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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件的最后,他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告诫唐秋离,这里不比东北,凡事都要谨慎,三思而后行,尤其是在处理和ri本人的关系上,那更是要谨慎加谨慎,一个不好,掉脑袋的可能都有。
唐秋离品出这位宋委员长的意思了,那就是,你在东北咋闹都行,把天捅破喽都没人管你,说不定蒋委员长还高兴呢?在华北这个地方,你最好老实点,和ri本人搞好关系,别动不动就cāo枪弄炮的,要是弄出点篓子来,别说老哥我没提醒你!
这封信应该是蒋委员长授意,经过宋哲元自己加工过的,通篇都符合蒋委员长当前的国策,不要招惹ri本人,但是,这话由蒋委员长自己说出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那岂不是说,堂堂中华民国的领袖,怕小ri本儿吗?
这话由宋哲元说出来,正合适,毕竟他现在是唐秋离在军事和政务上的领导,也真难为这位宋老兄,揣摩着领袖的意思,还要显得是自己的考虑,别把领袖抖落出来,就这封信,不知道累死他多少脑细胞,这也告诉唐秋离一个信息,不去招惹ri本人,是蒋委员长的心理底线。
开会的时间到了,唐秋离到了会场细一观察,果然,李洪刚和周玉山、郑勇他们一脸黑线,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叛徒似的,还有不解的陌生。
再细观察,还有决然和义无反顾,那意思分明是说,把我们都绑了,送到国民党那,你指挥长还能换不老少银子!
这些老伙计,要不是了解自己的为人和尊重自己的威望,怕是早就炸锅儿了,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告诉他们,一年多以后,会发生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你们痛恨的蒋委员长,被张学良和杨虎城给抓起来了,然后,还是**提出逼蒋抗ri的条件,把他放了,最后,**红军都接受了改编。
咱们只不过先走了一步,这话他们信吗?还不自己看成妖jing,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西安事变的偶然发生,未来的历史走向,往何处发展,谁也不知道。
他宣布了部队已经接受国民zhèngfu的改编,列入**序列的决定,李洪刚和周玉山、郑勇他们的脸,当时就青了,有几个党员,当场掉下眼泪,在他们看来,这是自己在血手团开的最后一个会议。
就算是指挥长念着老感情,不把**党员捆到国民党那,也是万万容不下这些人,也许明天,就是离开部队的ri子,他们在部队,和战士们共同生活、一起战斗了好几年,都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唐秋离看事情不对,现在,**党员的情绪,都处在极端的激动状态中,而出生于东北军系统,和自己老班底的那些人,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闹不好,要出乱子,他赶紧宣布散会,**党员们都留下。
看着这些红军系统的指挥官们,那一张张涨红的脸,悲痛难忍的样子,唐秋离想起**红军接受改编时,有不少经历过两万五千里长征考验的忠诚战士,因为思想不通,私自离队的事情,也发生不少,很长一段时间,许多红军战士,都不愿意带**的帽子,穿**的军装,有的战士,用五角星把军帽上的青天白ri帽徽盖上。
没等唐秋离开口,郑勇“呼“的站起来说:“指挥长,感谢您这么多年来,对我们的信任,把部队交给我们带领,这份情,我们大家都记在心里,那个都不能忘,现在,既然您选择了,到国民党反动派哪里去升官发财,我们大家也不怪你怨你,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用您押送或者是礼送,我们会自己走,不耽误您升官发财,您放心,不带走一兵一卒,就请您允许我们带走随身的武器,我们会东北,再拉起队伍,继续抗ri打鬼子!”果然是摆弄大炮的出身,说话就是直爽、痛快!
