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他们临战脱逃,是逃兵,按理该当场枪毙,可自己又怎么能下得去手,第一次打这样残酷的阵地阻击战,他们的惊慌失措,也在情理之中,咬咬牙,六连长怒吼道:“连部jing卫班、通信班,立即跟随我,去堵住二班的口子,都给我死死的盯在那儿!”
连部的几十人,冒着头顶尖利呼啸而过的子弹,赶到了二班丢弃的阵地,正是战场局势最吃紧的时候,因为一个班的士兵逃跑,立即给左右两翼的其他几个班,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六连长赶到的时候,一股大约一百多人的苏军,已经冲到了距离阵地不到三十米的地方。
(
第两千零九十八章 厮杀()
阵地上的战士,连苏军士兵淡蓝sè的眼睛,都看得很清楚,到了短兵相接的程度,二六连长来不及多想,顺过手里的冲锋枪,“哒哒哒!”一个长点shè,狠狠的就是一梭子,“轰!”的一声巨响,苏军士兵投掷来的手榴弹,在他的身边爆炸,烟尘暴起,六连长满身鲜血,不甘心的倒在战壕里。
剩下的苏军士兵,眨眼间就冲进了战壕,六连的其他战士,嗷嗷叫着,挥舞手里的枪,冲了上去,激烈的战斗,立时演变成了一场肉搏战,双方士兵的怒吼声,刺刀入体的“扑哧”声,铁器撞击在一起的“锵锵”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的声音,濒死者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不时有一蓬鲜血,喷溅而出,一名士兵倒下去。
六连剩下不到百人,与冲上来的两百多名苏军士兵,在战壕里扭打在一起,拼死的要将苏军打出战壕,其他方向进攻的苏军,一见有机可乘,纷纷往这个突破口靠拢过来。
本来垂头丧气的第三十七集团军司令员希波里夫中将,接到部队的报告之后,立马jing神大振,蓝灰sè的眼睛里,冒出惊喜莫名的光,“突围有望,没想到啊,敢死队真的在duli师阻击阵地上,打开了一道缺口!”机不可失,“命令,第三批敢死队员,立即加入战斗,继续扩大突破口,其他的部队,马上向这个方向攻击!”他大声下达命令。
而在阵地上指挥的外蒙古野战兵团第三旅旅长饶中汉上校,也在同一时刻,接到了一团长的电话,得知六连的阵地,被苏军突破,急得满脸都是冷汗,三旅全部的兵力,都投入到了阻击战之中,自己手里没有一支预备队,在这关键时刻,哪怕是一个连的兵力也好,可惜,自己手里没有。
最先赶到古尔班赛汗的三个旅部队,在长达几十公里的阵地上,一字排开,兵力本来就薄弱,整个阻击线,薄得跟一张纸似的,只要撕破一处,就会导致全线崩溃,自己连旅部jing卫营,都派上派上了阵地,其他的团,更是抽不出兵力来增援六连,饶中汉脸上的冷汗,滴滴的滚落下来。
如果古尔班赛汗阻击线,在第三旅的方向,被苏军撕开口子,就算司令官不枪毙自己,自己还有脸活吗?
