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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参谋长松田,而不是总司令官梅津美治郎,这不是咄咄怪事吗?
机要秘书春川擦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水,说道:“根据电报所说,梅津大将现在下落不明!”
“什么?”米内大将怵然一惊,急忙接过来电报看起来,然后,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穿上外衣,吩咐到:“备车,马上进宫面见天皇陛下!”想了想,又把梅津大将的那份奏折,装进公文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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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句话:写完最后一个字,离开电脑,窗外已经是皓月如洗,夜空深邃,中秋时节的蒙东,夜晚已经是初现寒意,凭窗远眺,骤见几处焰火,绽放在中秋的夜空,刹那间的绚丽,充满着视野,便油然想起,送给所有的书友,祝愿我们的人生,如同焰火般绚丽多姿,但却如皓月般长久!
第两千六百一十四章 东京震动(下)()
七月的日本首都东京,酷暑难耐,即便是到了夜晚,也是暑气逼人,但在日本人看来,具有半神之体的天皇裕仁的皇宫里,却是一片清凉,当然,并不是半神之体的天皇陛下,有什么大神通,能够寒暑不侵,改天换地,而是身为天皇,应该享受的待遇,就是把全日本的人,都放到大太阳底下烤,也不能热着天皇陛下,这是态度问题!
不过,在清凉的大殿里,此刻高踞在龙椅上的裕仁天皇,却是两眼发直,嘴唇不住的哆嗦着,脸色煞白,满脑门子的汗,而且还是冷汗,稍远的下首,陆军大臣兼大本营代理总参谋长米内光一大将,更是浑身大汗淋漓,垂首弯腰侍立着,大殿内,静得如同坟墓一般。
一封电报,几乎被裕仁天皇手心儿里的汗水浸湿,关东军总参谋长松田健次郎中将的电报,到了米内光一手里之后,他丝毫不敢耽搁,两名飞车赶赴皇宫,去面见裕仁天皇,因为这事儿太大,大到影响大日本帝国前途命运的程度,即便是自己身为帝**界第一人,一手握有军政和军令两大系统,也扛不起!
刚刚就寝的裕仁天皇,听侍从官禀报,米内光一大将在宫外求见,心里老大不关心,也是啊,刚刚上了龙床,准备在一名年轻貌美的妃子身上,好好松泛一下筋骨,做些体力运动,都宽衣解带了,正准备提刀怒马的入巷,却来了个扫兴之人,“真是扫兴!”裕仁天皇嘟囔着,吩咐侍从官到:“宣米内爱卿进宫吧!”
也就是米内光一大将,有这个面子,换做其他人,即便是自己的弟弟载仁,深夜求见,也得等自己爽完了再说。但裕仁天皇知道,米内光一不仅仅是自己最倚重的大臣,还是最有方寸、最能领会朕意的大臣,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军机要务。无法决断,他不会夤夜进宫!
既然他深夜来了,那这事儿就比跟妃子肉搏重要得多,拍拍妃子的雪臀,裕仁天皇咽下一口唾沫,眼珠子冒绿光的说道:“爱妃好生等着朕,朕去去就来,今晚断没有让你独守空房的道理!”
因为是最心腹的大臣,彼此了解太深,没必要装神弄鬼的。拿出什么半神之体的威仪,裕仁天皇也没穿什么龙袍,就是随便裹着一身睡衣就出来了,一边往前殿走,还一边琢磨。“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米内连夜进攻见朕?是澳洲战场伊藤严三郎那里出了问题?是东太平洋战场山本五十六那里有事儿?”
“还是朝鲜半岛战场田中新一那里,战局恶化?或者是满洲关东军梅津美治郎那里,发生了什么大变故?亦或是远东战场的载仁那里,有什么重要消息?”