郑勇说完这番话,长出了一口气,眼泪在眼圈儿直打转,李洪刚他们,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唐秋离心里暗笑,这帮家伙,信仰真的很坚定,都是纯粹的**者,不像那个姓张的的特派员,谈起革命和理想、信念头头是道、慷慨激昂,做起事情来,卑鄙无耻、龌龊下流、耍尽yin谋诡计。
唐秋离很喜欢这些人,在未来的事业上,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凭他们的对自己信仰的坚定,在全面抗战爆发后的艰苦岁月里,也不会背叛自己。
“啪”的一声,唐秋离猛地一拍桌子说:“你们都有病啊?”这一下,把这些党员们吓了一跳,至于是“都有病”这句话,更是摸不着头脑,齐刷刷的看着指挥长,看他还说什么?
两个小时以后,这些**党员们,脸sè激动,兴奋的围在唐秋离身边,高声谈论部队以后的发展,在门外负责jing戒的卫队战士,一脑门子纳闷儿,这些大佬儿,刚才还好像要寻死上吊的丧气样儿,怎么一会儿工夫,都欢实起来了?指挥长就是厉害,不但能打仗,还会治病!
第二百二十一章 西南望太行(二)()
看着这些**党员们满脸兴奋的要离开,那架势恨不得马上去部队做战士们的思想工作,唐秋离把脸一沉,说道:“郑勇、李洪刚、周玉山,你们竟然敢怀疑本指挥长,不,本师座的思想境界,尤其是你郑勇,还没等本师座说话,你就先来一通排炮,反了你们了,你们三个,从明天开始,到师部炊事班去背行军锅,七天以后,看表现,郑勇背一个月!”
这三个人都僵在那儿了,其他的党员,都哄堂大笑,这几位都应该是少将、上校军衔的高级军官,在炊事班背行军锅,哪也是duli师的一景儿!有热闹看了。
唐秋离看着他们三个尴尬的样子,装作考虑一下说:“因为马上就有作战任务,对你们的处罚,暂且留着,等到了黄崖洞,你们在炊事班帮厨,到回到各自部队,准备作战!”
李洪刚他们赶紧窜出去,生怕师长再变卦,这些军官们看着他们三个的样子,笑得上不来气儿,唐秋离眼睛一瞪,你们也不咋的,没闹明白是咋回事儿,就跟着瞎起哄,看来,今天我要是不这么办,你们兴许把我捆起来啊?
这些军官缩着脖子,赶紧溜走了,到了外面,他们笑得更厉害了。唐秋离听到他们欢畅的销售,心里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其实,唐秋离只是告诉他们,换装不换心,还是血手团的老规矩,你们可以放手在部队发展**党员,建立支部和党委,只不过,党委集体讨论作战计划这种模式,不要对我提,部队还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也不要想着发展我加入**。
在绥中一线停留的关东军,在近几ri,派出多股中队级别的小部队,对血手团的后卫部队,进行试探xing攻击,稍有损失,立即缩回去了,特战分队发回的情报表明,在平津外围的鬼子部队,有调动的迹象,目标是冀东地区,于此同时,和部队在海阳一线对峙的殷汝耕保安总队,近ri来,活动非常积极,有大举进攻我军的趋势。
种种迹象表明,关东军和华北的鬼子,已经取得共识,鬼子华北驻屯军,派出部队支援殷汝耕,让他的保安总队打头阵,逐步压缩我活动空间,关东军在绥中一线负责堵截,防止我部队退回关外或是北上察哈尔,争取在山海关地区,给我部队以重创或是歼灭。
局势已经很明朗,战略优势逐步丧失,部队再停留在山海关一线,不但毫无作用,而且危险xing大大增加,对面的殷汝耕,既然想做他主子的急先锋,急着找打,不揍他一顿,也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开过作战会议后,部队按照预定方案,各自进入攻击阵地。
部队的电台,在国府代表走后,已经和二十九军宋哲元部沟通了联系,接到的第一份电报,送到唐秋离手里,差点把他的鼻子气歪喽。
电报的内容是,二十九军军部,转发军政部部长何应钦将军的命令,华北duli师,不得与冀东防共自治zhèngfu的部队,发生任何冲突,命你部迅速脱离战场,经热河、转道张家口一带休整,等待命令,如若违抗或yin奉阳违,军法从事,下面的落款是何应钦的大名。
唐秋离对这位何应钦将军,想来都不太感冒,要不是他负责签订卖国的《塘沽协定》,把热河和察哈尔部分都让给了ri本人,使平津失去了外围屏障,给华北的防务,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才导致今ri华北的糜烂局面,让小鬼子取得了进军华北和中原的跳板和前进基地。
现在,又出来指手画脚,明目张胆的给汉jiān找面子,殷汝耕是你拜把子兄弟还是连襟?此人是一贯的亲ri派,对小鬼子有天生的好感和亲切感,八年抗战期间,**的许多高级将领,在抗ri战场上,多有奇功,唯独此人,不但毫无建树,反而在背后,使了不少下绊子的臭事,真是奇怪,蒋委员长竟然能容得下他?