“旅部参谋、所有的勤杂人员,马上拿起武器,跟我上前沿阵地!参谋长,你留下,将情况报告给兵团司令部!”饶中汉厉声吼道,自己抓起椅子冲锋枪,一头冲进弹雨横飞的战场,他的身后,是几十名第三旅的参谋和勤杂人员,这是第三旅所能投入的,最后的一点儿兵力。
而此时的六连阵地上,已经是危机四伏,不断冲上来的苏军士兵,将六连剩下的战士,淹没在人cháo之中,随即,占领了六连阵地的苏军士兵,开始往左右两翼攻击,继续扩大突破口,相邻的第五连和七连阵地,马上陷入混乱的肉搏战之中,远处,苏军第三波敢死队,正在往这个方向猛攻,更远处,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全部的兵力,都在往这个突破口方向集中。
古尔班赛汗阻击线,因为第三旅的原因,摇摇yu坠,面临崩溃的危险,如果苏军后续部队赶到这个方向,破围而逃,基本上不成问题,正在往古尔班赛汗急进的外蒙古野战兵团其他三个旅,还有大约两个小时的路程,后面追击的六个旅,还在粉碎苏军掩护部队的阻击。
孙振邦接到第三旅的报告,当时就手脚冰凉,脑袋“嗡!”的一声,涨得老大,在装甲指挥车里,咬牙切齿。
参谋长王俊急切的问道:“司令官,怎么办?第三旅阵地被突破一点,就会全线动摇,随后的苏军,就会沿着这个口子,夺路北逃,我们的战役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见孙振邦两眼冒火,就是不表态,王俊接着说道:“司令官,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古尔班赛汗阻击线的危险情况,上报到师指,请师长命令在德伦的部队,紧急增援我们,否则。。。。。。!”
孙振邦束手无策,整个兵团都在战斗之中,不能给第三旅任何实质xing的支援,就算是呼叫刘粹刚的轰炸机,提供空中火力支援,也是不可能的,不是来不及,而是现在的情况,打不得,苏军士兵和第三旅的战士,已经搅合到了一块儿,你能让孙振邦下令,连自己的战士一起打吗?
孙振邦脸sè铁青,“可耻的逃兵,饶中汉怎么带的兵,罪不可恕,我枪毙了他,不能报告师指,德伦的部队,另外有重要的任务,参谋长,给其他两个旅下达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抽出兵力,支援第三旅一团,把口子给我堵住,就算是用人填,也要把阵地夺回来!告诉几个旅长,部队打光了,我给他补充,要是古尔班赛汗防线失守,就提着脑袋来见我!”孙振邦腮帮子上的肌肉,狰狞的抽搐着,恶狠狠的说道。
孙振邦知道,自己的命令,算是孤注一掷,拆东墙补西墙,按照古尔班赛汗目前的情况,那个部队兵力都吃紧,再抽调兵力,有可能导致其他旅的阵地,兵力削弱,被苏军接连突破,但是,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只要古尔班赛汗阻击线的部队,咬牙坚持两个小时,后续的三个旅部队,就会赶到,一切危机,都会迎刃而解。
可这两个小时,是最要命的,尤其是第三旅的防线,被苏军撕开一道口子的情况下,跟自己斗了几天几夜的那个苏军指挥官,不是傻子,肯定会将全部的兵力,都压到那个突破口方向,现在的孙振邦,只有被动等待,而被动的等待,是最无奈和折磨人的。
孙振邦的胸膛里,灼热的滚动着一团火焰,烧得他五内俱焚,在参谋长王俊给部队下达命令的时候,推开装甲指挥车的门,跳出车外,一把扯开军装的领子,让凛冽的北风,劲吹裸露的胸膛,只有这样,着火般的心,才会降低些温度。
掏出跟香烟,点着之后,狠狠的吸了两口,辛辣的烟雾,呛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参谋长、参谋长!”孙振邦高声喊道。
王俊从装甲指挥车里,跳下来,还没等站稳脚,孙振邦急促的说道:“马上给巴特尔指挥官发电报,说明古尔班赛汗阻击线的危险,请他的装甲兵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攻击前进,务必在苏军突破我们的阻击之后,紧追上去!正面攻击的部队,紧随其后,就算苏军夺路北逃,也要死死的咬住!”
