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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般的四个小时,李洪刚部队,在泥泞难行的努鲁儿虎山区,整整提前了四个小时到达指定位置,终于抢在板垣师团的前面,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李参谋长,板垣已经觉察我部队企图,现正准备退回锦州一线,你部可以用一半的兵力,对板垣师团的后卫部队,发动攻击,其余部队,严密监视关东军南下兵团之第二梯队,一个小时之后,正面以及侧翼之部队,同时对板垣师团发动进攻,代我向全体战士致敬!”
这是唐秋离给李洪刚的电报,他真的由衷的赞叹这些战士们,能歼灭板垣师团,堵住其后路的部队,首当其功。
训练有素的板垣师团各旅团,接到撤退命令后,忙而不乱,各部有秩序的按照行军序列,交替掩护,有条不紊的撤离阵地,仅此一点,板垣足以自傲了。
而此时的板垣,却没有这个心情,他懊悔地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左翼的努鲁儿虎山,哪怕是派出一个中队的jing戒部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正面硬撼我板垣师团,尽管支那魔鬼唐秋离,兵力和火力都占优势,也得有副好牙口,板垣自信,在duli师的全力冲击之下,师团能坚持到第二梯队到来,可是,被抄了后路,情形就不一样了,腹背受敌,是兵家之大忌。
负责为整个师团断后的秋野联队,近五千名士兵,都默默的摘去钢盔,上好刺刀,把月经带一般,上面写有“必胜”字样的白布带,缠到头上,ri军士兵如此举动,就意味着决死一战,脑袋掖到裤腰带上,那死那算,秋野联队的士兵们,心里很清楚,这个任务,就是死路一条,师团长丢卒保车,自己就是那颗卒子。
一个小时之后,板垣师团的主力部队,已经集结完毕,开始移动,秋野联队的士兵,没有等来蜂拥的中国士兵,对面的duli师阵地上,霹雳般的一阵巨响,无数发炮弹,黑乌鸦似的从天而降。
秋野联队的阻击阵地上,火光闪闪,烟柱冲天,弹片横飞,ri军士兵绝望的咒骂着,又来了,中国人就不能用点儿别的招数吗?有本事,和我大ri本帝国的勇士拼刺刀啊!
很遗憾,ri军士兵的想法,到死都没有实现,崇尚白刃冲锋的ri军士兵,和duli师对阵,找不到对手,唐秋离根本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用他的话说,放着大炮不用,和ri本人玩儿白刃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傻子才去做,那是弹药告罄,迫不得已的做法。
炮弹落下,一股烟尘腾起,几个ri军士兵的尸体,被高高的抛上半空,他们渴望和对手放手一搏,可是,对手是无穷无尽的炮弹,他们只有绝望的奔跑、徒劳的躲避,炮火太密集了,根本没有死角。
好不容易炮击停止,残存的ri军士兵,带着被硝烟熏得跟小鬼儿似的脸,从泥土里拱出来,秋野联队长,被几个参谋,像是拔萝卜一样,从土里挖出来,联队长阁下的左耳朵,很不幸被炮弹齐根削去,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在duli师猛烈的炮火面前,一个ri军大佐的生命,不比一个少尉珍贵多少,曾几何时,ri军就是凭借着优势的炮火,肆虐的屠戮中**人的生命,历史惊人的相似,只不过,被屠戮的是ri军士兵。
ri军士兵终于看到中国士兵的身影,绝望的眼睛里shè出凶光,临死之前,杀死几名中国士兵,也是死的甘心,他们抖落枪上的泥土,准星无声的瞄准前方。
中国士兵的身影越来越近,ri军士兵沉重的呼吸着,奇怪了,中国士兵怎么停了下来?而且就在他们的步兵武器shè程之外。
一排迫击炮,齐刷刷的露出炮口,残余的ri军士兵几乎昏厥过去,天照大神啊!你他妈泡妞得梅毒了吧?中国人那来这么多火炮。