大日本帝国的军力,都在这五个战场上,一举一动都事关帝国生死存亡。不过,裕仁天皇一路走、一路猜,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到平时召见大臣们的前殿,一眼就看到,米内光一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的乱窜。
裕仁天皇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急忙问道:“米内爱卿,夤夜进宫见朕,有什么紧急军务吗?”
米内光一见天皇陛下驾到,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将关东军总参谋长松田健次郎,来的那封紧急电报的内容,如实的陈述了一遍,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一君一臣,大眼瞪小眼儿,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裕仁天皇还没有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关东军总参谋长松田健次郎的电报,描述的满洲战局,也太可怕了,在远东地区,打得苏军损失惨重的关东军,现在竟然落到了此等地步,边境守备队近二十万人全体玉碎,满洲辽西北合围五十多万人,西满被合围四十多万,哈尔滨又正在被南北夹击!
整个满洲的战局,糜烂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个该死的支那魔鬼唐秋离,正在从大日本帝国手里,夺走满洲的一切,裕仁天皇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此前,从来没有接到过满洲战局堪危的报告。
裕仁天皇将电报紧紧的攥在手里,却不敢打开来看,害怕那一行行文字,刺穿自己的心脏,精神恍惚间,裕仁天皇的眼神儿,终于聚焦了,试探着问道:“米内爱卿,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朕要失去满洲了?”
米内光一大将,当然不一样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的确是真的,莫说一个关东军中将总参谋长,就是自己,权势滔天,一跺脚帝**政两界乱颤,也不敢开这样天大的玩笑,于是,他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苦笑着回答道:“陛下,这一切都是真的,恐怕,满洲的战局,比松田健次郎报告的还要糟糕!”
御座上的裕仁天皇,浑身一激灵,忽然暴怒起来,嗓音尖利的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报告满洲战局的, 是关东军总参谋长松田健次郎,而不是总司令官梅津美治郎?为什么满洲战局糜烂到如此程度,才向朕报告,此前,梅津美治郎干什么去啦?”
这正是米内光一疑惑不解的地方,按理说,梅津那家伙没有隐瞒满洲战局真实情况的必要,如实上报大本营,至少,隐瞒不报、延误军机的罪名,不用承担,其后采取的应对措施,完全可以按照大本营的指令进行,即便是最后满洲失陷了,也不是掉脑袋的罪过儿!
想不通啊,米内光一苦着脸说道:“这也是臣不解的地方,为什么此前,梅津美治郎没有向陛下和大本营,汇报过满洲战局的情况?其中必然有缘故,至于此次电报,为关东军总参谋长松田健次郎而发,原因是,电报里说,关东军总司令官梅津美治郎,指挥部队开赴辽西作战之后,现在下落不明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的电台都联络不上他!”
“关东军总参谋长松田健次郎,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向大本营发来如实反映满洲战局情况的电报的,据松田说,在此前,他也曾经建议过梅津美治郎,将满洲局势如实上报天皇陛下和大本营,以求最高统帅部的战术指导,但是,却被梅津拒绝了!”
自从接到松田参谋长的电报,揭开了满洲局势真实情况之后,米内光一就知道,梅津此前的奏折,正成为一枚滋滋冒烟的定时炸弹,会把自己炸得遍体鳞伤,甚至万劫不复!
从奏折的时间上来看,正是关东军主力部队,没有被独立师部队合围之前,如果自己当即把梅津的奏折呈送上去,说不定,天皇陛下和大本营,就会对满洲战局,有个清醒的认识,可以避免现在的局面。
说到底,延误军机的是自己,正是自己患得患失、瞻前顾后,满洲战局才走到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其中的主要成因,还是梅津那个混蛋,始终没有向大本营报告满洲战场真实情况的缘故,不管梅津出于何种目的,单单这一条,就死有余辜了!
