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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迎接的秋生,简单的向他介绍了一下目前西安城内的局势。
定边机动兵团是在昨天傍晚的时候,开进西安城内的,随后,迅速占领了各个交通要道,要害地点,初步在冲突各方之间建立了隔离区。
但是,城内的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的部队,却不断的冲击隔离地带,以刘多荃的一零五师部队,表现的最为明显,受到阻拦后,竟然向我部队开枪,致使多名战士受伤。
在秋生的严格命令之下,定边机动兵团的部队,保持了极大的克制,始终未还击一枪,经严厉jing告后,各路sāo乱部队,才退去,现在,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的部队,在西安城内共有四万余人,附近并没有其他部队开来的迹象,西安市区的局势,大致为我控制。
随即,部队组建西安jing卫队,在重要的金融、商业、机关、学校,都加派的jing卫部队,又抓获了趁乱强jiān妇女,抢劫银行,商店、民宅的乱兵多人。
唐秋离松了一口气,只要局势没有失控就好,秋生哥就是厉害,一团乱麻似的西安,硬是让他理出了头绪,这些东北军和十七路军的部队,就像脱缰的野马,由着xing子胡来,全然不计后果,危害xing极大,如不尽快解决,必成祸害。
他又想起了在南京军人反省院里,张学良对他说过的话,九一八事变距今已经过去了六年,东北收复无望,东北军现在已经是一只困兽,潜藏在心里的的那种绝望,随时会爆发,我被蒋委员长扣留在南京,只不过是一个直接诱因罢了。
秋离,务必让东北军出现在他们愿意流血的地方,否则,局势动荡,终成乱军,危害一方,让我张汉卿有何面目去面对三千万东北父老乡亲,是我把他们的子弟带出来的!
唐秋离忘不了张学良那时的情形,无奈、痛心,是的,只有深深的无奈和痛心。
得知**代表团,还没有离开西安,唐秋离大喜过望,这是一大助力,恐怕**的周公,在东北军中的威望,比自己还要高,他立即驱车赶往**代表团驻地,去拜会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周恩来。
车过西安街市,平时热闹非凡的大街,现在空无一人,到处可见沙袋垒成的工事,后面是荷枪实弹的士兵,惊讶的看着这支车队飞快的驶过,带刺的铁丝网,把宽阔的大街分割成支离破碎的窄道,还在冒着袅袅余烟的建筑物,诉说着曾经的遭遇,街道上,不时可以看见深深的弹坑和一地的弹壳,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激战。
这一段路程,不在duli师的控制之下,所有特别卫队的战士,高度紧张,子弹上膛,jing惕的看着周围的动静,一左一右两名身高体壮的战士,给师长组成了人肉盾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山虎,更是把重机枪伸出车窗外,随时可以开火。
谁也不敢保证,那股乱军朝车队开枪,幸好,这一路上没有意外的事情发生,定边机动兵团开进西安,给乱军造成了一定的威慑力。
**代表团驻地的jing卫人员,见到这么庞大的车队,停在门口,立即紧张的端起枪,昨晚就有一股乱军攻击了**代表团驻地,造成三名jing卫人员阵亡。
通报后,才知道是大人物来访,唐秋离进入大厅后,周公快步迎了过来,对于这位国民zhèngfu的第二号人物,他早就从各大报纸上知晓了,非常惊讶唐秋离的年轻。
对于这位伟人,唐秋离可不敢有丝毫的傲慢之心,他的高尚品格,凛凛风骨,盖世功绩,早就标榜史册,他老人家的恩泽,至今还惠照着中华大地。
唐秋离端正敬礼,周公笑了,不是那种得意的笑,似乎是老朋友见面后,那种会心的微笑,如chun风般和煦。
时间紧迫,事情危急,两人马上进入主题,唐秋离和周公的判断惊人的一致,都断定,此次兵变,背后一定有幕后黑手在推波助澜。
表面上看,事情的起因是张学良在南京被扣留之后,东北军内部,在如何营救张学良的问题上,意见相左,分歧严重,双方都不肯放弃自己的主张,以致矛盾激化,最终酿成惨案。
东北军内的少壮派军官,主张以武力营救少帅,全军立即离开西安,逼近南京,造成大军压境之势,兵临城下,他蒋某人放人也得放,不放人也得放,否则,打进南京城,在活捉他蒋某人一回。
而以六十七军军长王以哲,东北军总部参谋处处长徐方,副处长宋学礼和交通处长蒋斌等人为首的东北军元老,根本不同意少壮派的主张。
现在少帅的处境,和当初的蒋某人何其相似,我们心存顾忌,他蒋某人要是拿少帅的xing命来要挟,我们怎么办?那是把少帅至于危险的境地,等于是间接要了少帅的xing命。
何况,西北剿总副总司令唐秋离,手里的三十万zhongyāng军,就在河南境内,正好堵住我们东进南京的通道,他能放我们去攻打南京?这么多部队,是否是为了监视我们东北军,你们那个知道?