“咚咚”的迫击炮发shè声,就像阎王爷催命的音符,把ri军从隐蔽处炸出来,绝望的ri军士兵,脱光了上衣,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嚎叫着冲过来,一阵密集的弹雨,地上多了许多遍体弹痕的尸体。
秋野联队,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被duli师炮兵旅重炮加迫击炮给收拾得一个不剩,这也是duli师炮兵厉害之处,汽车牵引着火炮,移动速度极为迅速,在几年的战斗生涯中,duli师的炮兵部队,总结出了一整套快速布置炮位的办法,几乎能跟着步兵推进。
板垣征四郎听着背后天崩地裂般的炮声,他痛苦的咬紧嘴唇,秋野联队,肯定是要全军覆没的,只希望他们能多支持一段时间,为师团主力渡过六股河争取时间。
密集的枪声越来越近,参谋慌张的跑过来报告,后卫部队,和duli师的追击部队,已经交火,因为兵力过少,明显不敌,请师团长阁下指示。
板垣身体一晃,险些从马上栽倒下来,这才半个多小时,秋野联队五千余人,就被duli师给吞没了?太难以置信了,该死的支那人,该死的支那炮兵,没有那么猛烈的炮火,秋野联队,最少能支撑三个小时。
板垣一咬牙,叫过一名联队长,命令他的联队,立即对duli师的追兵进行反突击,和中**队搅到一起,这是避免被duli师炮兵杀伤的最好办法。
板垣也是没有办法,说的好听点儿,是节节阻击,实际上是拿士兵的尸体,迟缓追兵的速度,骄横强悍如板垣、如板垣师团的士兵,面对duli师的炮兵,也不得不采取拼消耗的办法,刺刀够不着大炮。
板垣的办法见效果了,ri军反突击联队的冲锋道路上,没有飞来密如流星的炮弹,正在运动中的duli师炮兵,来不及布置炮位。
几千ri军的呐喊声,响彻原野,黄浪一般朝着duli师的前锋部队压过来,被同伴的鲜血激怒的ri军士兵,爆发了空前的凶xing,打面对面的交手战,板垣师团不怕任何部队,没有了炮火的中**人,在刺刀面前,就是待宰割的对象。
果然,中国士兵停了下来,他们害怕了?对面出现了从没见过的怪枪,几支枪管并联在一起,ri军反击联队的美梦,到此为止。
这是duli师防空旅和各步兵旅的高平两用机枪,几天的战斗,因为连ri的yin雨,ri军飞机没有光顾,也就没派上用场,仓促间,被唐秋离用到这里。
几百挺四管并联的高平两用机枪,一齐对准ri军冲锋队形开火,不是那种“哒哒”声,而是沉闷的“嘭嘭”声,就像无数面大鼓一起敲响,打飞机用的子弹,威力比重机枪大得多,一发子弹,就能把人拦腰打断。
血肉横飞,只能用血肉横飞来形容ri军的冲锋队形,大拇指粗的子弹,被击中的ri军士兵,身体从中间断裂,鲜血混合着内脏,化为漫天的血雨,余势不减的子弹,带着前一个ri军士兵的体温和血肉,又钻进后面ri军士兵的身体,巨大的动能,把他带的身体倒飞,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是支离破碎的碎块。
恐怖,绝对的恐怖,参加山海关全歼板垣师团战斗的战士们,事后回忆,就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当时的情景,高shè机枪打步兵,那就是用烧红的铁条穿过nǎi酪。
巨大的“嘭嘭”声停止了,参加反突击的一个联队的ri军士兵,没有一个活着的,卧倒也没有用,子弹穿过泥土,照样打进身体,几百挺高平两用机枪,就像是无数根铁棍,在ri军冲锋队形里狠砸,血花四溅,尸块横飞。
踏着泥土和血肉混合的土地,忍受着刺鼻的血腥味儿,部队继续追击,而刚才的一幕,深深的烙印在战士们的脑海里。
后撤的板垣师团前卫部队,忽然sāo动起来,紧接着,密集的炮声在他们的前方响起,李洪刚的堵口子部队,终于打响了,给匆忙后撤的板垣师团,迎头一击,而且上来就是一个炮兵旅的齐shè。
板垣脸sè煞白,他还是没有逃脱被合围的命运,又是中**队部队炮兵,他们是怎么穿越努鲁儿虎山,跑到我的后面去的?听炮声的位置,是从绥中城方向传来的,绥中也丢了,据城固守的想法,也落空了。
板垣似乎嗅到了空气之中死亡的味道,板垣之胆,如今尽失,唯一的指望,就是第二梯队的两个师团能及时赶到,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战至黄昏,努鲁儿虎山区的部队,突然杀出,在本以不支的板垣师团左肋狠狠的插了一刀,板垣师团终于支撑不住,仅余的两万六千多部队,被压缩在永安堡、前卫、荒地一带,方圆不过十余平方公里的狭小地域。