这番话,说明孙振邦,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为自己部队修筑工事的直属兵团第十一旅部队,没有返回德伦,该有多好啊,那可是老牌儿的主力野战部队,这样规模的阻击战,小菜一碟,当然,他自己也知道,着只不过是良好的愿望罢了,任兆全的部队,在移交完工事之后,按照师长的命令,已经返回德伦了。
古尔班赛汗战场,战斗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不断涌上来的苏军士兵,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般,不断的撕扯着第三旅一团的阵地,战场混乱成不堪,到处都是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在发生,一团所有的部队,都被搅进着巨大的漩涡之中,而在漩涡的南面,更多的苏军部队,正在逐步压过来。
第三旅旅长饶中汉,带领旅部的增援人员,赶到一团阵地的时候,还来不及了解情况,马上就被卷入到了混乱的肉搏战之中,到处都在战斗,到处都是爆豆般的枪声,在短兵相接的激战之中,一名旅长上校的生命,不比一名普通士兵金贵多少,跟随在身边的jing卫员,不时的倒在苏军士兵的枪口下。
饶中汉叹口气,入目所及,到处都是苏军士兵和战士们杀成一团的战场,去**一团了解情况?他咬着牙投入了厮杀之中,手里的冲锋枪,已经打得枪筒灼热,若不是身边的jing卫员,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为他挡了子弹和刺刀,绕中汉早就倒在战壕里了。
第三旅另外的两个团团长,也意识到了一团阵地发生的危机,尽最大的可能,挤出点儿兵力,前来增援,但是,面对不断涌上来的苏军士兵,这点儿增援的兵力,无异于杯水车薪,只不过稍微阻止了苏军往两翼扩展,撕大突破口的企图,如果没有奇迹发生,至多一个小时,第一团拼光之后,阵地必将失守,
随之而来的,是古尔班赛汗阻击线前线崩溃,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残部,夺路北逃,塞音山达北部战役失败,仅凭其余的两个旅,堵不住苏军,那样一来,德伦就成了第二道阻击线,可是,唐秋离的手里,兵力还没有在古尔班赛汗的多,最后的选择,只能是无奈的放弃阻击苏军的计划,让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残部,和库伦南下的苏军第三十五集团军接应部队会合。
“哒——哒哒!”饶中汉手里的冲锋枪,打出了两个短点shè,几名苏军士兵惨叫着,栽倒在地,再扣扳机,“咔”的一声,撞针发出空洞的一响。
((。)
第两千零九十九章 违反命令的回援(上)()
外蒙古南部的古尔班赛汗战场,duli师外蒙古野战兵团,三个步兵旅的兵力,筑起一道阻击线,阻击从塞音山达败退而来的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残部,战场上的局势,对外蒙古野战兵团的部队来说,并不乐观,因为在关键的阵地上,出了几名逃兵,导致阵地被苏军撕开一道口子。
口子虽然不大,仅仅是一个班级规模的防守阵地,可是,却给了苏军突破阻击阵地的机会,俗话说的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急于逃命的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司令员希波里夫中将,马上抓住机会,投入了几乎所有的兵力,疯狂的进攻,这个区域的防守部队第三旅,从旅长饶中汉上校,到普通的勤杂人员,都投入了这场厮杀之中。
第三旅,即使是在刚刚组建外不到半年的蒙古野战兵团的作战序列里,也是属于最新组建的部队,除了一些连、排长等战斗骨干上过战场,闻过硝烟味之外,绝大多数士兵,都是新手,如果是duli师其他的几个老牌儿兵团,非但不会被苏军攻入阵地,还说不定还会打出几个漂亮的反突击,彻底压下苏军的气焰!
但这只是良好的愿望而已,从娘子关守备兵团第五旅团长位置上,调过来的绕中汉,还扛着上校军衔,在冲锋枪打光子弹的那一刹那,这些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是遗憾,还是恨铁不成钢,亦或是自责,他无暇多想,还没来得及更换弹夹,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旅长小心!”