真正延误军机的,还是梅津那个家伙,米内大将可没有替梅津大将顶缸的打算,所以,在最后,不着痕迹的浇了一点儿油,也为把梅津的那份能害死人的奏折拿出来,这是瞒不住的,同时,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埋下伏笔。
“什么?”裕仁天皇的眼睛都直了,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从龙椅上蹦起来,失声惊呼道,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情吗?统帅近二百万关东军的总司令官,一场仗,就下落不明,人间蒸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裕仁天皇愤怒了,那个梅津美治郎,到底在搞什么鬼?更让他愤怒的,是米内光一后面的话,继续愤怒的咆哮到:“岂有此理,梅津美治郎为什么不让总参谋长松田报告满洲战局的真实情况?”
米内光一满脸的苦涩,摇摇头说道:“陛下,请恕臣愚钝,此中缘由,臣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梅津总司令官另有苦衷吧?”老奸巨猾的米内光一,为了摘出自己的过失,只能把梅津美治郎往死里整,知道怎么才能令天皇陛下愤怒更愤怒。
果然,米内光一的话音刚落,裕仁天皇就跟暴怒的疯子似的,几步窜下龙椅,逼视着米内光一,咬牙切齿的从嗓子眼儿挤出来几句话,“另有苦衷?什么苦衷都不能够成为,跟朕隐瞒满洲局势的理由,当初,朕力排众议,任命梅津美治郎接替南次郎大将,担任关东军总司令官一职,朕对他是寄予厚望的!”
“希望他能够在满洲,为朕教训那个可恶的支那魔鬼唐秋离,但这个混蛋的所作所为,上负君恩、下欺部署,将帝国之满洲,视为自己欺上压下的场所,如此欺君压下的混蛋,不配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不配为大和民族的子民,米内爱卿,你还替他辩解,什么苦衷?嗯?”
是火候了,米内光一故作诚惶诚恐,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梅津大将的奏折,说道:“陛下请您息怒,也许,这就是梅津大将的苦衷之所在吧!”说着,把奏折双手举过头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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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六百一十五章 君臣斗()
裕仁天皇一边接过来米内大将手里的奏折,并没有立即看,而是用狐疑的目光看其他,问道:“米内爱卿,这是什么东西?”
米内光一回答道:“陛下,这是关东军总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将,关于目前满洲乃至朝鲜半岛、远东地区战局最终结果,以及帝国应该采取何种对策的奏折,陛下不妨一观,离经叛道、语出惊人啊,臣看了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敢贸然做出决定,也是犹豫良久,事关帝国和陛下的宏图伟业,恐臣误了帝国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大业,唯有呈送至陛下面前,伏乞圣裁!”
什么叫先入为主,米内光一这个蛆下得巧妙,先给梅津大将的奏折定个性,让裕仁天皇带着有色眼镜来看,脑子里先有了不好的印象,到底是宦海沉浮的老手,多年弄潮的老鳖,不着痕迹的,就把梅津美治郎给阴了一把!
果然不出所料,裕仁天皇快速的看着梅津的奏折,米内光一偷眼观察着天皇陛下的神色,见陛下的脸色,从开始时候的苍白,到逐渐潮红,再到紫红,鼻子跟火车头似的,呼呼直喘粗气,脑门儿上的青筋都一条条蹦起来,显然是在极度的酝酿暴怒之中!
米内光一心里微微叹息,“怨不得自己,如果梅津这家伙,派信使送来奏折之后,始终跟自己保持联络,这份奏折也许早就到了天皇陛下御前!亦或是,不那么自以为是,特立独行,投靠在自己的派系,多多汇报满洲的情况,那么,结果也不会如同现在这样,对于派系内的干将,自己还是颇多照顾的!”
“啪!”裕仁天皇彻底暴怒了。一个刻着皇室菊花徽标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米内光一识货,知道那天皇陛下的心爱之物。“可耻!大日本帝**人的耻辱!梅津美治郎竟然敢呈送如此大逆不道、丧心病狂的奏折,放朝鲜半岛、放弃满洲、放弃远东,把这些大日本帝国的海外领土,统统放弃,交给那个帝国死敌——支那魔鬼唐秋离!”