duli师三路部队,迅速合围上去,把板垣师团的残兵败将,紧紧的包围起来,板垣师团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第四百一十九章 击毙板垣()
入夜,枪炮声平息下来,战场暂时处于静寂状态,天空的点点繁星,冷漠的注视着夜幕笼罩的大地,明天是个好天气,但是,无论是唐秋离和是板垣征四郎都很明白,这沉默的背后,是凶狠的最后致命一击,板垣师团的命运,已经被确定。
被包围的ri军阵地上,堆堆篝火和点点灯光,如同暗夜的鬼眼,飘忽不定,唐秋离终于可以开心的笑了,部队以伤亡几千人打出数十万发炮弹的代价,把板垣师团这只疯虎,置于绝境。
板垣师团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部队暂时停止进攻,是为了调整部署,发动最后一击,两个炮兵旅和四个旅的部队,被调到六股河沿岸,准备反击关东军南下兵团第二梯队的两个师团,其余的部队,参加在凌晨两点钟进行的总攻击。
包围圈中的板垣,正在召开残余部队,大队长级以上的全体军官会议,后撤的过程中,遭到李洪刚的阻击,板垣指挥部队,以联队规模,多次冲击duli师的阵地,试图打开一道缺口。
没有了战车和重炮兵的ri军,被李洪刚部队多次击退,损失惨重,板垣只好停手,六股河边的中**队,兵力和火力,都已经超出自己很多,再打下去,只能是增加更多的损失,把本钱拼光。
努鲁儿虎山区,又杀出一支中**队,唐秋离够狠毒,三面合击,动用十多万部队,就是为了对付我板垣,真够看得起我的,板垣咬着牙,目光yin冷的看着垂头丧气的众军官,板垣师团,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重创,部队损失二分之一,各部队建制不全,一下午混战,打丢了不少人。
板垣很清楚,唐秋离绝对不会让自己活到天亮,第二梯队正在火速朝着自己靠拢,他的心情极为复杂,唐秋离如此布局,以第二梯队两个师团的兵力,肯定讨不着好,稍有不慎,还会被那个支那魔鬼狠狠咬一口。
可是,那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只有他们伸过手来,自己才能有一线希望,摆脱灭顶之灾,最终,求生的yu望,驱使他给关东军最高司令官发出求援电报,说明自己面临的绝境。
第二梯队两个师团的ri军,把守卫锦州和葫芦岛的部队,搜罗一空,增加了一万多人,连夜开拔,往绥中方向急进,板垣可是关东军司令官眼里的宝贝疙瘩,他若有失,自己也逃不了干系,训斥和降职,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关东军第二梯队,疯了似的拼命往板垣方向靠拢,他们的行动,落在活动在锦州一线的特战分队的眼里,马上把情报报告给师指挥部。
唐秋离到不担心,没有三四个小时,他们到不了六股河边,到了河边,能通过部队的阻击吗?板垣不能,他们也同样不能,现在是凌晨一时三十分,再有半个小时,板垣师团就不复存在了,赶到的ri军,只能来给板垣收尸。
板垣并没有彻底绝望,他嗓音暗哑的说道:“诸位,我部面临极大的危险,一天的激战,损失惨重,这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凶狠对手,本人承认,因为我的大意,致使本部陷入绝境,我会向大本营和最高司令请求处罚。”
“但是,诸位,我们板垣师团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吗?”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骤然拔高,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耷拉着脑袋的ri军军官们,闻听此言,齐刷刷抬起头,眼里迸发出希冀的光芒,师团长阁下,还有办法?