已经极度疲惫的饶中汉。只能勉强扭动着身体,没等转过身,一阵剧痛,从后腰处蔓延到全身,浑身的力气,几乎在瞬间被抽走一般,“cāo!到底还是中枪了!”饶中汉心里爆出一句粗口,一名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苏军士兵,从他的身上,拔出带血的刺刀。让然后,刺刀收回,准备再补上一下,彻底解决这名中**队上校的生命。
饶中汉费力的转过头来,那名苏军士兵的刺刀。在外蒙古南部的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寒光。眨眼间到了自己的胸前。“啪!”的一声枪响,那名苏军士兵的刺刀,都快刺到他的前胸了,脑袋却开了花,猩红的鲜血,溅起几尺高。刺刀擦着他的身体划过,饶中汉有些发黑的眼神,看见几名jing卫员扑上来,阵地远远的前方。成群的苏军士兵,cháo水般涌上来。
“完了,阵地丢了!丢人哪!”饶中汉在失去知觉前,喃喃的嘀咕一句,随即,无边的黑暗,cháo水般淹没了他。
饶中汉没看错,苏军正在朝着突破口疯狂的涌来,除了在其他方向,继续进攻,以牵制外蒙古野战兵团另外两个旅的部队,使其无法分兵增援突破口之外,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司令员希波里夫中将,在突破口方向,投入了所有的部队,机会,这是绝境逢生的机会。
希波里夫中将带着极度恐惧和兴奋的心情,命令部队不行任何代价,也要在突破口站住脚,哪怕是士兵想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尸体塞满了duli师部队的战壕,也要突破中国人的阻击,否则,第三十七集团军,难逃全军覆没的命运。
扭转战局的可能xing,有无数种,其中的一种,就是因为一个人和一支从枪林弹雨之中,摸爬滚打过来的老牌儿部队,或者说,是因为其指挥官的xing格,直属兵团第十一旅旅长任兆全少将,在将修筑好的工事,移交给外蒙古野战兵团的几个旅长之后,心里真不是滋味,就连说话,也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任兆全满不是心思,对几位前来交接工事的外蒙古野战兵团旅长说道:“几位旅座,请验收一下工事,师长可是过我下达了死命令,给外蒙古野战兵团部队修筑的工事,必须达到能扛住苏军大口径火炮不间断的轰击标准,必须达到阻击苏军八个小时以上,而部队的伤亡,最低的标准!”
外蒙古野战兵团的三个旅长,陪着小心的微笑,均听出了这位直属兵团旅长,话里酸味儿,但都理解,工事是人家给修筑的吗,不管咋说,有现成的工事可以利用,那占了多大的便宜啊,其中,就有第三旅旅长饶中汉。
见他们这样,一副占便宜的意思,任兆全心里更是被滋味了,“师长都下了死命令,咱可不敢偷工减料、糊弄事儿,唉!啥人啥命啊,你们说说,我们从德伦跑了一百多公里,近两万号人,累死累活的忙活了六七个小时,挖好了工事,嗨,师长一道命令下来,让咱撤回德伦,得,眼看着一场大仗,没咱们十一旅什么事儿了,上哪说理去!”
任兆全唾沫星子乱飞,大发牢sāo,外蒙古野战兵团的三个旅长,脸上带着笑,一句话也不搭茬,反正仗是咱们打,也是,人家第十一旅那是老牌儿的主力野战旅,被师长当成工兵了,替其他部队挖战壕,却不让打仗,心里难免不舒服,说几句牢sāo话也是正常,理解,理解万岁啊!
任兆全发了一通牢sāo,心里也舒坦了点儿,知道跟外蒙古野战兵团的三个旅长说不着,又不是他们不让自己打的,是师长的命令,随后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带着部队无jing打采的往德伦返回,因为不积极,部队走得并不快,与来时相比,慢了岂止是一多半儿啊!
行军了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坐在装甲指挥车里的任兆全,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儿,忽然一拍脑袋,冒出个绝佳的主意,在阵地上,自己注意到了,外蒙古野战兵团的三个步兵旅,轻装追击苏军,长途急行军,火炮之类的重武器,都落在后方,打这样大规模的阻击战,没有火炮怎么成,不干吃苏军的亏吗?
任兆全打的主意,是将自己旅属的重炮团,临时划归外蒙古野战兵团阻击部队指挥,友邻部队吗,都是一家人,支援个重炮团,那是本分,从德伦出发的时候,任兆全自己就多了个心眼儿,万一正在挖掘工事的时候,苏军败退的部队,突然提前到了古