唐秋离气得在指挥部直转圈,看着指挥长的样子,在场的高级军官,都感觉到,身上的将军服不太好穿,没有像在东北的时候,那样的痛快淋漓,在东北,想打谁就打谁,一句话的事儿!
唐秋离转了几圈儿,忽然笑了,他对通信参谋口述,给二十九军宋军长回电:“宋军长勋鉴,我duli师已和冀东保安部队交火,现战事正酣,两军以处于胶着状态,断难脱离战场,如若强行脱离,我部必定会遭受严重损失,此等后果,是宋军长承担,还是南京军政部和部长承担,望将此电文,原文转发南京军政部何部长,职部,华北duli师师长唐秋离,民国二十六年,五月十八ri”。
这封电报口述完,在场的高级军官们哄堂大笑,师长又开始捣鬼了,还胶着状态,那些乌合之众,不到三十分钟就能干净的吃掉他们,还用这么费事儿?
唐秋离命令部队马上出击,二十九军军部转发的南京军政部何应钦部长的回电,很快就到了,这回,南京的办事效率,是相当的高,估计这位何部长肯定是急坏了,打殷汝耕,他心疼啊!
电文只有短短几句话:“望唐师长以国家大局为重,不可义气用事,殷氏系ri本人之盟友,此战,极有可能触怒ri本人,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立即联系殷氏,商量停火事宜”。
唐秋离看到电报就明白了,这位何部长与殷汝耕的私交不错啊,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俩人儿有热线联系啊,殷汝耕接到何部长电报,要求他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不要进攻duli师的部队,放他们一马,ri后定当重谢!
殷汝耕气得七窍生烟,几乎吐血,是他妈我揪住人家不放吗?是你们那个duli师打起来不停手,炮弹几乎把我的阵地炸平了,这还不到二十分钟,我的一万多人,就剩下三千多人了,保安总队长当场阵亡,那是我的小舅子,再打下去,我的这点家底儿,都折腾光了。
他妈的ri本人也不仗义,都说好了的,我这边一开打,ri本人就大举进攻,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其实也怨ri本人,进攻冀东保安总队的战斗一打响,在绥中一线的鬼子,就派出一个联队的先头部队,往山海关方向攻击前进,走到永安堡附近的时候,突然遭到duli师的伏击,猛烈的炮火,瞬间覆盖了鬼子的行军队列。
短短三十分钟,一个联队的鬼子,伤亡过半,狼狈退回绥中,其后续部队,并未随后跟进,看来,南次郎是被唐秋离给打怕了,稍微试探一下,就缩回去了,生怕把血手团,现在的duli师给引回东北。
而华北方面的鬼子,离山海关战场尚远,根本来不及增援,也是殷汝耕讨打,在这跟唐秋离耗了这么多天,仗着有ri本人撑腰,没把眼前这只凶猛的老虎放在眼里,他不知道老虎会吃人吗?尤其是汉jiān,那是非吃不可,倒霉,都是自找的!