板垣有办法,他手里还有最后一把撒手锏,那就是师团所属的骑兵联队,齐装满员的骑兵联队,有四千余骑,是板垣留在最后的救命稻草,战场形势再紧张,他也没有使用,所以,激战下来,骑兵联队,得意、以保持完整的建制。
板垣要用这支力量,一举凿穿duli师的包围圈,而他选择的突破方向,大胆而又出奇,让所有到会的ri军军官们一愣,师团长阁下,莫非受了强烈刺激,脑筋烧坏了?
板垣选择的突破方向,不是六股河,而是正面山海关方向,他自有道理,六股河河水暴涨不说,就算骑兵突破了duli师的阻击阵地,部队渡河时,后面压过来支那军队,这在中国古兵法上叫“半渡而击”实为兵家之大忌,中国通的板垣熟知典故,他才不敢冒险。
正在渡河的部队,遭到来自岸边的凶猛火力,士兵们就像沸水里的饺子,马上就会被煮熟,士兵的尸体顺着六股河,飘满辽东湾,那才是板垣师团的,灭顶之灾。
而山海关方向,是唐秋离绝对想不到的,任何正常的思维,都是往自己的部队方向靠拢,板垣的思维不正常,这叫反其道而行之,出奇制胜,进入华北平原,可靠拢北平,总好过在这三面是中**队,一面是大海的绝地,第二梯队的部队,正好吸引支那军队的注意力。
板垣的推理,说服了这些原本觉得荒唐的ri军军官,散会后,各自准备,板垣命令,所有的部队,抛弃辎重,轻装前进,冲到山海关就是胜利,凌晨一时五十分,突围行动开始。
板垣制定的突围时间,比唐秋离的总攻时间,提前了十分钟,他的想法,不可谓不大胆,的确有极高的成功率,黑夜里,骑兵往非重点包围方向冲击,撕开口子的可能xing极大。
真的很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唐秋离,对板垣的xing格了如指掌,这是个大胆而又不遵守常规的家伙,惯于冒险,熟知中国文化,所以,唐秋离把兵力部署做了相应的调整。
凌晨一时五十分,背对六股河,面向山海关方向的包围圈,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四千多ri军骑兵,一阵风似的冲过来,黑夜里,蹄声如雷,敲击大地。
包围圈的duli师部队,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措手不及,稍作抵抗,就被冲散,ri军骑兵率先冲破包围圈,后面的ri军步兵,决堤的洪水般涌了过来。
不过,他们可没有骑兵那么幸运,口子被密集的弹雨封死了,就像一道钢铁闸门,堵住了波涛汹涌的洪水,ri军步兵急快的脚步,戛然而止,留下遍地的尸体之后,仓皇退回到原来的地点,只能倾听着骑兵联队的蹄声渐渐远去。
板垣被败退的士兵,裹挟回原来的地点,他知道,自己的计谋,被支那魔鬼识破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可是,骑兵联队怎么冲出去的,似乎当时的阻击非常微弱,他本能的感觉到,这又是支那魔鬼唐秋离的一个yin谋,他的骑兵联队,恐怕又是一块儿送到人家嘴巴的肥肉。
ri军骑兵联队冲出包围圈,一阵疾驰,来不及回顾后面的步兵,他们的任务是一路凿穿,到山海关为止,平展的原野,正适合骑兵发挥速度优势,前面是一个漫漫的山岗,从过山岗,前面还是什么?带队的ri军骑兵联队长暗暗想到。
山岗上,迎面忽然shè来一片雪亮的汽车灯光,刺得ri军骑兵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