“他今天敢于上奏折,劝朕放弃大和民族历经几代人的心血,用生命和鲜血才夺取到的海外领土,那么,明天,梅津美治郎就敢向朕进言。放弃日本本土,拱手相让给唐秋离,此乃国贼,不杀不足以平息朕心头之怒,不杀不足以激励还在为帝国事业浴血奋战的前方将士!不杀不足以告慰历代帝国先驱!”
“米内爱卿。你听听,梅津美治郎都在说些什么?这样的奏折,你一见到,就应该立即扔进垃圾堆,为什么还要呈现给朕?”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面目狰狞的裕仁天皇愤怒的咆哮声,那些站在殿外的侍从官们。个个噤若寒蝉,米内光一也是深深的鞠躬,大气不敢出。
米内光一预料到,天皇陛下看完梅津的奏折之后,肯定会龙颜大怒,但却没有料到。愤怒至此,一张嘴就是连着三个“杀”字,梅津美治郎的奏折,与天皇陛下心中的宏图大略,相去甚远。却罪不至死,以现在的满洲战局来对照这份奏折,倒是颇有见地的,但是,在天皇陛下龙颜大怒的时候,米内光一犯不着为一个与自己离心离德且下落不明的梅津美治郎,犯言直谏!
裕仁天皇的确非常愤怒,自打登上天皇御座一来,自己励精图治,为的是扩大大日本帝国的版图,为大和民族争取最大的生存空间,创下千秋伟业,朝鲜半岛自不必说了,已经归顺大日本帝国五十余年,满洲则是从支那的东北王张氏父子手里夺下来的,代价最大的是远东,与苏联红军血战几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控制了远东地区。
这些海外领土,加起来的面积,要远远超过大日本帝国本土数倍,乃至十几倍以上,梅津美治郎这个令朕彻底失望的家伙,竟然建议全都放弃,他奏折里的主张,与帝国现行国策,完全相反,不过,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暴怒之余的裕仁天皇,也不禁感到难以理解,能够走进朕的视线,被委以关东军总司令官重任的人,不应该如此孟浪和不知道利害关系,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冒着杀身之祸,却要通过米内光一之手,给朕呈送这份足以令他万劫不复的奏折,难道,其中另有缘故?
梅津美治郎的奏折,的确戳到了裕仁天皇的肺管子,他狂怒加暴怒,但自小学习帝王之术,对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翻云覆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等政治智慧,运用到了炉火纯青程度的裕仁天皇来说,不能不从另外的角度,来看这份足以把写奏折之人,送上断头台的事情。
裕仁天皇的目光,落到了奏折落款的日期上,不由得心头一震,这份奏折,竟然是梅津美治郎在一个月前写的,但为什么到了现在,米内光一才呈送到朕前?
裕仁天皇不能不怀疑其中另有隐情,似乎还有重重迷雾,他阴森的眼神儿,盯着米内光一,带着巨大的威压,问道:“米内爱卿,梅津美治郎的奏折,什么时候到了你手里的?”
米内光一却是镇定自若的回答道:“陛下,是在三天前!”
“通过何种渠道,到达你的手里?”裕仁天皇又逼问一句。
米内光一回答道:“关东军总司令部的秘密信使!”
“信使何在?”裕仁天皇的目光,锥子一般。
“据他所说,梅津美治郎严令,无论奏折是否呈送陛下,信使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满洲,他当日便搭乘邮政飞机,返回满洲!”米内光一丝毫没有迟疑的回答到,不过,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梅津美治郎派来的那个被软禁的信使,绝对留不得了,必须要杀人灭口,否则,光是日期就对不上!
裕仁天皇已经从暴怒的状态下,恢复了冷静,现在看来,如果梅津美治郎的奏折,提前被自己看到,果然不会如梅津美治郎那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