殷汝耕把战场的实际情况,发电报给何应钦,ri本人指不上,恳请老兄,看在往ri的情分上,命令你们那个duli师赶快停手,再打,小弟真的受不了了。
何应钦看着殷汝耕的求饶电报发呆,他很清楚,就是现在下命令,唐秋离也不会罢手,何况,再发电报,就做的太明显了,毕竟,殷汝耕是个和ri本人穿一条裤子的家伙,我以后还有在国民zhèngfu里混呢!弄得太过,好说不好听!殷老兄,自求多福吧!
通过这件事,他对唐秋离这个脑袋后面长反骨,桀骜不驯的年轻陆军中将,有了深刻的印象,找机会,一定给他厉害尝尝,要不然,他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何某人以后,抗ri战争全面爆发,何应钦没少给唐秋离找麻烦,让他很头疼,这正应了那句话老话儿:“得罪君子一千都没事儿,得罪小人一个就闹心”,因为他总琢磨你!
就在殷汝耕为自己的一万多人马,心疼得直哆嗦,何应钦在南京暗自发狠的时候,冀东保安总队的一万两千多人马,不到三十分钟的功夫,就灰飞烟灭,全军覆没。
打死的倒不多,一共不到两千人,倒是俘虏抓得满地都是,有很多保安总队的士兵,枪声一响,扔掉手里的家伙,双手捂着脑袋,一头趴在地上,等着别人来俘虏。
更有意思的是,看到佟巴图骑兵二支队的四千多匹战马,铺天盖地的冲过来,马刀闪着冷冷的寒光,怕趴在地上,被马蹄子踩死,当官的一阵集合哨,排着队伍来投降。
接到保安总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殷汝耕yu哭无泪,辛苦攒了几年的家底儿,一会儿功夫,就全折腾没了,手里没枪,以后咋混?没办法,还是向主子求援吧,殷汝耕收拾起心情,连夜赶往ri本华北驻屯军司令部,去见香月清司司令官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并恳请皇军替自己报仇。
消灭了冀东保安总队这伙汉jiān武装后,华北的鬼子,也停止了蠢蠢yu动,撤回原防区,部队立即离开山海关,往黄崖洞开拔,未见有尾追的鬼子。
第二百二十二章 西南望太行(三)()
华北duli师所部,四万六千多人马,浩浩荡荡离开山海关,经冀东的卢龙,在冀东行军的时候,冀东防共自治zhèngfu所属的保安队,比猫咪还乖,经过在山海关的一顿狠揍,这帮汉jiān武装也学乖了,部队所到之处,不但没有丝毫刁难,还提供了大批的给养,巴不得这帮凶神,早点儿离开自己的地面,也能睡个安稳觉。
渡过滦河的时候,当地的保安队,提前给准备了船只,duli师的行军队伍,那阵势也够吓人的,担任前卫的是骑兵二支队的四千多人马,后面是一眼看不到边的三路纵队,军容整齐,士气高昂。
当地的老百姓传说,光是大炮,就过了一夜还没过完,渡过滦河后,经天津卫的武清,进入河北的廊坊,在廊坊,部队集体换装,一sè的新军装,各级指挥官,都带上了军衔,对于国府补充的武器装备,战士们不太感冒。
手里的三八大盖,可比中正式步枪好多了,不过,对捷克式轻机枪,战士们还是很喜欢,比小鬼子的歪把子好多了,部队的轻机枪,都换成了捷克式,缴获小鬼子的歪把子,统统留给**,负责军械的二十九军一个副参谋长,乐得差点昏过去,这批装备,是军政部指定给华北duli师换装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带帽儿下来的。
二十九军的军官们,都穷惯了,冷不丁看到这么多崭新的装备,馋的直流口水,可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现在,duli师把他们换下来的装备,都留给了二十九军,这简直是意外的横财啊!
唐秋离有他的打算,二十九军不是蒋委员长的嫡系部队,是冯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