺机渡河攻击西安。
其余的兵力,开始侵占晋南的芮城、永济、运城一带,扩大占领区,ri军大肆烧杀jiān掠,所到之处,村镇成为废墟,手无寸铁的百姓成了ri军士兵发泄怒气的对象,这一带的百姓可遭了殃,战士们隔着黄河,看到晋南处处烟火,知道小鬼子又在祸害老百姓,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杀过河去。
身负重伤的梅岭,不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没有必要的医疗条件,他的伤势不见好转,只能躺在担架上,由人抬着行军,依照战友们的建议,立即往黄河岸边靠近,取近路返回定边,梅岭的伤势不能再耽搁,连续几天的山区行军,没有遭遇到ri军,也没有遇到其他部队,大家这才知道,他们已经与主力部队离得太远,基本上脱离了原定作战区域。
傍晚,部队在一处山谷宿营,五月的吕梁山,白天虽然chun意融融,到了夜晚,泛着寒意的山风,吹得人透心凉,幸好找到一个山洞,才勉强躲避寒气袭人的山风,战士们围在几堆篝火旁休息,每个人都愁眉不展,为梅岭的伤势担忧,梅岭从昏迷之中醒来,耳边是篝火“噼啪”的燃烧声,他感觉口干舌燥,身上烧得厉害,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
声音轻微,没有惊动其他战友,梅岭看看洞口,深邃的夜空中,点点繁星不停的眨着冷漠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定边,回到父母身边,黄河东岸,到处都是ri军,几个主要渡口,更是ri军重点布防地段,这些战友带着自己,渡河的可能xing极小,到现在,梅岭的内心,充满了对生命的眷恋,对死亡的恐惧。
想到这些,梅岭无声地流下眼泪,毕竟才是个十八岁的大孩子,不必苛责,平生第一次经历了战火的考验,当心头的热血冷却之后,对生命的眷恋,对未来岁月的憧憬,自然会盘旋在心间,也就更加意识到生命的可贵。
思绪烦乱的梅岭,忽然听到一阵密集但是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心里一紧,头发竖起来,暗淡的星光下,一群群ri军士兵的身影,出现在四周的山坡上,他来不及呼喊,艰难的拿起时刻放在身边的冲锋枪,扣动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