年轻人做事欠缺考虑,太冲动,凭着一腔情愿,只能坏了大事,营救少帅,只能从政治方面解决,诉诸于武力,是万万不行的,双方的意见,就这样僵持在这,谁也说服不了谁。
少壮派有心单独行动,可军事指挥权在元老派手里掌握,他们能调动的兵力,少的可怜,怒火在这些少壮派军官的心里,不可遏制的燃烧起来,他们认为,这些老朽,根本没有营救少帅的意思,就是怕丢了官位和自家脑袋。
二月二ri晚,少壮派军官应德田、苗剑秋、孙鸣九、高福源等人,再次来到东北军总指挥部,准备和元老派王以哲等人摊牌,逼迫他们答应出兵。
双方发生激烈争吵,随即,按耐不住心头怒火的应德田、苗剑秋等人,突然拔枪shè击,当场打死了王以哲等人,终于酿成惨案。
随即,东北军内部迅速分裂,元老派进行反扑,一零五师师长刘多荃,诱杀了高福源等人,双方展开了惨烈的仇杀,西安城遂陷入动荡和混乱之中。
而十七路军的军官和士兵,对东北军一肚子的怨气,要不是你们张少帅极力主张把蒋某人抓起来,我们十七路军也不会跟着捅破天,张少帅送老蒋回南京,一去不复返,害的我们杨主任也被迫出国,这一切,都是你们东北军造成的后果。
于是,两军三方之间,矛盾越来越大,渐成激化之势。
了解了兵变的起因,唐秋离和周公商定对策,决定由周公利用自己的身份,对两军将领做说服工作。
唐秋离的部队,负责维护西安的社会治安,控制两军,并负责揪出幕后的黑手。
计议已定,两人开始分头行动。
第三百九十二章 密捕张慕陶()
周公的担子绝对不轻松,东北军内部,已经因仇杀的鲜血,蒙蔽了双眼,少壮派和元老派之间的积怨,已经由是否出兵营救少帅,方式上的分歧,演变为清算往ri恩怨,个人私仇,借机发泄私愤,完全不顾大义和同袍之泽。
在这方面,唐秋离自愧不如周公,东北军对zhongyāng军的敌视,由来已久,而自己恰好是zhongyāng军的高级指挥官,若是自己去劝解,无异于火上浇油,反而激化矛盾。
周边的东北军部队,没有开往西安的迹象,应该是采取观望的态度,也是各自心里打着算盘,这让唐秋离的压力减轻很多,若是二十万东北军,齐聚西安城下,恐怕自己只有跑路的份儿!
趁着西安城内的局面,暂时被定边机动兵团控制,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安排特战支队,秘密调查东北军内部的情况,以及这次兵变的真实起因。
很快,一个叫张慕陶的人,浮出水面,此人是在西安事变和平谈判期间,来到西安的,与东北军少壮派的应德田,是高中同学,而与一零五师师长刘多荃,是老乡关系,据说两人还沾点亲属。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此人并未离开西安,由刘多荃引见,以幕僚的身份,加入东北军参谋部,任高级参议一职。
张学良在南京被蒋委员长扣留后,东北军内部矛盾骤然激化,少壮派和元老派之间,达到了水火不相容的程度,而张慕陶却和两方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这本身就不正常。
若是出于公心,存心化解双方的矛盾,做个和事佬儿,他不够分量,那只有一种解释,他左右逢源,两边讨好,而这样做的意图,让人怀疑。
听完秋泉的情况汇报,唐秋离的心里,隐隐约约摸出点头绪,现在,最关键的人物,就是这张慕陶,这家伙的身上,肯定有料,唐秋离的意思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弄来,肚子里的货sè往出一到,什么都明白了。
秋泉心领神会,悄悄的去安排这一切,被定边机动兵团压制的各方力量,暂时的平静,为特战支队完成任务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西安城东北角,有一处四合院,平时大门紧闭,进出一把锁,和周围的邻居隔着不短的距离,应该是独门独院,这就是张慕陶在西安的落脚之地。
此时,夜sè已经很深了,院子里静悄悄,各个房间都没有亮着灯,主人已经睡下,这么晚了,不睡觉的人,肯定在干着什么勾当!
张慕陶还不够资格让部队给他派岗哨,别以为这样,院子里就可以ziyou来往,东西两侧的房屋yin影后,有两个黑影,jing惕的观察院子里的风吹草动,这是两个暗哨。
单凭着阵势,就看得出院子的主人不一般,屋子里,灯火通明,所有的窗户,都被棉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外面看不到一丝光亮。
张慕陶刚刚给上司发完电报,点上一支烟,表情凝重的思考着什么,喷出的烟雾,让他的脸显得朦胧又隐晦,屋子里另外三个人,都是jing壮的汉子,面容yin鸷,透着那么股凶狠劲儿,正在不知所措的看着喷云吐雾的张慕陶,屋子里压抑的安静。
张慕陶在想着西安的局势,本来挺顺利的,忽然杀出个唐秋离,雷霆手段,一举控制了西安的局势,此人不除,大事难成,终成祸患。
他感觉事情有了变化,很棘手,就给上司发去了一封电报,“西安局势,按照原计划进行,东北军内部以及与十七路军之间,导火索已经点燃,应德田等以采取行动,王以哲被杀。”
“岂料,二月三ri傍晚,番号为华北duli师定边机动兵团的zhongyāng军部队,约三万多兵力,开进西安,迅速控制了局势,对冲突三方进行实际隔离。”
“二月四ri上午,国民zhèngfu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唐秋离,乘专机抵达西安,并与**代表团团长周恩来举行会谈,双方达成一致意见,遂联手解决西安兵变,据查,进入西安之zhongyāng军,为唐之嫡系部队,卑职以为,此事因唐秋离的突然到来,采取强硬手段,压制各方,而困难剧增,请示下一步行动方向。”
发完电报,张慕陶心里并未轻松多少,听不见西安城里的枪声,是他最为焦虑的事情,这就意味着,冲突的各方,没有再接触的可能。
静静的院子里,忽然落下一块小石头,“吧嗒”一声格外明显,两个暗哨都是老江湖,经验十分老道,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他们岂能上当!
他们依然静静的隐藏在暗影里,只不过身上的肌肉绷紧,屏住呼吸,打点起jing神,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稍微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狸猫般轻巧的落在院子里,两个暗哨心里大骇,竟然没有一点声音,他们俩来不及多想,猛扑上去,两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的把黑影摁住。
入手软绵绵的,不似人的身体,暗叫上当了,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倒,半路上伸过来大手,把他俩一把捞起,轻轻的顺在地上,随即捆个结实,嘴里塞上破布。
这是特战支队三分队采取的密捕张慕陶的行动,院子里的暗哨,早就落在战士们的眼里,这种小儿科的jing戒方式,是特战支队入伍新兵入门训练科目。
弄个假人儿套上衣服,往院子里一扔,果然把两个暗哨引出来,解决了暗哨,院子里已经被特战三分队完全控制。
猛地撞开房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三个愕然而起的大汉,瞬间反应过来,伸手掏枪,反应其惊人的速度,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老手。
几支弩箭,悄无声息的钉在他们的咽喉,竟至没尾,箭头从后颈透出,好可怕的力道,好准确毒辣的手法,经过改良的特质弩箭,果然威力惊人。
三个大汉栽倒在地,手从怀里缓缓滑出,手里,还紧紧的握着手枪,只是,他们永远也没有机会扣动扳机,这三个人,经历过无数的大场面,竟然丧生在古都西安。
张慕陶已经被眼前的情形吓傻了,大张着嘴巴,看着从天而降的军人和地上三具同伙的尸体,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舞刀弄枪、出拳踢腿,不是他的本行。
特战三分队迅速清理现场,地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除了密码本和几份有价值的情报被收走,屋子里一切都保持原样,随即,迅速撤离,带走了张慕陶和两个还在昏迷不醒的暗哨,还有三具尸体。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分钟,没有惊动任何人,特战支队的战术技能和训练水准,真的让人叹为观止,不愧为duli师之利剑。
被带到西安机场,唐秋离临时指挥部里的张慕陶,面对这位年轻的上将,很快就明白,自己落到谁的手里,他仇视的看了唐秋离一眼,唐秋离嘴角的微笑,就像锥子般刺痛他的内心。
这种微笑,在他看来,是极端的讽刺和蔑视,张慕陶的心,瞬间剧痛起来,没有想到,堂堂的国民zhèngfu第二号人物,也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自己还是低估他了。
张慕陶长叹一声,绝望的闭上眼睛,牙关紧咬,嘴唇抿得紧紧,清瘦的脸上,条条青筋绷起,显得面目狰狞,这种架势,就是告诉唐秋离,死猪不怕开水烫,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什么也得不到!
唐秋离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家伙,这类货sè见得多了,特战支队有无数种办法让你开口,你做的什么勾当,已经很清楚,只不过需要你一份亲口供词,我派用场,否则,你在我的眼里,毫无价值,一堆垃圾罢了,随你这种人,我很烦对你说话。
唐秋离的话,声调不高,语气平缓,态度漠然,张慕陶被彻底激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绝望的凶光,直直的逼视着唐秋离,声嘶力歇的喊道:“姓唐的,没有想到,堂堂的国民zhèngfu第二号人物,竟然使用秘密逮捕的下三滥手段,我瞧不起你,有种你马上枪毙我!”
唐秋离轻轻的一挥手,几个战士上来把他拖出去,只要结果,特战支队的战士们,知道怎么办。
两个小时后,张慕陶的亲笔供词,已经摆在唐秋离的面前,被重新押回来的张慕陶,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受过酷刑飞的痕迹,只不过,态度jing神完全垮掉了。
脸sè青白,眼神涣散,表情呆滞,一缕头发,黏在汗津津的额头,就像被抽调了脊梁骨,jing气神全没了,要不是两个战士夹持着他,恐怕是地上的一滩烂泥,唐秋离疑惑的看着特战支队三分队分队长,你们用什么办法,把这家伙弄成这副德行?
特战分队长笑而不答,唐秋离拿过供词一看,这家伙的来头还不小,是ri本华北驻屯军特务机关的高级特务,直接归特务机关长小林多喜二领导,属于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